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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一旁的安之然看见孟召翰的身影，迎上去问道。
孟召翰看他一眼：“厉总呢？”
“里面呢。”安之然压低了声音，“正问着呢。”
“查到什么了吗？”安之然问道，现在厉墨景的心情不好，他们的工作也难做，这次面对的对手未免太过难缠，他们查了好几天都没查到特别有用的东西，如果这次还查不到东西，就算厉墨景不发火，他们也难辞其咎。
“查到了。”孟召翰脸上终于漏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你看。”
他神神秘秘的冲安之然露出了手里拿着的东西的一角，“这是他们刚刚偷拍到的照片。”
“真是殷小姐？”
安之然看过照片之后，有些不敢相信。
“不信啊？不信自己去房间里看吧。”孟召翰把照片往怀里一揽，这时恰好赵晓丽从工作室里出来，孟召翰跟安之然便站的严肃了些，低了低头算作打招呼。
“厉总。”
等赵晓丽走远之后，孟召翰立刻带着照片走进了工作室，厉墨景看了照片之后，脸上深沉的脸色这才算好了点。
“房间号。”
孟召翰愣了下：“厉总您现在就要去吗？”
厉墨景反问道：“不然呢？”
既然已经找到了证据，不立即对峙，不是厉墨景的风格。
更何况言亦暖现在正在休息，自己暂且不需要陪着她，厉墨景打了个响指冲孟召翰说道：“去开车。”
门被敲响的时候，殷般若正在喝酒。
她想也不想，就直接拉开了门，开门的时候她并没有朝外面看，而是转身朝后面走去，“你来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
厉墨景声音响起的时候，殷般若只觉得后背一僵。
她手里的酒杯滑落在地上，杯子里红色的液体洒在地毯上，原本干净的地毯立刻染上了脏渍，她不敢回头，更不敢有任何动作。
“出去吧。”厉墨景回头对孟召翰吩咐了一句，孟召翰点了点头，在外面把门带上。
“站着干什么？”厉墨景朝殷般若指了指，“坐。”
殷般若有些僵硬的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刚才不是问过了吗？”厉墨景走到沙发前坐下，抬眼看着面前站着的殷般若，“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除了要问你为什么来这里，我还要问，你以为来的人是谁。”厉墨景盯着殷般若，不给她任何转移眼神或者是话题的机会，“刚才你敲门的时候，似乎对外面的人很熟。”
殷般若有些紧张，连忙解释道，“我以为是保镖，所以才……”
“是吗？”厉墨景对她的回答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那么你为什么又来美国？”
“来谈生意？”厉墨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殷般若支支吾吾：“我……”
厉墨景看着她，不容许她不回答。
殷般若也回看着厉墨景，半晌什么都没说，只是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哭什么？”自从知道很有可能是殷般若泄露“狙击计划”之后，厉墨景对殷般若的看法就已经渐渐改观了。
他曾经以为她是出身优渥，优雅知性的女子，可是他没想到，殷般若的黑暗面，比他想象中的更要骇人。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殷般若做的话，那么无论从计划整件事情，还有跟容康合谋，再加上陷害言亦暖……她的心机要比他想象中更加深不可测。
所以此刻，看到殷般若的眼泪时，厉墨景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心软的感觉。
殷般若擦了擦泪，“抱歉，让你担心了。”
厉墨景不置可否，坐在原地没动。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殷般若哽咽着说道，“我知道，我不该来的，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知道，你已经说清楚了一切，我跟你之间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殷般若可怜兮兮的看着厉墨景说道，“当时赌气说不来参加你的婚礼，实在是因为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看着你跟别的人走上红毯，更没有办法在人群里面站着祝福你……”
“就是这样，我不甘心，不想看你，却又忍不住不看你。”殷般若梨花带雨的看着厉墨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
这番话听起来十分真心，只是厉墨景并没有为此感动，他冷眼看着殷般若站在自己面前哭，甚至没有递给她一张纸巾。
他的怜惜与温柔，只属于言亦暖一个人，而不会施舍给其他的女人。
“你不信我，是吗？”殷般若看着厉墨景，她跟在厉墨景身边五年，不会不了解厉墨景的每个表情和肢体动作当中所包含的含义。
厉墨景双手抱在胸前，很明显就没信她的这番话。殷般若不知道厉墨景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才把她堵在酒店里，只能打出一张同情牌，“无论你信不信我，这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对亦暖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放不下你。”
“我不觉得我有错，爱一个人有什么错？”殷般若楚楚可怜的站在厉墨景面前，“你今天说我什么我都认了，无论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
厉墨景微一皱眉，“你想多了。”
对于殷般若这个人，他心理有自己的判断，“狙击计划”泄露的事情没有实证，仅仅凭借“可能”两个字，他没有办法给殷般若定罪。
但是对于殷般若的来意……他倒是要画个大大的问号了。
“不过是发现你也在美国，过来看看而已。”厉墨景打量了屋子里一圈，“来一趟，怎么也没去婚礼上看看？”
殷般若低下头：“不是都说了，我……不敢去看。”
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跟别的人一起走上红毯？
殷般若自问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厉墨景又问道，“婚礼都结束这么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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