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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经理的小蜜果 > 164 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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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嘿”,老狼感觉她的话非常可笑、幼稚,握住她两个手的手腕,转过身来说:“你就知道爱情、婚姻、亲嘴、睡觉,好像这世界上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你知道杀人、放火、战争、和平么?你知道不非洲中、西部曾经产生过一种名叫探戈诺舞的舞蹈?

    这是探戈舞的雏形,跳舞者是秘密的情人,男子佩带短刀,跳这种舞男女都不能微笑、嘻嘻哈哈,而你,宁亚香,好像在跳交谊舞,总在微笑、打趣,给你说了也不听。

    探戈舞是‘蟹行猫步。’我叫你找猫、找蟹,是想让你认真看看螃蟹、猫怎么走路,学好探戈。”

    宁亚香如梦初醒,想真的错怪了她。她说:“我错怪你了,你事先给我说明不就行啦?”老狼说:“我们的生活也该有悬念,活着才有盼头,都给你说了,你不会努力了。”

    宁亚香紧紧抱住他、吻他,不放开,就想在黑暗中得到他的真爱,以便打击前面的汪燕,宁亚香现在是豁出来了,决不放弃这一次一箭双雕的机会,狼哥哥并不急于求成,汪燕就在前面,他知道她听到他们相爱,今天晚上就不能入睡,他知道她非常想和男人睡在一起,她这方面的需求比别的姑娘强烈,这也是昨天晚上她没有过多反抗的原因之一。

    宁亚香就在黑暗中解除她的伪装,疯狂的和狼哥哥相爱,汪燕听得清清楚楚,宁亚香在爱的欲火中叫着、喊着,柔情百转回旋,爱意千丝万缕,汪燕真的再不想听下去,就想起昨天晚上他爱她的情景,她两手的食指堵住耳朵沿着这条路向北奔跑。

    为什么要遇见他,是偶然的吗,还是有人精心设计。汪燕停下来,蹲下来,捧着脸,堵住耳朵,然而,再抬起头来她的前面黑暗中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他的影子、他的气味她能看出、闻出来,“三子,亲爱的。”

    她走近黑暗中也走来的他,他们碰在一起,抱在一起,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亮光冲破黑暗射过来,汪燕就牵着他的手往回要跑,朱三说:“别跑,这是我们蛤蟆帮的直升飞机,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我刚才用一个新号给他打了电话,他过来看看。”

    飞机在空中转了一圈飞走,汪燕说:“我们回去吧”她拉着朱三的手,走西边的花生地,花生地西边还有一条土路,不想在你那条路上往回走,怕碰见他们两个,“你退出那个黑帮吧,我非常害怕。”

    朱三说:“严格地说,这个帮里大部分人是做机械生意的,制造、倒卖机床、电器、机器赚钱,应该算是生意帮,部分人如秦老板暗中制造违法的枪支、军火,才算是黑帮性质的人。他不会长久的,公安正在暗中侦破。我属于帮里人,以前打架斗殴是有的,但没有杀过人,没有做过违法的事,你放心好了。”

    汪燕问:“你戴面具干什么?你的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汪燕坐下来,对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一直没有合理的解释。朱三也坐下来,汪燕给他餐巾纸。

    朱三说:“原因是多方面的,目的的只有一个,为了找个好对象。”他右手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我认为,只有不嫌弃我丑陋相貌的姑娘,才会真心爱我,这是我的一个想法,现实生活中以貌取人、以财取人的婚姻,往往都不能长久,包括我自己,也吃过大亏。

    我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长得很漂亮,谈了一年,吹了。我父亲曾经去日本、香港打工,赚了几个钱,后来他去美国闯荡,就把这170多万给我了。

    这一年之内,我把钱花的如流水,主要就是花在那个女朋友身上,吃,就是上麦当劳、肯德基,牛排、烤鸭、烤羊腿,什么好吃吃什么,穿的就是中外名牌:什么黑狐、银羊、金钱豹,你大概都没有听说过,我还给他买了福特。

    一年,我的钱花光了,她开了福特走掉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她到了那一国。我曾经问过她两次:你看上我什么?她说:‘我看上你长的帅,看上你心好。’她从不说:‘我看上你的钱。’

    她长得很美,没有想到她的心是如此无情、无义,如此的丑陋。她看上我,和我谈,目的就是骗财、骗钱,骗情、偏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骗子。

    于是,我想:漂亮的美人,容易迷惑人,如果是个女骗子,害人不浅,但愿我这辈子再别碰上;我曾经跟一个相貌丑陋的师傅学徒,这个师傅就是认我做儿子的父亲,我是他的私生子,为了表达我对他的爱、也想找到真爱、也为了跟好的保护自己,我妆扮成一个丑陋的人。”

    朱三拽住她手站起来,他对汪燕说:“就此分手,我和你在一起,不能让老狼看到。他们已经怀疑我就是朱三,现在找证据,前天晚上,那个蛤蟆帮秦老板的爪牙,叫你过去,一箭双雕,看我救不救你,我打枪,就认定我是蛤蟆帮的朱三,逃不掉的。”

    他快步向东走进黑暗中,而汪燕是向西走沟边的路向南,她脚步快捷,身影匆匆,心里惧怕油然而生,她想起子夜相约,歹徒逼她过去的事,她想起来还是全身颤抖了,跌了一跤,可能暂时跌掉了潜在的危险。

    但是,跟踪她的人,不是在她前面,而是在后边,不是不知道(小王)这个人在接近汪燕,他们就在花生地里躺着,他们不想打草惊蛇,如果真的要解决汪燕,也不是太难的事,但他们跑不掉,他们要做到,既解决,又跑掉的事。

    她从楼的西边侧道回来了,因为明天是出殡的日子,今晚道士要在灵廊里“过奈何桥”,以两条凳子一摞,六条凳子三摞,连接,组成奈何桥,道士们吹得吹、打的打,气氛非常热烈,汪海涛捧着父亲八寸放大照片走在前面,从奈何桥边走过,后边是二哥等所有亲戚排成的长长的队伍。

    汪燕也在里边,她没有看到老狼宁亚香也在队伍里,后来,过桥仪式完毕之后,汪燕上楼,上床睡觉,一直到天亮,她也没有看见宁亚香回到闺房来,可能昨天晚上,她俩去镇上开房了。

    宁亚香早晨回到麒麟,碰到汪燕,宁亚香脸上有得意之色,“姐,今天是出殡吗?”汪燕看见亚香眼睛红红的,精神很好,“你昨天晚上不来住,也不给我发个信,里面没插上,我也睡不实。”

    宁亚香说:“姐姐,下午我就回家里了,今晚你可以高枕无忧了。”汪燕说:“你我姐妹难得碰上,你干嘛急着走啊,还想和你好好聊聊,家里还有剩饭剩菜。”这时九点多种,已经开始准备出殡,老乔安排八个人抬棺。

    这里有讲究,两人抬的,叫狗棺,这基本无人问津,就是远近闻名的贪官,也要请四人抬棺。四人抬的,叫虎棺,村里一般人去世,至少是虎棺,而有名望的,,是八人抬的,叫龙棺。

    这八个人,不能是亲戚,必须是一个村的。这与活着时的人缘有关。本地一个村官,擅自夺取了石英渠的承包权,长期与一个在深圳打工者的妻有染,村民背后称之为“村霸”,这村官父亲死了,想要龙棺风光,但只凑了五个人,再有三个人,没人站起来,只好亲戚代劳,成了笑话。

    老乔要安排八个人的龙棺,有办法,昨天晚上请了三桌村里人。月亮村月亮湾小队,没有人死了请人赴宴的习俗,喜事请,丧事不请,这和全国大部地区差不多。

    不请,村里人也多多少少随礼,这一般根据自己的家庭条件:有送钱的,有送纸的,还有送被面的。老乔破例,他叫汪海涛、汪海波去请村里人,说是请队里一家一个来吃螃蟹,陪英国人。

    汪海涛知道他什么意思,给他长脸,但螃蟹10元一只,这是最便宜的,一家一个,也要五桌,40个人,一人2只,要80只,800元,现在这也不算什么,关键还要其他菜、酒,核算下来,再节省,也要八九百一桌。

    汪海涛去年盖了房子,借的钱还没有还清,他说:“算了,哥们!”但老乔说:“你只管请,这40人的支出,我来。我倒竹子最初存了4万,就是准备为你长精神花的,现在正是时候,兄弟你等着瞧,好戏在后头。

    海涛没法,令牌给他,就得听人家安排,被请来的村人,开始疑神疑鬼,多数人看着端出来的黄黄的螃蟹发呆,谁知道它是菜还是药。

    村里人从来没有和外国人在一个酒场喝酒、吃饭,不免拘束,老乔挨个进酒,村民放不开,老乔就先饮赔礼,说:“自己没有招呼好诸位,”村民一下都站起来,给老乔进酒,气氛一下活跃,老外对老乔翘起大拇指,“ok”“thankyou!”

    乡民们给老外敬酒,老外也给乡民敬酒,这在月亮湾的队史上没有。宴会接近尾声时,老乔发话了:“兄弟们,明儿个,我老叔要发龙棺,在座的,可以随便报名抬棺。”

    这时候已经酒足饭饱,有的站起说:“哥,你随便挑,这五桌兄弟,不用报名。”老乔说:“这事随缘、自愿,我不想为难诸位,报名的,我记一下可以。”有的站起拍拍胸说:“我报名了,乔大哥,敬你一杯,你是个汉子。”有的离开座位走到老乔身边,搂着他肩膀说:“大哥仗义为友,你这朋友我交了,我也报名。”

    这来的40人,都报了名,老乔不太好处理,老乔站起,他举着记录本说:“我只要7个人,现在40个人,我看这样,没有结婚的,就算了,结婚的,妻子有孕在身,也算了,其余的,按报名先后处理。”

    有愣头青问:“东北大哥,龙棺是8个人,你怎么只要7个。”许多村民笑了,有人说:“四伢子,你还没有明白啊。”有时候,村民说话是藏头露尾的,你如果反应迟钝就被人家笑了,还不知咋回事。

    乔大哥重申:“我只要7个人,除了没有结婚的,其余按报名先后。”四伢子说:“年青人不是更有劲,干嘛不用?东北大哥。。。。”

    乔大哥说:“打仗你先去杀敌没说的,抬棺你血气太旺,要冲阴魂。小伙子,你闲不住好现象,我派你明早捉一只大公鸡,绑在棺材头上。你怎么样?”

    四伢子说:“螃蟹都吃了,抬不着棺材,捉一只鸡也行。”几个人听到笑了。老乔说:“明儿早上,你来找海波,开鸡棚!”

    “好嘞,”四伢子笑道:“坚决执行命令。”又回头对老乔说:“大哥,我到上海跟你学徒?”老乔说:“你跟海涛哥学吧,人家称得上是师傅,我是半路出家。”

    汪海波在西山头墙下鸡棚里养了四只芦花母鸡、两只锦毛大公鸡。就是刚才,四伢子和汪海波揭开尼龙丝网,进了鸡棚,鸡飞羽毛也飞。

    挑那只鸡冠又红又肥那只,四伢子扑上去捉,这鸡也扑上来啄,四伢子左胳膊拦,衣服袖子被啄,它掉下来,海波扑上去摁住,抓了翅膀提出来,找了称一称,四斤一两。

    这鸡脚爪上捆扎住,提到灵堂,摁在棺材头上,有人剪了爷爷床上的一条旧床单,撕了两条搓成不绳子,把公鸡绑在棺材头上。

    十一点,发丧队伍正式出发,凡汽车大小一律不用,最前面的,是撒钱给野鬼的一个道士,后面跟着唢呐队,之后就是抗幡的人,汪燕的侄子汪海青,他抗着瓜果幡、汪燕抗雪花幡、堂叔的儿子抗引魂幡。

    接着是汪海涛独一前行,他捧着父亲汪湖放大的八寸照片的镜框,后面跟着汪海波,接着是八人抬的龙棺,将近延绵一公里亲戚朋友群,汪燕和二嫂、大姨们都要拿着手绢一路断断的哭,要哭到南山脚下汪湖的承包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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