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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金钗风云 > 第二百零六章两败俱伤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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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莹莹右手接到周百里的长剑同时,朱侗的剑势,已经攻到了袁莹莹的身前。

    张信没想到袁莹莹竟然武功如此高强,只打了一招,就使那周百里丢弃了长剑,虽然不是全凭武功手法,夺下的那周百里的兵刃,但其间的机巧、身法,没有深厚的武功造诣,自然是无法办到,不禁暗赞一声:好厉害的丫头!

    袁莹莹出手获胜的影响虽然不大,张信的精神也不禁为之一振,胆气壮了不少。

    且说袁莹莹接过长剑时,朱侗的剑势已经同时刺到,来不及挥剑封架,匆忙中一个大翻身,避开了朱侗的剑势。

    朱侗出剑的同时,周百里也同时纵身而起,横跃七尺。

    周百里也算是江湖上大有声誉的人物,一照面,就败在一个女子手下,心中这份难过,那是不用再提了,面含愧色,伸手拔出了手腕上的毒针,扔在了地上,垂头而立。

    这时,朱侗已经和袁莹莹打在了一起,两人剑来剑往,打的激烈绝伦。

    沈天奎目光一掠朱侗和袁莹莹搏斗的情势,缓步走到周百里的身旁,道:“针上有毒吗?”

    周百里抬起右腕看去,只见右腕中针处,成了黄豆大小一片紫黑颜色,整个手臂都肿了起来。

    袁莹莹一面和那朱侗动手,一面高声说道:“那针含剧毒,在一个时辰内,就要攻入心脏而死,除了我身上的解药之外,再无药物能够解开。”

    朱侗趁她说话的机会,剑势加速,急攻三剑,逼的袁莹莹连退了两步。

    但袁莹莹仍然毫无惊讶的表情,快速无伦的反击四剑,又把朱侗逼回了原位。

    沈天奎冷哼一声,道:“姑娘不觉得口气太大吗?”

    探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药丸,递向了周百里道:“你先服下这两粒解毒丹试试。”

    周百里苦笑一声,接过了药丸,一句也没说。张口吞了下去。

    袁莹莹冷冷说道:“除了我身上的独门解药之外,天下再也没有能解我针上巨毒的药物了。”

    沈天奎道:“如若姑娘说的不错,在下自会活捉姑娘,逼你交出药物。”

    袁莹莹道:“咱们如果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沈天奎道:“好大的口气。”

    举步向前走来。

    阮山快捷地向前踏了两步,道:“沈大庄主想打吗?在下奉陪!”

    沈天奎回顾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一眼,道:“阮山的武功高强,手中又有宝刃,你两人对付他一个,我要活捉这个丫头,逼她交出解药。”

    张信眼看沈天奎始终不肯出手和阮山决战,却要,以中驷对上驷,以上驷对下驷,先以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两人,绊住阮山,自己出手对付袁莹莹,以迅快的手法制服了袁莹莹,再全力对付阮山。

    他为人虽然阴沉自私,但此刻局势不同,自己和阮山有如怒海同舟,生死相关,心中暗打主意,如若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当真联手而出,对付阮山,说不定今日也只好全力出手一拼了。

    念转意决,暗中提气戒备。

    凝目望去,只见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仍然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是根本没听到沈天奎的话一般。

    张信对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心中实在是有些畏惧,见两人站着不动,自己自然是静观其变了。

    沈天奎本已经举步向袁莹莹和朱侗身边走去,但见唐老太太和宣华夫人站着不动,立时停下了身子,淡淡一笑,望着宣华夫人说道:“夫人听到在下的话了吗?”

    宣华夫人右手取出白绢儿,缓缓应道:“听到了。”

    沈天奎目光转注到唐老太太脸上,道:“唐老夫人听到了吗?”

    唐老太太道:“老身也听到了!”

    沈天奎道:“两位都听到了,为何站着不动?”

    张信心中暗自喜道:如若这三人先闹一个窝里反,动手相拼,今日的局面。将是大有转机,鹿死谁手,那就很难预料了。

    要知那宣华夫人一身毒物,动手时,可以随时放出伤人,四川唐家被武林称作暗器的鼻祖,享誉武林数百年,武功再高的人,也对这两人有些头疼,如若两人联手。更是叫人防不胜防了。

    但听宣华夫人缓缓说道:“今日的局面,已经很明显了,沈大庄主已经对我和唐老夫人,动了怀疑,就算我等替你杀了阮山也是难以消除你沈大庄主的疑心,阮山死后,紧随着一定是我和唐老夫人要死了……”

    沈天奎接道:“夫人当真是多虑了,两位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身怀奇技,在下日后借助正多,怎么会加害两位?”

    谈话间,突然听到袁莹莹娇叱一声:“放手

    朱侗手中的长剑,应手而落。

    阮山急忙喝道:“莹儿,不可伤人!”

    袁莹莹逼落朱侗手中长剑后,本可顺势一剑,斩断那朱侗的一只右手,但听到阮山喝叫声后,及时收回长剑,飘身而起,退到了阮山身旁。

    阮山望了袁莹莹一眼,微微一叹,道:“莹儿,快给那位周兄一粒解药。”

    袁莹莹先是一怔,继而嫣然一笑,道:“大哥的话,自然是不会有错。”掏出了一粒解药,投向了周百里。

    周百里虽然服下了沈天奎解毒丹丸,但因药路不对,没见效果,己经感觉到毒性正在体内蔓延,不自觉的伸手接过解药,投入口中吞了下去。

    沈天奎眼看周百里接过解药吞下,不禁脸色微变。

    但他心里明白眼前的局势纷乱,如若处置严厉,必将激起大变,暗中咬牙,装作没看见。

    但听宣华夫人哈哈一声娇笑道:“沈大庄主,如若真对我等信任,还望答应贱妾一个不情之求。”

    沈天奎暗察大局,如若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帮助阮山,强弱立时分晓,忍下一口气,笑道:“不知夫人有什么事情?”

    宣华夫人笑道:“归云山庄,除了王玉龙二庄主之外,大约都被你在身上下了奇毒,贱妾为你效命,身为前躯,搏杀凶险,随时可能死去,但那是技不如人,死而无怨,但贱妾身上的毒,每隔十日,就要向你沈大庄主讨取一次解药,沈大庄主想取我们的性命,只要十几日不和我们相见,贱妾一定毒发而死,大庄主如果是真的信任我们;先请解去贱妾和唐老夫人身中的毒。”

    阮山也知道今日局面,当真打起来了,是胜少败多,唐老太太和宣华夫人真正的心思,此时还无法捉摸,何况,自己还和王姐姐有断魂崖底之约,如若今日战死此地,不但难再相助王姐姐,渡过危难,而且也无法再见最后一面,局势既然有变,也就不急于出手了。

    只听沈天奎哈哈一笑,道:“夫人既然有此感想,何不早提?”

    宣华夫人道:“贱妾如果早提出,只怕此刻尸骨早寒多时了。”沈天奎道:“夫人选择此时此刻,那是想逼我沈某人交出解药了。”

    宣华夫人笑道:“今日时机最好,错过此时,只怕是难再遇上这等机会了。”

    沈天奎目光一掠唐老太太道:“唐老夫人呢?”

    唐老太太道:“老身也有同想。”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在下想答应两位,但现在决不可能!”

    唐老太太道:”为什么?那解药带在你沈大庄主身上啊。”沈天奎道:“不错,但那一粒解药只有十日功效,无法除去两位身上的毒。”

    宣华夫人道:“这么说来,我们只有一生一世,追随你大庄主了,离开十日,必死无疑。”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除去两位身上的毒,在下并不是没有办法……”

    宣华夫人接道:“那又为何不肯除去我等身上的毒呢?”

    沈天奎道:“那要大费一番手脚,先用金针过穴法,然后在服药,逼出内腑的毒,至少也需要两个时辰,此时此地,如何动手。”

    宣华夫人哈哈一笑,道:“那是说,我们死定了?”

    沈天奎神情肃然的说道:“在下答应两位,过了今日,就除去两位内腑的毒。”

    宣华夫人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

    唐老太太突然把右手风头仗交到左手,右手却迅快的探入怀中,套上鹿皮手套,握了一把毒针,说道:“沈大庄主可知我唐门绝技是什么?”

    沈天奎道:“施放暗器手法,那是天下皆知。”

    唐老太太摇了摇头道:“如若算你沈大庄主猜对了,那也只能算猜对了一半,唐门绝技是,一手能放出七种淬毒暗器,唐家善用毒,老身身为唐家掌门人,却被沈大庄主的奇毒所困,这也算是报应了。”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露骨,敌意已明,大有要动手一拼势的心。

    沈天奎目光转动,瞧出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都有要动手的念头,再有失措,立时将引起一番自相残杀,但自己又不能向两人低头。

    阴沉多智的沈天奎,处在此情景下,竟然也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办法,一时间,呆在当地。

    张信眼看局势变的对自己大为有利,心中暗自欢喜,生怕阮山冒出几句话来,破坏了这大为有利的局势,低声对阮山说道:“阮大侠,江湖上,千奇百怪,有时候奇遇奇幻,智谋比武功,更为重要。”

    阮山望了张信一眼,却没接话。

    但听沈天奎低沉的声音,说道:“两位当真要背叛归云山庄吗?”

    宣华夫人道:“如若等我们失去价值后,听凭你沈大庄主宰杀,那就不如争取几分生机了!”

    一向冷静的沈天奎,似乎是也被激得有些怒火上冲,冷笑一声,道:“两位自信能争得到生机吗?”

    唐老太太道:“很难说吧!此情此景下,也许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宣华夫人接道:“沈大庄主请估量一下今日的形势,除了你沈大庄主之外,剩下的人,还有谁能够避开唐老夫人的暗器。”

    她虽然是只提了唐老太太一人,但含意中,却是包括了阮山和自己在内,那无疑是说,如若我和唐老太太,反过来帮阮山,眼下还有谁来助你。

    只听沈天奎冷哼一声,道:“在下如果是破围而去,两位仍然是难拿到解药,还是免不了毒发身亡。”

    宣华夫人道:“这是一场武功,机智,运气联合的大赌博,在胜负没分之前,谁也不能料定有什么结果和变化。大庄主虽然神勇多智,但在此情此景下,也不能有把握必胜,我等也未必非败不可。”

    沈天奎冷冷说道:“你想赌一下是吗?”

    宣华夫人道:“不错。”

    沈天奎目光转到唐老太太的脸上,道:“你呢?是否也想赌一下呢?”

    唐老太太道:“局势逼人,老身不赌也不行了。”

    沈天奎冷冷说道:“好,两位既然都想赌一下,在下也只好奉陪了……”

    目光一掠阮山和张信,道:“加上你阮山和张信,也未必能够拦得住我沈某突围。”

    宣华夫人望了唐老太太一眼,唐老太太忽然向后退了五步,移动了位置。

    沈天奎仰天大笑一声,道:“二弟,你率领他们先退走。”王玉龙应了一声,带着江南四公子等,疾快的转身而去。

    宣华夫人和张信都还没转过念头,不知是否该拦挡这几人……就在几人一转念间,王玉龙已经率领群豪,走出了四五丈远。沈天奎冷笑一声,道:“此刻,只剩下我沈某一人了,诸位哪个先上,可以出手了。”

    宣华夫人、唐老太太、张信,都知那沈天奎功力深厚,非同小可,先出手,必定先受反击,而且那一击的力量,也必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恶毒,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虽然有了拼命的心,竟然也是心生惮忌,不敢先出手。

    阮山望了一眼情势,低声说道:“莹儿,你站远一点。”举步向前走去。

    沈天奎神情间一片肃穆,站在原地不动,双掌分垂,看上去,毫无准备一般。

    阮山也不敢过分逼近,在相距沈天奎五步左右时,停了下来,道:“大庄主请亮兵刃吧!”

    沈天奎冷笑一声,道:“在下以赤手双掌,领教你的剑招。”阮山缓缓把短剑收起,道:“在下也愿以双掌奉陪。”

    沈天奎冷笑一声,道:“咱们是生死相搏,你手上既有利刃,为何不用?”

    阮山道:“如果论你的作为,那是人人得而诛之,但在下和沈大庄主,却有一番相交的情意,虽然已经割袍断义,划地绝交,但情意仍然在……”

    沈天奎厉声道:“住口!”

    阮山淡淡一笑,道:“你可以不义,我却不能绝情,今日你如果不愿意动手,但望能够留下解药,尽管请便。”

    沈天奎冷笑一声,道:“阮山,你可是认为就凭这几人之力,可以留下我沈某人吗,我纵然要走,也是要凭仗自己的力量,破围而去。”

    阮山道,“我和你动手,与人无关,你如果想打,尽管出手就是。”

    沈天奎冷笑一声,道:“阮山,你可是想让我一招吗?”

    阮山道:“在下自知无此能耐,但由你沈大庄主先出手,自是应该。”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你不要太狂了,还是你先出手吧!”阮山道:“沈大庄主既然自恃身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话,右手缓缓伸出,向沈天奎的前胸劈去。

    宣华夫人、唐老太太和张信,心中都知这两人一动上手,必将是石破天惊的恶斗,个个都全神贯注,看着两人动手的情形。

    只见阮山攻出的掌势,愈来愈慢,逐渐的接近了沈天奎的前胸,但那沈天奎仍然肃立不动。

    直等阮山的掌势,将要接近沈天奎前胸时,沈天奎突然疾翻右掌,硬向阮山的手掌上迎去。

    沈天奎出手奇快,阮山闪避也自知不及,砰的一声双掌接实。阮山闷哼了一声,拿桩不稳,疾快的向后退了五步,才站稳了身子。

    沈天奎双肩晃动,但他终于站稳了脚步,原地没动。

    群豪凝目望去,只见阮山英俊的脸上,泛现起了一片艳红之色,有如醉酒一般。

    半晌之后,阮山才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道:“大庄主,好雄浑的内力。”

    沈天奎仰天大笑一阵,道:“阮山,你还有再战的能力吗?”阮山道:“阮某虽然受伤不轻,但自信还可再战。”战字出口,人也疾快的向前冲去,双掌连挥,攻出四掌。

    这四掌快速绝伦,招招如电光闪动一般。

    沈天奎双掌挥动,以快速的掌法,接了阮山的快攻。

    但听四声清脆的掌声响过,阮山攻出的四掌,尽被沈天奎硬接了下来。

    阮山攻他四掌之后,人却疾快的向后跃退八尺。

    袁莹莹娇躯一闪,飞落到阮山的身旁,道:“大哥!你伤的重吗?”

    阮山身躯摇了两摇,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生性倔强,重伤之下,战志反而更见激昂,淡淡一笑,道:“不要紧……”

    袁莹莹看他又吐出了一口血,心知内伤甚重,不禁玉容变色,伸出纤纤玉手,扶住了阮山,道:“你伤的很重,不能再战下去了。”

    阮山误食过千年灵芝,又得刘海青传授了乾清罡气的上乘内功,而且已有小成,体能耐力,大异常人,暗中一提真气,笑道:“降魔卫道,死而何憾。”

    袁莹莹道:“你不能死啊!死了我怎么活下去。”

    阮山剑眉微耸,哈哈一笑,道:“人活百岁,也是难免一死,我如果死得其所,留名武林,死活又有何分别,莹儿,放开我。”

    袁莹莹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黯然说道:“大哥说的是,你是大英雄,大豪杰,铁净挣的汉子,我不能阻拦你。”

    缓缓放开了阮山,退后几步。

    沈天奎一直是静如山岳,仍然不动,叫人无法猜出他在想什么。

    唐老太太和宣华夫人,都知道阮山的性格,在堂堂正正的交手相搏中,如若出手助力,反而招致他的不悦,再者沈天奎一直没出手反击,只是接下他的掌势,竟然把阮山震得内腑受伤,连吐鲜血,何况那宣华夫人私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妒恨,眼望着袁莹莹对阮山那等温婉体贴,竟然动了不如让阮山死的心,然后,好看看那袁莹莹碎心断肠。哀哀欲绝的神情。

    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两人都蓄势旁观,没出手相助。

    张信却是细心冷静的观察着两人搏斗的形势,他心无别念,灵智清明,他对沈天奎一直不肯出手反击一事,大感奇怪,暗暗想道:沈天奎心中最怕的就是阮山,此时此刻正是杀死阮山的大好机会,不知他怎么会不肯出手呢,却有意的让阮山有喘息的机会,恢复再战能力,以沈天奎的为人,绝不会动什么慈悲心肠,其间一定大有文章。

    他绞尽脑汁苦思,终于被他想出了三个原因。

    一是沈天奎不愿意失去阮山这样的一个高手,准备逼他屈服,重新收归己用,用药物迷他心智,逐其为他效命。

    二是在两人接触中,沈天奎也受了很重的内伤,只是他历练丰富,内功又强过阮山,外面仍然可以保持着不动声色,但失去了反击的能力,阮山需要那片刻喘息时间,恢复再战能力,沈天奎也极度需要那片刻时间,准备应战,因为双方都需要调理,才维持了这一样一个奇怪的情势。

    三是沈天奎担心出手反击时,唐老太太、宣华夫人、自己和袁莹莹一拥而上,在阮山回击中,无法自保。

    这三个原因,每一个都有着很大的可能,张信虽然狡猾多智,也无法判断出一个结论。

    只听袁莹莹喃喃自语的,道:“死就死吧!反正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生生死死,那又有什么分别呢?”

    她眼看阮山伤势过重,情绪激动,这本是心中所想,却是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心声外传,情词真切,字字句句,无不动人心弦。

    阮山回顾了袁莹莹一眼,道:“莹儿,不用为我如此,西域冰宫的慈母还盼望着你回去,思儿心切是何等着急,快点离开此地回家去吧!”

    他两番和沈天奎互拼掌力,每次都被震得气血上升,五腑翻腾,心知再打下去,那是绝无胜望,又何苦牵连一个和中原武林从无恩怨的纯洁少女上身呢。

    只见袁莹莹启动樱唇,微微一笑,两行青泪,缓缓流了下来,道:“大哥,难道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沈天奎暗道:这阮山毕竟厉害,竟然勾上了袁教主的女儿。

    张信却大感焦急,暗道:这会儿,正是生死决战,随时有性命之忧,这两人怎么会谈起儿女私情来了,分心旁顾,岂不是成全了那沈天奎的可乘之机,当下说道:“燕婉之私,儿女柔情,这是此刻能谈的吗?”

    阮山心头一傈,赶忙提气凝神,蓄势对敌。

    沈天奎目光转注到张信的脸上,道:“张信,不论今日的情势如何,你都要准备接我沈某一掌了。”

    张信深知那沈天奎对自己已经恨到极点,动起了杀机,一面提气戒备,一面说道:“沈大庄主如若在阮山攻击后,仍然有反击的能力,此刻阮山恐怕早已血流五步,伏尸当场了。”

    沈天奎冷笑一声,突然一拂左袖,直向阮山冲去,右掌缓缓劈出。

    阮山吐气出声,左手横里拍出一掌,右手却扬指点出,发出了修罗指力。

    他全力运气,都不是那沈天奎的对手,何况功力分作二用,一面运掌力抗拒,一面又发出修罗指力。

    双方掌力一接,阮山的身子有如断线风筝一般,突然离地而起。

    就在阮山的身子飞起的同时,沈天奎也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显然,沈天奎挥掌对付阮山时,自己也被阮山的修罗指力所伤。

    一代霸主沈天奎,果然有着超凡深厚的功力,重伤下,仍然能收发掌力,右腕一收一吐,一股暗蓄的阴柔劲力,直向张信击去。

    张信看他扑攻阮山的同时,忽然又转向自己扑来,心中大为震骇,正想纵身让避,已经觉得一股潜力逼近身来。

    这力道来的无声无息,直到接近身体时才能感觉出来。

    张信忙中,双掌全力推出。

    但推出的掌力和那接近身体的暗劲已接触,张信已经觉得不对了,只觉得那暗劲强烈,自己双掌生生被逼了口来,闷哼一声,身不由己的倒退了十几步,仰面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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