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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是，”水荣道，“水真几次说到了狼铁和猱环的计划，
而且最后还说到计划的复杂和庞大，
但是却没有说出这个计划中的一个字。”
“他难道真的想按那个计划行事吗？”渗凌道。
“我在想，”水荣道，“他想得更多的恐怕是怎么把那个计划变成他自己的计划，
既然他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他很可能会在其中的各个关键点加以改动，并让这个计划成为他自己的计划。”
“那他就几乎会和狂沙合作了？”渗凌道。
“狼铁猱环恐怕认知到这次碰到水真，是碰到真正的对手了，”水荣道，“因此，才会尽力给水真提供了这份复杂而庞大的计划，
因为他们知道这样才能真正吸引到水真，
而他们恐怕也一定料到水真会在这份计划的基础上创建属于水真自己的计划，
但狼铁和猱环应该不在意这个，能最终与水真联手是他们的目前的终极目标之一，
所以，就算他们与水真将来联手，也一定是相互联合但相互提防甚至随时会相互反目的联手，
但该联合的时候他们联合的效率一定是极高的。”
“能遇到这样的对手兼一时的伙伴，恐怕也真是会让水真和狼铁这样的人有知己的兴奋？”渗凌笑道。
“而且这事仅凭狼铁和猱环做不了最终的主，”水荣道，“狂沙系主狴临应该在背后做出了总的示意。”
“但现在不是水真当年一骑绝尘的时代了，”渗凌道，“水真当年，在与飓风、磐石的交锋时，占据了相当的上风，
还成功让繁木成为附庸星系，
如果不是赤金的类黑洞防护，赤金恐怕也会败于水真，
但现在不同了，飓风的规模与圣水几乎一样大，
磐石也具备有决定性的力量，
赤金更是卷土重来，潜力无穷，
再加上几乎难以战胜的狩猎二号，
这个计划再怎么好，但可变因素也实在是太多了吧。”
“我想，这也正是水真说它复杂和庞大的意思。”水荣笑道。
“原来他是在说如果变成他自己的计划，会是多么庞大和复杂？”渗凌也笑起来。
“看来我们还算是比较懂水真的。”水荣摇摇头道。
“但我们仍然对这个计划一无所知，”渗凌道，“也许有机会我们可以问问桃弓，也许他能猜出一二？
还记得我们从小接受水真的训练时，桃弓总能猜中水真的想法吗？”
“所以水真才格外关照桃弓。”水荣道。
“不过也许我们要庆幸没被水真格外关照？”渗凌笑道，“否则桃弓现在的处境也许就是我们的处境？”
“话不可这样说，”水荣道，“你我如果处在桃弓的位置，是无法完成桃弓所做的事的。”
“有一个问题，”渗凌道，“水真当年把桃弓安置在繁木，当然不可能如此早就料到狂沙狼铁对繁木的攻击，
所以，水真当年是有其他的目的吗？”
水荣一笑，道：“你这爱打听的毛病又来了，此事与我们无关，
繁木作为圣水的附庸星系，总要有人去掌握比较全面的核心内幕。”
渗凌突然道：“你觉得，水真有没有可能会让桃弓当上繁木的系主？”
水荣摇摇头：“那不可能，那样太明显，反而更容易会出事。”
“不过，桃弓能猜到水真很多的想法，和水真如此相似，”渗凌道，“也许他的能力真可以成为系主？”
“他可以来圣水参加通往系主的能力测试，”水荣道，“不过很显然，第一他不会来，
第二，就算他通过了能力测试，也肯定过不了最后一关。”
“对于圣水来说，”渗凌道，“桃弓难道比如今更多劣迹的水真还不具备通过最后一关的资格吗？”
“水真是用以往的巨大成功才重获系主之位，”水荣道，“而且由于之前的事，他的行事比起以往来说，是在各关键处受限制的，
不少事都要通报总部，可以被总部否决，
而桃弓虽然有可能通过系主能力测试，但他的经历不符合系主的经历。”
渗凌点点头，道：“不过我怎么总感觉如果桃弓真的成为圣水的系主，似乎也不错呢？”
“你觉得桃弓能率领我们与狂沙这样的劲敌抗衡吗？”水荣道，“正因为圣水一时找不到能对抗狂沙的其余人选，才不得不让水真重归系主之位。”
渗凌点点头，又道：“但是我从小就觉得桃弓和我们很不同。”
“你也很不同，”水荣道，“水真说你敢闯敢干，
你还有一个特质，就是有时有些过于理想化。”
“有时，理想化才能达到真正的目标？”渗凌笑道，“理想化才能撇弃或解决前进道路的诸多看似或大或小的阻力，而更快更好地达到自己的理想？”
“不过，也许撇弃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呢？”水荣道。
“重要的那就解决之，不重要的撇弃之，撇弃加解决。”渗凌道。
水荣顿了顿，道：“也许，你和桃弓加起来可以当系主？”
渗凌大笑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我和桃弓都当不了系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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