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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金钗风云 > 第二百四十六章贵蓉儿用计杀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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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山目光转动,只觉得此人面孔陌生,从没见过,当下一拱手,道:“阁下是什么人?”

    那老人不答阮山的问话,两道目光盯注在阮山的脸上,打量了一阵,道:“你能连闯五阵,足见很高明,倒叫老夫生出怜惜的心。”

    阮山心中暗道:“听他的口气,似乎不是那沈天奎的属下。”

    仔细看去,只见那四个拦路大汉的衣服,都很特殊,不管什么颜色的衣服,前胸上都绣着一个黄色的龙头。

    这分明是一种标识,只是阮山却无法认出这标识代表着什么。

    他极力想从记忆中找出那龙头来历,但搜尽枯肠,却记不起刘海清跟他说过这种标识。

    只听那老人冷冷说道:“阮山,你在想什么?”

    阮山缓缓说道:“我在想你们胸前绣的龙头,代表什么。”

    那长髯老人冷冷说道:“量你小小年纪,也不会认出这标识代表什么。”

    阮山道:“就算在下认不出来,但在下可以断言,阁下等决不是归云山庄的人,只是沈天奎邀请来的助手!”

    长髯老人哈哈一笑,接道:“你虽然没有见识,但却很聪明,沈天奎邀请老夫等师徒前来,虽然许下丰厚的报酬,但那并不是老夫答应的主要原因了。”

    阮山道:“沈天奎自恃清高,天下武林中大部分向他臣服,阁下能受邀请而来,足见阁下是一位大有名望的人物,武林中,能够受到沈天奎如此尊敬的人,实在是不多。”

    长髯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说你聪明,果然不错……”

    语声一顿道,“老夫和师徒们摆下了一座长龙阵,数十年来能从长龙阵中逃生的人,实在是也不多,老夫对你一见有缘,只要你能答应老夫两件事,老夫可以推却那沈天奎优厚的报酬,放你过关了。”

    阮山心中暗道:如果能不费气力,过此道埋伏对我是帮助太大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不知阁下要阮某答应什么事?还望能够先说明,让在下考虑一下。”

    长髯老人冷冷说道:“你还考虑吗?”

    阮山道:“不错,如果阁下提的条件太过苛刻,在下未必答应。”

    长髯老人怒道:“好狂的小娃儿,你还要考虑老夫所提的条件?”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老夫很欣赏你这份胆气,破例优容,先告诉你吧!老夫的这长龙大阵,花了我毕生精力,才研究而成,共计十人,才能使长龙大阵的威力,步上巅峰,但老夫只收了九个徒弟,使全阵缺了一环,遇到强敌还要老夫亲自出马,主持阵势,老夫以此为憾,但良材难求。老夫也是无可奈何,你如果肯投我门下,补足长龙阵的缺憾,老夫就放你过关。”

    阮山淡淡一笑,道:“还有第二个条件呢?”

    长髯老人道:“听说你要去救一个女娃儿,是吗?”

    阮山道:“不错,阁下怎么知道?”

    长髯老人道:“沈天奎告诉老夫的,不过老夫门下,严禁女色,你如果答应拜在我门下,老夫就助你救了那女孩子,然后,要她离开,此后永远不能和你相见……”

    说罢,接着又道:“怎么样,老夫这条件很简单吧?”

    阮山道:“条件虽然简单,但在下却不能答应。”

    那长髯老人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耳朵,道:“什么?你不答应?”

    阮山道:“是的,阁下这俩条件,在下是一件也不能答应。”

    长髯老人怒道:“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举手一招,另外有五个大汉,由那巨型岩石后面跃了出来。

    阮山右手取出短剑,平胸而举,缓缓说道:“阁下不用慌,在下等阁下的长龙大阵摆成之后,再动手。”

    那些大汉动作熟练,跃出岩石后,立时各就方位,片刻间,阵势已成。

    阮山短剑一挥,道:“诸位小心了,阮某要闯阵了。”举步向前走去。

    他神情间虽然轻松,但心中没放轻警惕,暗中提气,准备一出手就抢先机。

    九个布阵大汉,各拿着一柄巨斧,只有那老人赤手空拳,站在阵中。

    阮山心中暗作盘算道:“我如果先伤他们两人,使全阵的变化受阻,或可一举通过,至少,可使这长龙阵的攻击威力,减少一些。”

    当先两个大汉,似乎是龙头,走近五尺左右,一齐举起手中巨斧。

    阮山暗道:“好啊!他们竟然不肯让我先机。”

    左手一屈,准备施展弹指神功,伤他们一人,只听两声闷哼,传了过来,两个当先举斧的大汉,突然抛去了手中兵刃,捧着小腹蹲了下去。

    那长髯老人怒道:“两个饭桶,怎么阵势没发动,就受伤了?”

    只听那两个大汉齐声应道:“师父,弟子腹疼如绞。”

    长髯老人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腹中也疼了起来?”

    这时,贵蓉儿悄悄的退到一边,听到这说接口说道:“因为他们中了奇毒。”

    长髯老人道:“你怎么知道?”

    贵蓉儿哈哈一笑,道:“我下的毒,怎么会不知道呢?”

    长髯老人道:“臭丫头,老夫先杀了你。”

    扬手劈了出去。

    贵蓉儿纵身闪开,笑道:“你的武功最高,我下毒也最重。”

    长髯老人劈出了一掌之后,突然一皱眉头;第二掌竟然是无力发出。

    原来,他劈出一掌之后,只觉小腹内一阵剧疼,有如利刀绞腹,其疼无比。

    紧接着,剩下的七人,个个丢去手中的巨斧,捧着肚子蹲了下去。

    阮山眼看着几人的腹疼,和那日店中所见的一模一样,心中知道是贵蓉儿下的毒,心中暗道、我还以为是她背叛了我,原来她在使用诈术,借机下毒。

    长龙大阵,十个人,九个捧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只有那长髯老人,仍然肃立不动,但却也在极力忍受着痛苦,顶门上汗水滚滚而下。

    贵蓉儿微微一笑,道:“阮兄,要不要杀了他们,此刻,他们都已经无反抗的能力。”

    阮山双目凝注在贵蓉儿的脸上,很久没说一句话。

    贵蓉儿突然感觉到一阵羞郝,泛上双颊,缓缓说道:“你看我干什么?”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几时下的毒,我怎么没有看到。”

    贵蓉儿道:“要是被你一眼就看出来,我怎么还能伤得了别人。”

    阮山道:“看起来,你已经得到令祖母的真传了。”

    贵蓉儿摇了摇头,道:“差得很远,算起来,我比不上祖母的三分之一。”

    只见那长髯老人冷哼一声,也缓缓蹲了下去。

    这时,另外的九个人,功力不如那长髯老人,早已忍受不住腹内疼痛,失声尖叫。

    阮山低声说道:“贵姑娘,这些人会死吗?”

    贵蓉儿摇了摇头,道:“不会,但他们永远不会停止疼下去,直到无法忍耐时,大都要自绝而死。”

    阮山道:“这毒很残忍。”

    贵蓉儿淡淡一笑,道:“自从鲁南二魔杀死了我的奶奶之后,让我体会出了江湖的险恶,可是,我武功不能自保,只好在下毒方面用功夫了,所以,我用毒的技能,比过去进步很大……”

    望了那蹲在地上的十人一眼,缓缓接道:“这些人和你无怨无仇,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来杀你?他们如果是那沈天奎的部属,还情有可原,但他们都不是,和咱们作对的原因,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咱们不杀他们,就要被他们所杀了。”

    突然伏身捡起一柄巨斧,挥手抡动,一斧一个,片刻间。十个人都被她劈死斧下。

    阮山看那十具尸体,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脑袋被生生劈开,死的惨烈,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暗道:这丫头心中,似乎是充满了激怒,悲愤,日后要疏导她才行。

    贵蓉儿连劈了十人之后,抛去手中的巨斧,笑道:“阮兄,咱们走吧。”

    阮山道,“咱们把这十具尸体掩埋起来,再走好吗?”

    贵蓉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两面峰腰中,都有沈天奎埋伏的人手,咱们走后,他们自会前来收尸。”

    阮山点了点头,道:“走吧!”

    抢在贵蓉儿身前,接道:“贵姑娘,沈天奎没把你背叛归云山庄的事,传告各路埋伏,你才这般轻易得手,但可一不可再,他们吃过这次苦头,不会再讳疾忌医,定然把你叛离归云山庄消息,通知了最后两阵中的人。”

    贵蓉儿道:“你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阮山道:“我的意思是说,下一阵,你不要出手,站在我身后,替我掠阵。”

    贵蓉儿道:“如果我有机会帮助你,难道也站着不动吗?”

    阮山道,“那倒不是,在下的意思是,姑娘不要再用诈术,如果有机会助我,在下仍然是感激不尽。”

    贵蓉儿轻轻叹息一声,道,”谢谢你这样的关心我,自从我奶奶死后,你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阮山听得一怔,急忙举步向前走去。

    贵蓉儿紧随在阮山身后而去。

    这时,太阳已经被高峰挡住,天色逐渐地暗了下来。

    阮山振起精神。又转过两个山弯,耳边忽然听到水声淙淙。

    凝目望去,只见眼前峡谷中,一片碧水,拦住了去路。

    两面岸壁间,流泉潺潺,在去路边聚成了一湾潭水,宽约五丈,纵然是世间第一流的轻功。也无能在一跃之下,飞登彼岸。

    阮山望着那一片碧水,不禁为之一呆,出神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他千算万算,确没想到,会有一片潭水拦路。

    贵蓉儿也大感意外,不禁一皱盾,道,“阮兄,你会水上功夫吗?”

    阮山道:“不会。”

    贵蓉儿道:“我也不会。”

    阮山道:“沈天奎早已知道我不会水中工夫,既然有这片天然的障碍,他岂会弃之不用。”

    贵蓉儿道:“阮兄的意思,可是说那沈天奎借这片潭水再派人阻拦我们,是吗?”

    阮山道:“不错,沈天奎一定会利用这片天然的潭水,布下恶毒的埋伏。”

    贵蓉儿突然举步向前,走近潭边,一面瞧看,一面伸手比划。

    阮山缓步走向前去,低声说道:“你比划什么?”

    贵蓉儿道:“我在计算这潭面有多宽多大。”

    阮山道:“姑娘计算这片潭干什么?”

    贵蓉儿道:“唉!我无法计算出它究竟有多深,如若能够算出它有多深,就可以下毒了。”

    阮山道:“下毒……”

    贵蓉儿微微一笑,道:“不错,我要在这潭水中下毒,如若那沈天奎在潭水中设有埋伏,必会被我施放的毒药毒死了!”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不成啊!”

    贵蓉儿道:“为什么?”

    阮山道:“这片潭水,积泉而成,已经不知多少年代了,潭水中,必会有很多鱼虾、如果姑娘在潭水中下毒,那些鱼虾不是首先遭殃吗?”

    贵蓉儿微微一笑。道:“你很仁慈,不过,此刻咱们要保性命,哪里还能顾及到那些鱼虾呢?”

    阮山道:“那沈天奎在这里有埋伏,决不会错,但他们也不会住在潭水中。”

    贵蓉儿正想接话,突然见彼岸人影一闪,一个用树身连结的木筏,缓缓行了过来。

    原来,那木筏靠在潭边一角,上面复有青草,很难看得出来。

    两条人影,跃上木筏,缓缓划动,直向阮山停身的地方行来。

    阮山看到那木筏之后,心中一动,暗道:以我此时成就,一跃三丈,不是难事,只要那木筏行入潭心,我即可一跃而上,借木筏之力,跃登彼岸,只要能足踏实地,那就不用怕他们了……

    突然想到了贵蓉儿,不禁为之一呆,想好的计划,顿时受阻。

    原来、贵蓉儿的轻功,决不能借木筏的力量,跃登彼岸,这迅雷不及掩耳之策,实在是无法再用了。

    他天生的侠肝义胆,心想既然答应了带着贵蓉儿,就决不能中途弃之不顾。

    眼下的情势,只有等那木筏靠近,再见机行事了。

    忖思间,木筏已经行近岸边。

    阮山凝目望去,只见那木筏上两个人,其中一人,竟然是修月。

    不过,修月此刻已经脱下了道袍,换上了一件劲装。

    另外一人,年纪很轻,身穿青衫,颊下无须,僵直地站在木筏上,有如一副木雕泥塑的人像。

    阮山心中暗道,这人的样子很奇怪,不知是什么人,但是沈天奎用来埋伏的人手,自然不是平常的人物。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修月道长。”

    修月微微一笑,道:“阮大侠果然厉害,一眼就瞧出贫道了。”

    阮山道,“别说道长换着衣服,就是你火烧成灰,在下也能认出。”

    修月笑道:“山路难走,穿道袍不易行动。”

    阮山冷笑道:“想不到道长和四海君主,竟然归服了沈天奎。”

    修月道:“我们是有条件的合作!”

    阮山冷冷说道:“不管是归服了沈天奎也好,或者你们是有条件的合作也好,对于在下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语音一顿道:“道长在这里设的什么埋伏,阮某怎么过关,还请说明,在下恭候吩咐!”

    修月不理阮山的问话,目光却转到贵蓉儿的脸上,缓缓说道:“对令祖的死,贫道心感内疚。”

    贵蓉儿道:“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呢,还是真的有内疚的心?”

    修月道:“自然是真的内疚了。”

    贵蓉儿道:“我奶奶已经死了,你内疚又有什么用,如果你良心不安,那就帮我一次忙吧!”

    修月道:“要贫道怎么帮助姑娘呢?”

    贵蓉儿道:“很简单,只要你帮我们渡过这片潭水,就行了。”

    修月道:“孩子,你可知道那水潭彼岸,摆好了一座五龙大阵,在等候你们吗?”

    贵蓉儿道,“什么是五龙大阵?”

    修月道:“那是沈天奎赖以对付武林高手的奇阵,费了他无数心血。”

    萧翎道:“在下见识过了,那也不足为奇,只是几个穿着奇服异装,刀??不入的怪人罢了。”

    修月叹了一声,放低了声音,道:“阮大侠,你虽然英勇绝世,但你今日只有一个人啊!”

    阮山道:“在下不解道长话中的意思。”

    修月道:“好!贫道再说明白一些,此时此地,阮大侠是最需要别人的帮助了。”

    阮山四处望了一眼,道:“道长如果有弃暗投明的心,在下愿为天下英雄解说。”

    修月道:“阮大侠想得太简单了!”

    阮山道:“道长的心意在下难解,还请明说了吧!”

    修月点了点头,答道:“阮大侠进入地宫得到了什么东西?”

    阮山道:“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剑,也正因为在下有此短剑,才不怕那沈天奎的五龙大阵。”

    修月道:“还有呢?”

    阮山道:“箫王潘振的武功秘籍……”

    修月接道:“不错,据在下所听得消息,那张信已经把潘振的武功秘册交给了你阮大侠,是吗?”

    阮山道:“不错,交给我又怎么样??”

    修月按制着胸中的喜悦,淡淡笑道:“如若阮大侠愿意以潘振武功秘册相送,贫道愿意全力相助阮大侠救出那袁姑娘。”

    阮山心中暗道:这人很贪心,倒也不必以君子手法对付他了但听修月接道:“阮大侠请仔细想想,那袁姑娘的性命重要呢,还是你那本潘振武功秘册重要?取舍间,任凭阮大侠,贫道决不会勉强。”

    阮山心中暗道:潘振的武功秘籍,我已经转奉王姐姐了,少林的弹指神功和华山剑法,我交给了罗文中和朱逢生了,此时此刻下,就算他们取了我的命,也是无法取去武功秘籍,我怎么不以此作饵诱他说出一些内情?也好作我对敌的参考。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道长的耳目果然是灵敏得很。”

    修月道:“我们没有很多的时间,阮大侠意下如何?必须得快作决定。”

    阮山长长呼了一口气,强自按下心中的焦急,缓缓说道:“在下身处险境,还可沉得注气,道长着急什么呢?”

    修月大感意外,双目凝注在阮山的脸上瞧了一阵,道,“阁下不顾自己的安危,难道也不管那袁姑娘的生死了吗?”

    阮山道:“沈天奎设下埋伏,用那袁姑娘诱迫在下来此,在下没见到那袁姑娘之前,我想他不会加害那袁姑娘的。”

    修月道,“贫道只知道阮大侠的武功高强,却没料到你这养气的功夫,竟然也已经达到了这等高深的境界。”

    阮山道:“一本箫王的武功秘籍,如若真能救出袁姑娘和在下……”

    目光一掠贵蓉儿道:“还得加上这位贵姑娘,一共三条命,在下自然是不会心疼区区一本秘籍。”

    修月望了望天色,道:“看来咱们这笔生意谈成的希望很大。”

    阮山道:“那要看你修月道长有多大本领了。”

    修月道:“此话怎讲?”

    阮山道:“阁下觉得武功比那沈天奎怎样?”

    修月淡淡一笑,道,“贫道自知单打独斗,要输沈天奎一筹。”

    阮山道:“用谋施计呢?”

    修月沉吟了一阵,笑道:“贫道和沈天奎相较,当在伯仲之间。”

    阮山道:“若如照在下的看法,道长的心机。恶毒,都难比沈天奎,就算你在伯仲之间,此刻,两岸峭壁,都布满了沈天奎的耳目,道长的谋叛行动已经暴露,那沈天奎会立刻得到消息,那时道长自顾不及,又怎么能照顾到我们三人呢?”

    修月淡淡一笑,道:“阮大侠不只是武功越来越强,而这动用心机上,似乎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阮山道:“这要拜谢诸位的功力了,和们几位擅用心机的高手相处,在下是不进步也得进步了。”

    语声一顿,接道:“修月道长准备怎么解救我们,还望先相告,如果是确然可行,在下自会奉上潘振的武功秘籍。”

    修月道:“看来阮大侠对沈天奎也有很大的顾忌。”

    阮山道:“在绿林道上,如果讲奸诈人物,不得不推那沈天奎坐上首位,道长自夸用谋之能,和他在伯仲之间,实是叫在下难以相信。”

    修月道:“阮大侠忘记了一件事。”

    阮山道:“什么事?”

    修月道:“沈天奎无心,贫道却是有意,这一去一来的差别,其间自然是很大了……”

    随即伸出右手,接道:“拿过来吧!贫道立刻告诉你们离开的方法……”

    阮山道:“拿来什么?”

    修月道:“潘振的武功秘册。”

    阮山摇了摇头道:“在下还没见袁姑娘之前,就是见了面,也不能立时交给你。”

    修月道:“为什么?”

    阮山道:“咱们讲的是救我们三人的命,等我脱出危险之后,再给你潘振的武功秘册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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