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论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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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阁之外，人声鼎沸。人们顶着烈日围观。“出来了，出来了？”忽然有人喊到。围观者闻声望去，果然出来了，皆是精神一震。阁内之人随着腾鸿鹄走了出来，然后各自按位分坐两排。腾鸿鹄一挥手。身边几名弟子便走了下去。众人不解何意，不多时，只见台前升起一坛，坛中一把宝剑斜插其中，阳光照射，光芒万丈。难道这就是游生剑。台下之人窃窃私语。“太远了，又打着阳光，看不清。”竹之蕾道，三人出了剑阁后就与李炫君，楚携人，楚媛媛三人汇合一起。巫烈见李炫君东张西望，问道：“还没找到龙吗？”李炫君摇了摇头道：“千万不要做出傻事才好。”巫烈拍拍他肩膀道：“放心，他一出现，我就把他拿住。不会让他乱来的。”

    台下原本人声嘈杂，见腾鸿鹄要话，瞬间安静下来。腾鸿鹄喝茶润喉道：“欢迎各位参加本次古剑门论剑会。腾某人在此表示感谢。”他以真气持声，声音不大，远近相同，每个人都能清晰听清他的什么。腾鸿鹄指着台上道：“没错！你们看到了，台上坛中即是游生剑。”人们虽已猜中，但听他证实，还是引起一阵轰动。腾鸿鹄待安静后，继续道，“今日来赏神剑的人众多，但神剑却只有一把，腾某无奈，实在没办法满足所有人，怎么办呢？”腾鸿鹄停顿一会道：“腾某想了个主意，既然是论剑，自然得有比剑，所以，今日谁能在此台上接受众英雄挑战，站到最后者，便有资格赏剑半日。”完，台下又是一片沸腾，这哪有那么容易。且不武功要多高才可以站到最后，单要逐一去接受挑战，不被打死，也得累死。腾鸿鹄似乎明白大家的忧虑，补充道：“大家莫急，我还没完。腾某人素来喜剑阵，所以，第一个擂主就是敝门的四名弟子，这四人勉强会些剑阵。然想胜之，也不算易事，作为首个擂主，再好不过了。”腾鸿鹄一挥手，四名古剑门弟子便上了台，四人身型外貌迥异，一个魁梧汉子持大剑，一个瘦子持长剑，一个身材匀称的男子持一把带钩带齿的怪剑，最后还有一个身材娇的女子双手各反握一把短剑。江湖上剑阵并不难见，很多名门剑派都会教弟子练习剑阵，但古剑门这套剑阵阵容还是有些特别，四人不仅身型差异大，兵器也不同，还是男女配合。大家都拭目以待，看四人使得什么剑阵。巫烈几人数日前曾与古剑门的弟子交过手，对他们的剑阵还是略有了解，见古剑门又出剑阵，王浩笑道：“古剑门的三脚猫阵法又来了。”几人笑了笑，巫烈也笑了，不过他们是笑别人，巫烈却是笑自己，不经意之间他看见了坐在腾鸿鹄左手边的乐正和冯越，两人谈笑风生，举止亲密。原来冯越习刀，乐正又是医毒宗弟子，皆对剑乏趣，因此没有入剑阁赏剑，巫烈兀自以为两人离开，现在两人又出现在眼前，巫烈不知是喜是忧。

    四人上台已经有会时间了，仍没有人上台挑战。腾鸿鹄向着麻衣男子道：“阁下不是为了游生剑来的吗？不妨上台一战啊？”麻衣男子自顾喝茶，对腾鸿鹄的话置若无闻。腾鸿鹄讥笑道：“阁下莫不是怕了吧？若无真才实学，起初何必夸海口。”麻衣男子索性闭眼不理，四坐之人露出鄙夷之色，原本还以为这麻衣男子也是有些本事才敢那般嚣张。“我来领教四位高招！”众人翘首间，一黑脸男子跳了上台，第一个挑战者总是受欢迎的，围观者欢呼起来，黑脸见这么多人为自己欢呼，也是备受鼓舞，信心大增，剑尖一转，反手握剑，向四人抱拳喊道：“蓝田余赖，请四位出招吧。”余赖与四人相隔不过丈余，只需轻声言语，四人便能听见，他却大声自报家门，显然是想借机在江湖上留下名号。四人持剑冲来，瘦子一马当先，挺剑直刺，余赖正欲左挑长剑，卸剑力。不料对方竟临前不攻，身子右偏，从右出剑，余赖随机应变，挥剑格挡，两剑相击，嗡嗡作响。剑声未止，魁梧汉子大剑凌空劈来。剑势劲急，余赖哪敢硬接，大步后退，躲过一击，不容喘息，两把短剑已出现在左腋下，寒光一闪，短剑向上刺来，纵使余赖身法灵动，也陷些中剑，长袖被拉了一条口子。躲过这一击，余赖暗自心惊，“这女子何时近的我身？”不敢多想，一把撕下袖子，握紧长剑，集中精神应对。这次是魁梧汉子率先发难，大剑横切而来，这剑力斩地，剑势却慢，余赖提前已经看到魁梧汉子出剑，而且明白大剑力量过大，万不可接，只需躲过即可。正要躲闪时，瘦子的长剑连绵不断袭来，每一剑都在封锁他躲避位置，定是要逼他硬接大剑。余赖被击的节节败退。退到台边，已无处可退，魁梧汉子力大无穷，大剑抡的呼呼作响，一个不甚，便要被砍的身首异处。而瘦子使剑也是刁钻，诱招、逼招，配合魁梧汉子进攻，冷不丁的那短剑女子还会有偷袭。一旁站着个拿着怪剑的男子还虎视眈眈。余赖不再藏掖，大开气旋，长剑顿时腾起逾寸淡蓝色剑芒。真气护剑，威力大涨，余赖剑横胸前，硬生生挡住了魁梧汉子致命一剑。

    挡开攻势后，长剑飞舞，身影闪动，台上留下他一道道残影，他开始展开反击。“好快！”有人惊呼道。很多人开始猜测余赖的身份，单凭这移动身法，恐怕就不是普通武者能学到的。余赖四剑同出，分别刺向四人，出剑速度极快，他有意让四人先减员，不然以一敌四，难度太大。这四剑余赖已是出了全力，他自信至少可以杀伤一人。魁梧汉子力量大而速度慢，一剑被余赖躲后，来不及收回大剑，“他肯定无法招架这一击。”余赖心想。他看出这使大剑的汉子是主攻击的，他一落败。另外三人就好办多了。于是出剑时错开了魁梧汉子的剑招，让他不及防守，得手了，余赖大喜。眼见长剑再有两寸便击到魁梧汉子。长剑却突然被挡住，然后被人钩到一边。“什么！”余赖大惊，刚才出的四剑竟都被人挡住了，而且还是被同一个人挡的。使怪剑的男子，余赖忽然注意到那个一直不出手的男子，原来他是负责防御的，难怪不出手攻击，尽使后发制人招式，余赖恍然大悟。四名古剑门弟子相互对望一眼后，气势一变，各自宝剑上都透出淡蓝色真气。真气护剑后，四人的进攻更加流畅，配合更加默契，余赖被打的叫苦连，好不容易有个反招的机会也被怪剑男子轻松化解。激斗数十回合，余赖真气已耗了大半，而四人好整以暇，越战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