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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金钗风云 > 第一百三十九章杀蛇王硬闯主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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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奇低声说道:“华佗可有对付那蛇王之策吗?”

    毒手华佗道:“如果只有此一蛇,老夫还可勉强对付,如今群蛇相随,大都是绝奇之毒物,只怕不易对付。”

    只见阮山右手一扬,一缕指风,疾冲而去。

    他发指疾快,指风暗劲,直袭向蛇王头上红冠。

    那红冠蛇王,似乎有所警觉,一缩蛇身,避过一击。

    指风到处,那随在红冠蛇王身后的两条奇形毒蛇,被指风击中死去。

    阮山只瞧得呆了一呆,道:“奇怪,奇怪,难道一条毒蛇也懂武功不成。”

    毒手华佗道:“蛇虽不会武功,但此蛇似乎已达通灵之境。”

    幸好毒手华佗布下了第二道毒区,那红冠蛇王和一些随行毒蛇,又被阻止。

    阮山道:“竟有此等事情。”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看来只有先行斩此蛇王,再设法对付群蛇了!”

    毒手华佗道:“在我们尚无法退此蛇群时,最好先别太激怒这条红冠蛇王。”

    阮山道:“我一剑把它斩了就是。”

    毒手华佗道:“据老夫所知此蛇皮鳞坚硬,已经不怕刀剑。”

    阮山突然欺进两步,道:“有这等事?”

    毒手华佗道:“你如果不信,不妨问问中原快手。”

    阮山目光转到萧奇脸上,道:“可有这等事吗?”

    萧奇道:“据小弟所知世间确有一种奇蛇鳞皮不怕刀剑,至于这红冠蛇王,是否不怕刀剑,小弟就不知道了。”

    毒手华佗道:“自然不怕了。”

    萧奇道:“就算不怕刀剑,咱们也不能和群蛇这般相持下去,难道要等蛇群越过二道毒区之后,再行动手应付吗?”

    毒手华佗道:“老夫倒有对付这蛇群之策。”

    郭峰冷笑一声,道:“此时何时,此情何情?你还要藏私不成。”

    毒手华佗道:“老夫还是先要把话说明才行。”

    萧奇道:“什么话?”

    毒手华佗道:“如果老夫擒得这红冠蛇王,这蛇王,就归老夫所有。”

    阮山道:“这点小事,还用商量吗?只要你能提得到,眼下所有的蛇,全部给你就是。”

    毒手华佗道:“老夫既有此意,事先不得不说清楚。”

    郭峰冷笑一声,道:“咱们冒险来此,目的是为令爱求药,大不了咱们退出石洞,也不用再冒险求药了。”

    毒手华佗哈哈一笑,道:“此刻诸位就算想要退出石洞,也是力难从心了。”突然扬手一挥,一阵暗劲,直袭过去,人也跟着欺进一步,直向那红冠蛇王欺去。

    那红冠蛇王先中了毒手华佗一招劈空掌力,只打得连翻了两个身,早已急怒如狂,眼看毒手华佗欺了过来,立时张开大口咬了过去。

    毒手华佗右手一扬,一颗药丸,疾投入红冠蛇王的口中,人却疾向后面退出五步。

    那红冠蛇王突然咕的一声,摇尾一击,身后群蛇,立时被它击死数条,大口张动,生生把身旁两条尺许长短的青色毒蛇,吞入了腹中。

    群蛇对这红冠蛇王,畏惧异常,不敢抗拒,纷纷向后退去。

    阮山眼看它们同类相残之状,不禁暗暗一叹。

    逐蛇的笛声,也突然停了下来,显然因那红冠蛇王的疯狂,使群蛇不肯再受那笛声管制。群蛇来的奇快,退的也十分迅速,片刻之间,走的只剩下那一条红冠蛇王。

    这时,那红冠蛇王,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神气,静静的伏在地上。

    毒手华佗计算那药力已经发作,左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布袋,右手一伸,抓了过去。

    那红冠蛇王,有如冬眠一般,任那毒手华佗抓起放入袋中,始终未转动过一下。

    萧奇眼看毒手华佗收起那红冠蛇王的高兴之状,心中暗道;看来这红冠蛇王,必然是有大用,当下说道:“恭喜华佗。”

    毒手华佗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他似乎是不愿把心中的事说出来,但终又忍耐不住地接道:“老夫只在一本奇书上,瞧到过这红冠蛇王的记载,想不到今天竟然被咱们遇上了。”

    郭峰道:“听华佗口气,这红冠蛇王,似乎是一条十分珍贵之物?”

    毒手华佗道:“千古奇珍,绝无仅有,对小女的助益很大。”

    阮山道:“可是能疗救令爱的病势吗?”

    毒手华佗凝而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道:“不行,非得取一枝千年灵芝……”

    他似乎是不愿再谈红冠蛇王的事,把口袋挽了一个结,藏入怀中,当先而行,两袖拂动,拂去布在地上的剧毒。

    阮山身子一侧,原想抢在前面带路,却被萧奇横出右臂挡住,低声说道:“让华佗走前面,也是一样。”

    又折了两个弯子,石道突然辽阔了起来。。

    阮山暗自估算行径,已深入了数十丈远,应该到了那多病老人居住的石室的地方。

    正忖思间,突然毒手华佗喝道:“鼠辈敢尔。”

    右手一挥,推出一掌。

    两股强猛的暗劲,悬空相接,激荡成风,静夜夹道中,响起了一阵呼啸之声。

    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尔等无缘无故,犯我石府,是何用心?”

    毒手华佗正想答话,阮山已抢先说道:“在下等为了救一位姑娘性命,到此求取一种药物,适才一位张兄,想已经把内情转告兄台了。”

    那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是何人?”

    阮山道:“在下阮山,五年之前,承蒙那位张兄,和另一位兄台相救到此……”

    那冰冷的声音接道:“难得你还能记起此事……”

    语声微微一顿,突转冷厉地接道:“斩草未除根,春风吹又生,阁下昔年如果被摔死了,也不会有今日率人入我石府的事了。”

    郭峰怒声喝道:“你这小子,能不能讲出一口中听的人话出来。”

    那冰冷声音喝道:“你是何人?”

    郭峰道:“郭老二……”

    萧奇接道:“薄有虚名的中原快手。”

    毒手华佗接道:“老夫毒手华佗,虽可妙手回春,但也能传毒取命。”

    那人沉吟了一阵,说道:“诸位原来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气的人……”

    萧奇道:“好说,好说,咱们……”

    那冷冷的声音突然一高,接道:“那是不怪有些狂妄了。”

    郭峰怒声喝道:“好大口气,你小子出来,先斗上三百回合。”

    那冰冷的声音应道:“好,在下如果不现身,只怕你们心中怀疑我怕了几位。”语声甫落,只见丈余外,转弯处,缓步走出来一个人影。

    萧奇高举手中明珠,仔细看去。

    只见来人白面无须,一袭青衫。

    毒手华佗突然一扬右手,正想打出一把剧毒,却被阮山拦住,道:“华佗不可造次。”

    那青衫人,走近几人六七尺处,停了下来,冷冷说道:“诸位地形生疏,败了只怕也不肯心服。”突然举起双手,互击两掌。

    只见火光一闪,转角处,缓步走出两个高挑纱灯的青衣少女。

    两女身着劲装,各拿着一柄长剑。

    石道中,突然间明亮起来,景物清晰可见。

    二女行近那青衫少年身前,放下纱灯,转身缓步走去。

    毒手华佗回顾了阮山一眼,道:“你有耐心等待,老夫却没有这份耐心了!”突然举步向前跨出。

    青衫少年一扬右手,冷冷说道:“回去!”一蓬银光,电射而出。

    毒手华佗身子一侧,避开一击,心中却吃了一惊,暗道:

    “好强劲的功力。”

    只见阮山右腕一翻,快速无比的拔出长剑一挥,一阵叮叮咚咚之声,四枚精光闪动的小巧银梭,齐落地上。

    银梭着地,阮山的长剑,也同时还入了鞘中。

    毒手华佗回望了阮山一眼,心中暗暗赞道:好快的剑法!缓缓退后数尺。

    阮山一抱拳,道:“不论令尊昔年的用心如何,但他总算救了我一命……”

    青衫人道:“如非先父昔年一点仁慈,也不会留下今日的祸根了。”

    阮山道:“在下此来,确无恶意,还望兄台破格赐允,我等在此石洞,多则半日,少则一个时辰,立刻撤走,决不多留。”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就凭阁下适才那拔剑一击的快速手法?”

    阮山道:“兄弟并没有炫耀之心。”

    青衫人道:“但却激起我争胜之意。”

    郭峰怒道:“我家大哥,仁义当先,好意相求,只不过不愿多生是非罢了,难道是怕了你不成。”

    萧奇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无味的很了。”

    青衫人仰脸打个哈哈道:“看阮山那拔剑的手法,或可和我一战,你两人只怕是徒有口舌之利。”

    郭峰身子一侧,越过阮山,道;“好!我郭峰先来领教如何?”

    话未落口,兵刃已经出手。

    挥动手中长剑,正想欺身而上,突然听阮山喝道:“郭兄弟,退回来。”

    郭峰一脸激愤之色,但又不敢不听阮山之言,只好缓缓收了兵刃而退。

    阮山缓缓向前走了三步,道:“除了动手之外,不知兄台是否还有其他办法,能容我等在此停留半日?”

    青衫人摇摇头,道:“别无良策……”

    阮山接道:“那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怕阁下不肯答应,说了也是枉然。”

    阮山道:“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决不推辞。”

    青杉人两道森寒的目光,凝注在阮山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认识王小玉……”

    阮山只觉前胸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般,全身一阵颤动,道:“不错,那王姑娘现在何处?”

    青衫人脸上掠过一丝笑容,道:“你很想见她吗?”

    阮山道:“不错,还望兄台指示一条明路。”

    毒手华佗突然接口说道:“姓阮的,咱们取药要紧,你可是忘去在老夫面前许下的约言?”

    阮山缓缓回过脸来,目中神光,直逼在毒手华佗的脸上,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华佗说的不错……”

    目光一转,望着那青衫少年,缓缓接道:“王姑娘的事情,可否等候一阵再谈,先让我等取过药物救人命……”

    青衫人一耸双肩,道:“什么药物?”

    阮山道:“在阁下这石府后面,可有一道飞瀑?”

    青衫人道:“不错。”

    阮山道:“我等要取之药,就在那飞瀑之下的悬崖峭壁之间,但得兄台相容,使我等在这石府中,停上一个时辰即可。”

    青衫人道:“那石壁间生的什么药物?”

    毒手华佗接道:“阁下不觉得问的太多了吗?”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在下破例答应,不过时限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阮山道:“够了。”

    青衫人又举起手来,互击三掌,那两个青衣少女,急奔了过来,欠身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青衫人道:“掌灯带他们到后山飞瀑之下。”

    两个青衣女应了一声,各自取起放在石道中的纱灯,道:

    “小婢为诸位带路。”一齐举步向前走去。

    那青衫人突然举步而行,抢在二女前面,转过弯角不见。

    萧奇低声对阮山说道:“大哥,情形有点不对,这小子问出大哥识得那王姑娘之后,突然改变心意,答应我等取药,只怕别有用心,不可不防!”

    毒手华佗道:“不防事,老夫已经在他身边下了剧毒,一个时辰之内,剧毒就要发作。”

    阮山回目望了毒手华佗一眼,道:“当真吗?”

    毒手华佗道:“老夫几时说过谎言。”

    只听那掌灯二婢齐齐失声而笑。

    毒手华佗怒道:“两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笑的?”

    左面一婢,突然转过脸来,望了毒手华佗一眼,道:“你这个糟老头子,讲话客气一点,咱们虽然是为人奴婢,但除了我家公子之外,可是谁的气也不愿受。”

    毒手华佗气得双目中杀机闪动,但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出手伤了二婢,耽搁了取药的事,那可是大不划算,竟然是强自忍了下去。

    郭峰眼看着毒手华佗,气得大瞪着一双怪眼,作声不得,心中暗自好笑,忖道:

    “这毒手华佗,为了那一个多病的女儿,倒是受了不少窝囊气。”

    阮山对那毒手华佗暗中施毒一事,甚是不满,沉声对二婢说道:“两位之中,有一人为我们带路就行了,随便哪位去告诉你家公子,要他运气试试看是否真的中毒。”

    毒手华佗道:“不用试了,必中无疑,去通知他一声,要他善为招待咱们,待咱们取过药物,恭送出此石府,老夫自当赐他药物,解除剧毒……”

    右面一婢忍不住又是嗤的一笑,道:“咱们公子,终日吃食奇毒之物,还会害怕中毒,岂不是大大的笑话了。”

    阮山听得怔了一怔,道:“你们公子终日以奇毒为食……”

    左面一婢道:“是啊!别说我家公子了,就是小婢们,每天也得吃上三五条毒蛇。”

    阮山只觉全身一冷,脊背上冒上来一股凉气,暗道:看这两个丫头,人都长的十分清秀,想不到却是终日以毒蛇为食。

    阮山轻轻咳了一声,道:“蛇羹五毒筵,都算得上肴有美味。”

    左面一婢道:“那是经过名厨调治的,就没有什么好吃了。”

    萧奇道:“姑娘是怎么吃的呢?”

    左面一婢答道:“随手取来,就可生食,火烤,水煮,也是一样。”

    右面一婢接道:“你如果想吃五毒筵,天下再没有强过我们巫山石府的五毒筵了。”

    阮山吃了一惊,道:“两个姑娘,都可以生食毒蛇?”

    二婢齐声应道:“这有什么奇怪,你如果不信,马上可以吃一条给你瞧瞧!”

    阮山急忙摇手,道:“不用瞧了,在下相信二位姑娘就是。”

    萧奇道:“两位姑娘追随你家公子很久了吗?”

    二婢沉吟了一阵,左面一婢答道:“不过三年光景。”

    阮山道:“三年之前,两位姑娘也能生食毒蛇吗?”

    仍然由左面那女婢答道:“不能,那生食毒蛇是到此之后,得我家公子指教才会。”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女孩子家看到长虫,大都是吓的亡魂冒汗,两位姑娘却能够生食毒蛇,单是这一份豪气,就叫在下佩服的很。”

    右面那女婢接道:“我们初来此地之时,见了毒蛇,还不是一样害怕,但食用一次之后,自然就不害怕了。”

    说话之间,又转了一个弯,只见右侧石壁,隐隐有光亮透出。

    阮山心中一动,暗道:此地颇似那多病老人的养病之处,那可怜的老人,对我却是很好……

    往事历历,—一闪展过脑际,人也不自觉的举步一跨,直奔向透出灯光的石壁处走去。

    二婢要阻止,已经晚了一步。

    阮山右手已经暗运功力,拍在那石壁之上,内劲暗发,猛力向上一推。

    但听嗤的一阵轻响,一道石门,应手而开。

    大约是有人离开时十分匆急,未曾把石门关好,以致那灯光透了出来。

    右面一婢见阮山推开壁上石门,不禁心中大急,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怒道:“快退出来!”她人也紧随着跨行两步,冲入了石室之中,举手一剑,直向阮山刺去!

    阮山回手一拂,拍出一股潜力,逼住剑势,缓缓说道:“五年之前,在下就在此室中晋见了你家老主人,那时,姑娘还没进入这座巫山石府。”

    那少女的剑势被阮山回手一掌逼开,那少女心中暗自惊道:这人的武功不弱。口中却不自觉地应道:“怎么?你认识我家老主人吗?”

    阮山道:“嗯!可惜,他已作了古人!”

    目光转动,只见白素烛高台,白馒垂壁,一具棺木,倚壁而放。

    这时,两婢都进入了石室,双剑出鞘,全身贯注的注视着阮山的一举一动。

    金刀萧奇紧随着二女,也进入了石室,外面的石道中,很自然的布成了一个拒敌之势。

    阮山望了那棺木一眼,道:“这棺木之中,可是你家老主人的遗体吗?”

    二婢应声道:“不错,你如果敢妄动那棺木一下,决难活着离开巫山石府。”

    阮山想到昔年那老人爱护之情,抱拳对那棺木一礼,道:

    “晚辈重来石府,想不到老前辈竟然已作了古人。”

    二人见他对那棺木行礼,似乎是并无恶意,也就没再多管。

    阮山行完礼之后,原想退出,突然有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脑际。

    他记得见那老人时,似乎是还进了一道石门,如果这停棺之室,就是那老人昔年的养病的地方。在那石壁后面,还应该有一间复室,和一张木床。

    心中念头转动,人却突然欺进一步,直向那石壁而去,估计那石门的地方,突然拍出一掌。

    但听砰的一声,石壁回应,显然是中空。

    左面一婢突然侧身而上,长剑一振,点了过来。

    阮山左手一招挥尘清谈,轻描淡写的避开了长剑,问道:“这石壁之中,还有一座复室,姑娘知道吗?”

    那青衣女婢剑势被阮山拍向腕上的掌力封射出去,急切间收不回来,心中大急,怒声应道:“不知道!”

    阮山淡淡一笑道:“昔年你家老主人对我十分优遇,今日在下旧地重游,自是应该拜拜他的灵棺……”

    毒手华佗冷冷接道:“此刻寸陰如金,咱们最好是不要无端的浪费时间。”

    阮山不理毒手华佗,右手一挥,又向那石壁间拍出一掌。

    那女婢已经收回剑势,玉婉一挥,长剑斜里劈下。

    阮山身躯疾闪,避开剑势,道:“姑娘可是要逼我出手夺剑吗?”

    那女婢应道:“我不信你能夺去我手中的兵刃。”

    阮山道:“好,不信你就试试!”说话之间右手已疾快的伸出,五指一翻,扣住了那少女的右腕,接道:“姑娘可知那复室石门的开启方法吗?”

    他口中虽然在问话,左手却向石壁迅快的移动,不停发出内力试探。

    另一个青衣小婢,眼看阮山左掌不停在壁间移动,但见左面小婢已被阮山掌势扣制,一时之间,不但无法挣脱,并且又正好挡住了自己去路,大急之下,突然挥手一掌,向高燃的素烛上拍了过去。

    她希望先行扑熄室中火烛,再行设法对付阮山。

    哪知金刀萧奇早已戒备,右手一抬,托住了那青衣女婢的肘间关节,迅快的向上一抬。

    那少女掌势已经再由自己控制,发出掌力,击在石壁上,竟然未能扑熄空棺前面的素烛。

    二婢的武功不高,阮山,萧奇,一举手间,就把二婢制服。

    萧奇冷冷说道:“两位姑娘最好能放老实一些,如果激怒在下,两位就有得苦头吃了。”

    说话之间,暗加手劲,那女婢顿时痛得香汗滚滚而下。

    阮山左掌迅快地在石壁上移动,片刻间,已遍及八尺方圆,终于被他触摸在按钮之上。

    但听吱呀一声,石门大开。

    阮山回忆前情,仍然记起那老人木床停放之处,正想举步进入夏室瞧瞧,突然听得一个冷漠的声音喝道:“什么人?”

    那声音的来处,正是那老人置放木床地方。

    阮山回手一指,点了那女婢袕道,身子一侧,直欺而入,双掌护胸,全神戒备,口中反问道:“阁下何人?”

    他动作迅速,话问出口,人已进入石室。

    室中黑暗,阮山虽然眼力过人,但突然由烛光高照的外室,进入了复室之中,也是无法适应。

    只听那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此室不宜久留,快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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