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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杀的啊！我不活了啊。。。”一个尖锐的中年妇女声响彻天际。
“大清早的，干什么呢？”苏晚晚迷迷糊糊的抬了下头，又倒了回去，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然而楼下的叫喊声却越来越大声。
“春荷啊！大清早的叫唤啥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就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有话好好说，这是小马又闯祸啦？都是一家人，吵吵闹闹的都不好啊！”
附近几户人家都走了出来，看到马家的媳妇春荷抓着儿子骂骂咧咧的。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春荷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尖锐的声音越发大声了，“我就说这段时间家里的东西老是丢，老是丢的，原来都是被这小兔崽子拿去卖了，今天要不是我去买菜，忘记带钱，回来拿钱看到他正拿着这袋饮料罐出门，我还不知道呐！”
“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孩子小，不懂事，多教育就好啦！”
“误会啥，你们说我容易吗？我虽然是后妈，吃穿用度可是一样没少了他的。每天起早贪黑的我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春荷说着说着更加激动，“这么多年了，我为了马家当牛做马的，还要受这份罪。”
“哎呀，别哭了。。。”
“让小马给你陪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啊？”
“这些饮料瓶是我自己攒的，我没有偷东西。”小马从春荷的手中挣脱出来，涨红了脸。
“还说你没有偷。”春荷一把拿过小马手中的黑色塑料袋，倒出里面的饮料瓶，“这个是我上星期在超市买的可乐，这个是前几天你爸出差带回来的蔬菜汁，这个，还有这个，都是家里喝剩下的饮料瓶子。。。”
“我。。。”小马语无伦次起来，紧张的搓着双手，低着头，“我看中一个小汽车。。。我就。。。”
“小马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要拿饮料瓶去卖也要跟大人说一下才是。。。”
“这么小，就知道偷偷摸摸的，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人群中有的劝解着春荷，有的也在看笑话。
“你说什么？我家的事你瞎说什么？”春荷本来还在伤心，一听旁边有人说起小马的坏话，立马愤慨的站起来，“我家小马怎么样，我不知道吗？关你什么事？乱到你在这里乱说！”
“说什么偷东西的不就是你自己么，现在对我吼什么？”
“你再说一次试试，老娘打死你信不信？”春荷卷起手腕就要跟对方打起来。
“好了，好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周围的人倒是司空见惯的模样，赶紧拉开两人。
“没想到还很护犊么！”苏晚晚被吵得睡不着，趴在窗沿上往外看。
片刻之后春荷拉着小马回了家，吵闹声这才平息下来。
苏晚晚看了半天，睡意全无，换了身干爽的裙子出门买早饭。
苏晚晚的住处北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小菜场，有家卖早餐的店铺可以开张了，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人。
“孙大妈，今天有啥好吃的啊？”苏晚晚站再真抽到门口张望着。
“今天有炒饭，炒面和肉包子，还有豆浆，油条，豆腐汤，你想吃点啥？”店主孙大妈正收拾好一张桌子，拿抹布仔细的擦拭着，“来先在这坐会。”
“来两个肉包子，一碗豆腐汤！”苏晚晚在孙大妈擦拭干净的桌前坐下。
“好嘞！”孙大妈拿起醋瓶在小碗里倒上一点醋，“包子还在蒸，我先给你拿豆腐汤。”
“恩。”苏晚晚点点头。
“老马家啊，真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一个老伯喝着豆浆，说起刚才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坐在老伯对面的小伙吃着香喷喷的炒面，鼓着嘴巴说道，“不过这春荷虽说吵闹了些，但是对马叔和小马可真不错，这些年小马还胖了不少呢！”
老伯喝完碗里的豆浆，从裤兜里掏出半包香烟，抽出一根准备点火：“小马这孩子亲妈死得早啊，想当年。。。”
“您老可别在我店里抽烟呐！”孙大妈刚好端来一碗豆腐汤，就见老伯要抽烟，赶忙放下豆腐汤，阻止起老伯来。
“瞧我这记性，吃饱了就想抽两口，忘记了，忘记了！”老伯说着就收起香烟，歉意的笑笑。
孙大妈这才转身离开。
“爸，你也是的，抽烟对身体不好，还老抽，回头我告诉妈去！”小伙正是老伯的儿子，“人家马叔都戒烟了，你咋就戒不了烟？”
“你马叔怎么和能我想比？你马叔烟龄才几年，你爸我都二十多年啦！”老伯说着还感慨起来，“想当年，我追你妈那会，那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得了吧，就知道吹嘘当年的事，现在还不是个糟老头子！”小伙一点都不捧场。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看我不打你！”老伯说着就站起身要打他。
“哎哎哎，我就说着玩的，你还当真要打我啊！”
两人玩闹着就出了早餐店。
孙大妈看着两人出了门，笑呵呵的端来一个碟子，上面正是两个肉包子。
“孙大妈，他们说的老马小马是谁啊？”
“喏，就是刚刚在外头吵得厉害的那家人。”孙大妈见店里现在也没什么客人，索性坐下来唠嗑。
“春荷啊，可是个苦命人，小的时候脸上落了疤，从小被人欺负，这不长大了脾气也泼辣了些，前几年老马媳妇得病去了，才嫁给老马的。”
孙大妈说起八卦来，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老马家没什么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春荷把小马那也是当亲儿子看待的，别的孩子有什么，春荷也给小马买。”
“那今天早上这是？”苏晚晚听了还是觉得疑惑。
“春荷就那性子，啥事就爱咋呼，我们啊都习惯了！”孙大妈不在意的笑笑，“她那人护短的紧，没事的。”
“哎呀，锅里的汤好了，我先去忙了。孙大妈一回头，看锅里的汤都满出来，赶忙站起身回去干活了。
留下苏晚晚若有所思的拿着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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