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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痕看了我一眼，知道我饿了，从须弥戒中抛出一团“干草”，对我说道：“这可是深海野珊瑚，可以吃的，吃了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可以使你的‘功力’大长。”
深海野珊瑚对于凡人来说很“珍贵”，对于不能下“水”的兔子当然也很“珍贵”，但对于人鱼出身的我，则是“习以为常”。但我不能让袁一痕对我怀疑，于是装作很惊喜的说：“真的吗？有这么好？”
袁一痕点点头，对我笑道：“你应该还不知道作为生肖天使的作用吧？除了能够帮我抵御外敌后，你们自身的功力也会在跟从我的过程中大长。除了追随我必须作战而有经验，平常‘补给’也是少不了的。”
“嗯，嗯。”我点头称是。
好不容易我吃完了两条野珊瑚，捧着“肚子”对袁一痕说道：“我想出去屙屎。”
袁一痕眉头一“皱”，笑道：“那叫出恭。以后你们跟了我，要学会说人话。卯兔，你虽然比辰龙和寅虎‘化形’早，但人类世界的一些‘习俗’和‘礼仪’你都不懂，你要好好学。”
“嗯，嗯。”我又连连称是，说道，“那我出去出恭一下。免得你们觉得我不懂礼貌，而且没有礼仪。”
袁一痕有些不“放心”，对着白龙说道，“辰龙……”虽说这长白山上的妖精他闻风而来，收服了两百零一年的辰龙和五六十八年的寅虎，但是他总觉得这长白山上的妖精并未被彻底收服，听辰龙和寅虎说，附近至少还“栖息”有一条大蛇，更远处听它们的家族记载，好像也有神龙的“踪迹”。
太好了，袁一痕袁家虽然不像符家是驱魔家族，龙骑士家族，但历史上也有祖宗记载他们一脉与龙脉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数辈以前更是“好友”，这就超越了一般的龙骑士家族，龙骑士家族在人界非常有“名望”，但龙的好友则龙界则更受“欢迎”。
没错，事实上没有哪条龙是喜欢被人“奴役”的，除非自己想增加实力或者接近“人类”，所以很多龙的心态跟我一样，是不愿意成为他人座骑，非常的桀骜不驯。这也是龙的特质。
“我看……就不必了吧。辰龙是男的，我不习惯有个男的远远‘偷窥’我出恭。”我一脸“便秘”的神色。
辰龙和寅虎都是雄性，由于袁一痕担心寅虎对我“记仇”，所以特意叫辰龙帮我守着，没想到我根本不要。
袁一痕看我一眼，说道：“那你不要离得太‘远’。这附近……”还没说完“这附近还没我收服的妖精……”这句话，我早已经“溜”出去很远了。
没奈何，袁一痕看了一下表，对着辰龙和寅虎说道，“等下要是她呼喊，周围有什么动物攻击她，或者有任何外来危险，我们要第一时间出去。”
辰龙“嗷！~”的一声，寅虎“哦。”的一声，因为辰龙还有“表现”的欲望，但是寅虎是恨不得我“出事”，但归顺于袁一痕，也只能“哦”的一声，心想最好不要叫自己去救她，因为他可是记得我是要抢他“内丹”的人，所以很不愉快。
我偷偷跑到了一个山脚下，但是这个时候怎么有车呢？这里不是城市，晚上是没有车的。所以这意味着我回不了学校。本来我是打算尽快到火车站，然后坐车回家。可是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我根本遇不到车。
我闷闷不乐，朝着刚才下山的路相右的一条小路走上去，我心想我自己就是妖精，再说哪里那么容易碰见妖精的呀？逐渐的，我走到了半山腰，这时候在我面前呈现出一个盆地一样的一个洼地，洼地中央是一碧湖，碧绿的湖水静静地在明月的照片下闪耀着宝贵的光芒，我猜想这个湖下面一定有珍贵的宝石，不然怎么反射出这么耀眼的光芒？而且湖底好像有什么生物，看起来整个湖生机勃勃。
因此我猜测着这个湖里面潜藏着强大的生物，即便不强大，数量肯定很多，才能给人造成这条湖生机勃勃的假象。
我犹豫一下，下了水，清凉的水液拍打在我的身上，我的背靠向岸边的石头，清幽冷人。这种感觉太舒服了。
我一只手抓着岸边白石，一只手往身上轻拍着水液，湖水不断干净着我的身体，我也逐渐觉得惬意，我想这个地方应该是没有什么妖精的，顶多有一些异常的凶兽倒是“可能”，但我毕竟是活过了923岁的年龄，一般的妖精在陆地上都没我这么长寿，虽然我不属于攻击性动物，但我在水底，毕竟人鱼族和龙族都属于智慧的种族，即便人鱼族不及龙族那样威严，但我们人鱼族在水底也属于比较霸气的一族，我们的魔力不是一般水下生物“抵抗”得了的，而且还有法器，所以一般水下生物都以我们为“尊”。
正在我泡澡泡得舒服的时候，忽然远远的我感应到一阵清幽的气息，这种清幽不同于这个湖的湖水给我的感觉，但我感觉应该“同出一源”，至少应该都是出现在这附近的生物才行。
“是谁？”我转过了身子，朝向水波涌来的地方，停止了手上的工作。
我并未变回鱼尾，今天也没有用拟态珠模仿水界的滋养，因为我感觉这种湖水里面有很多矿物质，所以我故意不用拟态珠，从而吸收这个湖水里面的营养。
“呺！~”一个血盆大口朝我张了开来，鲜红的舌头上面还有浸液，从那分叉的舌头灵活在空中扫摆，我知道我遇上了一头毒蛇，至少，它看起来颜色很鲜艳，感觉也不像无毒蛇那样不主动攻击人类。
无毒蛇比起毒蛇来说，更显得“休闲”一点，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毒蛇就说不定了。
我连忙向岸边一跃，从鱼魂戒中抽出一把剑，这把剑据说有剑灵，是人界的梁红玉所化的一柄剑，梁红玉是人界的女“将军”，传闻她出身妓家，但颇有气节，贞洁不屈，死去化为一柄长剑，就是我现在手上持着的这把，剑名红玉。
我提起红玉，矮身朝着这条蛇一划，剑光凌冽，在空中亮起一道白芒，这道白芒划过天空，惊起一串剑花。
“嗡嗡……”红玉开始鸣叫，进入了“战斗”状态。
“不好，卯兔有危险。”此时听见剑声的袁一痕慌忙叫上辰龙和寅虎，快速向我这边“赶”来。
我不断舞动手中的剑，短短几下，已与毒蛇动过数万招，我感觉穷尽一生力量也没今天心这么“急”，凭感觉，今天不是我死，便是他亡。
终于，我瞅到一个“契机”，我拿红玉紧紧朝着蛇的咽喉处冲去，刷的一下，红玉半寸没入蛇的喉咙，顿时漫天红光跃起，那都是蛇的“血光”，这蛇更扬起血盆大口，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
而我更不可阻挡地抽起手中剑，更用力地往前“捅”，还四下“旋转”，“轰……轰……轰……”这条蛇在半空中跃起，使命想“挣脱”掉我剑对它的“桎梏”，但又不得其法，剑越插越重，终于，这条蛇向我这边喷起了一口毒血。
我忙让开，被它毒血染到的“草木”，登时“枯萎”。
正在我想怎么“对付”这条蛇的时候，身后传来：“孽畜。休得无礼。”一道人影驾着剑光来到我跟前，“止。”，只听得这一个字。那条大蛇在空中的身形就“顿”了下来，一双火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欲要置我死地而后快。
我怕你？待我再想把这条蛇皮给“剥”了，袁一痕拦住了我，对着那条蛇说道：“你可‘心悦诚服’么？”
这条蛇“装傻”，“吼吼吼吼吼……”了几下，当作听不懂袁一痕在讲“什么”。
“你是猪啊你。”我登时不满，朝着蛇头就“打”过去，这蛇根本动不了，倒是能“说话”，但他装着不会“说话”。
“我知道你会说话，要是你不说话，我就把你皮剥了。”对我来说，还不会“说话”的蛇剥了皮，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愧疚感”，不得不说，我到了陆地上这些“日子”，接受食物链顶端的这些人类吃天上的鸟，水中的鱼，真是什么都吃，区区一条蛇的生命，我现在感觉也很“低微”。
更何况，我现在凶性未“除”，妖力正盛，吃了这条蛇一定使我“大补”，应该三个月之内不必吸血也不必吃什么，我都会没事。妖力不会突破我的界限。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姑奶奶。”看着我馋涎欲滴地打量自己，这条蛇终于不得不说话，但它的样子显然很丧气，今天以为碰到食物了，没想到差点让自己丧命，“我有一些珠宝可以给你们，你们放了我吧！”
“放了你？”我哼哼地笑，抚摸着蛇皮，心说：“这皮好。”做包包，做鞋子，做马甲，再好不过了。
珠宝？这片山都是我们的，迟早也会找到，稀罕你的“珠宝”？……
“你们，你们不许杀我。我，我是有神仙罩的。”大蛇努力“说服”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袁一痕制住了它，但他更害怕我的眼光，总感觉自己随时会变成一碗蛇羹。
袁一痕说道：“既然你有神仙罩，你又怎么会攻击卯兔？”
卯兔？……这条蛇看了看我，心想这是我的名字吗？兔？……不像。但他也没有时间“追究”这个，小心翼翼地向着袁一痕“赔礼”道，“我可以带你们去神仙住的地方。你们放过我吧！我可从来没有害过人。”
“你没害过人？”袁一痕看了他一眼，好像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伤害他人的样子，但联想到我在湖水里的时候，竟然把一把剑戳到了大蛇的喉咙里，八成是攻击我了，不然，我不会抽剑“对付”他。
虽然我曾经想偷寅虎“内丹”，但袁一痕觉得我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屠妖的人。毕竟，哪只兔子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呢？……当然，袁一痕以为我是兔子，胆子必然很“小”，所以这样“猜测”我了。至于我偷“内丹”，他已经知道我是吃了龙魂丹压抑不住体内妖力才“会”这样，所以他已经决定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否则，我会经常试图攻击其他禽兽，试图解决我体内的凶性，压抑住我“暴走”的力量。
袁一痕从须弥戒中取出两粒丹丸，对我说道：“服下。”
“这是什么？”我看着他，该不会是“毒药”吧？
“这是龙眼。”袁一痕说。
“龙眼？”哇塞，那可是大补。但是，我又有些“犹豫”，我不是要做一条积德行善的人鱼吗？吃这些东西，会不会有违天德啊？
见我犹豫地看向自己，袁一痕解释道：“我曾经救过一条龙，后来他死了，他就把他的龙眼送给了我。让我抵抗外界的一些妖力什么的，如果不慎成妖的话。”
修行界危险千千万，就可怕的就是失去人性或者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进而成妖，所以龙眼是一种帮助人们清明内心的绝佳圣物，有阻止人类变成妖兽的功能，可以平衡人的力量，无论妖力还是神力。
可惜的是，力量平衡后不会化为力量，最后会成为一种境界清心。但这对陷入“危险”的人类来说，已经是“很好”了。
他也不知道我吃了会“怎样”，但我既已“化形”，跟辰龙还有寅虎他们不同，我的反应应该跟一些人的“反应”差不多，所以兴许这“龙眼”对我有用。
我吃下了那两粒龙眼，只见那条蛇口水都流下来了，也不管我的剑还是插在他“喉咙”里。
“想吃吗？没有。”我美滋滋地说着，开始在原地打坐。
不一会儿，辰龙和寅虎都到了，看见我在原地打坐，疑问的神色看向袁一痕，当然他们也看到了一旁一只剑插在喉咙上又被袁一痕下了禁制因而不能动的大蛇。
这大蛇原以为我是袁一痕的神兽，毕竟他已经看出袁世凯修仙，而我也绝非人类，但更没想到还有一条真龙和一只厉害的老虎，忽然之间，他想了起来，不由叫道：“你，你们，你们不也是在这长白山中……”
是的，辰龙和寅虎都是被袁一痕在长白山里收服的异兽。
“大哥，神仙大哥，请你收留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吃人肉了。”说着看了看我“小小”的身躯，“告饶”道，“大哥，只要你收留我，我山洞里的‘东西’，就是大家的了。呜呜。”
袁一痕问道：“你不是说你被神仙罩着的吗？怎么又叫我‘收留’？你所谓的神仙在哪里？……”说着他把插在大蛇喉咙里的剑“拔”可出来，递给我。
我收回“红玉”，眼神冷冷地看了一眼大蛇，顿时大蛇浑身一阵哆嗦。
开玩笑，我的“红玉”岂是好惹的？它剑身如冰，可以抵挡一切邪异之气，用来屠杀妖魔鬼怪，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此时，我已经“忘记”自己也是一条小小人鱼，实际上也在“妖魔鬼怪”之列。
但我的鱼魂戒里的一些东西，真的还不错。但大蛇说他山洞里有好东西，会不会是什么“埋伏”？……我并不感兴趣，冷冷地说：“谁稀罕。”
大蛇急了，他因为被袁一痕禁制而不能动，只能拼命“扯”嘴皮子，说道：“我不骗你们。就算你们对我的珠宝不感兴趣，神仙住的地方，可感兴趣吧？……也许你们一辈子都不能看见神仙哦。”
他眼巴巴地瞅着我们，露出很“可怜”的神色。
“装什么可怜。”我蹬了他一脚，一开始袭击我的时候，凶性到哪里去了？此时我竟然忘记自己也曾干过趁寅虎“不备”偷他内丹的事情。
我们跟人一样，总容易忘掉自己的过失。
“别尽说他，卯兔，但凡动物没有真正‘开启’灵智，都是这样的。卯兔，你也一样。以后你们都不得攻击人类，也不准以其他动物为食。我们修行者，讲究的是清心寡欲，安济天下。道家有三派，一派祭天，一派福地，一派安人。我就是安人那派的。以后你们跟着我，最多并非出没于灵山大川，而是深入俗世度人。你们要学的繁文缛节，还有很多、很多。这些都是必须的。”袁一痕道。
不准以其他动物为食？……我想这个对我不难，我们人鱼界多半吃素，吃一些海草上的晶体，类似人类的盐什么的，那是一些虫类尸化后的晶体，应该算不得什么“荤食”，海里还有海果，海草上长出来的果实，也是我们喜爱的食物之一。至于人界的一些猪肉牛肉还有鸡肉狗肉，老实说，真的不是我们的“菜”。
但这个要求对我来说还可以，对于新“收服”的辰龙和寅虎就很“困难”了，只见寅虎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说：“那些山鸡、兔子都不能吃吗？”
虽然我不是真的兔子，但感觉寅虎这么说也“针对”我了，顿时“怒目而视”。
“不能。”袁一痕看着他说，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除非是尸体你们可以吃，但是最好也戒掉。这些荤食会影响你们清明的内心，阻碍你们成佛。”
成佛？我们简直疯了，尤其是我，特别不敢去看袁一痕的眼睛，我仰天自问：“我有慧根吗？我的悟性高不高？我能成佛吗？”
“人人都有佛性。”袁一痕度化我们道，解除了大蛇的“禁制”，大蛇想动，但一露出愤怒的神色，想咬我，袁一痕朝他瞪了一眼，顿时，他的气焰下去，不服气地看着我，嘀咕道：“我们修成妖已经很不容易了，妖也能成佛？……”碎碎嘴。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蛇头上，吼道：“妖当然也能成佛。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大。哦，不，我是老二，老大是他。”我指着袁一痕。
袁一痕朝我“包容”的一笑，已经知道我性格俏皮，不同于一般的兔子都比较胆怯，但他相信我的善良，如果不是我有妖力“控制”不住，绝对不会偷取寅虎的“内丹”，于是他想了想对寅虎说道：“你不要怪卯兔偷你的内丹，她是体内的凶性‘控制’不住。兔子一般都是吃草的，所以绝对不会故意袭击人类以及其他生物。我刚才已经给她服用了龙眼，可以暂时‘遏制’她体内的妖力。等到妖力渐渐退去，虽然她的功力回到了海没有吃龙魂丹时候的状态，但是毕竟稳定了。不会再作出伤害你们的行为。你要原谅她。”
寅虎“哼”的一声，原谅我还是让他很难“做到”的事。
一旁的大蛇早就为袁一痕的神力和我的凶悍所折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粒丹药，服用后，喉咙的流血“止住”了，看得我们一阵诧异。
说不定，他的洞里真有什么好“东西”，我朝着蛇身大概是屁股的地方踢了一脚，说道，“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厉害，还不赶紧带我们去你的洞里。如果你胆敢‘耍’花样，就要小心……”
我拿出红玉，朝着旁边的一颗手腕粗的树木一劈，登时这棵松树被我劈断，切口上非常不均匀，但有松油徐徐流出，看来这地方真的养树，就这么点寿命的松树也有这么多松油，我感慨。
大蛇看见那倒下的松树，一哆嗦，说道：“我，我不会骗你们的。跟，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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