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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可能。”李仲豪表示道:“我也去过那个地方,虽然是从别的地方进去的,可我敢肯定,魏长生一定在这里。”
“你王八蛋是不是在吹牛,就为了赚钱?”胡子骂道。
“小子,我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别在我面前骂骂咧咧的。”他想了想,对我说:“这样吧,你跟着我去另一个地方,在我的家里,我家有个地下室,可以通到这个地方来。但我估计魏长生把通往这里的门给封死了,你得找人挖地道了。”
人手,我们有的是,别的都不是问题。
李仲豪的家我去过,闭着眼睛也能摸到,那地方是我和武颖鑫胡来的去处。这栋别墅的地下室在一层厨房的位置,谁会想到有人在厨房的碗橱下边挖了个地道呢?怕是小偷都不会这么想。那地方呈四方形,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我们排队,一个个往里面挤。
通道是笔直的,开灯就亮,有种盗墓的感觉。这个地方不需要一直走路,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过山车式的东西,能容得下三个人坐在上面。但只有一个,平时只有李仲豪自己一个人下来,最多带一个随从,所以……我们的处境就尴尬了,没法带这么多的人。唯一庆幸的是,这地方很宽敞,小车的这头,有一个能容得下二十个人站着的正方形隔间。
“大哥,别去。”山子小声提醒我:“如果姓李的要坑你,这是最好的时机。不信你就看着,他一定会说只有这一个办法。”
“可能……我们真得这样才能过去。”
李仲豪说道,同时,瘦子给了我一个会意的眼神: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嘟嘟,手机亮了,是郭如海的电话,我接通:
“老郭,你还好吗?”
他懒的和我寒暄:“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地下通道,我要去找魏长生。这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你能处理好?”他轻笑:“你马上从那鬼地方给我出来,这是自己找死,你别让李仲豪给骗了。”
我下意识看看身边的几个人:“老郭,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他都到这份上了,还——”
“你太轻视魏长生了,也不想想,这样一个精明的人,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活口的仇家,李仲豪一个无家可归的人,魏长生就真的拿他没办法?你别出事了。”
这……我擦,听老郭的话,我都无法冒进了。郭如海是个聪明人,至少比我聪明十倍,不然我也不会请他给我当军师,既然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好呢?眼看着就要……哎!
“你在听我说话么?”电话那头问道。
“在听。”我郁闷中回答:“老郭,还有什么事?”
“你先回来,有些事咱们详细说,见面说。”
到头来,我这个大哥还得听军师的。也对,我不能高看自己,以为手下有几个人就无所谓了,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我除了运气好之外,没别的大本事。
见我要回头,这个李仲豪还拉我:“都到这里了,你怎么还走?”
“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说。”
“你不想对付魏长生了?”他纳闷:“你的钱我可是不退的,你自己想好了。”
“老子现在没空,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可是……”
“没有可是。”
就凭他一句可是,我就有理由怀疑这个家伙不是真心带我去找魏长生。没准儿在这个通道的某个地方,有机关等着我们,把我们都关在里面,然后……
我们出去后,我不急着要走,想占我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山子,把李仲豪给我按住。”
山子眼疾手快,一脚踢中李仲豪的后膝盖骨:“妈的!跪下!”
“什么意思?!”李仲豪眼睛红了:“姓楚的,你想对我下手?!”
“呵呵,这恐怕是我第二次虐了你吧。”我记得第一次是在他的家里,点了根烟,往他脸上吹:“李老大,呵呵,真他妈的,当孙子都嫌你傻,你有什么资格当老大?我知道你不是诚心要带我去见魏长生,说吧,到底想怎么样你。”
“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还挺无辜的。
“听不懂?”我也不逼逼了:“山子,你告诉他,应该怎么理解我说的话。”
山子知道我的意思,逮住李仲豪就往厕所里走,边走还边喊:“妈的,老子不信还收拾不了你个杂种了,你总算是犯到爷的手里了。”
“李仲豪!”我叫住,在他被山子拖进厕所之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魏长生究竟在哪里。”
“我已经告诉你了。”
“那就对不起了,山子,把他给我做掉。”
“知道了,大哥!”
李仲豪被拉进厕所,狠狠揍了一顿,我进去时,他瞎了一只眼,脸也肿了。胡子正用手枪对准他的脑袋,还是胡子懂我的心思,把人虐成这样,但凡是贪生的人,贪财的人都不想死。
我蹲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满脸是血的可怜虫:“现在,你想说了吗?”
“你……算你狠。”
最后,他还是说了实情,骗我到这里来,是魏长生的主意,从一开始,他们就串通在一起,魏长生和他的交情很好。为了对付我,魏长生够花心思的,他这个人最大的错误就是从来不明着杀人,都是想用阴谋诡计来陷害。
魏长生躲进了市政府,那地方看上去很危险,实则非常安全。我要感谢郭如海的一个电话,救我的小命。我带人去了市政府,把大楼重重包围,什么顾忌都没有了,保安都让我拦在外边。市政府不可能有地下室,这个很明显。我在高绉的办公室见到了魏长生,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惊讶我。
“坐下喝一杯吗?”魏长生说,看看我身后几个人:“这些人就不必了,我们之间说话,把他们都退下去。”
高绉很自觉的起身离开,我让人都出去,包括佐川。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这种场景是不多见的。
“老魏。”我这样称呼他:“咱们之前没有什么实情要隐瞒的了吧?今天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栋大楼,咱们坦诚相对吧。”
魏长生去给自己倒酒:“年轻人,别太自信。说话和一个老气横秋的大佬一样,何况你根本没这个本事,都是天赐的。”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魏长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说点真心话吧,我让你死的痛快些。”
魏长生越听越觉得好笑,他走到沙发跟前时,好像自己还是集团的总裁:“很多事不是想的这么简单,你当真以为我在这里等着你来找我?寻欢,不是我小看你,你真的不适合玩弄权术和计谋。”
老子这个火大:“魏长生,我真的受够你的废话了,你告诉我,海鸥到底在哪里?!”
“哪儿都不在。”
我把枪对准他:“告诉我,否则我一枪蹦了你。”
“呵呵!”他发出嗤笑:“那你就开枪吧,反正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海鸥的下落。”
“你——你在惹我生气。我可拿着枪呢!”
“枪?”魏长生朝沙发上一躺:“你以为你的枪里有子弹?”
魏长生这个样子真嚣张,周围都是我的人,他凭什么那么狂傲。难道他事先知道我要来,在这里暗藏了杀手?在市政府?不可能吧,没那么邪乎。
“我的枪我不比你知道?”
看他笑的那么淡定,我检查了弹夹,是有子弹的。
感觉自己像掉进了陷进,是我不如魏长生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那么淡定,我反倒紧张起来了。这时,门外有点动静,熙熙攘攘的。
魏长生用水果刀去切桌上的西瓜:“孩子,你从小到大都没变过,做事要用脑子。你就知道横冲直撞的,要吃亏,吃大亏。”
门外的情况,我有点预料。可魏长生同时忽略了两个问题。第一,不管门外是谁在作乱,都不是佐川的对手,第二,楚家的那份名单上,还有一个重要人物,我一直都没启用。这个人刚刚就在办公室内,我和他眼神对接了一下。
“要不我们坐下来吃点东西?”
“好啊。”我却之不恭,放下枪:“老魏,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我知道。这个人可能是山子,可能是胡子。但这些人我都不在乎,因为我从一开始也没完全信任他们。”
他还当我是垂死挣扎:“你很喜欢自欺欺人。”
“不是我,是我们两个人都一样。”我合嘴而笑,给他做最后的点烟:“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给你点烟,对么?”
“没错。”
“那份名单在你手里。”我说:“你把孟律师给圈禁起来了,也许你还找人杀了他,但你知道么?孟律师手里的名单也只是遗嘱上的一部分,他从来没有见过完整的名单。我从第一次死里逃生之后,就没有把全部的名单放出去,说实在话,我也不完全信任孟律师,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你自以为得到了所有的名单,所以如鱼得水,觉得我死不死都不重要了,你可大错特错了。”
魏长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
“老魏。”我勾住他的肩膀:“你真他妈的聪明,我佩服你的智慧,所以呢,我早先就联系了高绉,谁也不知道他是名单上的成员之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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