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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诞_黑衣人身份揭露,叶芾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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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皇宫里,在一片宽敞开阔的地方架起了高台。

    而溯凰宫里,“余武陵”走到君毅面前,掀起了他盖到嘴上了的被子,清冷的声音像泼水般落在君毅耳中:“君毅,别急着睡嘛,今日以后,有的是时间睡觉。”

    “你?”君毅睁开眼,看到是“余武陵”不免惊讶,“你是谁!”

    在潜意识里,君毅是不信余武陵会如此对他的。

    “我就给你的丞相留个面子吧。”阿鸾扯开了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原无味!”

    君毅看着那脸,莫名一震。

    忽然脸上火辣辣的,被阿鸾甩了一巴掌,接着耳朵嗡嗡传来:“狗皇帝,你不配提我哥的名字!”

    “你!”

    君毅怒目瞪眼,却有心无力,只涨红了脸。

    阿鸾看着涨成公鸡一样的君毅,笑得合不拢嘴,从袖中拿出来一份明晃晃的圣旨。

    “君毅,我可是,找到了你的致命弱点喔。”

    君毅眼珠都瞪圆了。

    阿鸾展开圣旨,调皮而又缓慢念出其中内容:“大禹寅启三十八年,朕知寿数将尽,命运枯竭。吾儿君故,德才兼备,有朕之风,在朕死后传位于他,钦此。”

    君毅听着,在床上急急喘气。

    “怎么,才知道自己是谋朝篡位的吗?不会吧,你这圣旨,可是藏得很深很深的呢!”

    君毅伸出手要去抓圣旨,却被阿鸾闪开落了空。

    “今日的佛会上,若我将它公之于众,这个佛会,怕就是,你的超度法会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阿鸾狂笑着,出了溯凰宫。

    遇到了君和沂后,阿鸾毫不掩饰自己的开怀:“等佛会开始,我就当众宣读这圣旨。”

    另一边,君子昀在御花园里坐着看远处的佛会。

    “池鱼,你怎么来了。”

    池鱼委屈:“丞相说今日有要事,不让我跟着。”

    “嗯。”

    刚说完,那边就一群人迎着,君和沂和阿鸾假扮的余武陵走过来。

    众人其实很奇怪,为何九王爷与丞相,关系突然好了。分明前段时间在金銮殿还闹过矛盾。

    真是大人物的思想,猜不透。

    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呢?君子昀一笑,避开了要上前来打招呼的人,也避开了君和沂。

    佛会准备就绪,于辰时开始,空灵而沉厚的钟声敲响,众人安静下来。

    从内庭中走出一光头和尚,却气质超然,一袭袈裟不染俗尘般。

    “竟是——”

    台下众臣不免惊讶出声。

    “这不是原相吗?”

    有几个认出来的官员已经跪在了地上,口中出声:“参见原丞相。”

    原无味睁开眼睛,看着众人,长叹一声:“阿弥陀佛!贫僧早已脱离红尘,不管尘事。”

    众官员才缓缓起身,本来不那么认真的佛会,因着是原无味宣讲,变得个个认真,竖耳倾听。

    佛会刚开始,“余武陵”就像抑制不住的冲上前拦住原无味,打断了和尚口中的吟诵:“哥……是你吗?”

    原无味身子微怔,看着眼前那人,眉眼中仿佛在形容着什么,末了仍旧只有一句“阿弥陀佛”便继续讲他的经,结束后决然离去。

    佛会完了,而众官员却仍旧笑着。

    “原相当年突然辞官,真是令人叹息啊。”

    “如今去了相国寺隐居,有空咱们去拜会才是。”

    “刚余相上去,是为哪般?”

    众人并没有听到阿鸾与原无味的对话。

    “不知。”

    后庭,阿鸾一路追着原无味的袈裟影子,扯掉了脸上的的面具,飞身而下拦住了原无味。

    “哥!”

    “阿鸾。”

    “哥,哥!”阿鸾扑在原无味身上,嚎啕大哭,“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

    原无味伸出的手,终究是放下了,任由阿鸾哭诉。

    “哥,我得到了狗皇帝谋朝篡位的证据,你来揭发他吧!”

    阿鸾抹了把脸,把手中的圣旨交给了原无味。

    原无味目色清明,又看着倔强的阿鸾,不由一叹,“我心中没有怨,也没有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阿鸾,你好自为之。”

    原无味是知晓阿鸾做的事的,却没有多说什么,举步欲走。

    “哥,你又要离开我?”

    “阿鸾,你已经长大了。”原无味眼神在阿鸾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恢复到空空如也的样子。

    “都说入了空门,等于是弃绝肉体凡胎,连命都不要了。狗皇帝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绝望?”

    原无味眸子闪了闪,终是什么也没说。

    “哥,圣旨我交给你,我现在就去了解了那狗皇帝。”

    原无味被迫握着手中的明黄,看着阿鸾身影飘散而去。

    “贫僧,当真是无心了吧。”

    有人要弑君,他也无动于衷了。

    至亲赴险,他也毫无波动。

    原无味走了,拖着自己那白得不染俗尘的袈裟。

    溯凰宫内,阿鸾走进去就看到君毅挣扎着摔倒在地上。

    “怎么,想要苟延残喘,去阻止我?”

    君毅看着阿鸾凶狠而带走戾气的眼神,怕的往后退。

    “狗皇帝,你逃不了了!”

    阿鸾亮出匕首,步步逼近,朝着君毅的脸就划拉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

    “这一刀是成全你,不带着脸去见先祖。”

    终于,阿鸾举起匕首,朝着君毅胸口刺去,却在临近时被长剑逼退。

    阿鸾抬头看去,是池鱼。

    “景阳王的人,怎么,你们不是很乐意我杀了狗皇帝的吗?”

    “杀了他?”池鱼冷哼。

    君毅没了,他家王爷受罪,凭毛?

    不跟阿鸾废话,池鱼招招杀机,朝阿鸾攻去。

    不一会儿,阿鸾就败下阵来,受了重伤。

    君毅也是被这天花乱坠吓得不轻。

    池鱼很大方的叫了太医进来,而阿鸾,却拖着残破身体,逃之夭夭。

    阿鸾跑到宫外,又到自己小院里,已是精疲力尽,摔倒在草地上。

    口里流着血出来,目色渺渺,看着面前两丈远的竹屋。

    “我看到他了。”阿鸾嘴角溢出血,也露出笑来。

    “你失败了。”竹屋里,传出破锣般的嘶哑嗓音。

    “可我,不后悔。”

    “圣旨呢?”

    “我给了别人。”

    “那你,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阿鸾闻言,笑了笑,“我迟早,都是要死的,能在临死前见到他,真是万幸。”

    阿鸾笑着,慢慢阖上了眼。微风乍起,枯黄草地上飘起丝丝缕缕的旋风枯草来。

    君和沂推开走进来,凝视着前方的竹屋。

    “是你吗?”

    “难为你,居然这么快就追过来。”

    君和沂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道:“她死了。”

    竹屋里没人回应,君和沂自言自语道,“是呀,早在她被君子昀认出来时,就注定了死亡。”

    “你,还活着,真好。”君和沂看着竹屋,感知到屋中没有人的生息,才敢轻轻踏着步子,走到门前。

    小心翼翼推开竹门,里面没有人了。

    风来,嗅到一阵药香,与不知名的香味儿,一如往昔。

    “桂棹兮兰浆,击空明兮溯流光。”

    之后,君和沂便在禹江,游了一下午舟。

    晚间,叶芾从外头回来,有些神采不济。

    惊蛰走过来,细心询问着:“相爷怎么了?”

    “没事。”叶芾抬头看了眼有些沧桑的惊蛰,话到嘴边也终是没有吐露。

    她看到了。

    惊蛰和一个黑衣人在一块儿。

    可她还不敢,还不能,去确认。

    惊蛰说过,此生只有一个相爷。

    余武陵。

    若真的是余武陵,若她真的没有死,她叶芾当作何?

    她抢了余武陵的位置,抢了余武陵的身体……

    回想着那天,叶芾心里仍旧一阵后怕。

    “相爷,我们跟踪惊蛰侍卫,不好吧。”

    “嘘!”

    “喔。”

    “对了,你家余府尹,怎么样了?”

    “不知道。”扶狄哪里知晓余相顾的情况。

    听说是生病了,许久都没有上朝。

    “那我,改天去他府上看看。”

    “嗯!”

    于是,两人遮遮掩掩,一路跟着惊蛰到了偏僻的巷子。

    叶芾见到了那个身量瘦小的黑衣人,惊蛰正搀扶着她。

    越靠近那和黑衣人,叶芾越觉得心跳得快。

    “事情办得如何了?”

    “相爷放心,惊蛰已经办妥。”

    是惊蛰和那个女人的对话。

    叶芾凑近了,小心翼翼听着。

    “府上的那位,如何?”

    “没有动静,她一直是一个随和淡然的人。”

    “这么护着她,真的把她当真主人了?”

    “惊蛰不敢,惊蛰心中只有相爷一人。”

    ……

    叶芾愣在当场,以至于踩到了地上的枯枝发出声响,惊到了谈话中的两人。

    “谁!”

    说话间,惊蛰已经手中甩出利刃,迅速追过去查看。

    幸好扶狄机灵,带着叶芾躲开了攻击,也避开了追寻。

    两人飞快逃着。

    带叶芾反应过来,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儿。

    “扶狄你受伤了?”

    扶狄的肩上,划拉了一条口子。

    “扶狄,对不起。”叶芾低着头,给扶狄包扎。

    “大人,不碍事的。”扶狄看止不住叶芾的伤心,连忙说,“扶狄以后就像惊蛰侍卫保护相爷一样,能够保护你。”

    “好。”叶芾瘪了嘴巴。

    两人没有回相府,径直去了余府。

    那里仍旧小,只有一个小院儿。

    进去后,余相顾就躺在床上看着书。

    叶芾看看看着就鼻子一酸,跑过去扑在余相顾胸前猛哭,委屈得跟啥似的。

    余相顾也是一脸愣,看到扶狄后叫他下去休息。

    然后才看向哭的不能自己的某人,轻声询问着:“怎么了?”

    “我见到余武陵了。”

    余相顾微愣,很快又回过神,安慰着拍叶芾的背:“看到了就看到了。你们这是有缘呢!”

    “可是……我怕。”

    叶芾嗫嚅着声音,有些怯。

    “你不偷不抢,光明正大,有什么好怕的?”

    “她总归是因为我,才不能回到自己的位置。”

    “不一定。余武陵的能力,想要你离开很容易,可她却迟迟在暗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暗中……”叶芾脑中忽闪而过些什么,“她,是想杀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暂且不知道。”

    谁也没想过,余武陵会没有死。

    待叶芾走后,林孟升笑意吟吟从门后走出来。

    “我真是没想到啊,除了原无味你没有下毒手,连余武陵,你也放了水。”

    余相顾并不理会,自顾自看书。

    “余府尹,为何呢?”

    “余武陵没死,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那原无味呢?”

    “苍国的人,让我留他一命。”

    “喔,你这样子说,我就明白了。说起来,原无味还是苍国驸马呢,那轰动一时的倾国之恋,玉见公主。”

    “原无味突然出山,想必只有君子昀请得动,怎么,他开始行动了?”

    “没有。只是象征性压了一压,估摸着在顾及什么。”林孟升也是奇怪,在一旁坐下饮茶。

    “还能有什么,我那个不成器的老乡呗。”

    原以为君子昀对她只是一时兴趣,如今看来,不尽然了。

    君子昀对叶芾,就像众星拱月般,所有计划都是为了她而动的。

    思及此,余相顾几不可见地笑了下,也不知,对她而言,是幸,还是不幸呢。

    一连几天,叶芾都有些怕。

    索性又往君子昀府上跑。

    “君子昀,我有点烦。”叶芾百无聊赖,书上的字一个都吸引不了她。

    “嗯。”君子昀目不斜视,借着窗外的亮光,盯着手中的半卷书。

    “君子昀,我有点饿。”叶芾看着眉眼精致的君子昀,目光细细描摹着光影轮廓,痴痴的笑着,嘴里叨叨叨地不停。

    “王府里的厨艺应该不比相府差。”

    “君子昀,我有点烦。”叶芾皱了眉。

    “嗯。”

    “我有点烦。”叶芾皱着的眉更深,发丝散乱在手心里揉搓着,“好烦呀!”

    叶芾闹将起来,像幼犬一样沿着书桌转,到君子昀身旁时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君子昀,你怎么不生我的气?”

    “我的丞相,做错了什么吗?”

    叶芾心里的那根弦颤了颤,用头抵着君子昀的身体转了一圈,蹭了又蹭。

    君子昀想转过身子又怕叶芾摔着,只得坐在那里,任由人儿蹭着自己的肩背,心情愉悦得不像话,低沉沉的笑声从喉中传出。

    君子昀呀,我好像有些依赖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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