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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王小玉和玉箫郎君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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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箫郎君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你怎么不走了?”

    阮山道:“我一直没有说要走啊!”

    玉箫郎君冷哼一声,道:“他们如果追来此地,那将如何是好?”

    阮山望了王小玉一眼,道:“不敢有劳阁下费心。”

    玉箫郎君道:“阮山!你当真想和我潘某人作对吗?”

    阮山道:“没有啊?我为何要和你作对。”

    玉萧郎君道:“你如果不愿和我作对,那就快离开此地。”

    阮山越听越觉得奇怪,心中忖道:不知王姐姐为何会对这玉箫郎君这样,难道王姐姐受了他什么暗算,随时都可被他置于死地,故而不敢反抗他……果真如此,我一定得留下,保护王姐姐了……

    他只管用心推想,忘记了玉箫郎君的问话。

    玉箫郎君不见阮山答话,突然冷笑一声,道:“阮山,你如果真想和我过不去,今日只有一条路可走。”

    阮山道:“什么路?”

    玉箫郎君道:“咱们各凭武功,以决生死。”

    阮山偷偷的瞧了王小玉一眼,只见她一双眼睛中,隐隐含着泪水,脸上是一片茫然无主的神色,显然是心中有着无法告人的痛苦。

    但听玉萧郎君说道:“阮山,你如果不敢和我决一死战,那就尽快离开此地,从今以后,不能再和王姑娘相见。”

    阮山心中暗道:此人武功高强,如果各出全力相搏,鹿死谁手,实在是难预料,眼下江湖大乱,我要保持实力,为武林同道谋命。此人孤做不群,却无恶迹,让他一步,又有何防?当下说道:“阁下武功高强,我自知不敌,何况,彼此无怨无仇,为什么一定要动手相拼呢?”

    玉萧郎君接道:“你如果不愿意和我动手,只要答应从今以后,不再和王姑娘见面。”

    阮山剑眉一耸,道:“阁下逼人太甚了,王姐姐和我……”

    玉萧郎君怒声喝道:“住口!”

    阮山再也无法忍耐,也厉声以对,道:“阁下傲气凌人,目空四海,要知我是有心相让,并非是怕你。”

    玉箫郎君突然一振手中玉萧,道:“这茅舍后面,有一片空旷的草地,咱们此番动手,定当鱼死网破。”

    阮山怒道:“阁下再三相逼,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萧郎君道:“好!咱们走吧!”

    当先向外走去。

    阮山回头看去,只见王小玉仍然静坐,似乎是正在思索着一件十分重大的事,对眼下发生的事情,浑如不觉。

    阮山暗暗的叹息一声,忖道:王姐姐和玉箫郎君之间,似乎是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心中念转,人却随着玉箫郎君走了出去。

    素秀呆呆的望着两人,似乎是想出言阻止阮山,但却又忍了下去。

    阮山紧随在玉箫郎君的身后,到了茅舍后面,果然见一片宽阔的草地。

    玉箫郎君手横玉箫,站在场中。

    阮山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剑把,缓步走了过去。

    玉箫郎君一振手中玉箫,道:“阁下亮剑吧!咱们这一战,不同平常的比武,尽管施下毒手,不分生死,不许停手。”

    阮山神色肃然,缓缓说道:“阁下既然划出道了,在下一定奉陪,不过,在动手前,在下心里有些疑团,很想问个明白。”

    玉萧郎君道:“你说吧!不过要简略,我不想拖延太久时间。”

    阮山道:“咱们彼此无仇无怨,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玉箫郎君仰天大笑三声,道:“在下原本没有和你势不两立的心,不过,此刻情势不同了,你一日不死,在下就有寝难安枕,食不知味的感觉。”

    阮山道:“阮某也隐隐觉得阁下对我,似乎是积恨甚深,这就使在下不解了,阁下怎么会对我如此深恨?”

    玉箫郎君冷冷说道:“难道你当真不知道吗?”

    阮山道:“好像是为了王姑娘。”

    玉箫郎君道:“不错,正是为了王小玉……”

    阮山接道:“王姐姐和我五年前就相识,情同姐弟……”

    玉箫郎君冷笑一声,道:“就是你和她情意太深,所以,我非得杀你不可。”

    阮山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话声微微一顿,接道:“阁下只怕是误会了。”

    玉箫郎君冷冷说道:“不用多费唇舌,亮出兵刃吧!”玉箫一挥,“金龙探爪”,直向阮山前胸点了过来。

    阮山右手一抬,快速绝伦的拔出长剑,封住了玉箫,道:“只为了我和王姑娘相识,阁下就不容我活在世上,这等霸道的事,倒是少听少见。”

    玉箫郎君不答阮山的话,玉箫挥动,连攻八箫。

    这八箫攻势猛恶至极,幻起了一片箫影。

    阮山心中大怒,暗道:这人如此的不可理谕,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看来难以使他停手了,全神运剑,封开了八箫之后,还击八剑。

    八箫来,八剑去,箫剑相触,响起了一片脆鸣的声音。

    玉箫郎君挡开了阮山八剑之后,心中暗暗付道:这人不怪在极短的时日中,扬名于江湖之上,果然有非常人的本领,今日如果想取他的性命,非得施下杀手不可了。

    心念一转疾退五尺,缓缓举起手中玉箫,道:“阮山,我这玉箫中,藏有见血封喉的绝毒暗器,而且可从每一个箫孔中,发射出来,你要小心了。”

    阮山心中暗道:他急欲求胜,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境界,定然是想施展暗器了,想到他这玉箫发射暗器速度,也不禁有些骇然,当下吸了一口气,道:“阁下既然非得和我拼个生死出来不可,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阁下有什么惊人的绝技,尽管施展出来就是。”

    口中说话,左手却探入怀中,迅快的戴上了千年蛟皮手套,右手执剑,蓄势待敌。

    玉萧郎君缓缓举起手中玉箫,双目神光,逼注在阮山脸上。

    双方各自运气,力贯兵刃,立时间,即将展开石破天惊的搏斗。

    两人的神色,都显得十分*凝重,显然,两人心中都没有制胜的把握。

    突然间,人影闪动,挟风而至,一身玄装的王小玉,已经站在两人之间。

    这时阮山和玉箫郎君,都已经提聚了十成功力,准备作孤注一掷的拼斗。

    两人交手数招之后,都已经明白遇上了对手,两人都知道这全力一搏中,必然要有一人受伤,也许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但又势成骑虎难下,欲罢不能。

    王小玉及时赶到,阻止了两人的搏斗。

    玉箫郎君缓缓垂下手中的玉萧,说道:“姑娘不觉得我们两人之中,应该死一个吗?”

    王小玉眼睛中满蕴泪光,柔和的说道:“何苦呢?你们本来无怨无仇啊!”

    玉箫郎君眉字间闪掠过一抹坚毅的神色,缓缓说道:“只因为这世间,容不下我们两人,因此,在我们之中,必该有一个人得死。”

    他说话时神情平静,但语气却是坚定无比。

    阮山满脸迷惆的望了玉箫郎君一眼,说道:“天地辽阔,河山绵长,为什么不容我们两个并存人间?”

    玉箫郎君仰天大笑,道:“阮山,你是当真不知呢?还是有意的装糊涂?”

    阮山道:“在下实在是想不出,咱们怎么不能并存于世。”

    王小玉叹息一声,道:“小妹身受潘兄的恩情,必有一报,但此事和我阮兄弟毫无关系,你不用迁怒于他了。”

    玉萧郎君脸色一变,道:“依姑娘之见呢?”

    王小玉道:“尚望潘兄能够宽限小妹一点期限……”

    玉箫郎君接道:“好!你要多少时间,才能决定?”

    王小玉道:“一年时间如何?”

    玉箫郎君摇了摇头道:“太长了,在下难有如此耐性。”

    王小玉柳眉耸扬缓缓说道:“潘兄之意呢?”

    玉箫郎君道:“至多不能超过三个月!”

    王小玉沉吟了一阵,道:“三个月……”

    玉箫郎君道:“不错,三个月在姑娘感觉中,也许是弹指即过,可是对在下来说,却有着度日如年的感觉。”

    王小玉忘了满脸迷忙、茫然的望了的阮山一眼,缓缓说道:“好吧!就是三个月,不过,我也有一件事奉求。”

    玉箫郎君道:“但得力所能及,在下是无不答应。”

    王小玉道:“三个月之内,小妹不愿再听到幽幽箫声,也不愿意看到潘兄经常在我左近出现。”

    玉箫郎君惨然一笑,道:“好!我答应你,但不知三月限满时,咱们在哪相见?”

    王小玉略一沉吟,道:“三月期满,咱们在衡山断魂崖底相见!”

    玉箫郎君惨笑一声,道:“古往今来,从没有一人下过断魂崖。姑娘相约在断魂崖底相见,倒是隐秘的很。”

    王小玉道:“你如果害怕,咱们就不用见了!”

    玉箫郎君道:“姑娘放心,在下自会赶在姑娘前头先去。”

    王小玉道:“约期已定,你可以走了吧!”

    玉箫郎君道:“好!在下就此别过。”转身而去,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

    阮山只觉得重重疑问。盘旋脑际,呆呆的站在原地。

    王小玉眼看那玉箫郎君远去,幽幽说道:“阮兄弟,可知那一夜,我为什么不肯见你吗?”

    阮山心中似乎是有些明白,但仔细想想,却又有些茫然不解,当下说道:“小弟有些知道,但仔细想想,又有些不明白了。”

    王小玉本是愁锁眉梢,听到阮山这含含呼呼的几句话,忍不住嗤的一笑,道:“兄弟,这些年来,姐姐终日生活在愁苦中,唉!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

    阮山更是迷茫了,说道:“姐姐有事,吩咐小弟一声就是,那也不必愁苦啊……”忽然想到,王小玉数次暗中相助的事,如果论武功智谋,王小玉只怕比自己强过甚多,她既然无力解决的事,自己如何能够帮她,不禁脸上一热,住口不言。

    但听王小玉黯然说道:“此事看来简单,说来却十分复杂,我今日请你来此,早已想了很久,与其让事情拖下去,还不如早些告诉你好!唉!世上有很多事,不是凭仗武功能解决的……”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回到茅舍中去吧!那玉箫郎君一向言而有信,他既然答应,三月之内不来惊扰,定然不会失信,姐姐有很多话要对你说,还有善后的事也要拜托兄弟你了。”

    阮山呆了一呆,道,“善后的事……”

    王小玉接道:“咱们到房中再谈吧!”转身向前走去。

    素秀替两人送上两杯香茶之后,悄悄退了出去。

    阮山迫不及待的说道:“姐姐,刚才你那句善后的事,是何用心?”

    王小玉似乎已经镇静了下来,淡淡一笑,道:“不用紧张,姐姐让你来就是要仔细的说给你听。”

    阮山道:“小弟此刻满腹疑团,姐姐快说吧!”

    王小玉沉吟了一“阵,道:“中原快手想来已经告诉你了……”

    阮山接道:“不错,他们把姐姐囚禁在一座密室中,姐姐逃走了,为了此事,他们一直心里难安。”

    王小玉淡淡一笑接道,“不用替他们求情,我如果要杀中原快手,就算他们有十条命,也难再活在世上了,我本无记恨他们的心,他们认你作了龙头大哥之后,这笔小小的怨恨,早已在我的心中一笔勾去了……”

    阮山道:“姐姐纵然大量包容;不再怪罪他们,但小弟也要让他们到姐姐面前来负荆请罪。”

    王小玉道:“不用了,他们并不是很坏的人……”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那时姐姐的武功,不如人,自然无力再照顾兄弟你了。唉!

    我带你离家出走,让你这公子哥,卷入江湖的恩怨中,午夜梦回,扪心自问,心中这份不安,定非你能了解。”

    阮山笑道:“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如果不是姐姐带我离家,小弟岂有今日这点成就,何况,当时是我缠住姐姐不放,要随姐姐离家,姐姐何罪之有,小弟此刻,急欲想知道的,是关于姐姐的事。”

    王小玉道:“姐姐被中原快手关入那座密室之后,不久就被人救了出来……”

    阮山心中一动,接道:“可是那玉箫郎君救了你?”

    王小玉点了点头道:“不错,其人武功绝世,只是生性孤做,目空四海、眼中无人,唯独对我,爱护有加,一往情深……”

    阮山自言自语地接道:“我有些明白了。”

    王小玉凄凉一笑,继续说道:“他救了姐姐之后,带我去了洗心茅舍……”

    阮山突然想起受了重伤的李月蓉,五年前的一幕旧事,突然间展现在脑中:那衡山脚下,修竹丛中的洗心茅舍,那骨瘦如柴,冷漠不近人情的白发老妪,王小玉孤身一人,拒挡强敌的恶斗……当下说道:“月蓉姐,还在那洗心茅舍中,姐姐可曾见到吗?”

    王小玉点了点头,道:“故人情深,那洗心茅舍的主人,虽然当初只答应我等候七日,但我却过了期限甚久,原想七日限满后,以她冷僻的性格,再也不会照顾月蓉姐,哪知她竟然照顾的十分周到,月蓉姐丝毫无损,不过就在准备送往衡山时,也许是拖得太久了,加上伤势的恶化,月蓉姐已经逝世了。”

    阮山想到昔年月蓉对自己呵护爱惜,情深如海,想不到短短数月相处,一别竟然成了永别,不禁黯然流下泪来,说道:“月蓉姐的尸体现在何处?小弟该去拜奠一番才是。”

    王小玉道:“本想遵照月蓉姐的留书,把她的尸体送往衡山沉燕谷,但却被洗心茅舍的主人所阻拦……”

    阮山接道:“现在呢?月蓉姐的尸体存放何处?”

    王小玉道:“仍然在洗心茅舍中。

    阮山道:“姐姐,为什么不把月蓉姐的尸体安葬起来?”

    王小玉道:“那时姐姐处境仍然危险,天下武林人物,仍然在追捕我,随时会遇上强敌动手,担心损伤到了月蓉姐的尸体,那洗心茅舍的主人,既然无心逼我搬迁,也愿意把尸体留在那里。

    阮山道:“以后呢?”

    王小玉道:“姐姐又被几批江湖人物发觉追踪,但都被玉箫郎君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却不料因此又招来了一些麻烦。”

    阮山道:“可是那冯子浩被姐姐……”

    他本想说,可是那冯子浩被姐姐的容色所迷,苦苦追求你,但下面的话,难再出口,只好住口不言。

    只听王小玉接着说道:“姐姐稍微平静的心情,又激起了一阵波澜,既觉得愧对表姐的留言,又觉得难向你那父母交代,心中痛恨。愧疚,实在不是几句话能够形容的,那夜,我独自宿住在一座荒庙中,一阵悲痛过来,耳目也失去了灵敏,竟然依靠在墙壁上睡着了,醒来时,发觉已经被人点了穴道……”

    阮山怒道:“什么人敢对姐姐如此无礼?”

    王小玉望了阮山一眼,看他激愤的表情,形诸神色间,好像亲眼看到了自己被人捆起一般,当下接道:“归云山庄中人,两个獐头鼠目的小唆罗,他们见我醒来,竟然敢出言戏污,姐姐心中虽然急怒无比,但因为穴道被点,一时间竟然无力反抗,只好闭上了眼睛不理他们……

    突然垂下头去,住口不言。

    阮山正听得心中忧急,问道:“以后呢?”

    王小玉缓缓说道:“以后,两人竟然对我无礼,当时情形,姐姐求生难得,求死不能,但那玉箫郎君却及时赶到,出手杀死了两人。”

    阮山道:“这么说来,玉箫郎君,又救了姐姐一次。”

    王小玉道:“不错,正是因为他数番救我,又带我投入名师门下,学得绝技,对我可算得上是仁至义尽,恩重如山……”

    她突然住口不言,抬起双眼在阮山的脸上打量了一阵。道:“兄弟,你已经长大了,懂了很多的事,姐姐也不用对你保留什么了,我有一句,说一句。”

    阮山道:“小弟洗耳恭听。”

    王小玉仍然犹豫了一阵,接道:“玉箫郎君救了我之后,又发觉我心中忧苦甚重,怕我再遇危险,不肯离开我,陪我邀游名山胜水,他一支玉箫,早已吹得出神入化,姐姐我从小,就得母亲传授弹琴之技,后来,投入那位隐名老前辈的门下,又得她指点弹琴术……

    一顿语声,回顾了阮山一眼,接道:“那时,玉箫郎君,对我虽然体贴入微,但他一直是视我如手足妹妹。”

    阮山道:“他终日陪姐姐游山玩水,吹奏玉箫,为姐姐解闷,又无其他用心,也算得上一位君子人物。”

    王小玉道:“兄弟,你可记得一句名言吗?”

    阮山道:“什么名言?”

    王小玉道:“日久生情,那玉箫郎君,终日里陪着我游山玩水,姐姐在不知不觉间,也对他生出了情意,只是当时没曾想到罢了。”

    阮山长长呼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王小玉接道:“在一个月光似水的晚上,玉箫郎君带我在九华山顶赏月,他早已知道,姐姐弹琴技艺,不知何时,竟然为我备了一张瑶琴,他对月吹箫,意兴豪放,大有做视九州,惟我独尊之概;姐姐,不自觉的取过瑶琴,弹奏起来,琴箫和奏,引动了百鸟夜鸣。”

    阮山道:“看来那玉萧郎君颇有心机,他为姐姐备了瑶琴,却从不求姐姐弹给他听,用玉箫勾引起姐姐的雅兴,使姐姐情不自禁。”

    王小玉道:“唉!你当真是长大多了,知道了很多事……”

    语声微顿,接道:“不知何时,那玉箫郎君的箫声,突然折转,缕缕柔情,由那箫声中扬起,情如小桥流水、烟村人家,姐姐在他的箫声导引下,琴音也为之一变,浑然忘我,浸沉在一片似水柔情中。”

    阮山道:“诗情画意,阳春白雪,那境界的确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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