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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因为你的毛病并不是先天，而是后天环境影响形成的。既然环境可以将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么同样，也可以将你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
张子涛缓缓说着，闻言，雷展轻哼一声。这是头一次，自张子涛说话以来，雷展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态度。
之前不管张子涛说的事情有多么的超现实，雷展都从未因为轻视或者嘲笑过张子涛。但从张子涛的口中听出想要转化自己迹象的话语，雷展总是感到一股可悲与无所谓的虚伪。
“虽然不太明白张先生为什么选择在这样的立场下，在这种地方，对我说这种话，但不得不说，你走错了这一步棋。”
雷展说着站起身来，他完全没有继续下去的想法，张子涛或许本身就是不能理解的一个怪类，不是他们这一行的人。但是无所谓，对方既然已经参与到了这件事情来，那就别管他用他们道上的方式来做事。雷展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的想法了，他打算拼死一搏。
反正成与不成也就是这样，不如拼一把试试看。说不定就能被他找一条生路。
张子涛叹了口气，他自然读出来了雷展内心的想法。所以才说这些人，只要稍微遇到一点不符合自己意愿的事情，就会立刻开始付诸武力。
真的是不可避免的吗？
张子涛能感受到外面的人已经因为看不到房间里面的场景而开始蠢蠢欲动了，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人就会闯进来。
该怎么做呢？
张子涛虽然发着愁，但手上却丝毫没闲着。他伸手把刚才放到其他桌子上的威士忌重新拿回来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用食指指着对面的座位，看向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雷展，轻轻吐出四个字：“回来，坐下。”
雷展嗤笑一声，他可完全没有再次听从张子涛命令的想法。他们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回想起最初的时候，雷展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见到张子涛第一面的时候就给张子涛一枪。或许是被张子涛身上的气势震慑住了。
但雷展现在可完全没有和张子涛独自打交道的打算，和自己的人在一起的雷展更能确信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
但是明明雷展想着走出去和自己的人会合，但他的身体却做出了个大脑完全相反的决定。
雷展顿住了继续前行的身体，雷展有些惊讶，他瞪大眼睛看向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张子涛，张了张嘴想问问张子涛究竟做了什么，但雷展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同样，虽然门就在自己的眼前，但是雷展却没有办法再向外迈出任何一步。
取而代之的是，雷展离门的距离越来越远，离刚才自己坐了很久的位置越来越近。
终于，雷展回到了张子涛的对面，重新坐了下来。
在坐到椅子上的那一刻，雷展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几乎是下一刻，雷展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地方不够大，雷展甚至觉得自己会从原地跳起来。
张子涛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句：“坐。”
雷展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狠狠下坠，一屁股重新跌坐回椅子上。
身体的控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里，但这次雷展什么都不敢做。他惊疑未定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张子涛，张大嘴巴：“你、你……”最终居然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早知道张子涛有一些特殊能力，包括读取自己内心的能力。但在刚才两个人的谈话中，张子涛也只展现了这一种能力。虽然张子涛说了自己有着绝对能从这里安全逃脱的能力，但张子涛并没有付诸现实。
所以雷展以为张子涛的能力只是限于保护自己，并没有很强的杀伤力。包括刚才一起张子涛都在说着自己并不喜欢暴力一类的话题。
但是雷展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恐惧。他刚才确确实实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种能力就算可以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想让自己自我了解也不需要多长的时间。雷展现在拥有了切切实实的恐惧。
“为什么？”雷展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给自己这样的打击，反而在他认为自己有可能拼出一条血路的时候突然给了他致命一击。
张子涛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啊。当时你还在想着什么自己能有机会在其他地方东山再起的时候，我就觉察到你的想法并不是很正确，想要通过嘴炮的方式来改变一下你的行为方式，好让你能够，不对，好让我能够有足够的理由放过你。但是，你根本没有听我嘴炮的想法，居然一不开心就打算甩手离开了。是你先不按套路出牌的。”张子涛控诉道。
雷展有点懵，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或许现在他需要一大杯酒精来麻痹精神。
张子涛很贴心地把一整瓶酒都给了雷展，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坚定的：“现在坐下来好好听我把话说完，既然你不想听理由，那我就直接给你我能接受的最低条件吧。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
张子涛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雷展自己在脑海里就飞速补充了一堆少儿不宜的场面和超级血腥的画面。
张子涛撇撇嘴，没有继续补全自己的威胁，相信雷展这种聪明人是可以自我理解的。
雷展一口气灌掉了半瓶酒，强烈的酒精很快透过食管将热度散发出来，雷展觉得自己的胃部仿佛烧了起来，但这并不能比上他大脑的爆炸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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