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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丨第二任 第四回:大结局(中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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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同居”的那段时间里,每次,真的是每次,半夜我都会被一阵哭声惊醒,然后发现她颤抖着身体,喃喃自语,我轻轻的拍着她,她说做了噩梦,有时候是我们分开了,有时候是看不清父母的脸,有时候则是忘了梦见什么,总之,就是会哭。我只能安慰她,没事没事了,就是一场梦,醒了就都过去了。

    后来,她告诉我,在13岁以前,她很少能见到父母,基本是奶奶带大的。父母忙于工作,几乎很少去乡下见她,即使见她,也没有那种热络的亲子关系,只是会给她奶奶以及她塞上一些钱,然后顺带送点吃的穿的,然后就会急匆匆的返回各自的世界,全然不在乎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说自己从小就不缺钱,但是心里总是没有安全感,总感觉像有什么空洞无法填补,莫名其妙就会哭醒。

    我颤抖着拨通了她父亲的话:“叔叔,我决定了,我会照顾芝芝一辈子。”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其实芝芝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对我女儿的态度。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芝芝是病了,但不是很严重,这周你要是有时间,就来我家看看她吧。”随即,那边就挂了电话。真的,我当时就觉得这是什么父母,是不是也有心理问题,反反复复的“耍”我有意思吗。

    周末,我再次回到了丹义,来到了她家。一个人的心理出现了问题,真的也会反映到面容上。彼时的她,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狰狞”,脸色呈现蜡黄的模样,而且眼睛总是疑神疑鬼的观察着周围。

    看到我来了,她父亲还是说了实话,半个月前,突然接到学校的电话,说芝芝在宿舍显得特别不正常,舍友们有点害怕,就告诉了辅导员,导员来到宿舍和芝芝对话时,也发现了明显的问题,不敢耽误,上报学校后,让她的父母把她接回了丹义。

    有多么不正常呢,就在我来了后,我和她的对话,就能看出来。她指着不远处,锦山半山腰上的楼房,问我:“你说,这些房子为什么会那么排列?”我以为她只是寻常的聊天,就说:“当时建的时候,按照地势盖得呗。”

    “不对,是有人故意那样的,他一定是想害我,然后就让我故意看到,你发现没,那么多眼睛在盯着我,想害死我。”

    听完她的话,我整个人汗毛再次倒竖起来。我心心念念,以为两个人能一起创造未来,那个爱我胜过我爱她的姑娘,真的疯了。

    她自顾自的在窗边不知所云的念念有词,她母亲指着桌子上的某个一串名字的药盒,告诉我,奉市医大开的,一片就接近一千,用来治疗精神类疾病的。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能做什么。

    那天下午,她稍微稳定点后,哭着闹着要去我家看看。我拗不过她,也不想刺激她,就带她去了家里。

    春节时,我跟母亲说过,又认识了一个女孩,丹义的,母亲还挺开心,毕竟都是一个老家的,不用像以前那样折腾。

    突然来到家里,母亲也能看出她的不正常,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她在见我母亲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极力的保持着清醒,好像在和另一个芝芝,做着抗争,不让她冒出来干扰自己。看到她为我保持正常的模样,我偷偷的转身抹了抹眼睛。

    母亲问我们,怎么来了。心态上,明显没有见初恋时,那么的高兴和轻松。我骗母亲说,回丹义出差,顺路就带她过来了,你不说想看看芝芝吗,来了你还不高兴啊?

    母亲说,高兴,然后又把自己攒的咸鸭蛋挑了几十个出来,让我回去送给她的父母。但是,却没给礼金。

    回她家的路上,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又开始说起胡话,司机从后视镜,不断的看着她,有时候还会因为她的傻话,跟着笑两声,跟我调侃道,兄弟,你对象挺可爱啊。我忧心忡忡的想着以后的事情,也懒得搭理傻叉司机。

    回到她家,她父母看见我带回来的东西,表示感谢,然后跟我说,芝芝可能会休学一年,在家休养一段时间,让我不用担心,先回奉市上班,有事会及时通知我,既然我做了以后照顾她的决定,那么他们相信我,也不会跟我客气。

    我恍恍惚惚,跟行尸走肉似的回到了奉市,那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了具体的记忆,只是会定期的给她父母打电话,问一下她的情况,然后周末就赶回丹义,陪着她,她所有的要求,我都会满足,只要能让她的病情稳定,继而转好,我都会照做配合。

    直到一个月后,就在我从回民饭馆出来,准备第二天回丹义看她时,收到了她母亲的电话。那头,大声的斥责我,谩骂一通,说芝芝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认识了我,她的宝贝女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警告我,以后不许再联系她,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百口莫辩,只能坐在那棵大柏树下,从傍晚坐到深夜,泪水浸湿了领口才回到出租屋。

    在那以后,我曾接到过她两次电话,我没有“出卖”她的母亲,就是表现得很冷漠,告诉她,我们分手了,以后不要联系了。

    她在电话里大声的哭着,“求求你了,不要跟我分开,我真的很爱你!”

    我咬着胳膊,不让她也听到我的哭声,稍微平复心情,我回她说:“我们真的分手了,我们不合适,你以后还会找到更好的,真的。你好好的哈。”一边说,感觉心里一边在淌血。

    “你是不是还担心我的病啊,我好了,真的,我已经好了,不信我去找你,我真的好了。”

    因为,要旅行对她母亲的诺言,我没法说什么。

    “嗯,你好了,我也替你开心,你好好准备实习,下学期就要开学了,还有论文呢,等你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再说,行不?”

    “那你答应我,一定等着我,好不好,你答应我!”

    “嗯嗯,我答应你,行了行了,你赶紧吃饭去吧,我加会班,先挂了哈。”

    “嗯,你注意身体哈,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

    听着挂断电话的嘟嘟声,我仰天嚎啕大哭,嗔怨着为什么老天如此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再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吧,大概从2010年的暑假,到2011年春节后,我再也没和她联系过。

    知道2011年春,我即将去哈尔滨的时候,她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语气特别平静。

    “喂,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现在深市了,开始实习了呢。嘿嘿。”

    “好啊,做什么的啊?”

    “某个空调品牌,做储备干部类似的,天天培训,烦死了。”

    “那你就多看看多学学,要是有师傅带你,你就好好巴结人家,很多东西,不是书本上能学到的。”

    “知道了,大叔,真啰嗦。”听到她这么叫我的时候,我又开始不争气的留下了眼泪。

    “嗯,真乖,好好在那边发展,说不定,我以后还会去那边找你混呢。”

    “真的啊?哈哈,那我就等你哦,到时我去接你,带你吃好吃的。”

    “那必须的,咱俩都是吃货,必须把深市吃一遍。”

    “你现在,还单身吗?”

    “是啊,又老又丑还没钱的,谁愿意跟我啊!”

    “我愿意啊,哈哈。”

    说完,她就沉默了起来,然后问我。

    “大叔,我们是不是回不到从前了?”我使劲咬着牙,迅速的整理好心情,不让她听出我的破绽。

    “好了,好了,你好好工作,如果有缘,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的,相信我。”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你要注意身体哦。”

    “好的,你在那边也要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哈。”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

    我和芝芝的关系,从结识到结束,满打满算一年半的时间,但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好像又用尽了一生,一幕幕的往事,只留下那些最美好和最刻骨的片段,永远挥之不去。现实,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摧残着我的感情,我只能被动的接受。

    也就在那晚,我在QQ空间里,回看着我的青春,然后发现了初恋的婚纱照,并连写了两封恶毒的电邮发了过去。

    那时,傻叉的我,把所有我的不幸,都归结到了初恋的身上,乃至后来跟她表妹,在QQ上,也像换了个人似的,破口大骂。现在回想,真的不必,但就算我能回到过去,也劝不动自己。

    后来,我就被汪总,强制去了哈市,从四月一直做到六月,公司还是复制当时来到奉市一样的模式,在哈市会展中心旁,一个叫YY楼的地方租着房子,并在那里办公,和甲方一个小区,偶尔还要帮甲方的领导搬家电,去洗衣店给他送去或拿取衣服,完全的跪式服务。

    项目夭折后,公司也从奉市的那个居住小区,搬到了北站金融中心的某栋写字间,和我下一个公司,还是上下楼的位置。

    因为工作,没来得及整理心情,于是回到奉市,我果断申请了辞职,回到丹义,从6月一直待到8月,老家的工作并不满意,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更多的是积蓄都花光了,还赶上阿茂从外地回来,于是又回到了奉市,和阿茂一起合租房子,去到了那家,因为我身穿冲锋衣而把我当做快递员的新公司。

    9月,正式到新公司报道,然后,小妍就加了我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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