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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资料之前还是有顺序和归档的，只是抱过来的时候于苗苗故意没有管那些，所以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堆乱七八糟。
霍冰拿起笔，一点一点做着标记。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夜幕降临，三楚控股的人都逐渐离开了。
于苗苗站在外面，远远看着霍冰的办公室，内心升腾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会的……于苗苗花费了那么多时间，熬了无数个通宵，寄托了自己无限的期望，到头来就这么轻飘飘被霍冰夺走了？
于苗苗不甘心，不管如何都不甘心……
扭头离开，于苗苗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涩。
霍冰沉浸在一沓沓的资料中，忘我的努力着。
之前只知道欧树的化妆品好用，可是真的要和欧树合作，霍冰才知道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太深，太需要花心思……
不过还好，虽然霍冰还没有理清楚接下来做走的路，可是于苗苗收集资料很是详细，这样一页页翻下来，霍冰觉得像是掌握了一个新的领域。
三楚控股所处的第28层，已经晚上十点钟了，依旧灯火通明。
总裁办公室，吴敌的咖啡已经喝了两杯。
秦冰川静静站在吴敌面前，这是他今天晚上第四次进来请示吴敌。
“少爷，该回去了吧？”
“霍冰那里还在忙？”
吴敌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是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秦冰川总觉得这样的吴敌，有些可怕的味道，说不上来谁又得罪了他。
不过直觉上，可能和于苗苗有关。
这个一世精明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在欧树这个案子上犯了倔。
秦冰川早就听说，于苗苗上午的时候，指使几个新人把好几摞资料送进了霍冰的办公室。
欧树的案子虽然重要，可是也只是三楚众多业务中的一项而已。
平时单是于苗苗自己，少说都要同时负责至少三个这样的项目。
虽然前期的资料一定会很多，可是接手时只要把概要解释一下就好了，何至于要从第一页开始翻起啊？
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要么就是霍冰实在是没有什么工作方法。
另一个就是，于苗苗压根就没有把项目进展情况发给霍冰。
当然，秦冰川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以吴敌的腹黑程度，估计八成也会这样想吧？
秦冰川忍不住为于苗苗担心。
如果是别的什么事情，她任性也就罢了。
这可是吴敌亲自指派的事情，哪里会容她耍脾气，暗自给霍冰设置障碍？
真希望于苗苗这次，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冲击。
“霍小姐那里，应该还要一会儿。”
秦冰川刚刚从霍冰那里出来。
和吴敌不同，霍冰好像很投入很兴奋，这么晚了还没有一点儿困顿的感觉。
当然，霍冰旁边摆的黑咖啡，秦冰川刚进屋就闻到了。
这姑娘，没看出来，干活如此拼命啊！
“我去看看吧！”
吴敌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员工。
“你这是准备让我给你发加班费吗？”
吴敌好像天生就不会好好说话，一开口必定是呛人。
“啊…….楚总，不会，我只是想要尽快把资料看完……”
霍冰一看见吴敌，竟然站了起来。
吴敌被霍冰的举动吓了一跳。
按说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已经很亲密了，毕竟做过那么多私密的事情。
这些事情，不管是吴敌，还是霍冰，都是平生第一次。
只是，两个人还总是像隔了一些什么，时而熟悉，时而疏远。
而此刻在公司，吴敌感受到了霍冰很少有的敬畏。
“你是说这些资料？”
吴敌指了指柜子里还有大半柜的资料。
“恩。”
霍冰虽然点了头，可是眼里也是不确定的色彩。
按照她目前看的这个速度，就算一整夜不睡觉，也没有看完的可能啊！
可是这，已然是她的极限了…….
“看不完也没关系的，明天我会召开项目组会议，到时候欧树项目组的员工，会把他们具体的分工和进度讲给你听，听完你就会了解个大致，不用这么辛苦的。”
吴敌终于软下心来，这么多资料，看着都觉得眼晕，更别说要一个字一个字看完，还要提炼出有价值的信息。
而这些，本就不该是一个人的工作。
如果一个人就能完成，那还要团队做什么？
看来，霍冰距离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差的真的还远。
“没事，我希望在开会之前，我自己能最大限度地了解项目情况，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霍冰还是没有松动的迹象，好像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这堆资料死磕到底！
吴敌看霍冰坚持，就不再说什么，嘱咐了几句，就出了门。
跟在吴敌身后的秦冰川，这下可是惊呆了脑瓜。
吴敌还有对下属如此和颜悦色的时候？
他也好，于苗苗也好，虽然都是吴敌一手带出来的。
可是他们掌握的每一项技能，取得的每一点进步，不都是自己跌了无数次才学会的吗？
吴敌何曾教过他们方法，让他们走过捷径？
偶尔，趁吴敌心情极好的时候，秦冰川也会问吴敌为什么当初看他们在那里瞎耗功夫，也不指点一下？
吴敌闻言只是扬了扬眉毛，冷冷说了一句，要是那时候帮了，他们又怎么会记得清楚？
秦冰川记得好清楚，自己差点被吴敌的话给噎死。
反正无论如何，他和于苗苗就是不能好过就是了。
不过人有时候也很奇怪，当大家都处在一样的位置时，就算很艰难，可是大家大抵还是能接受的。
但是一旦有人享受特权，越过了那些本该她受的苦糟的罪，就达到了一样的境界，那么势必会引起过来人的不满和极度。
秦冰川不知道自己和于苗苗现在，算不算这种过来人。
不过他心里毛毛地，有这种感觉。
吴敌回到私宅，还是不放心，在上楼之前，甩了一句给秦冰川。
“你今天晚上去三楚控股住吧！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汇报。”
什么？他秦冰川要去三楚控股值夜？
为了守护霍冰吗？
秦冰川一百一千个不愿意。
他虽然没有矫情的资本，可是谁愿意放弃平坦干净的床，跑去睡一整夜的沙发呢？
不过反对的话，秦冰川自然不敢说，看吴敌上楼了，自己也得灰溜溜地回去三楚控股了。
时钟滴滴哒哒，半夜三点的时候，霍冰觉得浑身都酸楚的不像话，可是一看到柜子里剩的资料，只得舒展下筋骨，继续看了起来。
在一个不起眼的文件袋里，里面竟然记叙了，早在五年前，霍氏企业为了和欧树达成合作，所做的努力。
在里面，还存有当时霍雁西和欧树总裁的会谈照片。
霍冰不由就呆了，手指摩挲着霍雁西的脸，也不知道霍雁西现在在哪里？
放下照片，霍冰告诉自己，在选定的道路上，从来就没有退路，退路只有死路一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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