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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弟子正在炼丹，有人成功有人失败。普通弟子在炼丹失败的同时，羡慕地看着那些内门弟子，他们的成丹率很高，早已过了初赛。
“人家的本事就是好啊。”弟子甲说，“你看看我们，现在还在为如何炼制低级丹药发愁呢。”
“谁叫人家是千挑万选的内门弟子呢？”弟子乙道。
“谁说内门弟子都厉害的？”弟子丙插了一句话，“你看看那个！”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几个人都笑了。
“那家伙还好意思说？他早就不是内门弟子了！”
“以前还是亲传弟子，你看他现在还不是一样炼不出丹来？”
“别提什么以前，我看这种成丹率为零的家伙就应该被逐出师门……”
讥讽的话飘了过来，通通落入那个人耳中。他捏紧了手掌，却无可奈何。
自从出了那件事，他的精神力的根本就被毁坏了。现在几年过去，伤势更加严重。
偏偏，吃了多少丹药都不见好。不仅成丹率变成零蛋，修为也开始倒退。
最近越发严重，有时候站着都会精神恍惚。
这一切，都拜那个人所赐！
凌若冷想起几年前，那个假扮丹门弟子的少女。她不知用什么方法控制了他，还成功盗走了丹门最好的鼎火。
不仅如此，他本身的精神力也出了问题。一连串的后果就是他的师父立刻给他除名。
落魄的天骄，从云端落入泥潭。他看清了无数丑恶嘴脸，在失事时远离他的那些当年的好友。就连过去感情极好的师兄弟，都纷纷在路上偶遇的时候视之不见。
无数嘲笑和调侃随之而来，家族也有了弃子的打算。最近宗门更是决定，打算让他降为杂役。
但当年那个女子，再也没有出现。
结果毫无质疑，一颗丹药都没有炼出来。凌若冷平静地走回很快不属于他的房间，等待宗门的通知——如何降为杂役，甚至药奴。
“想不到我凌若冷有朝一日会落入这种境地。”凌若冷苦笑一声，收拾起来。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么？
“凌若冷，长老们下命令了。去杂役区吧。”门外，负责传话的弟子递进来一张残酷的决定传书。
凌若冷笑了笑，全是沧桑和苦涩。
……
太阳还没有升起，凌若冷就起来劈柴。满头大汗地干完这项粗活，再去挑水。
他一连干了十二天。
“凌若冷，有人找你。”当他又在劈柴的时候，外面其他杂役弟子叫他。
还有什么人会找他？凌若冷自嘲一声，问：“谁？”
“我。”陌生的声音，让凌若冷愣怔。他回过头，看见那张刻骨铭心的脸。
云千夕撤去脸上的幻颜傀儡文，无奈地看着这个几年前被她坑了的人。
……
“你来做什么！”凌若冷的态度很差，他没想到当年的罪魁祸首还会回来看他。
“我？我回来还债。”云千夕摇摇头，一道傀儡文过去，将凌若冷没劈完的柴都劈好，“当年借你们丹门的东西，总是要还的。”
她可是想了半天才想到当年的“好事”。
“还？”凌若冷嘲讽一笑，“好啊，你去还药材给丹门吧。去把鼎火还回去吧！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在你的赔偿范围之内——对吧？”
“错了，连锁债，一起还。”云千夕撇撇嘴，“鼎火是没有，我可以拿别的东西抵押。药材都可以尽数还回。”
“我的精神力之伤根本治不好，你也还不起！”凌若冷冰凉凉地说。连丹门都没有的办法，他可不信云千夕能恢复。
“要是我说你的伤能好呢？”云千夕笑眯眯的，“愿意吃点苦头吗？”
“我还能再惨一点吗？”凌若冷明白他已经被逼到绝境，他听到云千夕说还有救的时候心里有些触动。这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成功了是他赚了，不成功，就算他妄想了一场梦吧。
短暂的思考后，凌若冷给出了答复。
……
丹门的杂役弟子们都不知道，凌若冷的房间已经被设下“不能进入”的傀儡文。而其中的惨叫声，除了房间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听到。
“加油啊。”云千夕看着被一锅滚烫药汤激得惨叫的凌若冷，平静地闭上眼睛，开始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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