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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孙悟空问。
张天师抚摸了下一把胡须，想起往事：“师弟袁守城比我出师晚很多年，他出师时，我已经是天庭中的四大天师。曾经我也向天庭中推荐过他，玉帝也召见过他，本打算封他为第五天师。”
“那他为什么没有成为天庭中的天师？”孙悟空问。
的确，在孙悟空看来，若是天庭中有人，那么，就算是没有本事的人，都很容易在天庭中谋一份职业，哪怕是天庭中多不胜数的天兵天将。
至少，在凡人看来，那也是天庭中的神。
而袁守城有着一身，可占卜到天机本领，又怎么可能，不是天庭中的神？
张天师叹了一口气：“师弟他性格偏激，桀骜不驯，况且他本身在占卜术上，是比我高出很多。所以，听到玉帝这样的封赏后，甚是不满意，直接扬言要做天庭中天师之王。故而才被玉帝冷笑，直接挥手，让他又重新回到了凡间去。”
是啊，天庭中是需要好管束的人，又怎么会需要桀骜不驯的人？
天庭只有一个玉帝，不需要其他的玉帝，其他的人只能做臣子。
玉帝给你什么，就是什么，那就是赏赐，若是你不接受，那就是抗旨不尊。
触犯了龙威。
可这个玉帝，终究是人性，又或者说，是有张天师帮助袁守城说了话，才会重新赶回到凡间，而不是天庭中的大牢，又或是阴曹地府。
孙悟空想了想，道：“也就是说，在袁守城看来，你是他生命中的宿敌？”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不管如何，在外人看来，就是我们是兄弟不和。当师弟的不尊重师兄，当师兄的没有为师弟谋得一个好职位。”张天师说出心中的话，也告诉了孙悟空，所谓的宿敌，都是别人那么认为。
“好，那俺老孙告辞。”
孙悟空干脆利索抱了抱拳头，说罢后，变直接转身离去。
这一次，孙悟空没有去抓小狐狸的手腕，只对她微笑下，便率先走去。不知为何，小狐狸内心突然有些酸酸涟漪，抿了抿樱唇，还是跟了过去。
“猴子，我们就这样走吗，还有个问题，没有问呢。”小狐狸说。
孙悟空嘴角浮现自信微笑：“放心，俺老孙想要知道死的猴子是谁，自然有方法知晓，又何须强人所难？”
出来后，白云漂泊之上，世界安静中，一切都是淡淡的忧伤。
“那你为什么还让人家占卜？”小狐狸突然停顿下来，蹙眉嗔怒不悦望着孙悟空，之前小狐狸是有些冲动，可内心中想着，全都是在帮孙悟空，只想让孙悟空更轻松一点。
孙悟空耸耸肩膀：“试探一下而已。”
“猴子，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试探人呢，难道在你的心中，就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吗？”小狐狸的心，再次感觉到失落，那是一种，掉落在河水中的失落，冰凉的水，将她给淹没掉，整个世界，看不到有一个人，会去救她。
哪怕，她，她是为了猴子才掉了进去。
丝丝细雨缠绵思，滴答滴答，愁穿石。
河水清清涟漪情，一波一波，忧重层。
今夜雨打芭蕉，风吹花凋零，知多少？
莫道天地儿女路，天机难测，怎相付……
“当然不是。”
孙悟空说到这里时，也注意到小狐狸玉颜上暗淡忧伤的神情，无奈摊开双手，干笑道：“这，这俺老孙自己弄的话，肯定是有麻烦，也有很大的风险，而且，俺老孙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这样做的话，能否查出真相来。”
小狐狸杏花眼眸闪烁出明亮光芒，道：“那，那我们也要试一试，总比求人强吧。”
“也许是吧。”
孙悟空点头，心中充满无奈。
求人，是在求张天师张忘川？
在孙悟空看来，并不是，而是自己封了玉帝的旨意，自然就有一定的身份跟资格，去找张天师帮忙，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自己。
仅仅是这些而已，罢了。
可惜的是，张忘川宁愿一死，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孙悟空心情沉重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着钟馗抱拳：“钟馗，到地府后，可否帮俺老孙一个忙。”
“什么忙？”钟馗愣了下，猛地抬起头来，之前完全是心不在焉，又或许是专心思索着某件事。
孙悟空微笑自然：“那卞城王不断欺骗俺老孙，隐瞒俺老孙，若是俺老孙不给他一些教训，他还不知道将那真正死去的猴子，隐瞒到几时。所以麻烦你到时候，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如何？”
钟馗未有丝毫犹豫，抱拳而答应：“大圣，这您放心，玉帝给我的使命，是在三界六道中抓厉鬼、恶鬼、冤鬼，并没有让我管地府中任何的事情，所以，地府发生再大的事情，都与我没有关系。”
“好，多谢。”孙悟空感激不尽。
小狐狸抿了抿樱唇，站在远处，等待钟馗靠近后：“钟馗大哥，你这一生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啊？”
钟馗愣了下，那一张如幻绝色的容颜，就在他面前，可，可那一瞬间，他仿佛陷入到梦境中，又恐惧的挣扎出来，结巴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小狐狸歪过鹅首，墨发如瀑布流淌而下，美的惊心动魄：“那你为什么要按照玉帝的旨意走呢，若是地府真的发生了灾难，你，你真的就都什么不管吗？”
“我，我……”
刹那间，钟馗再次说不话来，又急迫的想说出一个，可以令小狐狸满意的答案，只，只希望她内心不会失落而已。
小狐狸皱了皱琼鼻尖，又道：“这样一来话，你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嘛。”
“小狐狸，闭嘴。”孙悟空突然挑眉，道。
小狐狸螓首猛地转向孙悟空：“为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语气很冰，也很坚决，碧绿长裙随风吹荡，荡漾起圈圈涟漪，一圈又一圈，荡漾到谁的心中？
孙悟空突然笑了，伸出手，轻轻拉着小狐狸的小手，一边走，一边温和：“钟馗，他有他自己苦衷，是不得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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