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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恋之境之漠域传说 > 第三章 清清草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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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竹台。

    我能悠悠闲闲地窝在这里玩儿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其实本来我已经没事了,但是允儿和茶墨,尤其是允儿,甚不放心我能这么快好起来,于是封了漠神邸,让我“安心养病”……不过其实我也担心啊,因为我没药了,万一又发作岂不是……于是我无奈地闭关一个月,病症感觉什么,修为倒是精进不少……

    玉竹台是漠神袛(我住的地方)的一处小台阁,四面环着各种竹子,挺清致幽雅的,和允儿家有些相像。准确来说,这里就是照着允儿家的环境改的——当然是给她住了。因为允儿是漠域的祭司,需要经常和我商量一些事务,所以还是住的近一点比较方便,但是……近些日子‘养病’的我比较闲,允儿和渣子也不让我劳累,而且他们查事情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所以也不需要我费心劳力参与商量,允儿呢,她家里那些稀世珍植需要照顾,她也实在惦记,所以也暂时没来住,玉竹台就空了,于是这个夏日避暑佳所,就被我暂时窝占了。

    这日。我正半倚在玉竹台露台那张能晃的藤椅上看漠域老祖宗编下来的一本书,因为我们漠域比较无拘嘛,所以这书老祖也没给起名字,反正就是记叙了各界的一些奇事,我读着也挺有意思的。

    “叶大元使。”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唤我。

    “在呢。”我知道是允儿来了,招了招手,实际上眼睛还盯在书上,没顾及去看她。

    “看什么呢,也不看你朋友一眼。”允儿已经来到我面前,一把抢过我的书,翻了几页,有些奇怪,“你怎么把这本书翻出来了?”

    “随便看看而已啦~”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侧窝在藤椅上看着她一笑。

    “我记得上面有个故事挺有趣,似乎是,关于地界两个神的……爱情故事。”

    “有趣?这类故事哪有什么好玩的。”我从来都不喜欢看这种矫情的故事。

    “不一样,他们的事比较奇怪,说平淡也平淡,说轰轰烈烈也不过分,说幸福好像也没有别的故事那么幸福,最后还落得个下落不明……而且牵扯到了不少……你在干什么?”

    我当然在翻书:“能让你记忆深刻想来那故事也有几分本事,在哪呢?”

    冰允水蓝色的眸子弯了弯,“行了别找了,都几万年前的事情了,还是你去渡重生劫的时候我用来解闷看的,你也知道漠域老祖编这书的时候设定了,此书的内容每年翻新,都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找得到?”

    “好吧好吧,那就下次找个咒术,直接翻出来。”只有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好了吧你,”允儿笑着摇头,站起身将我也拉起来,“我的玉竹台,该还给我了啊,有外人进来,事关重大,您老好好养身体,就不腾挪你去正殿议事了,有事情我还是住过来和你谈吧……所以我得回来住了。还有,冉冉的生辰要到了,你礼物呢?”

    “……”我承认我又忘了,还有这一茬。允儿口里的冉冉就是开始我提到我的小徒弟。上次断了的云钗,我还没修补,而且最近身体比较虚,估计也不能用法术补……软竹钗子很是难刻,入手易折,玉质细软,刻时易断(不过刻好以后晾好了会很难损坏,而且细腻温润如触手生温之白玉,形如骨木竹节十分好看),故如果我要重刻至少也要半个月……

    “我告诉冉冉我们最近要忙结界的事,可能去不了她的生辰。没有告诉她你的事,冉冉说没关系,但是还是觉出不对,我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了。”允儿笑着,“跑出去玩了,说要把生辰延后到我们有时间再办。”

    我笑一笑。自从今年三月小灵兽晶儿为紫水晶树恢复灵力完成以后,冉冉就整日整日想着带它往外跑,她们闷了许些年,我们谁都心疼,于是我从来允许,但是……一直这么着,那些长老岂会不知道?冉冉是雪川灵巫,在那些老头子眼里,是需要尽责任的。而她如今这般,那些老头子只好来找我麻烦。冉冉其实很懂事,虽然漠域有结界怎么也就怎么块地方出不去,但最近比较危险不是吗。一旦有个意外,她的法术再厉害也不管用啊。再说生辰是能随便推后的吗?

    “渣子呢?”我头疼地转开话题。

    “大人,渣子在这里。”茶墨颇有些“廉价”(即便宜,简称贱)的声音响起来,人即来到我面前,一张奸诈的笑脸,“颜凝悠和凌亦已经跟上了,气息收集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跟丢了。”

    ……

    百叶园。

    本来我是答应渣子和允儿不出来看热闹的,但是听渣子说到颜凝悠和凌亦擦出了一点点小火花,我就抱着劝阻‘异空间恋’的大义之心出来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一点八卦的。

    似乎这个颜凝悠是研究药草的,所以住在百叶园这样的地方。有一股好闻的药草香。我找了个隐蔽处藏好,准备看戏。(为什么似乎有点猥琐)

    我看到颜凝悠一身清淡而简洁类似湖绿色的裙衫走出屋子,浅浅的笑,手里端着一盘雅致的小点心,来到院子里的小桌前坐下。而她对面,凌亦一副可爱的表情盯着她手里的点心。

    “凌亦……哥哥,”颜凝悠将点心推到凌亦面前,“你先吃。”

    “好……”凌亦拿起一块就啃,边问:“小悠,我上次问你的,你查到了吗?”

    “问我,何事?”颜凝悠一脸疑惑。

    “你不记得了?第一次见面,我曾问你关于圣水的事……”

    “你说的,是什么?我……从未曾听闻。”颜凝悠那副茫然的表情不像装的。

    圣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我也疑惑了,我似曾听过这个颇有些烟火味道的名字,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就……我也没见过,你上次不是答应我帮我查找了吗?”

    颜凝悠脸上表情十分奇怪,随后又恢复正常,轻轻一笑:“我记起来了,好吧,我继续帮你查。”

    “谢谢你啊,其实不是我想催你,是,这个东西对我们,还有我们的世界真的很重要。”凌亦真挚而恳切。

    “我知道。”她笑得浅浅,竟被我看出来些虚幻和牵强。

    我隐约觉得,颜凝悠和我第一次见到的不太一样了,嗯……可能我想多了,人都会蜕变的,或许颜凝悠只是成长了。

    “我该怎么谢你啊?你会要报酬吗,我可没钱呀。”凌亦笑着吞下去一口点心。

    “不用……”颜凝悠依然笑着,忽然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样子,再抬起头时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微微起身,用自己的唇迅速碰了一下凌亦的,将他唇上的点心渣渣沾掉。

    凌亦愣了愣,脸上忽然就飞红,捏着点心的手都不知道再往哪里放,咬了咬下唇,看向颜凝悠,竟没有说拒绝的话。

    而颜凝悠也是面上绯红,低着头,然而我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她脸色羞涩中却还有着苍白,而且比起害羞,更多的是……是一种,此时不该有的情感,我也说不清楚。

    “叶宁?”

    这又是谁?我回头一看,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苏顾。

    “你怎么在这?”我小小惊讶。

    他温和的一笑,牵起我的手,带我离开。我惊惊地看着我们相扣的手指,脑中一恍惚,竟然没有抽开手。就这么愣愣地跟着他。像中了什么邪一样。

    苏顾住处。

    我终于提起力气抽开了手,平静道:“你干什么?”打断了我的八卦!

    “你等一下。”苏顾进屋去了。

    我闲着无聊,随便环顾了一下他的房子,是极其简单而无比整洁的处所,想起渣子的邋遢,顿时觉得苏顾真是个难得的。

    心情似乎也没那么不好,我正打算参观一下,头忽然剧烈的疼起来,带着一股极强的眩晕……

    我皱起眉晃晃脑袋,再睁开眼睛却还是有些模糊了……

    “小心!”似乎有人接住了我的身子,并且往我嘴里塞了颗药。

    ……我渐渐缓过来,但身上依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我以为自己是躺在地上的,但是身上暖暖的感觉又不像,我抬头一看,竟看到了苏顾那张好看的脸。

    原来,我是被他一直抱着吗?!我想挣开,可因为而暂时不太好使的耳朵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是她吗?这一世,你就这么想逃开我?”他好听而忧伤弥漫的声音萦绕着我。

    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种不知道来自身体哪里的难受迅速包围了我,这种感觉……我宁愿再头疼一百遍也不想再体会。

    “你、你别说了……”我觉得我的不适来源于他的话,于是连忙阻止他再说,也不再挣扎逃离,“我有点难受……”

    他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对我真挚地说了句“对不起”,随后我感到被人腾空抱起,缓缓放到一个可能是榻的平面上,而且极其绵软,很舒服。我仍然倚在他怀里。却并不感觉他轻薄,因为我知道这个人并没有要占我便宜的意思。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缓缓输入体内,填充我发病流失的灵力空缺。

    有力气了。我从他怀里抽身坐正,看着他蕴含着复杂情感而表面温和的笑,心跳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我竟然愣着盯着他忘了说话是什么。

    “抱歉。”他歉然一笑,“本来是向竹月药师取药,不想碰到了你,带你回来只是因为知道你仍在病中,且上次,我忘了将缓解你病症的药予你。”他将那瓶散发着逍遥草药香的丹药递给我。

    竹月药师?这个竹月是颜凝悠的别号吗?

    “没事,反正你又救了我,你……需要我报答吗?”我忽然想起刚才颜凝悠那种‘报答’,忙又添了一句:“以身相许除外啊……”

    看着他愣了一下又忽然笑起,我顿时感觉自己又说了句蠢话。

    “报答的话,我能否要求你把一切告诉我?”

    “什么一切?最近的?对了,最近你少出门啊,漠域结界不安全了,可能有危险。”

    “不安全?”“因为我是漠域的元使啊,我,叶宁,你真的不知道?”我没怎么想着要欺瞒苏顾什么,毕竟他救了我,所以最初我告诉他的就是真实姓名,甚至没控制住的信任还告诉了他我的住所,熟料他居然不知道?

    “原来宁儿是元使。”他竟然毫不怀疑,一笑道。等等……宁、宁儿?

    “你叫我什么?”“嗯?你似乎同意了可以如此称呼。”苏顾笑容里带着一点小“诡异”。

    我说过?我、我说的?我怎么想不起来?呃……好吧可能我意识模糊,忘、忘了……

    “那就叫吧……”……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他浅笑的目光里含着些‘诡计得逞’的成分?算了不计较了……

    “结界损坏是不小的事,宁儿若信我可以详细一言,或许我能有计策。”

    “你吗?…”我犹豫了。我莫名的信任他,但却不敢轻易透露。

    “我最近在漠域遇到过非漠域之人,是因为这个吗?”

    “算是。”“那就不必担心,就如凌亦,他是被人以禁术送进来的,此术会之人本来极少,且一生约莫只用得一次,每用一次前还需要至少一年的灵力蕴集。如果你再去查探,想必结界已重固如钢铁,而且此后,结界将免疫此禁术,再不会放人入内。”

    “那也不对,漠域存在各个空间角落数千万年,凭此结界渡过了多少事多少天劫而不摧,岂是一人之力一个禁术就打得开的?”我不能相信。

    “如果施法之人是冥界魂灵呢?如果用的禁术来自漠域呢?”他一脸镇定,却语出惊人。

    “什么?……难道那个妃月,是魂魄?”漠域乃一个幻界,本来也不是真实存在的,是神都难看见其形貌的一个世界,其中的我们,大概也有多半是灵,或者是在空间扭曲的时候被甩出来,而进入漠域,所以万界之中就只有幻之灵界和冥界是与我们有些相通的,有一点可能破界而入,而幻界之灵早在千年前就消耗殆尽了,为今也只有漠域有些。所以妃月,只可能来自冥界。漠域属幻一事,在漠域差不多只有我、冰允、茶墨知晓,连守界的灵巫神女都不是全部知道,至于漠域人民……就更不可能记得自己在外面的世界可能已经死了或是自己曾经住在外面,因为在漠域这个奇特的灵界他们也和正常人一样可以成婚生子,丝毫不惹人怀疑。等等,不对啊……苏顾如何知晓?

    “那妃月又怎么可能会漠域的禁术?”我打算先问关键的。“如果,她来自冥界冥川……”苏顾盯着我,“那么就有可能在地界重鸾镜或往生石里找到漠域人的气息,如果那个人拥有关于解漠域结界的记忆,她就有可能探寻得到。”

    “什么意思?……你是说,漠域有人同妃月一样来自冥川,然后妃月去找到了那个人的记忆?”

    苏顾缓缓点头,定定地看着我,“你是否记得,我说过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记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

    他又接着说:“而我的那个故人,就来自冥川。”

    我愣了。他说我像他在冥川的故人?我突然明白了——

    “你、你是说,我就是那个曾在冥川的人,妃月,是窥探了前世的,我的记忆?!”巨大的惊讶和震悚之感环绕着我,我强迫自己冷静,问他:“你身处漠域却记得自己的曾经,又说在冥川有故人,那你也算是冥川人吧?为什么你不是那个人?”

    “我并没有关于如何破解冥川结界的记忆。”苏顾镇定自若。

    是啊,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妃月又怎么可能是窥探了他的往生。

    也是……“往生……漠域只是个幻境,没有资格与其它世界有牵扯,你想哪有幻境里的人出界历练的,所以也不存在像神界仙界那样下界历练一说,一般情况下漠域不会有人能进入其它世界拥有往生……但是……”我有些心颤,“漠域千百年来,每任元使、灵巫、或者祭司都会有一个劫,而这千百年来,就只有我的劫,是重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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