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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变化很小很小，微不可查。
若不认真端详，你根本发现不了他的进步。
“他仿佛在孕育一口剑！”
沈芊如是断定。
在过去，是真的有人以身为炉，孕育一口绝世神剑的。
可惜，这样的做法太过粗暴了。
试想一下，人就是人，不可能真是一尊炉子。
炉子可以烧火，人可以吗？
咳……虽说修炼了火焰之力的人，的确可以，但是终究存在了一定区别。
故而，沈芊认为凌九霄的变化，应该是更加玄妙，不仅仅是孕育一口剑这么简单。
“丫头，可有收获？”
忽然，不知何时到来的天星剑主含笑问沈芊。
“暂时还没有。”
沈芊红了红脸，道。
要知道这个问题天星剑主已经问了数次之多。
每一次都是带着期待来问，最终失望而归，闹得沈芊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唉……时也命也，你同样不要焦急。”
天星剑主宽慰沈芊。
毕竟，要是个个都能悟出剑道至理，那么天才都不值钱了。
更不要说，这是天星剑主级别的考验，此等人物，万中无一。
沈芊虽是年轻一代最好的一个了，却不代表她一定可以成为天星剑主。
一些事情可以勉强，可以靠着努力弥补，一些事情却不可以。
“你在参悟的过程之中，可有什么疑惑和难题？”
天星剑主循循善诱。
凌九霄是更有机会夺下隐星令不假，只是不代表沈芊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就如当代的天星剑主。
当年他同样不是最为出色的一个，可是最终他笑到最后。
故而，他还是愿意给沈芊机会。
或者说，哪怕这一世真的不能出一位中兴之主，那么能有一位守成之主继承他的位置，还是好的，最起码有个保障。
眼看天星剑主有指点自己的意思，沈芊立马将自己的疑惑通通说出。
“我在参悟剑道的时候，非常吃力……前人太过强大，不好沟通，是一个原因，只是我认为不止如此！”
“我觉得我的剑道与之很难融合……这是为什么？”
“正是如此，我的进展快不起来。”
……
说着说着，沈芊又有点沮丧了。
可不是么？
瞧瞧凌九霄，他不止一次悟出了百种剑道的剑招，可是他怎么做的？
直接毁去不要！
依照凌九霄的说法，此等剑招，创造出来都是浪费时间，不如不要！
实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这和你的剑道本体有关。”
天星剑主略一思索，道：“你们的剑道都是强大的，可以说能来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自己一辈的佼佼者，自是谁都容不下谁了，除非你的确强于对方，强了不止一筹，方可有容乃大，容纳诸天万道。”
“竟是如此……有容乃大吗？”
沈芊恍然大悟。
可是清楚了缘由，和要怎么做，这是两码事。
她正想继续询问，凌九霄蓦地张眼，一缕缕剑光在他的眼中飞射而出！
“小心！”
见状，天星剑主脸色一沉！
说话之间，一道剑光在天星剑主的掌中凭空生出。
“嘭！”
“嘭！”
“嘭！”
……
天星剑主斩风破浪，将飞来的剑光全都斩破，神色如初。
“这是什么？”
沈芊花容失色，面如白纸。
因为没有天星剑主出手救人，估计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凌九霄刚刚的这一击太过突如其来，而且过于凌厉，沈芊自问根本抵挡不住。
“他在凝聚剑心。”
天星剑主深吸一口气，他的神情有点复杂。
能不复杂吗？
凌九霄总是干出叫人吃惊的事情。
许许多多的惊人之举，都在谈笑之间完成，宛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孽啊！
同时天星剑主衷心希望，如果凌九霄真是为了振兴天星剑派而来就有了。
有了这样的领袖，何愁不能崛起！
“凝聚剑心？这可能吗！”
沈芊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她的确不敢相信啊。
剑心……往往是一步步凝聚出来的。
剑势、剑意、剑心，这是剑道的三步修行。
现在凌九霄貌似连破军剑势都没有修炼出来吧，他又如何凝聚剑心？
“这是可能的。”
天星剑主出言否定：“你记得我说过，这个天地非常广阔吧？在苍蓝星之外，就有这样的绝世高人，他们同时修炼多种剑道，一念之间就凝聚剑心了，只因有的人包罗万象，有容乃大，他们不一定就只有一种剑道力量了。”
“竟然如此……那么凌九霄是在凝聚破军剑心吗？”
沈芊急忙问道。
她记得凌九霄的剑道，是破军剑道的吧！
“不是。”
天星剑主摇了摇头：“他正在凝聚的剑心，超过了破军剑道……凌驾于破军剑道之上。至于这是什么剑心，我说不清楚。”
“可是，此道囊括了上万剑道，如果没有名字，或许可以称之为万道剑心。”
顿了一顿，天星剑主又道。
他的语气很是复杂……万道剑心么？
真能将万道融于一剑？
这可不同剑招啊。
剑心，乃是更加复杂的东西呢。
旁人在想什么，凌九霄不知道，同样不想知道，星神体内的诸多星辰，全都在发光发亮。
一颗星辰就代表了一种剑道。
实际上，这里的剑道数量，超过了万种！
故而，天星剑主的想法是对的，这种剑心，说是万道剑心都毫不为过。
因为它实在过于海量和庞大了，它的包容性，宛如苍穹辽阔，哪怕强如破军剑心，都不能将之概括，只能称作万道剑心而已。
“给我凝，凝，凝！”
凌九霄连声暴喝。
这是他在自己的意识之中，第三百五十七次凝聚万道剑心了。
这是一步登天的做法。
只要成功了，剑招什么的，还不是信手拈来？
况且，凌九霄生平修炼了诸多的道，有刀，有拳，有剑……正所谓一里通百里明，将之熔于一炉，创造万道剑心，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可是真正做起来了，凌九霄方才感受到自己或许是哪里错了，竟然连续尝试数百次，都没有一次感受到成功的希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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