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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梅耶撒的星辰 > 第九章 复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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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穆尼安德特的疯马酒馆。店里的伙计忙赶出来迎接,为他们牵马。疯马酒馆并不是穆尼安德特最好的酒馆,不过这里是离东城门最近的酒馆,位置偏僻不显眼。夜幕已经逐渐降临,修女们已经开始在街道上挂起圣灯,迎接黑暗夜晚的到来。街道上的人也少了许多,穆尼安德特是没有夜市的城市,到了夜晚,最繁华的地方就是遍布全城大大小小的酒馆了。这里位于帝国疆域的最西面,离异教危险最近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样,穆尼安德特的城防必须稳定坚固。大约在下午第五时,隶属于御火之盾军团的守城士兵便要关闭各个城门;除非有足够权威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穆尼安德特的任一个城门。

    潮湿的西风猛地扫过穆尼安德特渐趋空旷的街道,尽管艾思铂金色的柔发短而精练,还是被劲风撩起。水汽扑到他的脸庞上,他似乎能够嗅到大水潭的气息,潮湿而混杂着一丝淤腥的味道。

    “将箱子搬上去。”弥丹诺吩咐道。店伙计便马上唤人来帮忙。由于疯马酒馆位置离东城门近,于是这里成了许多远游者、商人和冒险者落脚的地方,抑或充当旅途中的中转站。而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负担得起远行的费用,这也意味着这里的每一位宿客一定都是贵客。当然,酒桌旁也不乏穆尼安德特本地的士兵、矿工和农民;甚至是乞丐,在这里都能讨要到一杯酒。

    阿基拉剑无疑很显眼,所以艾思将它用普通的并不惹眼的布料包了起来,负在背上。他的腰间还有一柄锋利的一手半剑,以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情况。从表面上看起来,艾桑铎不过是这位“年迈的有着军人背景的贵族老爷”的年轻保镖头领而已。不过他们仍然必须小心,毕竟这里是穆尼安德特。久居于此的市民之中还是有不少人曾经在战乱的时候有幸目睹披挂齐整的圣骑士,辨认出太过招摇的圣骑士及其扈从并不是什么难事。

    弥丹诺骑士要了一杯姆恩酒,并点了一些粗面包和牛肉,一言不发地找了个位置坐下。艾思倒并不喜欢烈酒的辛辣,他点了一杯果汁,尽管这在这个酒馆里显得有些特立独行。所幸,并没有人对他的喜好产生了特别的兴趣。酒客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谈论着有关无关的生活琐事,无非是关于抱怨、女人或者一些坊间传言。几个看起来略显迂腐的吟游诗人借着酒劲一边弹奏起撒巴尔兰(thar’baelran)琴,一边咏诵着悠长的小调;为了融入这个气氛,艾思也尝试寻找一些琐碎的话题,和身边的两个侍从聊起来。

    “大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当披着一头红色长发的男伙计照吩咐盛上来一盘烤牛肉的时候,这个有些机灵的小伙子随意地问道。

    “德奥赛斯。”弥丹诺骑士的回答带着南方人独特的口音。老弥丹诺生来便是科维尼人,满头白发中夹杂着一些黑发,用一口科维尼口音说话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噢,那可有点遥远。”红发伙计又说着,瞥了一眼金发碧眼的艾思,“这位小哥儿可不像是南方来的。”

    艾思抬起头,对他晃了晃酒杯中的果汁,“如你所见。”

    “他是我雇佣的保镖,年轻有活力的小伙子。”弥丹诺笑着说,嘴上银白的胡髭随着他的笑容抽动着,“机灵靠谱的小伙子。”

    “但是不喝烈酒。孩子,你成年了吗?”这位伙计拿艾思揶揄道。

    “也许你的女儿会告诉你。”艾思微微咧嘴笑着回敬道。

    伙计的脸色马上变了,“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女儿?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猜猜而已。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反应呢......”艾思不以为然地应着,一手轻抚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剑鞘,带着自信说道。这带着明显威胁意味的动作让伙计有些不知所措。

    伙计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在心里揣测着艾思到底是什么人——当然也许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艾思看着他的脸色极富戏剧性地转变,不由得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笑容。他指着伙计的腰间,决定不再折磨这个可怜的伙计:“一个已经持家多年的女人可做不出这么蹩脚的挂坠。”

    伙计一摸腰间,愣了一下。“而你的老婆也是来自南方的希塞尔人(sythaire)。只有希塞尔女人才会用编绳做这样的小装饰品,而你一看就是本地人,你女儿的这个爱好无疑只能来自于你的老婆。”

    伙计带着些许惊愕的表情,“客官您真是厉害!”

    艾思轻轻地抚摸剑鞘,另一手端着杯子,将果汁往嘴里送,一边说着,“作为一个佣兵,这也勉强算是奉承吧。”

    伙计忙举起两只手:“小的绝对无意冒犯!”

    “你没有冒犯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艾思颇为自信地回答。

    “如果您是一位治安官,那必然是一位明察秋毫的治安官。”伙计憨笑着拍马屁道。

    “我想,还是这个工作更适合我。再给我来一杯怎么样?我想你不会拒绝的,正如我不会拒绝我现在的工作——”艾思耸耸肩,“有谁会嫌钱多呢?”

    “您可说到点子上了,”伙计说着,“所以这些日子像您伺候的这位大人可要小心了。你们要去往哪儿?”

    “我们就在穆尼安德特待上一段时间,”弥丹诺说,“见见老朋友,谈谈事情。”

    “你说小心,是什么意思?”艾思询问道。

    “你们刚到这儿,不清楚。”伙计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说道,好像生怕被人听见,“最近穆尼安德特有个猖獗的匪徒。与其说他是个盗贼,不如说是个强盗。他会在深夜潜入富商的家里,杀掉无数的守卫,抢走最值钱的货物——而我们的治安官如今有些束手无策。反正,像咱这样的穷人不必说,也没有什么抢的必要;不过像你们这样的,可要格外小心了。”

    “这样啊,”艾思饶有兴趣地说道,“那我倒很有兴趣和他交手。”

    “您的确厉害非凡,我丝毫不质疑这一点。”伙计小心翼翼地说着,“不过小哥儿,并不是所有敌人都热衷于像骑士一样面对面地决斗。在您熟睡的时候,您就有可能已经陷入危险了。”

    艾思朝伙计眨了眨眼睛,“我从不熟睡。”

    -

    晚餐和艾思习惯了的风暴崖的伙食相比逊色许多,但他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饭后,他随弥丹诺骑士登上扶梯,准备回到伙计为他们准备的卧房。卧房当然也让艾思有些不习惯,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习惯——甚至是在身上背了一把重达四鲁索(rutho,帝国公制单位,一鲁索约为1.28公斤)的重剑且全身已然筋疲力竭的情况下。

    “做得不错,艾思。”老师的语气中透出赞扬的口吻,艾桑铎有些得意地挺了挺腰。弥丹诺继续压低声音说着,“我吩咐他们将箱子搬到了你的房间。照看好它。”

    “是,我会的。”

    弥丹诺随即回了自己的卧房。艾思看了一眼酒馆极富乡间风情的木卧房门,又看了一眼隔壁自己的房间,皱了皱眉。他的靴子踏在木质地板之上,发出恼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房间里倒有一些什么花的芳香,地上只落了些许尘土;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做工还算凑合的橡木桌和两只橡木椅,桌上摆着一盏点燃的圣灯,燃烧的圣灯草散发出独特的味道,老远便能闻见;靠在房间一端的是一张简陋的硬板床,还算铺了几层布料;房间的角落里是一个浴盆,他们的物资箱一动不动地躺在浴盆的旁边。

    艾思走到桌边,将佩剑和今天仍未读完的书放在桌上。他从背上卸下不允许离身的阿基拉剑,拿在左手上,一边脱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希望自己能够睡得更舒适些——他身上的肌肉已经疼痛难耐。他费劲地伸展一下身子,关节处发出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响。艾思拿过那本留存着自己深深疑问的书,全身放松地躺到床上,并让阿基拉剑斜着靠在他的怀里。他翻到今天做了标记的那一页,继续起白日的钻研:

    “怒勒·祖尔萨宁,风暴骑士团,副座。

    “四分之一伽洛尼血统的混血奥芬妮人。生于圣显历2812年,维·奥芬妮公国首府维·奥芬妮。生父洛克威尔·祖尔萨宁,风暴骑士团圣骑士,前圣座维拉伦·西萨尔门徒,与配偶梅丹卡生有一男一女,长幼依次为,长女克莱斯特·祖尔萨宁,幼子怒勒·祖尔萨宁。

    “2822年怒勒·祖尔萨宁由父亲带入风暴崖学习,并以父为师。

    “2828年风暴骑士团圣座维拉伦·西萨尔领包括洛克威尔在内的门徒前往穆尼安德特公国的乌塞恩(uthane),解决高等恶魔商人弗莱斯特引起的骚动。在与弗莱斯特豢养的地狱犬的战斗过程中,洛克威尔不幸身亡。而高等恶魔弗莱斯特则成功逃回地狱。失去了父亲和老师的祖尔萨宁继续师从圣座维拉伦·西萨尔学习。

    “2832年,维拉伦·西萨尔衰逝,谢宁·莱格尼斯接替圣座位;临终前西萨尔册封怒勒为骑士,遣往诺夫兰萨的寒霜之海洋军团服役。2835年领导瑞纳商船的护航战役,驱逐了以一巨魔为首的恶魔军团的海上袭击,功勋卓著。第四皇帝欲授封其为圣骑士,然祖尔萨宁追逐该支恶魔军队的所有者,高等恶魔桑克托,拒绝了受封。

    “2837年,祖尔萨宁在维·奥芬尼公国的德奥赛斯捕捉到桑克托的踪迹。在费兰多卡萨公国时任公爵戴夫铎·兰吉尔与皇家骑士团女圣骑士洛爱蒂·柏瑞宁的帮助下,祖尔萨宁消灭了高等恶魔桑克托。

    “2840年祖尔萨宁与柏瑞宁在伽尔撒成婚。2841年祖尔萨宁再度受封圣骑士,进入皇家骑士团。然而同年祖尔萨宁之女奇拉·祖尔萨宁降生。祖尔萨宁选择与柏瑞宁共同离开骑士团,回到维·奥芬妮定居,照顾女儿。

    “2843年,祖尔萨宁再次抓获高等恶魔乌尔塞(ursai),囚禁并交予维·奥芬妮的皇家狮鹫军团。然而乌尔塞逃脱了,并且报复了祖尔萨宁,杀死了他的妻子柏瑞宁后逃遁。

    “同年祖尔萨宁回到风暴骑士团。风暴骑士团圣座谢宁·莱格尼斯委以重任,其任副座至今。”

    “就这么多了?”艾思挠了挠头,这本书的某些叙述的逻辑有些奇怪,让艾思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者说,怒勒·祖尔萨宁的某些决定做得很奇怪,很生硬,很唐突。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记载被篡改过,恐怕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的背后藏着某些更为深刻的原因。或许这也就是奇拉不愿意提及的原因吧?

    “我只是想知道......”艾思一边自语,一边拿起剑起身,径直朝他们的物资箱走过去。他利落地弹开物资箱的八枚锁扣,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但当他翻开箱盖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晚上好?”奇拉·祖尔萨宁蜷缩在箱子里,带着尴尬的表情朝他笑着,“这里面可真挤,不是吗?来帮我一把,我……我抽筋了……”

    -

    “呀……这床好硬……”奇拉抱怨着。

    “忍着点,大小姐。”艾思抱着阿基拉剑站在床边,略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躲在箱子里做什么?”

    奇拉白了他一眼,“废话,当然是出来。”

    “我当然知道啊!”艾思扶着额头,“但你这样做,如果被老师发现了,你要怎么办?”

    “你别告诉他不就得了。”奇拉丝毫不以为意,异常轻松地说道。

    “拜托,大小姐!我可是在阿基拉试炼!隐瞒不报,这可……”

    “随你的便咯。”奇拉对他狡黠地笑着,“我还没有说你打听我们祖尔萨宁家的事情干什么呢!”

    “我……我没有在打听吧!我只是想知道而已……”艾思有些脸热,“不过这才不是重点啊!不要试着转移话题!”

    “你总是想知道。”奇拉得意地笑着,“不过你要告诉老师就去吧,反正我都已经到这儿了。顺便问一句,这儿是哪儿?”

    “穆尼安德特,疯马酒馆。”艾思随口答道,“老师知道之后也许会连夜把你踢回去的吧?”

    “有可能哦,”奇拉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谁知道呢?”

    “这样的话你也不会和我抢床了,虽然这床……”艾思打量着奇拉,有些伤脑筋,“不过要是老师连夜急忙把你送回去,那也不太妥当。”

    “所以你会怎么做呢?”奇拉不以为然道。

    “算了算了。”艾思有些不快地妥协了,“你先待一夜吧,明早让老师把你送回去。”

    “随你便咯。”

    “那,我们要怎么睡……”

    奇拉潇洒地一指桌子:“你睡那儿去。”

    “看在主的份上……”艾思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意味着他必须负剑伏桌而眠了。

    “好好睡,不许吵我。”奇拉坏笑着,迷人的睫毛上下扑闪。

    -

    深夜,圣灯已经熄灭。万籁俱寂,即便睁开眼睛,所见之处只有黑暗。

    奇拉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这张床实在是太硌人了,奇拉实在是很难突然习惯这样的条件。她看不见艾桑铎,但是能听见他平稳而轻柔的呼吸声——虽然这样的姿势很难睡,疲惫不堪的艾思还是成功地睡着了。

    奇拉倏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硬床板硌得她屁股疼。她下了床——事实是她压根儿没有脱鞋,她觉得自己的鞋子都比这床板要干净——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奇拉摸到了桌子,她小心翼翼地顺着桌沿继续探索,以免被圣灯台的棱角碰到。最后她摸到了一颗头颅,和身子相连的头。

    “唔……谁......嗷……你在干嘛……别扯我头发!”艾思在一片恍惚中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忽然痛叫道。

    “你这头猪!”奇拉揪着他的短头发,“你这样阿基拉剑随随便便就给人摸走了喂!”

    “……我没注意……就睡死了……不过你到底要干嘛……”

    “教训你。”奇拉说,语气中满是胜利者的得意,就像抓住了哥哥干了坏事的把柄一样。

    “......还有呢?”艾思捂着额头,困倦依然困扰着他,“直接说重点。”

    “陪我睡,”奇拉毫不难为情地说,“这床太硬了。我睡不着。”

    “……什……什么?”艾思一下子就清醒了,“你确定?你可是女孩,我是男孩……”

    “哪有那么多事,你就说陪不陪?”

    “你不怕发生点什么事情?”

    “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要敢乱摸,我就打断你的手。”

    “这算哪门子要求……”艾思无计可施地说。

    “陪不陪?别磨叽,像个娘们似的。”

    “呃……”艾思想了想,“不陪。怎么的?”

    奇拉愣了一下,她明显对艾思的回答有些没想到。接着她马上霸道地说:“不行!”

    艾思双手扶额头,却也挡不住伤脑筋的申神情,“这算哪门子选择嘛?”

    “我就没说过我要给你选择。”

    “先把手放开……我要被你拽秃了……”

    “快来,我困了。”奇拉得意地说着,放开了艾思的头发,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回到床上。艾思显然还是有些恍惚,碰倒了脚边的一张椅子,摸着找到了床沿。

    “抱着我。”奇拉要求道。

    “什么?!”艾思再次被这个更加过分的要求吓到了,脸一下就红了。

    “我需要靠着什么柔软的东西。”奇拉轻描淡写地说。

    艾思哭笑不得,“我可不是什么柔软的东西……”尽管嘴上这么说,艾思还是照做了。他将手臂环绕过奇拉的身子,一只手从奇拉脖子下绕过,让奇拉靠在他的怀里。

    “这样行了吧?”艾思无奈地问。

    “行,就这样。”奇拉满意地说着,满足地躺在艾思的胸前。

    “我只想知道......这样我要怎么睡觉……”艾桑铎想着。逐渐地,他觉察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过了约莫半霎(shae,帝国公制单位,1霎约为2分钟)的时间,奇拉突然猛地睁开眼睛,抓住艾思的手臂。艾桑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了“嘭”的一声,黑暗中冒起了金星,自己已经躺在了另一边的床脚下,只有自己的手还吊在床上,被奇拉紧紧地控制住手腕。

    “你的手指碰到我的屁股了!”奇拉有些不快地说着。

    “这不是……我的错……”艾思忍着剧痛说着,下意识地往背上摸去。幸亏阿基拉剑还牢牢地绑在背上,没有被甩出去。

    “不是你的手指,还是什么的东西在顶我?”

    “是我的东西……但是不是我的手指......更不是我的错……我不能控制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艾思支支吾吾地说着,“感觉......还蛮不错的......”

    “噢,”奇拉放开了艾思的手臂,“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艾思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感觉到右手手肘隐隐作痛。

    “有意思。不妨说说看?”

    “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艾思无奈地说,“我说了不要抱的吧?”

    “要抱。”奇拉不以为然地说着,“不过你得让你那东西重新变软。我可不喜欢什么东西硌着我,一点都不喜欢。”

    “这怎么能控制得了的?!”

    奇拉耸耸肩,“如果你再让它顶着我,我就折断你的手臂。”

    “我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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