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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爱在贝加尔湖 > 第二百三十三章 舅舅、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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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三章舅舅、感、谢

    “我觉得下面热乎乎的。”

    沮渠翻身下马,兴奋地抱下外甥:“太好了”他们今天不走了,就在这家借宿!”

    这里住着十多家人间。这家人家,是五十多岁的猎户王进两口子居住着的三间四合院。后面是三间大房,前院是相对着的四间厦子房,宽敞儿而舒适。

    他们的大女儿出嫁到下面镇子里,两个儿子在镇子里的书馆念书,平时不回家住。

    沮渠给了他们三十文铜钱说要借宿,这家女人立即经营院子里的厦房的热炕,他们就住下了。

    晚饭后,沮渠让主家女人给海儿熬了自己随身带的药才,招呼他喝过药后,在地上烧好木炭火,直到屋里暖和和的。

    沮渠让他裸露脊背和大腿趴在在热炕上,给他扎针艾灸……

    “舅舅,我这病能治好吗?”海儿目光无神的瞧炕沿。

    “能!”他深邃的目光瞧着外甥浮肿苍白的面容,“你不是有感觉了,只要一有感觉,很快就能好的!”

    “嘘——治不好就算了,我已经很累了。”海儿疲乏地闭上眼睛。

    “舅舅治好过得这病的多位牧人,也一定能治好你!”沮渠捻着他脊柱两侧到腰部的银针。

    海儿浑身激灵了下,睁开眼:“舅舅,你捻这里的针我有感觉了!”

    “好,就在这里艾灸!”老沮渠在退了针的地方,隔着姜片点燃了艾柱。

    艾灸着腰部,他双手分别缓慢地提捻着其他地方的银针,给外甥进补身体……

    良久,阵阵热乎乎的气息通进小腹,睡着了的海儿舒服闷嗯了声。

    沮渠摸着外甥的大腿根,有些热乎了。

    他给海儿仔细地把了把脉搏,发现过去沉腻的样子好了些。

    他试着给他扎针疏通血脉,并且在手、脚指间针刺放血。夜里给海儿又熬了次药,叫醒喝下。

    天明时,海儿难受地蹬着被子,蹬醒了沮渠。合衣而卧的他起来点亮油灯,发现他浑身是汗。

    他忙按住外甥说:“海儿,别动!咱想办法让汗自动落下,你就会好些了!”

    他把海儿挪到炕上的背风处,掖盖好被子,下炕打开房门留了个门缝,让门外面冷空气缓慢进入。自己上炕手抚着他的额头和身子。

    海儿浑身的汗渐渐落下。他下炕出门拉上了门,在外面给炕洞里塞上院子里堆的干柴点着,回来关上门躺在外甥身旁。

    这个娃娃真是能吃苦耐劳,回汉两年来,为了他们能够回到大汉、或者能让他们居住在距大汉近的地方,奔波在贝加尔湖,哈拉和林及云中各地……

    这娃娃真的是累坏了,我一点要让他恢复健康!

    沮渠回想起他在胡地,为牧人医治各种病的经验……大汉用竹简来记事,胡地人游牧为主,没有记事的习惯,所有事情都是人口相传。

    作为萨满,也只是用脑记事,人口相传。脑子记事会忘掉的,人口相传会误传。

    自己现在已到汉地,得把自己过去医病的经验、病历记录下

    来,为后人医病所用。特别是像海尔这样的疑难病,不得有一点马虎。

    “渴、渴!水!”海儿迷迷糊糊地。

    他闻言忙在炕里面暖着的铜壶里倒了碗水,扶起他给喂着喝了。

    “海儿,还要吗?”

    他睁开眼摇摇头,瞧着陌生的屋子:“我们是在哪里?”

    “南山猎户人家。”他问,“海儿,好些了吗?”

    “好多了。”他说,“舅舅,我觉得身上热了,有劲了。”

    “这就好!你受苦了!”

    他的手摸着海儿的命根子:“海儿,有感觉了吗?”

    “你手摸着,知道热乎。”

    一听他这样说,沮渠深邃的眼睛湿乎乎的:“你只要有了知觉,就好办了!”

    “舅舅、感、谢!”

    “看你这娃娃!”他不由得抹了下眼泪,“这是舅舅应该的!”

    朝阳坐在东山头,俯视着初春的山巅村庄和刚发芽的树木。小鸟在树梢间欢快地跳着叫着互相问候着。

    海儿瞧着窗外的初春的阳光,听着鸟儿的问候声,嘴,本能地笑了。

    沮渠带着海儿在这家住下了,和猎人王进成了朋友。王进听说海儿有病的事情,把自己多年打猎积存下来猎物的宝贝拿给朋友看。

    沮渠发现其中有能治病的熊胆、熊鞭、羊鞭等等比较贵重的,出钱收购起来。

    这天,主家母在家照顾海儿,沮渠和猎人王进骑马进山打猎。

    两山间奔出一道清流。他们背着弓箭,骑马沿着淙淙咚咚的清流水,朝河沟里面进发。

    这里的山比胡地山高多了,雄伟多了。山坡上怪石嶙峋,可是石间大都生长着树木,许多半坡处松柏成林。

    现在胡地的贝加尔海,哈拉和林地域,还正是冰天雪地,百物凋零,严寒万分。

    这里呢,平原上,树叶嫩绿,麦苗已经起身生长郁郁青绿。终南大山,山坡下面的落叶树林,叶苞嫩绿灿放,鸟儿嘶鸣。

    山坡上的落叶林上面松柏四季长青,山顶上白雪皑皑,一架山出现了多季之色,十分俏丽。

    “这道山沟一到秋季红叶万里,甚是壮观!”王进介绍说。

    “这就是红河沟的来历吧?”沮渠笑问。

    “老哥说的对。”

    忽然山坡上有小石子滚落。沮渠勒马循声望去,半山坡的落叶树林中有几只黄羊觅食。

    他飞快搭弓射箭,嗖地一声,箭飞出,一只黄羊脖子射穿倒在林中,其他几只飞快逃遁。

    王进翻身下马,拽着树枝爬上山坡,捡回猎物。

    他兴奋地说:“老哥,你的箭法真准!”

    “只是猎物太专注吃东西罢了!”沮渠谦虚地。

    他打量着沮渠,这位老哥不甚像是汉人……他沉思会儿微笑地:“不知老哥家在何处?”

    沮渠明白他的意思,呵呵笑了:“呵呵呵呵,我家在武功山。”

    “莫非老哥是苏家之人?”

    “正是,我是苏家兄弟。”

    他由衷地:“怪不得老哥箭法了得!将门出英雄!”

    “走,咱们到前面看看去!”沮渠提议。

    晌午,阳光散满山涧,他们沿着河水继续前行,越往里面走,山里面越宽阔,河面也宽了些。他们下马坐在山石上吃了早上带的干粮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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