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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请婚书 > 第四百二十三章 差点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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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周遭无声,徒留冷风肃肃的浮dàng)。

    待得时辰将近三更之际,终是有名劲装黑袍的男子突然入了大堂来,径直跪定在白袍男子面前,恭敬道“公子,宅院火势已除,公主似也对府中并无怀疑,仅朝墨殇公子训斥了一番,便领人回宫了。”

    白袍男子神色微动,淡声而应。

    待挥退黑袍男子之后,他才悠然而笑,“仅是训斥么看来,稍稍委婉的一番训斥,并未震怒发火,霓裳公主如此态度,怕是又得让墨殇此人欣慰癫狂了。”

    说着,似也无心耽搁,仅转头朝叶嫤望来,话锋一转,“今夜倒是打搅姑娘了,此番宅子已平,我便回去休息了。”

    嗓音一落,也不耽搁,仅稍稍起,便朝不远处屋门行去。

    叶嫤深眼将他的脊背凝着,也未言话,却见他即将要抵达屋门之际,却又突然转头扫到了一侧墙壁上的挂画,一时,他足下也蓦地停住,整个人立在原地,再无动静。

    叶嫤下意识朝墙上那女子的挂画扫了一眼,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听说,这梅园往住的是梅夫人,那墙上挂画上的女子,可就是梅夫人”

    她问得随意,目光也跟着落定在他上,仔细将他凝视,有意将他的所有反应收于眼底。

    他却并无任何反应,像是不曾听到一般,也未回头朝她扫来一眼,只待沉默片刻后,他足下微动,竟稍稍转朝那挂画行去,随即微微抬手,自然而然的将挂画取了下来,卷好带走。

    整个过程,叶嫤也未再出声。

    直至他彻底离去,她才稍稍回神过来,心底深处,再度有复杂疑虑之感层层上浮。

    那画像上的梅夫人的眉眼着实与那瑾黎的眉眼极像,是以,这梅夫人,又是否真正与这瑾黎有所关系呢

    思绪至此,幽远嘈杂。

    直至许久,她才稍稍回神过来,犹豫片刻,才斜靠着椅子入睡。

    却是未曾全然睡熟,不远处竟突然有琴声响起。

    那琴声略显绵长与呜咽,似是卷满了哀愁,再加之周遭太过平静,那突然扬起的琴音便也显得格外的突兀与刺耳。

    叶嫤怔了怔,眉头微皱,也不知究竟是谁竟还有心思抚琴扰人。

    只待默了片刻,便稍稍踏步至窗边观望,奈何却什么都不曾看见。

    那琴音,一直在持续而起,断断续续,从未停歇。

    叶嫤也心思杂乱,所有的困意也被全数惊扰,再无睡意。

    直至天明,那琴音才终于歇下,叶嫤也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只道是那般悲伤入骨的琴声听得太多,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只因连带她整个人都似要被那悲凉的琴声所感染与蛊惑,本是平静的心,都仍不住悲凉开来。

    此番琴声一停,耳边无扰,她才终于稍稍的放松下来了,却是还未拖着僵硬发麻的子离开窗边,便见不远处的院门再度被昨夜那名家奴推开。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稳住形。

    那家奴推开院门之后,便一路往前而来,待站定在她面前,便低沉道话,“姑娘,公子有请。”

    是么

    叶嫤眼角一挑,心生防备。

    那瑾黎公子昨夜才与她相处过,该聊的话也在昨夜聊过了,今早天才刚亮,他又差人唤她过去作何且如今姬宣已然入了这座府宅,她又怎能招摇的一路过去见那瑾黎呢万一路途之中被姬宣撞个正着,岂不得引火烧

    正思量,家奴已垂头下来,继续催促,“还望姑娘早些虽奴才过去。”

    家奴态度稍稍有些冷漠,也有些威胁。

    叶嫤这才稍稍压下心神,一言不发的转朝屋门行去。

    待跟着家奴出得这梅园的院门后,她一直心神警惕,四处张望,本以为她定不会运气极差的遇见姬宣,且那姬宣昨夜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今定会抑郁几,不会出屋才是,哪知这回,她的运气当真是差到极点,却是怕什么来什么,待刚刚跟着家奴绕过前方的那条青石板路,一拐弯儿,便瞧见那满白袍瘦削的男子正坐在前方小道的亭中。

    那人,白衣墨发,气质出众。

    即便是背对着她而坐,叶嫤也能第一时间识别他的份来。

    瞬时,她心口一紧,正要驻足,不料面前引路的家奴竟比她还要来得警惕,仅是眨眼间,前方那名家奴已是陡然转过来,扣住叶嫤的手腕便拉着她调头返回。

    不料叶嫤跌跌撞撞的转,足步声稍稍有些大,也稍稍有些诡异的凌乱,瞬时,不远处亭中的姬宣已然察觉,陡然转头过来,冷喝一声,“谁”

    家奴丝毫不停,拉着叶嫤朝前狂走。

    叶嫤也全然不敢掉以轻心,迅速往前。

    却是如此反常的举动,越发惹得姬宣怀疑,仅刹那,姬宣朝边侍从使了一记眼色,侍奴顿时点头应,迅速出亭,只是待循着声响的方向追出老远后,却并未见得什么,无奈之下,家奴只得返回亭中,朝姬宣如实禀告。

    姬宣面色仍是有些病态的苍白,片刻之际,掩嘴咳了几下,待稳住咳嗽之后,他才若有所思的沉默一会儿,低沉道“近来这翊王府内可还入住了什么怪异之人”

    边侍奴们纷纷摇头。

    姬宣仍是有些不信,只道是翊王府内的人大多都是效忠公主的人,连带翊王此人虽为大岳的大皇子,但也游手好闲,并无什么心计与城府,是以,这座翊王府,本就是一团散沙,连带王府内的侍卫们也仅会些花拳绣腿罢了,如此之下,放眼整个王府内的人,又怎能逃过他边这精卫的追击呢

    心思至此,他面色也跟着稍稍沉下,淡道“暗中彻查翊王府内的所有人,切记,此事只能暗中来做,不可打草惊蛇。”

    在旁的侍奴当即点头应话。

    姬宣缓缓点头,不再多言,却是正准备沉默之际,站在另一旁的一名侍奴犹豫片刻,再度出声,“公子,今夜翊王已然点明让公子侍寝了,公子今夜该如何应对公主昨夜过来,虽为惩处公子,但也在翊王面前赔了不是,倘若今夜公子再拒绝翊王,许是公主定要生气了。”

    这话,他说得越来越小声,话到最后,几乎心虚得只剩一点气息在促成话语的道完。

    姬宣面色越发一白,眼底深处有霜色与冷狠之色滑动,森冷如刃,骇人之至。

    “翊王胆敢让我侍寝,今夜,便定会是翊王死期。反正,公主也防着翊王这个大岳的大皇子登基为皇,既是如此,那我便手刃翊王,也算是临死之际还未公主解决了大患。”

    他这话说得极其的狠厉,似如要孤注一掷,义无反顾。

    在旁侍奴们皆是目光一颤,脸色陡变。

    仅片刻,方才言话的侍奴当即跪下来,硬着头皮劝道“奴才知公子对公主的谊,但如今公主已然放弃公子了,且全然无的将公子当做了讨好翊王的工具事已至此,也望公子看清形势,多为您自己打算,公子您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奴才以为,这时候并非公子自暴自弃的时候,而是该迅速离开此地,避开翊王,好生活着,待有朝一时机成熟之际,公子再及时出现的帮公主大忙,救公主于水火,许是这样,公主定会改变心意,从而对公子回心转意。”

    这话刚落,另一名侍奴也跪地祈求“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公子将命留着,以后不怕翻不了,还望公子体恤己,从长远考虑,三思而行。”

    侍奴们皆是满面担忧。

    奈何姬宣面色丝毫未变,似是根本没将他们的话听入耳里,目光仅幽远的落在远处,一言未发。

    天气寒凉,天空里飘着黑云,沉之至,似是随时都要落雨。

    此际的叶嫤,已随那名家奴抵达了公子瑾黎的院内。

    回想起刚才被姬宣察觉之事,此际仍然心有余悸,只道是幸亏方才跑得快,且这家奴对这府中的地形也极为了解,拉着她朝偏僻小路逃了,若是不然,一旦被姬宣派来的侍从发觉,定会再惹麻烦。

    心底着实不平,以至于待站定在瑾黎面前,她面上也稍稍染了几许怒意,开口便道“公子究竟有何话要让我专程冒险过来听你说”找个侍奴过来传话不就行了吗

    她的确是心有埋怨,只是也在忍耐绪,并未真正发怒。

    待嗓音落下,她便极其仔细的将他盯着,有意等他回话。

    奈何他仅是懒散斜靠在软榻,笑容妖媚,整个人浑上下都透着一种骄奢之感,并无半点紧张之色。他甚至也不曾及时回叶嫤的话,更也不曾转头朝叶嫤望来,仅待半晌后,叶嫤忍不住要再度出声之际,他这才迟迟的转头朝叶嫤望来,勾唇而笑,意味深长的道“自然是有要事,才会邀姑娘过来。”

    叶嫤嗓音稍稍一沉,“什么要事”说着,眉头一皱,语气越发冷下,“如今墨殇已然入府,如我方才那般过来,差点就被他发觉甚至捉拿了,若非我跑得快,怕是早已落入他手里。”

    他神色微动,面上隐约有几许起伏,“墨殇如今,不过是自难保之人罢了,即便当真发觉你了,也没那能耐在这府中捉拿于你,更没能耐将你之消息传给霓凰公主。”

    他这话说得极为自然而又坚定。

    叶嫤也不知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份自信。

    “墨殇即便落难,但也还是墨殇,他的手段也是不弱,自是不可小觑。”叶嫤默了片刻,低沉回话,说着,也无心与他就此多言与争论,仅强行按捺心神一番,低沉沉的将话题绕了回来,“公子此番邀我过来,究竟所谓何事”

    “我许久都未真正逛过国都城了,此番,想邀姑娘随我一道出去逛逛。”他满面悠然,平缓道话。

    叶嫤目光微微一紧,本要下意识的出言拒绝,却是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她心生蓦地一动,便又强行将话噎了回去。

    “如此也好。来得这大岳国都这么久,我倒也从来不曾真正赏过这大岳国都之城,此番若能出去走走,开阔眼界,自是极好。”

    待继续默了片刻后,她终是改变主意,低声道话。

    这话一出,便见面前的男子稍稍挑了眼角,那双兴味的眼懒散扫她,“姑娘倒是答应得干脆,只是,姑娘在这府中都怕被墨殇发觉,谨慎小心至极,又为何还有勇气要到国都城里去转悠难道姑娘就不怕在国都城内被公主与墨府的人发觉,再度落网”

    叶嫤落在他面上的目光稍稍一深,“公子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想必今无论我是否愿意随你出去,都必须得出去才是。既是如此,我自然没有其它选择,还不如识趣的顺从公子之意。再者,我与公子终究是无冤无仇,且公子对大岳国相与大岳皇族似也有敌对之意,是以,就论这点,你我也算是一路之人,没必要自相残杀,如此之下,我也认为,即便公子要带我出去,自然,也会有隐蔽之法,不让大岳国相与霓凰公主的人发觉你我。”

    他面露几许欣赏,稍稍坐直了子,“姑娘倒是冰雪聪明,且也勇气可嘉,便是到了这等况下,竟也能保持镇定,临危不乱,说来,比起我大岳鲁莽的女子来,姑娘的确是有勇有谋,令人佩服。”

    佩服

    叶嫤眼角微挑,只觉他这话倒是讽刺。

    只是心中虽是抵触,但她也并未朝他表露什么绪,仅淡漠冷淡的观他,待默了片刻后,继续出声,“多谢瑾黎公子如此评价了,只是,如今女子太过勇猛,也非好事。”

    说着,眼见他神色微动,又言话,叶嫤神色微动,先他一步继续出声,“公子不是说要出府去逛吗何时出发”

    她问得极为直白。

    瑾黎厚唇而笑,兴味凝她,默了片刻后,才道“不急,总得将早膳用了再出发。”

    嗓音一落,也不待叶嫤反应,便转头便不远处侍奴示意一眼。

    侍奴当即会意过来,点头离去。

    则待侍奴全然出门离开,瑾黎才慢腾腾的起往前,行至不远处圆桌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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