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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站在栏杆之上，钟老却是站在栏杆之外的地面。
栏杆与地面的高度差，使得他仿佛低人一等似的。
但即便主观上低人一等，钟老身上，却仍有一种镇压全场的气势。
他眼神一扫，话一出口。
其他人便瞬间安静。
钟老凌厉而严肃的目光，又重新转向那座震荡中的大楼。
冷哼一声，他声音严肃低沉：“你们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天碑认主之后，这职业者联盟还能继续存在吧？！”
只这一句，便让之前指责质问的那些人，脸色陡然一沉！
职业者联盟，其实和永恒之塔，秘境塔等一样，都是纯粹的杀戮游戏产物！
不仅本源位面有职业者联盟，其他位面也有。
包括林川所在的007号世界，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也需要玩家通关特殊秘境，把职业者联盟打出来。
不过，其他位面虽有职业者联盟这建筑。
但天碑这特殊唯一性道具，就只有本源位面才有。
正是因此，没有人觉得，天碑和职业者联盟会是绑定关系。
毕竟其他位面没有天碑，职业者联盟一样屹立得好好的。
可现在，钟老这话……
徐淮远微微凝眉：“钟老的意思是，一旦天碑离开职业者联盟大楼，整个职业者联盟会倒塌？”
“倒塌？”钟老冷笑了声，“呵，更准确的说，是毁灭！”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不敢再有死心，表情也越发凝重了！
正有人想继续问些什么。
钟老则主动沉沉道：“现在只有两种方法，可以保住职业者联盟。”
空气安静片刻。
钟老那颇有些慈祥的脸上，隐隐流露出强者的狠戾。
他声音沉静地缓缓道：“要么，毁了那个绑定天碑的神秘天才。”
“要么，和他达成协议。”
空气又安静几秒，有人问：“听钟老这意思，是那绑定天碑的天才，拥有随意摧毁职业者联盟的能力？”
钟老微眯着眼，抿抿唇：“没错。”
说着，他目光扫过全场，又沉声道：“各位准备怎么选呢？是谈判，还是毁灭？”
这话里的“毁灭”，当然不是指摧毁联盟。
而是……
毁灭那神秘天才！
一时之间，这一处用守卫和栅栏层层围出的禁地，气氛低沉到有些压抑。
直到一道干枯沙哑的声音，打破沉默：
“听钟老这意思，似乎是想选择毁灭。”
所有人目光，不觉便看向这声音的主人。
却见那人，穿着一身黑袍。
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袍之中，没有一寸肌肤是裸露的。
自然也让人看不清长相。
这形象，乍一看，还以为是黑星。
但众人只需简单一记探查术，便可轻易探知到这人身份——
明夏！
钟老微微皱眉：“明夏女君怎么这么一副打扮？还有你这声音……”
“没什么，成周城出了点事，你们应该也都知道。”那沙哑如老巫婆般的声音，语气有些僵硬，“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应该在那位绑定天碑的少年。”
确实。
钟老的注意力很快从她不同往常的形象上移开。
他再次扫向众人，声音更加低沉：“没错，的确实更偏向于，毁灭。”
“毕竟，谈判的结果，无论如何逃不开签订契约。”
“但是我想，在座各位应该和我一样，都无法确定，我们的契约真的能够约束一个被天碑认主的人吧？”
在座各位纷纷沉思，突然有人问：“如果选择毁灭，天碑会怎样？”
钟老摇头：“我也不确定。”
“或许会恢复无主状态；”
“也或许，会跟随主人一起毁灭……”
后一个或许，他声音更加低沉，也让气氛更加压抑。
这时，又是明夏沙哑的声音打破沉默：
“钟老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
“你确定，你，或者说我们在座的各位，有能力摧毁那让天碑认主的少年？”
这话说出来，瞬间又是一片寂静。
而这一次打破沉默的，依旧是那沙哑声音：
“或许，我们只能选择谈判。”
而就在这声音落地后。
原本震荡到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塌的联盟大楼，这时竟突然停止了震动。
这一方禁地，所有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然而，他们看不到任何异常。
却听到一道声音。
一道仿佛吸入氦气后，变得更为低沉的声音。
“明夏女君似乎比这联盟盟主，还更了解天碑呢？”
一瞬间，钟老看向完全裹在黑袍中的明夏，眼神惊疑不定。
而明夏的神色，则隐在黑袍之下，分毫不显。
她并没有回应钟老的眼神，而是望向联盟大楼的方向。
而那个方向，则再度响起仿佛处理过的低沉声音：
“天碑赐予我不死不灭的特性，各位如果有所怀疑的话，正好也可以帮我测试一下。”
测试？
怎么测试？！
这尼玛！这声音的主人，他们连在哪都探查不到！
根本只听得到声音！
一方禁地内，各势力各方人士神色各异。
钟老脸色最为凝重。
果不其然，他很快便听到那声音继续道：
“看来，你们似乎连测试我不死不灭特性的能力都没有呢？”
“那么，你们似乎只剩下，谈判这一个选择。”
空气陷入安静。
其实，出现在这里的大佬，并不是本源位面最强者。
而只是各势力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他们各自势力，有不喜社交不善管理的，比他们更强的。
甚至还有一些隐藏的，不出世的大佬。
但是……
联盟联盟。
他们终归是一个团体，各有各的心思。
真要请不出世的大佬，请谁是一个问题。
怎么请，请了之后是否真的能发挥作用，也是问题。
这中间，涉及了各种利益纠纷。
仔细思量之下，其实，谈判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正好这时，那联盟大楼处又传来低沉声音：
“所以，你们现在的选择，从谈判还是毁灭我，变成——”
“谈判，还是，让我毁灭职业者联盟？”
“怎么样？不知钟老准备怎么选择？”
空气安静一瞬，钟老也一跃跳到栏杆之上。
他身姿笔直如松，望向联盟大楼沉声道：“你先说说看，你的谈判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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