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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汉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小刘，把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僵在那里不敢动。
楚天把椅子搬到老欧办公桌旁，两人正凑在一起研究着什么东西，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也同时抬起了头，见是马汉良，楚天和老欧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下。
看到马汉良状态不对劲儿，楚天赶紧起身迎过去，拉着马汉良的手就往自己办公桌这儿领，“来来来，马大爷你先坐着，有什么......”
没等楚天把话说完，手已经被马汉良甩掉了，他刚回头，马汉良已经在他身后扑通一声跪下了。
“警察同志们！”
马汉良大喊一声，两行老泪滚落下来，“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啦！救救我孙子吧！”
马汉良说完开始转着圈儿地磕头，满是白发的脑袋凿得派出所的水泥地面咚咚作响。
楚天走过去蹲下来扶住马汉良，“马大爷，马大爷！你看着我，看着我，我姓楚，我叫楚天，我跟你保证，一定把你孙子给找回来！”
马汉良抬头看见楚天，双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我孙子！马千里！我昨晚梦见他了！他没有衣服穿，浑身是血！他对着我哭啊，不停地哭啊，他说，他说爷爷啊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楚天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老欧从后面上来，帮着他一起把马汉良扶起来搀扶到椅子上坐好，又给倒了杯茶。
喝了两口茶，马汉良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他看看老欧和楚天，又看了看这一屋子警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拿起桌上那杯茶一仰脖儿干了，把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起身出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再次陷入沉默，许久，老欧开口了，“小刘儿，这个杯子记我头上。”
老欧说完回自己办公桌上简单收拾了一下，戴上帽子也走了。
街上，老欧骑着自行车到处找着什么，但直到最后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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