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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去与人商量一下，然后我们开出去试试。”
熊古飞奔向展销室内，他并不想让这瞧不起他与陆昀川的女人，拿到提成。
女营业员听说他要商量着，开出去试试，就笑，“以为是电动车吗？何况也不一定有驾照。”
熊古飞奔到经理室，轻扣门，男经理抬起头，用眼神询问他。
“我来买车，外面那款A4，我要了。”
男经理愣住，“小兄弟，你说真的？”
熊古笑，“我能骗你，它不会骗你。”
……
……
陆昀川等得着急，心想熊古这么晚还没回去，足足去了快二十分钟。
女营业员向陆昀川走开，“你好，想必也体验过了吧？明天带爸妈来买吗？”
陆昀川脸皮薄，他知女营业员赶他，恋恋不舍将手从方向盘挪开。
女营业员不察觉，她嘴脸露出一丝得逞的快意。
熊古从里头出来，似乎往口袋里塞着什么。
后面跟着男经理，他竟对熊古笑，“好好好。”
熊古看一眼女营业员，说“同意了，我们开出去溜一圈。”
陆昀川高兴得跳起来！
“真的？”他重坐入驾驶座，这才想起，没有驾照，车也没上牌。
正此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哪来车牌，女营业员惊讶得合不拢口，似看惊悚一幕，车一上牌，他知道代表什么。
熊古看她，嘴脸露出一丝玩味，别人嘲讽他，他不在意，若打压陆昀川等四人，他可能会拼命，在最无助的日子里，他近乎吃不上饭，是陆昀川与马捷慷慨解囊，让他温饱，他记得那段日子，突想到熊耀华，熊耀华虽脾气臭，但疼他是真，只是他情商低，一个筋，所以才放下熊古。
熊古突然明白，时间可以治疗所有。
恍惚间，陆昀川将熊古拉回现实，“你可有驾照？”
熊古取出驾照，晃了晃，不仅女营业员震惊，连同男经理都震惊，最让他震惊是，这不知是哪家少爷，全款买下A4。
女营业员此刻已呆木了，她与提成两三万失之交臂，这让她心痛，似全身上下，让七八个打个遍，疼得只想满地打滚。
熊古开着A4，极炫酷打个圈，驶出展销厅，陆昀川鸟儿一般高兴，“假如有一天，能开这好车就行了。”
熊古笑，“那从今天开始，努力训练，将来登顶顶尖赛事，钱财纷沓至来。”
未来是直播的大潮，知名直播水涨船高，半吊子就会在大浪中，被淘尽。
……
……
女营业员贴近男经理，故意做嗲，“经理，分了几期？”
男经理嘴脸一弯，露出笑意，“全款，若说提成，车主已交代，没有。”
女营业员如遭雷噬，而且是双重。
“全款！全款！……”也不知念多少遍，男经理真觉得她可怜，但是熊古要求，不给分成，毕竟客人至上。
……
……
在汽车站外，打几个圈，熊古送陆昀川回鹤祥，现在才不到正午，他打算加油，然后回趟下塘村。
如今不用手提，他将后背箱塞满烟酒与鲜肉，打上火，往加油站走。
车里的世界，果然与外面不同，无数青春女子，抛来目光，和善而亲切，似乎期望白色奥迪停下。
熊古看那什么九阿八呀的，直接叫加油员给加最贵的。
……
……
陆昀川魂不守舍回到公寓，不住抚摸手，回味那触感，家政阿姨已在做饭，连忙别过头，不敢看，实在有些中性。
李旺旺从房里出来，“川逼，不会你有龙阳之好吧？”
陆昀川笑，退下生化武器，家政阿姨与李旺旺连忙退散，他也觉不好意思，将登山鞋放远一些。
……
……
——一小时后——
熊古出现在小阳，土气的城镇里，突然来一件白色轿车，人都看，熊古赶紧驶离。
有人已认出，“这好像是熊耀华儿子！”
开在十八弯上路上，熊古提起十二分精神，也许一个不慎，拐角处就出来一个吃柴油的机器。
终于，渐渐看到马羊村，熊古放慢速度，临近处已看到有人在田里耕耘。
将车子泊在学校门口，出来时候，还是引起了一些人注意。
赶紧拿上烟酒与肉，下山去。
二十五分钟路程，因为身上三条烟，一箱酒与四五斤肉，感觉来似乎走了一个世纪。
转过山弯，远处已听流水声，一个农人，从山下上来，正抬头看熊古。
他是邻家阿公，与熊古爷爷不但没有交情，甚至交恶。
“回来了，小古？”
想到重生前，熊耀华没处落脚，他大义凛然，不要租金，让熊耀华落脚他家，连带熊古，水电全免，熊古就由衷感激这个黑脸老人。
他咬着香烟，嘴唇皮肤裂开，一双眸子，似狼一样，有些凶光。
“人不可貌相。”
熊古吁出口气，“阿公，我带了酒肉，记得来家吃饭。”
他继续攀登身形停住，也只一瞬，提着锄头，徐徐而上。
因为通知未奶奶爷爷，所以无人等候，待到家里，老太太见熊古，先是一木，随后如还童一般，飞夺下来，接过酒肉，“呦！小古带这么多东西呢！”老太太朝楼上喊，“他爷爷，小古回来了。”
老头放下土筐来见，熊耀华也下楼，见一箱白酒与烟肉，说不出吃惊。
“累了吧？休息一下，马上有午饭吃。”
屋下热闹，引来旧时小伙伴，熊古已听李锡华与李小虫声音，若不是李文辉在工作室，只怕此刻也在村里。
熊古苦思不通，李士成宁愿两人闲着，也不让进工作室想法。
取一瓶白酒与半斤肉，去看邻家阿公，李小虫与李锡华同往，路过李旭东家，见姐弟正打闹。
突觉有人看她们，李琴林抬头，呀！竟是她喜欢那个大头，脸不觉红了，李旭东从家里爬上来，“古哥！”
一个大大拥抱，与他一起走，邻家阿公对象，正喂鸡，踏在鸡屎一地鸡圈，一群小母鸡咯咯叫。
“小古？”
熊古笑，迎上，递上酒肉，推辞着告辞。
“晚上打五十K？还是炸金花？升级也行？”
熊古看李锡华，“下午就得回去。”
李锡华沉思，“矮子车今天已回来，没车去小阳。”
熊古只笑不答。
李锡华与熊古玩过一圈，就回了自己房子，李小虫与李旭东跟到家，熊古奶奶高兴，取出红糖，做三杯糖水给三人，熊耀华看着熊古发愣。
熊古询问爷爷土筐价钱，“现在土筐还是一副二十五吗？”
熊古爷爷吐出口烟，“哪有，一副十五。”
商人就知欺负农村人，浮安一副四十，他们只走个来回，赚得盆满钵满。
“要不爷爷跟我去浮安，好生安养？”
熊古爷爷突然闪过眼泪，“你能如此想，我们都很高兴了。”
熊古奶奶端来蜜饯与糖果，李小虫与李旭东看得眼直，似已移不开。
熊古将盘给两人，他们看熊古奶奶一眼，抓一把就跑。
熊古奶奶似乎有些不高兴。
“既然回来了，我去把你哑巴叔叔的房间收拾出来，住下？”
熊古摇头，“我回来看你们，是没错，到住下太难受，我还是打算回去。”
“李士成、李金明孩子都回来了，有人和你玩。”
熊古哭笑，他已与他们玩不到一块去，再也不能去河边摸河蟹，更不可能去山上抓蜻蜓。
城市赛区赛还等着他打。
与熊耀华对视一眼，踏上返回的路。
刚到学校停车处，就有一个青年，坐在车头，与三个马羊村毛孩吹牛——“这一定就是我舅舅那辆车，简直漂亮极了。”
有三两农人在吸着烟，看着这外来生物，这种只有在电视剧看到的汽车，如今出现在这村里，实在太过惊人。
他们在议论。
“这不会就是矮子那亲戚的车吧？”
“是的话，矮子可发达了！”
李丽美父亲正从山回来，见熊古木立，“小古，又回来看你爷爷？”
这时，那青年才注意到熊古，他看这个全身衣服洗得发白青年，不屑一顾。
那两人农人，早有耳闻熊耀华所作所为，看不起熊古，多过可怜他。
矮子店铺，临近学校，一个西装打领中年，神气出来，李爸看他，“又回来看你哥哥？”
那中年对着李爸笑，姿态傲慢，“是呀，谁叫他不与我出去。”
这时那青年走来，“叔叔，你这车真漂亮，开车带我兜一圈呗。”
这时，西装中年才注意到这辆奥迪A4，李爸也惊叹，“这车真好看，也带我兜圈呗。”
中年终于苦笑，“李叔，我车在那边，我哪买得起这车，五十万起步。”
“李叔要坐车的话，我可以带你兜一圈。”
所有人目光落在熊古身上，他拿出特有钥匙，打开了车门。
李爸惊叫起来，“这车你的吗？小古？”
他放下锄头来看。
熊古笑，“要兜一圈吗？不兜我回去了。”
那先头青年一脸灰头土脸，西装中年打量熊古，问自己侄子，“他是谁？”
“听父亲说，他是熊耀华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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