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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请婚书 > 第两百六十七章 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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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夜色浓稠之际,叶嫤才再度去主殿看了一下姬宣,相比于今早的狼狈与孱弱,夜里的姬宣,倒是显得精神许多,甚至还能朝她咧嘴而笑。

    他的笑容极其的纯透无害,似乎透着一种洁白而又纯粹的光芒,仿佛发自内心,又像是释然了一切的轻松与愉悦。

    叶嫤微微一怔,倒是有些诧异他的这种状态与改变,待目光越发仔细的将他的笑容打量几眼,她才全然确定,姬宣是真的放下了。

    将霓凰公主放下了。

    不得不说,姬宣也的算是个坚强的人,即便被霓凰公主伤得体无完肤,即便遭受情伤而千疮百孔,即便颓废丧志悲痛欲绝,却在哭过笑过疯过之后,也能彻底的悬崖勒马,强行自救。

    这样的他,着实与最初的她极为相似。

    曾记得以前她被许明渊背叛与伤害时,她也是经历了颓废丧志与满身疮痍之后,强行的释然,强行的放下。

    且这一放下,此生便再无拿起的可能。

    “身子骨可好些了?”待沉默一会儿,叶嫤才朝姬宣出声询问。

    姬宣笑得柔和,“好多了,多谢叶姑娘关心。”

    叶嫤缓缓点头,面露半缕释然,待得正要朝他继续道话,那坐在一旁软榻上闲散品茶的裴楠襄突然出声,“叶姑娘,姬宣往日那般欺瞒甚至伤害于你,如今你还能对他既往不咎的体贴询问,倒也不知是叶姑娘太善良还是太傻。”

    说着,眼见叶嫤转头朝他望来,他稍稍坐直身子,兴味道:“姬宣公子这人可是有两面呢,一面儒雅无害,一面机关算尽,叶姑娘可得保持戒备,莫要被姬宣公子这温柔表象给迷惑了。”

    叶嫤轻笑一声,“皇上今日已救下姬宣,且已打算与他为盟,你如此中伤你这位盟友,对你有何好处?”

    裴楠襄面色丝毫不变,兴味观她,“叶姑娘许是误会了,我救下姬宣公子,的确是赏识他的能力,但绝不是要与他为盟,而是要让他彻底臣服于我,为我所用,且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叶姑娘对姬宣公子的确太过善良,我担忧叶姑娘被其算计,才有意提醒,也是一片好心。”

    叶嫤眼角微挑,深眼凝他。

    这裴楠襄与姬宣二人本就不对盘,两人挤兑来挤兑去也是正常。

    且她也全然知晓,裴楠襄说话虽是极为毒舌,但对姬宣终究还是不错的,若不然,他今日也绝不会出手救姬宣,也不会让人医治姬宣,更不会任由姬宣呆在他这主殿之内。

    心思至此,便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且此番过来也仅是为了探望姬宣,既是姬宣精神已然好转,她自然再无久留的必要。

    却是正待出声告辞之际,门外却传来急促奔跑的脚步声。

    叶嫤到嘴的话蓦地噎住,仅片刻,门外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便彻底停在了不远处的主殿门外,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发紧发颤的嗓音,“皇上,太上皇军中有变。”

    裴楠襄猝不及防一怔,清俊的面容上染上了半许讶异,待沉默一会儿,低沉道:“进来。”

    尾音还未全然落音,门外之人已迅速推门而来,待跪定在裴楠襄面前,叶嫤才见此人身材壮实,只是浑身衣着凌乱而又狼狈,手背与左脸上还有新鲜的刀痕,伤口似也不曾经过任何处理,此际还在缓缓的溢出血来。

    “出了何事?”裴楠襄压低了嗓音询问,语气之中的君王之威彰显得淋漓尽致。

    跪地之人不敢耽搁,垂头下去,颤着嗓子道:“今日午膳过后,太上皇突然染疾,躺在榻上无法动弹,军医个个束手无策,皆道太上皇是中了毒,无药可医。皇上一直提醒太上皇提防着的骠骑将军刘琛,也在今下午趁机杀了太上皇的几名心腹大将,如今刘琛已统领全军,似要……似要背叛皇族,翻身做主。”

    这话入耳,叶嫤心口一颤,怅惘至极。

    裴楠襄脸色也突然好不到哪儿去,仅是满身的休养还在迫使他强行镇定,不至于让他方寸大乱,发怒大吼。

    他仅是阴沉沉的朝地上之人凝着,“朕早已叮嘱过尔等盯好刘琛,尔等怎会让刘琛钻了空子?”

    “属下们一直都在紧盯刘琛,可属下们浑然未料刘琛竟已胆大包天至此,竟会对太上皇下手……”

    尾音还未全然落音,门外之人已迅速推门而来,待跪定在裴楠襄面前,叶嫤才见此人身材壮实,只是浑身衣着凌乱而又狼狈,手背与左脸上还有新鲜的刀痕,伤口似也不曾经过任何处理,此际还在缓缓的溢出血来。

    “出了何事?”裴楠襄压低了嗓音询问,语气之中的君王之威彰显得淋漓尽致。

    跪地之人不敢耽搁,垂头下去,颤着嗓子道:“今日午膳过后,太上皇突然染疾,躺在榻上无法动弹,军医个个束手无策,皆说太上皇是中了剧毒,无药可医。趁着皇上剧毒发作之际,军中的刘琛突然趁机杀了太上皇的几名心腹大将,如今刘琛已统领全军,似要……似要背叛皇族,翻身做主。”

    这话入耳,叶嫤心口一颤,面露复杂。

    跪地之人的这番话啊,无疑是如同一道平地惊雷,将她都震得不轻。

    本以为大梁太上皇此番是威风八面的领兵而来,不料他还未真正与大岳和大昭干上,竟先行出了内乱。

    且大梁太上皇不是极其精明吗?如今竟也会在这节骨眼上中别人的招?

    裴楠襄脸色也突然好不到哪儿去,仅是满心的强大还在迫使他强行镇定,不至于让他方寸大乱,发怒大吼。

    他仅是阴沉沉的朝地上之人凝着,“朕早已叮嘱过尔等盯好刘琛,尔等怎会让刘琛钻了空子?且太上皇中毒之事,又因何而起?可查出是谁人下的毒了?”

    “属下们一直都在紧盯刘琛,并未松懈,只是近来刘琛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深得太上皇喜欢,再加之这些日子刘琛在太上皇面前都是毕恭毕敬,并无任何异样,属下们也是浑然未料刘琛竟已胆大包天至此,会在今日趁人心惶惶之际斩杀军中的数位大将。且太上皇中毒之事来得太过突然,属下们还未来得及将此事查清,便遭了刘琛领人围剿,属下是拼死才得以奔入国都城来面见皇上……”

    跪地之人脑袋越垂越低,嗓音也越发颤抖,话到这里,便极其艰难的噎住,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们的确一直都在防着刘琛,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护着太上皇,那知今日太上皇突然一高兴便邀军中几位主将一道用膳,却是膳食过后,竟突然昏迷不醒,连军中的几位军医都束手无策,纷纷脸色惨白的言道太上皇命不久矣。

    他们这些暗卫顿时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却是这时,刘琛突然杀了军中几名最受太上皇器重的大将,致使军中动荡,人心不稳。

    他们这才知晓刘琛已反,本想杀刘琛而稳定局势,奈何刘琛已然颠倒了军中局势,已是大权在握,他们这些暗卫根本无法动刘琛分毫,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拼死逃出,有意将此事急急汇报给自家帝王。

    只是无论如何,太上皇此番出事,的确是他们保护不当,如今事已至此,他们已难辞其咎。

    跪地之人脸色越发苍白,沉默片刻,眼见自家帝王一直不言,便全然磕头下来,嘶哑着嗓子道:“属于护主不利,愧对皇上重用,望皇上责罚。”

    裴楠襄这才稍稍回神过来,俊美的面容竟染上了一层浓烈的霜冷之色,“尔等未曾护好太上皇,的确该死!”

    他语气极其阴狠,也的确是怒了。

    说着,话锋一转,冷声问:“如今刘琛已是控制了全军?”

    跪地之人沙哑回话,“是。刘琛已将军中几名太上皇的心腹大将杀却,又连杀了几名对他有意见的副将,如今军中已是人心惶惶,刘琛的确已是趁机掌控了军中大局。”

    裴楠襄冷笑一声,“朕本想留他一命,奈何留来留去竟留了个祸害!”

    说着,嗓音一沉,“尔等护主不利,本该一死,但如今危难当头,朕暂且留你性命让你将功补过。”

    说着,眼睛稍稍一眯,“你即刻滚出去准备几匹烈马,随朕一道去军中取刘琛的首级。”

    跪地之人如释重负的再度磕头,“属下领命。”

    嗓音一落,陡然起身出殿。

    一时,殿中气氛再度沉寂下来,压抑慎人。

    发生这么大的事,裴楠襄脸色阴沉难看,但却独独未有暴露,也未有半点情绪上的失控。

    叶嫤深眼将他打量,心思辗转翻腾,并不吱声儿。

    如今大梁太上皇的军中出了事,这对裴楠襄无疑是极其不利,是以,裴楠襄此行也定不会好过。

    毕竟,军中已被刘琛控制,即便裴楠襄乃大梁帝王,等会儿若是抵达军营,怕也不容易拿下刘琛首级,说不准还会被刘琛差人一不做二不休的斩杀当场。

    那刘琛都已然反了,那么他就根本没有回头的路了,是以不出意料的话,刘琛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裴楠襄,从而取而代之,成为大梁的新皇。

    裴楠襄此番一行啊,虽看似气势威猛,势要取刘琛首级,实则,却极可能是前去送死。

    “皇上,烈马已备好。”

    仅片刻,无声无息的气氛里,门外再度传来侍从恭敬的嗓音。

    裴楠襄不再耽搁,顺势起身。

    眼见他一言不发朝殿门行去,叶嫤目光一紧,犹豫一番,终是再度出声唤他,“皇上。”

    短促的二字一落,他下意识驻足,满目复杂的回头观她。

    叶嫤稍稍坐直身子,叹息一声,“皇上此行,准备领多少人去斩杀刘琛?”

    “就朕一人便足矣。”他嗓音透着浓厚的威仪之气,却又染满自信,仿佛刘琛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可随意拿捏。

    叶嫤无奈的摇摇头,“皇上可莫要意气用事,如今太上皇的营地已被刘琛控制,数万大局也已归顺刘琛,皇上势单力薄的去,怕是不容易讨得好处。”

    裴楠襄冷笑一声,“叶姑娘这是看不起我裴楠襄,还是看不起我大岳将士的骨气?你以为营地中的几万大军当真会心甘情愿归顺刘琛这个犯上作乱的败类?”

    叶嫤深吸一口气,也不知他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大岳将士的骨气如何,我叶嫤这个外人自然不了解。但我一直都知晓,人,都是往高处走的,也害怕死亡,皇上势单力薄的过去,营中将士根本不信皇上单枪匹马便能扳倒刘琛,为求继续活命,他们,定会舍了一身骨气,继续臣服刘琛,从而与你作对。”

    裴楠襄目光越发一沉,冷眼观她。

    叶嫤知她这话现实刻骨,令他伤了自尊。

    只是事实如此,她也并不曾说错什么,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且这天下谁人为主,这对那些将士与平头百姓并无太大关系,是以,他们只是想活着,如是而已,至于谁突然犯上作乱,谁突然站出来成了他们的新主子,他们并不关心。

    “说来说去,叶姑娘还是看不起我裴楠襄,觉得我裴楠襄扳不倒区区一个刘琛?只是叶姑娘又何必如此呢?营中大乱,我若单枪匹马的过去并当真被刘琛所杀,这不是正好顺了叶姑娘的意?我若死了,我可就无法再与慕容景作对了,叶姑娘也能顺心了不是?且不知叶姑娘可否怀疑过刘琛为何有胆弑杀朕的父皇,一统三军?难道叶姑娘就根本不曾怀疑过这其中也有慕容景的杰作?”他阴沉沉的回话。

    叶嫤目光越发紧烈,只觉如今的裴楠襄也是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只是至于他此番的改变,她自然也是心头了然。

    若不是将他逼急了,他自然不会对她说出这些失态的话。

    只是大梁太上皇的营地突然出事,是否当真与慕容景有关呢?

    越想,心中越发怅惘与陈杂,她缓缓的迫使自己垂头下来,低沉道:“我只是好心劝你罢了,你要如何做,自然是你自己的事。”

    “怎么,终于反应过来了?觉得我若死在营地了,对慕容景大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了?你为了让慕容景如愿,就不愿再劝我了?”

    裴楠襄低沉沉的问。

    叶嫤淡道:“皇上之事,本就与我无关,便也谈不上什么好处。你是去是留,都由你自行决定。”

    嗓音一落,便无心再搭理他。

    奈何他却突然冷笑几声,“怎会与你无关呢?难道叶姑娘就不想去观战,看看大梁营地出事,最先奔去我大梁营地趁人之危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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