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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春闺欲醉:废后重生携腹黑皇叔杀疯了 > 第38章 您当真不要阿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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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允演到的时候朝珪院内已经开席,众人皆举杯恭祝沈相寿辰,沈相喜笑颜开,举杯回敬。

    他无意抢人风头,舍了上座,独自找了处僻静的角落处坐了下来。

    晋元王声名在外,不与朝中大臣结交,是以亦有认出他的,或客气见礼的,或有存心攀附的,也都被他一一挡了回去。

    萧灏被淮南王强行按住不能起身离开,正焦急四望时瞧见了角落处的萧允演,忙同父亲打了声招呼,快速寻着萧允演的方向过去。

    “十七叔。”萧灏凑了过来,示意旁边的官员让了座,忙就近坐了下来,“十七叔,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阿宁呢?”

    萧允演端着酒杯朝四下遥遥一指:“男女分席,你是让我带着她一同来此处?”

    萧灏敏锐,快速朝静心湖对面的女宾席望去,急得“哎呀”一声,一拍大腿道:“十七叔啊十七叔,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面呢?”

    “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面怎么了?”萧允演仰头喝尽杯中清酒,眯了眯眸子,“你小子还管起我来了。”

    “哎呀,不是。”萧灏急得语无伦次,见周遭有人望过来,赶紧压低了声音,“十七叔你不知道阿宁同沈相之间的关系,总之……总之就是不好说嘛。”

    萧允演单手撑着额头,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萧灏忍不住一个劲儿的往女宾席那边张望,只恨自己没有翅膀不能立即飞过去:“这个都先暂且不论,今日宝珠也跟着姑姑来了,宝珠跟阿宁一向不对付,两个人见了面就跟狮子碰见老虎,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你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她孤立无援,还不得受欺负啊。”

    萧允演听他描述不觉间唇角上扬,想起那丫头设计替自己出气,还有怒怼傅宝珠的时候,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他很能想象。

    “不行,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儿,我得给她撑腰去。”萧灏坐不住了,一拍大腿起身就走。

    “回来。”萧允演头出声制住他。

    萧灏回头:“十七叔你别拦着我,你不知道阿宁那个脾气,我不能让她吃亏呀。”

    “谁说她在那边了。”萧允演实在受不住他的冲动,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赶紧过来坐下,别过去丢人现眼。”

    萧灏有些摸不清情况,但听皇叔说阿宁不在女宾席,忙坐了下来追问:“她不在那边,那她去哪儿了?”

    萧灏情急追问,萧允演只觉得一阵心烦气躁,莫名间想起外头传他二人私交不浅的事。还有在后院那里,他亲眼瞧见两个人举止亲昵,莫不是他俩真有那种关系?

    萧允演眯着眼睛将人上下打量,横看竖看那流露出来的担心都不是假的,莫不是真喜欢那丫头?

    “十七叔,你看着我做什么?”萧灏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萧允演摇摇头,再倒一杯酒水仰头一饮而尽。

    那丫头机敏聪颖,怎么会喜欢这冲动的傻小子!

    正感慨着,相府管家齐洺匆匆去到沈泊言身侧,也不知附耳报了什么消息,沈泊言愣了愣,看向齐洺,见对方慎重点头,这才起身朝举杯来恭贺的同僚道了抱歉。

    沈泊言唤来儿子沈陵,嘱他照顾好宴上同僚,便跟着齐洺匆匆离开了现场。

    萧灏指着沈泊言离开的方向:“沈相怎么走了?”

    萧允演略思忖了须臾,心里便有了主意,摇头笑笑不语。

    而离开了的沈泊言跟着齐洺走上抄手游廊,脚步匆匆地往书房的方向去。

    他问:“是谁要见我?”

    齐洺只管低着头在前引路:“老奴不知,只是夫人让老奴来请相爷往书房去一趟。”

    沈泊言暗道有事,也不再多问,只加快了脚步。

    书房外,谢氏正等得焦急,在门外来回踱步。瞧见沈泊言赶来,忙展笑迎了上去:“公公来了,人就在里面。”

    沈泊言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是谁?”

    谢氏神秘一笑:“公公进去一瞧便知。”说罢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外请他入内。

    沈泊言既已到了便没有不进的道理,于是只身走了进去。

    谢氏将房门掩上,彻底松了口气。

    这时齐洺走上来,面露担忧道:“我们擅自做主,相爷不会动怒吧?”

    谢氏也有些吃不准,但既已做了便没有后悔的道理:“说到底啊,咱们都是为了公公好,想必公公会理解的。前院离不得人,给他们单独说话的空间,咱们也别在这里杵着了,走吧。”

    齐洺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跟着谢氏沿着抄手游廊回了朝珪院。

    而书房内,沈泊言警惕着心进了内里,想着谢氏支支吾吾,里头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谁知进去一看,书案旁立着一年轻娇俏的女子,双手局促不安的垂在身前,赫然不正是赵元宁么。

    沈泊言后知后觉被算计,当下怒从心起。

    赵元宁怯怯唤了声:“外祖父。”

    “别这么叫,老夫可当不起。”沈泊言甩手负背,侧过身去。

    赵元宁知道他还在生气去岁她在寿宴上维护韦氏闹了一通,不止将寿宴搞砸,还将人气得不轻,当下也是心虚得厉害。

    可既然来了便没有中途退缩的道理,赵元宁壮着胆子走过去:“外祖父,阿宁今日来是来给您贺寿的,愿您福寿康宁,海屋添筹。”

    沈泊然冷哼:“别,不必如此,你这话还是留着给你们赵家人说吧。”

    一句“你们赵家人”,是生生将赵元宁与沈家划清了界限,她又岂会听不出来。

    心底泛酸,眼泪抑制不住地涌了上来,赵元宁哽咽道:“外祖父……您当真不要阿宁了吗?”

    沈泊然毫不动容,已过六旬的他头发早就添了花白,身形清瘦,可背脊却挺得笔直,也将那份疏离表露得淋漓尽致。

    赵元宁垂下头,凝聚的泪珠不堪重负吧嗒坠落:“从前是阿宁不好,阿宁识人不清,错信奸人,将对自己好的人伤了心。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当初的伤害,可……可我今日是真心来给外祖父贺寿的。”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离开。”沈泊言语气淡淡,不欲在此处逗留,提步就要往外走。

    待他双手搭上门栓,正要拉开书房的门时,只听赵元宁一声急唤:“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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