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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都不知道从何解释。
我心里不是滋味，这种情绪情感的落差，一下子就让我从天堂跌落谷底。
方晨的话似乎真的有点道理。
我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在别人嘲笑的目光中，一直清醒的去相信厉湛。
我扯唇自嘲一笑。
我就像个跳梁小丑，我往后退了一步。
厉湛急忙就追了过去，门半开着，我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个时候，我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一声：“哥哥，哥哥……”
是厉瑶瑶在叫他。
我明显的看到他神情暗了一下。
我说：“既然瑶瑶叫你了，你就进去看看吧。”
他还有些不放心我，说：“你在医院里等我，我去看看她。”
之后，他又补充：“妹妹忘了一些事情，现在脑子里很混乱，根本就是人都要分不清的程度。”
“所以，你在外面等等我，好吗？”
说着话，他抱着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目光沉重的看着他，我的情绪不可能不会被这些情绪影响到的。
而且，在厉湛进去病房后，直接就把房门关了，根本不让我多看一眼。
这个时候，方晨朝我走过来，不轻不重的笑了：“我说过的，这件事厉湛不会主动跟你说的，甚至于，他都不会让你去见厉瑶瑶。”
“顾一书，你把自己的地位看得太重了。”
我目光平静的看着方晨，缓缓开口：“亏你还是有名的律师，这个名号你不会是花钱买的吧？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
方晨明显被我的话气到了。
“每次威胁我，都是这样的说辞，我想问问，难道没有别的了吗？如果我认输，你就能和厉湛在一起，那我认输也不是不行。”
“我不像你，离了男人不能活。”
人活着的方式有很多，如果只靠男人……就会患得患失。
我首先是喜欢我自己，才会去喜欢厉湛。
方晨的话我虽在意，却也不是傻子，不会尽信，毕竟她的目的真的很明确，让我去猜测厉湛。
不过就是一些绿茶常用的手段而已，我鄙视她是因为她竟然也会用这种，看样子我以前真是高看她了。
方晨身体轻轻一颤，唇瓣都哆嗦着。
我冷漠的看着她。
这眼神对她来说，可能过于轻蔑了，又或者是她自己自尊心强，不允许被我压着。
我转身要走，懒得搭理她，可是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急匆匆赶过来的赵瑞禾。
赵瑞禾看到我和方晨，都是愣了一下。
她没和我说话，而是直接看向方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方晨明显有些紧张和害怕，她忍不住的往后缩了一下身体，哆嗦着说：“我来看看瑶瑶。”
赵瑞禾冷笑：“你有什么脸来看她？”
“伯母，我不是……”
“啪！”
方晨话都没说完，赵瑞禾就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太狠，把我都惊到了，而方晨更是直接往后跌了一步，整个人撞在墙上，左边脸颊迅速肿胀了起来。
厉湛听到声音后也出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自然而然的站在我身后，轻轻环住我的腰，低声在我耳边说：“不用害怕。”
我……还真没有害怕。
之后就淡淡的收回目光。
我也好奇赵瑞禾和方晨之间，到底有过什么矛盾。
方晨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瑞禾：“伯母，您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瑶瑶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要说有关系，也是跟顾一书，您怎么这么双标！”
我瞳孔轻轻一颤，下意识的问：“跟我有关系？”
我实在想不明白厉瑶瑶的事情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真就有种吃瓜吃到我自己身上的感觉。
我奇怪的看向了厉湛，问：“方晨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一个解释。
和厉瑶瑶有关的事情厉湛并没有告诉我太多，我我只知道她是被渣男伤害了，之后父母又不乐意管，觉得她丢人。
而今天厉瑶瑶醒过来，结合方晨和厉湛对我的态度，我脑中就是会想很多很多。
我咬了下牙，逼视着厉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厉湛甚至不敢看着我。
他目光闪躲着，最后竟然是紧紧的把我搂在了怀里。
我开始挣扎，然后狠狠把他推开。
我讨厌这种被欺瞒的感觉。
可能没有欺骗，但是在方晨都知道的情况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更何况，我今天不知道被方晨威胁了多少次。
我冷冷的看着厉湛。
厉湛皱了下眉，有些无奈的说：“我还没想到要怎么跟你解释，其实具体的细节我也还在查。”
“瑶瑶现在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和那个渣男在一起的时候，她甚至不愿意去相信后来发生的一切，她觉得我是为了骗她离开那个渣男而做的戏。”
“一书，我还没想好……”
我看厉湛的表情不像是在骗我的，目光轻轻闪烁了一下，最后也是软化了语气，说：“可方晨一直用这件事威胁我。”
“厉湛，我很难受。”
方晨猝然呕吼：“顾一书，你还是不是人，你竟然敢告状！你这个绿茶婊！”
我回头，神情冷漠：“怎么会？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再者，你也确实欺负我了，我说的也没错，厉湛又是我男朋友，我让我男朋友给我撑腰，有什么问题吗？”
方晨唇瓣哆嗦了一下，咬着牙：“你还没离婚！准确来说，厉湛不可能是你男朋友！”
我看了厉湛，问：“你怎么说？”
厉湛无奈的抱着我，他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在出气，他亲昵的开口：“嗯，我很乐意成为一书的小情人。”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在方晨心里扔下一个原子弹，把他们之前的所有情意都砸了个粉碎。
我得意的看了眼方晨，勾唇一笑，对厉湛说：“既然瑶瑶还没有回复记忆，情况也不稳定，我就先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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