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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耶夫同志，我想我们得重视我们南边的朋友。”
“彼得洛维奇同志，我想你这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他们很勤奋，很努力，也许还很聪明，但是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他们的技术清单，就好像我的Vodka瓶子一样干净。”
“谢尔盖耶夫，他们已经诞生十年了，也许事实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我们在他们那儿工作的同志告诉我们，他们有了一种新的计算机。”
“计算机？我亲爱的达瓦里氏，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去年刚刚把我们的M-3仿制出来，并且速度不到我们M-3的三分之一。”
“谢尔盖耶夫同志，那是去年，你要明白，时间就像叶尼塞河的水一样，在不停的向前流淌。这里有一份消息，是我们的同志凭记忆记下来的，我想你需要好好看看。”
“噢，见鬼，我看见了什么？南边的朋友，有了一种速度与我们M-3不相上下的计算机？彼得洛维奇同志，这并不好笑，M-3已经是过时的产品了，它没有我们最新的电子管计算机快。”
副处啊，他连個不入流的股长都还在日思夜想，可是踹断了他两条腿的高振东已经到副处了。
刘海中这才被吓住了，在高振东的要求下，讪讪的提着东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
第二天是周日，娄晓娥照例一大早就骑着车跑高振东这儿来了，他们今天不准备出门，因为有一个小事情快要完成了，他们想今天就做完。
还别说，别看高振东这话调子起得高高的，可刘海中就吃这一套，高振东要和他打成一片，他反而心里不落底了。
高振东微笑的样子，他看着就有点害怕，没记错的话，他这两条腿断了之后，高振东都是这样微笑着看着他。
“谢尔盖耶夫同志，至少它很小，很方便，可以用在很多我们的电子管计算机装不进去的地方。你得明白，我们一样体积的计算机，远远没有它的速度快，并且，它用起来很方便。”
你住一个院子的不直接去找他，还来向我们打听，这明显就有问题嘛。
下午，随着在同步编写坦克火炮稳定系统的高振东最后“说完了”三个字语音落下，娄晓娥从桌子上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欢呼一声。
刘海中嗫嚅着道：“高处长，以前是我鬼迷心窍，听闫埠贵那个穷酸嚼.舌根，做了对对不起您的事情，所以特地来给您赔.赔个不是。”
这个时候，刘海中完全不顾和闫埠贵二大爷三大爷的共事之谊了，先把锅甩出去再说，不过他怕对面的闫埠贵听见，说得很小声。
眼看今天也周六了，高振东总不会今天也不回家吧。
今天回家，他准备好好浏览一下里面的内容。
一个一个查是不可能的，一次性全抛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就连用绝世天才都没法解释这玩意。
谢尔盖耶夫接过彼得洛维奇手中的纸张，在灯光下查看着。
“好吧好吧，彼得洛维奇同志，还有你们，你们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那我们向他们购买一批吧，我这就向上级申请。我再说一遍，我们不需要晶体管计算机这种娘炮技术，电子管才是男人的浪漫，它们能在原子的璀璨下像熊一样刚强！”
——
从京钢厂回到院子的高振东，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在自家门口等着的刘海中。
高振东这才开门进了屋，他今天回家是有事情的。
娄晓娥皱皱鼻子，表情非常得意。
要是骂人的话能成真的话，估计闫埠贵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疯了？彼得洛维奇，我们都知道，在原子的光芒下，晶体管远没有电子管可靠，我们不需要晶体管这种娘炮的东西！”
谢尔盖耶夫愣了好一会，嘟囔道：“好吧好吧，伱说得对，他们有了这个东西，那又怎么样？我们最新的计算机比他们的快多了。”
看见高振东骑车进院子，刘海中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把领导等回来了：“振高处长，你可回来了。”
眼看他还要纠缠，高振东放出了大杀器：“你要再这么搞，我明天就把你纠送到保卫处内保科去！”
鼓起勇气，刘海中带着点结巴：“高高处长，我是来向向您道歉的。”
一直看着他们俩的其他几位达瓦里氏，也纷纷赞同彼得洛维奇的想法。
自从在广播中听到高振东升副处级的消息，刘海中就有点儿惶惶不可终日。
大毛子支援南边的专家同志，难免会和南边的同志一起，接触到南边国产的最新计算机。
高振东当即变了脸色：“刘师傅，好好工作，不要想太多，这种歪门邪道的事情，就不要干了，拿走！”
看见高振东真用领导的方式和他说话，他放下一点心来，话也能说囫囵了：“还是高处长风格高，谢谢高处长。”
领导愿意骂我了！
也不知道这刘海中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他甚至能从高振东严厉的话里，品出一点领导的亲切感来。
说完，从身后提出一兜礼物：“高处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谢谢您了。这是我的一点歉意，希望您收下。”
高振东“啊”了一声，表示出自己的奇怪：“啊，刘师傅，你有什么好向我道歉的。”
浏览完之后，高振东有点犯难，怎么说呢，选择恐惧症！
内容太过丰富，太过齐全，他反而不知道现在哪些是已经实现，哪些是还没实现的，哪些是急需的，哪些是别人能做的。
“至于我自己，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尽心尽力的为群众、为社会办事，那组织和同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
《军地两用人才之友》的超级迷你缩编版，就要完成了。
也许是因为是在京钢厂抽的奖，内容与之有一定的关系。
他很想在高振东这里解释解释，奈何高振东太忙，根本找不着，甚至人家都不在厂里，回家的时间也是捉摸不定。
刘海中心里委屈，我这样儿是怎么来的，心里还没点数么？不过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好吧好吧，彼得洛维奇，把那张该死的纸给我，我看看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
在京钢厂前前后后差不多两个星期，中间也抽了一次奖。
高振东一边锁车，一边微笑着道：“啊，刘师傅啊，你这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儿吗？都这样了，还不忘工作？”
高振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嗨，刘师傅，你说的这事儿啊？没啥没啥，你出发点也是好的嘛，刘师傅你保持高度的警惕性，时刻紧绷对敌斗争的弦，这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娄晓娥的确辛苦，虽然是超级迷你缩编版，可字数还是不少。
“谢尔盖耶夫，你需要耐心，继续往下看。”
花了半个晚上，浏览了个大概，半个晚上才能浏览个大概，可想而知这东西的内容有多夸张。
彼得洛维奇看着他：“我想我们需要他们和我们共享技术，我猜，他们是用了晶体管，这比我们的电子管小很多。”
以他现在的情况，估计以后要查的机会会非常多。
高振东刮刮她的鼻子：“厉害厉害，全靠你了呢。”
59~62，正好是监察或者纪律部门空白的一段时间，所以高振东才说把他送到内保科。
带着愉快的心情，高振东进入了梦乡。
——反正断腿的又不是我。
意思其实很明白：如果你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那就别来烦我。
“噢噢噢，写完了写完了，振东，我厉害吧？”
彼得洛维奇郑重的看着他：“不，谢尔盖耶夫同志，你需要收起你的偏见。我们的人说得很清楚，他们，研究出了一台能够大量生产的、体积小巧的、速度与M-3相当的、并且使用了新型的快速输入和可视输出设备的新式计算机。它不需要笨重繁琐的纸带机和那个让人发疯的主控台。”
越想越多，越多越想的刘海中，实在受不了了，干脆，拄着拐杖，拖着根板凳，坐到高振东门口等着了。
可是那玩意刚一抽出来，他就给放回存储库了，看名字倒是知道是好东西，可是内容太厚了，没空看。
谢尔盖耶夫忍住撕碎这张纸片的冲动看下去：“这不可能，他们能将M-3这样的计算机做到比M-3十分之一还小？也许我们的同志看到的只是他们的纸带机。彼得洛维奇，你知道，他们并不是专业的计算机专家。”
想了半天，高振东把东西往存储库里一扔，先放那儿吧，当工作手册或者百科全书用，需要的时候查一查。
有心想向技术处的人打听，可是又根本不敢。
这么多字，全靠她一个人手写，当然，里面为数不多的插图，是高振东手绘的。
在删减了很多用不上的或者不合适的内容之后，两人多日来密切配合，终于利用有限的时间，完成了这套重新名为《多用人才技能手册》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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