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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菀儿小心翼翼地扶着苏老夫人上了马车。
苏老夫人乘坐的马车并没有标致，外部看起来同寻常马车一般，里面就比普通马车豪华多了。
软垫，小桌子，小桌子四周都是小格子，桌上有泡茶的壶，有银丝炭，空间比起屋里要小，但收拾布局出来不会让人觉得拥挤。
一路护送着苏家祖孙的衍王府侍卫，在看到青风驾车离开后，也驾着车跟了上去。
苏宸跟苏家赶车的大叔在后面跟着。
……
“外祖母，你受苦了，这天寒地冻的，是我们不孝，该我们先进京看望外祖母的。”
上了马车后，祖孙俩相视无言，良久，杜菀儿才握着苏老夫人的双手，歉意地说道。
她并没有说没有先去京城的理由，老人家都赶过来了，不论是什么理由，都是她们的不对。
“不，不，孩子，是你们娘几个受苦了。是外祖母的不是，外祖母没能先找到你们。外祖母都知道了，知道了这些年你们娘几个受的苦。孩子，你放心，从今往后，外祖母绝不会再让你们受任何委屈了！”
苏老夫人流着眼泪道。
杜菀儿松开手，又给苏老夫人擦着眼泪：“外祖母，你眼睛才恢复，别哭了。以后我跟娘还有弟弟们都会在你身边，你要天天都笑呵呵地才行。要把这些年没有享受过的天伦之乐全部补起来。”
“是，是，外祖母不哭了，不哭了，以后外祖母就住你们家，在你们这儿享受天伦之乐！”
苏老夫人像个小孩子一般呼着鼻子，应着杜菀儿话，露出大大的笑容。
真的就像是哪些哭着要糖吃的小孩子在得到糖果后泪水还未干就展颜欢笑的样子。
“嗯。”
杜菀儿也露出笑脸。
苏老夫人仿佛又看到了她的月儿。
苏氏走丢前也就是杜菀儿这般年纪，杜菀儿这一笑，可不就像当年她那傻闺女。
泪水又止不住地要涌出来了。
“外祖母，娘说，今年你老人家六十大寿，她已经开始准备，给你绣东西了，她说，要赶在九月前给你绣出来哩！外祖母，你可不能告诉娘我跟你说了这件事哦，娘让我要保密的。”
杜菀儿见苏老夫人又要哭了，忙转移话题。
“嗳，嗳，好，不说，外祖母不说。你们娘几个已经是给我的最大礼物了。”
苏老夫人止住了眼泪，笑道。
大外孙女就跟小女儿一个模样，就连哄人的法子也是一个的。
“外祖母，我听大姨母说，这些年都是外祖父陪着外祖母在外的，外祖父呢？”
见苏老夫人情绪差不多已经稳定下来了，杜菀儿又问道。
“你外祖父啊，应该在来的路上了。他除夕要祭祖，我跟宸儿是腊月二十九一早就出发的。就刚才那个，就是你宸表哥，你大舅舅的幼子，在家排行第三。”
苏老夫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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