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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一个半圆的光圈围在她的身前——没错，这里确实是副本里。
既然如此也就只能战斗了，她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装备，然后走出了光圈。
一出光圈，四周原本空荡荡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人，看见沈殊他不由得大喊了起来：“你是何人？”一边冲了上来。
进书店也会被打吗？她看了一眼窗外，这里也是白天啊，怎么就被这样凶神恶煞的盯着了呢？
虽然很想吐槽系统，不过人都已经冲了过来，沈殊拔出长剑，迎了上去。
这男人看起来等级应该差不了她多少，他的力气在沈殊之上，不过速度在她之下，再加上她有武器的情况下，一番打斗之后他就倒在了地上。
结束战斗后地上掉出了一件装备和一幅卷轴，沈殊将两样东西捡了起来，副本就这样结束了。
……
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依旧身在书肆里，周围有着三两的书客，初冬的阳光从窗户里投进，洒在了书上，看起来安静而祥和。
【你获得了经验800】
【掉落道具—书店的钥匙】
【可以进出任何地方的书肆】
有些慵懒的重新坐了下来，沈殊将手中刚刚拿到的书翻开了第一页。
—
从书店离开后沈殊继续去寻找线索，根据刚才那个副本她大概了解了这个任务是怎么进行的，想要触发更多的信息只能自己找到相关的线索。
支线任务的遍标题是寻找将军，虽然齐国有很多名将军，不过最出名的果然还是灰羽鹤，引导了燕华之战胜利的人，关于他的故事有很多，人们非常爱戴他，只不过他在打胜仗之后就辞官离开了朝堂，一个人隐居山林。
沈殊翻找了一些关于灰羽鹤的资料，还发现了他的画像，看起来俊秀温和。
真看不出这样的人是大将军呢，不过谢长空也是如此，果然人不可貌相。
灰羽鹤隐居了起来，难道老人就是让她去寻找将军吗？沈殊很想回去问问他，但是这抠门的系统给她的是单程票，她可不想自费跑过来，毕竟这个价格还是挺贵的。
将这件事先暂时放了下来，沈殊决定再去收集一些线索。
想要收集资料的最好办法是上网搜索，不过这里没有互联网，那就只能退而求次去书肆查找了，正好系统才给了她一把书店的钥匙，带着这个东西她跑遍了整个齐国的书肆，中途下线吃了个饭，最后还偷偷进了皇宫，摸进了皇宫的藏书阁。
一进藏书阁那种熟悉的黑暗再次袭来，沈殊欢欣的同时也不禁在心里抱怨系统，就不能给个提示吗？直接就进副本了，简直太强买强卖了！
—
叱干熊渐渐熟悉了军营的生活，只不过他的总是粗心大意犯了不少错误，导致整个队的队友跟着他一起受罚。
再又一次犯错被罚后，叱干熊有些难过的说：“我简直就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好。”
“咋能这么说呢？”队友满不在乎地拍他的背，拍的他一个踉跄：“老子陪你罚都没有生气，你倒是先沮丧起来了，这叫什么事嘛！”
“就是就是。”另一个队友也凑了过来：“你这家伙，我们陪你被罚了这么多，你要是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老子非捶死你不可！”
叱干熊振作起来：“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齐国燕国再次爆发了战争，这一次就连他们这些兵也被派到了战场上，烽火硝烟，金戈铁马，鼻息之间都是鲜血的味道，他在尸海中站立，空洞的曈昽无神的看着天空，久久没有动弹。
这一次的战争过后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新的将军安慰他，给他提升了官职，让他继续为国效力。
他只是木然的点点头，然后走出了军营。边疆的天空青白而浑浊，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云层。
他终是落下泪来。
—
从皇宫里的藏书阁离开后，沈殊直接回了汴城，在森林里找到了那个迟暮老人。
“是……你啊。”老人一时间没有认出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了，我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请说。”沈殊早就等着了：“我一定会去做的。”
“我想你，帮我找到将军。”老人虚弱的说：“虽然这于理不合，但是我已经走不动了，我……只是想在死前再见将军一面。”
说着，老人的眼里露出一种沈殊看不懂的情绪，她说不出那是什么，只觉得心头苦涩：“将，将军他啊，这么多年依旧没能走出当年的梦魇。”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为了战争胜利，将军他去燕国做了卧底，盗窃了大量的情报，否则拉锯了近百年的燕国不可能就这样被打败。”
沈殊没有说话，在看到那些副本剧情的时候她就稍微猜到了一些，不过她是怎么也不能把那个大块头的叱干熊和画像上那个温文尔雅的灰羽鹤联系在一起的，只能暗自赞叹一句易容的神奇。
“有很多人都说将军他这么做是为了名利，不过谁知在战争结束后他就辞去了职务。”老人微微笑了起来：“那天有好多人都大吃一惊。”
沈殊觉得自己能想象得出那个画面。
“将军辞去职务后就一直到处漂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救济世人。我知道他是为了赎罪。”老人的眼神里透露出悲戚：“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告诉他……”
老人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长长的叹着气，沈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灰羽鹤做卧底背叛了他的队友是事实，她想起副本剧情里，那些豪爽却心地善良的士兵们，他们真诚待灰羽鹤，最后却遭到了背叛。
其中孰对孰错，她只是个旁观者，无法说清。
可恶又可悲，只能说——
世间安得双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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