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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买卖实际上很亏，越想越亏，因为长歌根本不知道这个无底洞的合作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一般连环杀人狂魔都具有超强的心理素质，他们怎么可能被这些小儿科的行为所激怒。
再者，这一身鸡血味，真的特别臭，即使用了香香丸，依旧无法完全覆盖。
而长歌跟阿莲又是逃跑过一次的人，所以负责看管他们的狱卒，由大众看管变成的四人专职看管。
我的天，老婆婆大概是拿我当神仙了，这种情况，逃跑真的不容易。
真的是，逃跑都被算计好了，前天关你的是牢房，今天关你的是铁笼，空间越来越小，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这个万千世界真的是绝了，一环接一环，根本不让人喘口气。
“阿莲，你的口水有没有毒？”
众目睽睽之下，长歌低着头，挨着阿莲，悄悄咪咪的说了一句。
阿莲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长歌却突然挺直了腰杆，双手捧着阿莲的脸使劲的搓了两下。
果然是你，滴水魔莲！
“姐姐，怎么了？”
阿莲噘嘴，一脸疑惑的看着长歌。
“恕我直言，我身上带刺。”而且全然拜你所赐！
阿莲还想张嘴说什么，被狱卒大声呵斥了一句：“干哈呢，嘀嘀咕咕的，信不信我缝了你们的嘴。”
初生狱卒不怕虎，隔着铁笼宣誓权威。
一旁老练的狱卒一把将他拉到了一边，小声的附在他耳边说了一段话：“他们，连环杀人狂魔，你能，你能耐！他们可逃跑过一次的，那场面你前天没见识？瞎嚷嚷个什么劲，变态最爱记仇，明白？”
那小狱卒听完，浑身一哆嗦：“哥哥教训的是。”
长歌听力极好，听他们这么说还有点想笑。
看来她跟阿莲这是弄巧成拙了，前天阵仗太大了，还真有人相信他俩是连环杀人狂魔。
不过，从另一方面可以看出，这连环杀人狂魔应该挺丧心病狂的，否则又怎么提个名字就能引起恐慌呢。
一般大的案件很容易引起注意，而这个变态杀人狂连续疯狂作案十几年，必然引人憎恨，特别是为正道人士所不容，这样人人喊打的身份，理应很容易暴露才对。
可听老婆婆的意思，她跟连环杀人狂魔似乎没有正面打过交道。
连一个侦察高手都束手无策的变态，当真会被这些小伎俩所迷惑。
不止一人？
连环作案的断定，必然是根据相对情形来确定的，也就是说每次作案必然会出现一样的作案特征，只要确定这一特征，基本可以锁定作案者为同一人。
所以，这老婆婆说的不止一人，会不会有人模仿作案，如此便可以将罪名推在连环杀人狂魔身上。
这样一来，破这连环杀人狂魔的案件更迫在眉睫了。
所以说，其实阿莲搞这么大阵仗，还放了那么多囚犯，其实正中下怀，老婆婆心里得意得紧。
也就是说，他俩就算是被关在铁笼里也不该怂，必须硬气，否则变态不上当。
“你、你、你、你，你们几个，我记住了，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
才说完，一盘冷水就打头顶冲下来了，真正的劈头盖脸。
抬头，乍一看，老婆婆！
呵呵呵，能的，都不知道该感谢她给洗把脸还是讨厌她打脸来的太快。
“阶下囚，何惧？”老婆婆冷着一张脸，看起来特别凶。
那几个狱卒低着头，不敢辩解。
事实上，无论在那里工作，不跟上司顶嘴是统一的进化，挨骂就完事了。
长歌捏了捏拇指，努力回想变态该有的样子，最终站了起来，趴在铁笼上，双手扶着栏杆，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婆婆，露出一个阴测测的微笑。
“不怕吗？”
老婆婆先是一声冷笑，随即放声笑了出来，样子像是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她猛的一下趴在铁笼上，整张脸一下子逼近长歌，目光锐利，像是一只饱经沧桑却经验老道的雄鹰。
那眼神很冷，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反而吓得长歌心里一个咯噔，幻想着她会不会为了完成任务让他俩顶罪。
而且，老婆婆的气势完全不输，长歌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看着长歌迷茫的眼神，老婆婆都有点急眼了，明明智商不算低，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皱眉什么意思？
长歌脑子飞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便假装柔弱，退到了铁笼的另一侧，蹲在了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凝固的血迹是难以清洗掉色的，所以那一盘水，作用并不是很大。
衣服湿哒哒的垂在地上，好一会，长歌才抬起头来，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你们没有证据。”
说话的时候，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婆婆，表现着变态犯错之后的心安理得。
老婆婆淡淡一笑，往后退了几步，双手别在身后，像是听一个笑话。
狱卒们彼此对视，哑口无言。
进大牢，换一种说法便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在大牢里横的犯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但凡这种有点权力的人，想要害死一个人，从来都不缺乏证据的。被扣押的犯人喊着要证据，实在太天真了。
说出来后，长歌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没水平了，真正的变态又怎么会这般错漏百出呢。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她也这能硬着头皮上。
“阿莲，抬头。”
长歌拉了阿莲一把，整理了一下他的鸡窝头。
“我们，老弱妇孺之辈，捏死蚂蚁都费劲，杀人狂魔？”
长歌心里叹了一口气，非要当面对峙，也不打一下草稿，临场发挥谁也没一个预料，索性利用自身特点为自己开脱。
“三岁小儿挨骂尚且纵火烧全家，八十老盗谋财犹会井水下毒害死一条村的人。人生下来一副皮囊，谁又知道里面包裹的肉体还是魔鬼，凭长相外貌定罪，死了的人也不会同意，更别提有血有肉的活人。”
长歌秒怂，变态的心思岂是常人能揣摩的，我又不是真的变态，我又怎会知道他们杀人之后拿什么来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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