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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狐妖也有上千年修为了，竟被这般的就封住了修为，那位太尉大人的本事不小啊！”吕袁幽幽道，鸶清也打量着她，心里很是疑惑——杨子泰本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人。
“既然狐妖找到了，掌司大人可会放了我？”鸶清没有下跪，问道。
“等她认罪就放。”他回答，依然闲散。
鸶清笑了一声:“这么说，大人依然不会放我？”
“我没有这么说，就看你有没有办法让她认罪了！”吕袁笑道。
鸶清转头看向地上，蹲下来:“眼睛瞎了？”对方微微动了动。
“阴鸽之血，妖界至毒，想必你擅用真火被罚了，嗯？”鸶清盘腿坐下。“你若认罪，我可以给你草药治病，还可以保你的原形不灭。你若死扛，现在修为全无的你怕是受不得玄象司的酷刑。你自己掂量。”汀杉瑶还是不说话。
“我想你一定打算着，只要你不认罪，这个罪名就始终是我的。不过你看不到，我在这殿堂之内，连下跪都不用。顶着罪名也是无所谓的，大不了留在这里出不去倒也乐得清闲，到时候慢慢看你魂飞魄散！”鸶清说着站起来，对吕袁道:“我认输了，这狐妖怕是哑了，不能认罪。听闻大人道法绝伦，不如打一掌试试，看可不可以治治？”
吕袁勾起嘴角笑了笑，出掌。汀杉瑶被逼退半步，嘴角渗出血丝。
“第一掌，碎了内丹。”鸶清笑道。
吕袁打出第二张，她被逼退两步。“第二掌，损了五脏。”
“等等……”汀杉瑶捂着胸口跪正。 “我，我要是认罪，你当真能做到刚才的诺言？”语气已经十分虚弱。
“当然！”鸶清挑眉。
“掌司大法师，小妖……的确偷了妖王的真火，烧了那片树林，此事与她无关。”她承认。鸶清与吕袁对视，鸶清笑了，他挑了挑眉。
……
吕袁和鸶清走在街上，天气凉了，鸶清披了披风，上面有草青色的暗纹。吕袁还是一身黑色紧袖长袍，腰上挂着白玉腰牌。
“谢谢你帮我！”鸶清先开口。
“那是你的买马屁拍的响，我倒真没本事一掌打碎她的内丹。”他笑笑。
“她中了阴鸽之血的毒，对自身状态的敏感度不高，”鸶清笑着，望了望云层中的太阳，“不过不单是谢你今天，在牢里的日子，多谢照顾。你要是不再为官，隐居修行，我到可以让你早些位列仙班，以作回报。”
“做仙也不见得比人好！”他说。
两人都停下了脚步。“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后会有期！”鸶清拱手道。
“好……后会有期！”吕袁拱手……
鸶清到了太尉府，大门紧闭，两个门卫正立门前。她走上前，不等门卫阻挡，自己道:“我是你们太尉大人的朋友，麻烦通报一声。”
“大人病了，不见客！”一人答道。
“生病，我有重要的事情想问，请通传一声。先谢过了。”鸶清说着扔过去一袋银子，门卫两人相视一眼，之前答话的人进去了。
她来到院内时，正好看见一男子关门出来，长发披肩，手提药箱。桃暮君转过身来说:“他正虚弱，不便见客，姑娘有什么想问的，我来回答就好。”
鸶清拱手行礼:“神医救扶之恩鸶清先谢过了，但是有些事我必须亲自问他。”
“让她进来吧！”声音从屋内传出，有些无力。桃暮做了个请进的起手势，欠身行礼，然后离开了。鸶清推门进去，见杨子泰坐在床上，背靠棉枕，面色发白。
“发生什么事了，病的挺突然？怎么，带回狐妖之后就体力不支了？”她一边搬来椅子坐着，一边问。
“这季节天气变得快，着凉了。”杨子泰浅笑道。
鸶清转头看了看屋子，木窗正通向花园，光线很好。案桌上养了一盆花，花瓣疏薄，开的正兴。官服挂在一边的木架上，床头有根玉箫。床上的人身一身白衣，嘴唇发干，整个房间有些兰花的淡香。
“这么个理由就要骗我？”她正视着对方，“说说吧，怎么把汀杉瑶带回来的，还锁了她的修为。既然这么厉害，为何现在又病了？”
“左不过是些小病，那狐妖原本就受了伤，又遇到魔尊帮忙，自然就带回来了。鸶清何必多虑。”杨子泰笑道，语气柔和，与平常相比显得两人更熟了些。
“你的那位医者不简单，他给了你有什么灵丹妙药吗？”她不信，也懒得争辩，就直接问他。
“哪有的事…咳…”他猛咳了几声，鸶清起身扶着塌他些。“好了好了，你不说，我就自己去问他……你若真服了丹药，我也不愿欠你这个人情，这会想办法帮你恢复体质的……药呢？”她一边拍着杨子泰的背一边问对方，他指向一个高凳。鸶清走去端起药递给他:“不用我喂吧？”他没说话，双手接过。鸶清又坐回椅子上。
“婉贞呢，你病了她怎么也不来照顾一下，不是都要结婚的人了吗？”她沉默了一会儿问。
“怕是生气了……没事儿，等我好点了去看她。”他无奈的笑笑把药碗递给鸶清。鸶清白了他一眼，接过药丸放回原处。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办，你好好保重。”鸶清起身，看着他。
“你去忙吧！”
她顿了顿，出去了。正好被兰玲看到鸶清出来，转头问萧婉贞:“我们，还进去吗？”
“算了……”
“天这么冷，小姐不进去就回府吧！”兰玲扶着她，两人走了。
……
一支针飞进桃暮的草屋，刚好扎在药柜边上。桃暮向外望了望，没看到人，便放碾药的瓷钵，去把针上的纸条取下来。“给了他禁术丹就好好治疗。”纸上是端正的楷书。
鸶清站在祥云上，低头看了看茅屋，边向西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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