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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我要是你早就跳崖自尽了……’
耳边回荡着小辈们的嘲笑声，秦森不由的露出一抹笑容，看向对方的眼神更加不屑。
你说你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怎么有勇气去招惹三执事的小公子？这不是自取其辱吗？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还要强逞能，活该！”心中已经给对方打上了蠢货的标签，秦森也懒得理会这个小子。
在他看来如今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面对群起而攻之的讨伐，应该做的唯一一件事恐怕就是落荒而逃吧？
然而就在他眼睛刚刚合上的瞬间，那熟悉的声音便又在耳边响起，而且一如既往的淡然，放佛根本没受到半点情绪的影响。
“管事大人，你刚才说三重天以下的武者不能领取月奉丹药，这个范围包不包括三重天本身？”
“哼，让你再装蒜！”一看对方淡漠的样子秦森就气不打一处来，啐了一口不耐烦的回答道：“当然不包括，不过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家族外院的杂役弟子恐怕没几个还停在二重天了吧？从这个角度看你秦松到还真是名列前茅了……”
秦森存了羞辱秦松的心思，自然不加掩饰的大声说了出来，顿时又引来了其他人附和的嘲笑声。
“这个蠢小子不但资质驽钝，现在就连脑子也不好使了，居然连管事大人的话都听不明白，真是可笑之极！”
“是啊，真不知道这种废物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一方是杂役弟子中有名的蠢材，另外一面则是关系到他们月奉的丹堂管事秦森，这道选择题简直不要太简单。
秦家弟子大都不是混吃等死的普通人，自然能看出秦森就是存心要让对方出丑，虽然不清楚两人的恩怨，但如何不明白把握机会奉承附和？
于是原先还只限于两人间的窃窃私语逐渐变得高亢起来，似乎生怕对方看不出自己正在表忠心一样。
耳边听着众人的奉承秦森也格外开怀，正准备继续挤兑秦松之时，突兀的看到对方把手伸向了自己。
“拿来吧。”
“拿来？什么拿来？！”秦森微微一愣，旋即嗤笑道：“你小子这脑子是灌粪了吧？听不懂本管事的话？那好，你不走，我让人把你弄走就是了！”
答应对方的事情已经办妥，秦森也没兴趣和一个废物继续纠缠下去，挥了挥手就想换出看守外堂的卫士，然而下一刻刚刚抬起的手却是瞬间一顿，整个人犹如石化了一般呆呆立住……
“这小子真把自己当炼丹堂主了？居然敢命令秦森大人……”眼看秦松的怪异举动一名青衣小厮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想用自己夸张的动作引来管事大人的赏识。
然而很快的他便被身旁的同伴直接捂住了嘴巴。
“咳咳……我说你小子疯了吧？”不满的看向发小，却发现的对方一脸呆若木鸡的神色，嘴上挂着哈喇子，呆呆的指了指前方。
“什么？啊！”心中咯噔一跳，小青年旋即瞥了过去，可眼眶中倒映出的赤色却让他跐目欲裂，怪叫一声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过现在大家都没有工夫关注他的丑态，因为现场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
在那个被他奚落的少年手中，三色石头此刻正在绽放着璀璨夺目的赤色光芒……
“嘶……”片刻之后一阵倒吸冷气席卷了整个庭院，奚落和嘲笑声早已消失不见，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吞口水的声音。
震撼！没错，就是发自内心的震撼！
鲜亮的赤色，这已经是炼体境五重天以上的武者才能弄出的模样，如今却被他们眼中的那个废物激发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
十三岁修炼到五重天，这样的天资已经足以进入内院修行，那和他们现在身处的外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毫不客气的说，任何一名内院弟子都足以碾压在场的所有人！
如果这样的人是废物，那他们又算什么？吃白饭的蠢货吗？！
回忆起之前自己奚落和嘲讽对方的画面，原先那些不堪的言语如今恰好全部用在了他们身上，一些人脸上不由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逆血直冲脑门差点难受的背过气去。
还有些入戏更深的正准备嘲讽秦松自不量力，可话到嘴边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一个个顿时犹如被卡住脖子的鸭子，只剩下嗓子眼里那吭吭哧哧的怪异声音。
……
当然现场脸色最难看的还是炼丹堂的管事秦森。
豆大的冷汗从头顶滚落，刺入了眼睛里也毫无察觉，一张嘴巴早已圆长到了极限状态，真让人替他的下巴担心。
所谓的风度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瞳孔中倒影出的鲜亮赤色犹如最无声的嘲讽一样，让他丑态百出。
作为炼丹堂的一名底层管事，秦森自然比其他人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至少炼体境五重天以上的实力，而且还是一名十三岁的年轻后辈！
虽然这两个条件在外院都不唯一，但结合在一起之后能做到的却只是寥寥几人罢了。
这样的人才注定要被内院收入，成为真正的秦家弟子，等到那个时候对方的地位也将和他平起平坐。
更要命的是没有人知道秦松这小子还有没有继续发展下去的潜力，这才是最让秦森胆颤心惊的地方。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鲜亮的赤色倒映在瞳孔之中，让他一下子慌了神，当场语无伦次的咆哮起来。
然而一通发泄却只换来了对方嘲讽的眼神，秦森双臂无力的挥动着，最后还是瘫坐在了椅子里。
“他居然这么能忍，早就突破到了这种境界却一直隐而不发……心机太深沉了……太可怕了……我到底招惹一个怎样的存在？”
此刻秦森已是心如乱麻，回想起秦松之前的表现更是胆颤心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而没等他洗洗多想，耳边已经回荡起那幽灵一般的声音……
“管事大人，现在我够资格了吗？”
“啊……”一个哆嗦，手中的乾坤丹跌落在地上，秦森竟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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