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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停下吧，我说。”徐正伦颓唐地说到。
不止是楚昊这个疯子，这些患者们，都已经陷入疯狂了吗？
“早这么合作不就好了吗。”楚昊温和地笑笑。
只是小六仍然在聚精会神地对着赵虎敲打着，并没有因此停下。
“为什么还不让他停手！？”听着赵虎逐渐衰落的哀嚎，徐正伦感受到深沉的绝望。
“停手？怎么可能，每个人只能为自己做出选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既然赵虎做出了他的选择，这是值得尊重的事情。”
楚昊用手托着下巴，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
“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说得出话来？”徐正伦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颤抖并不来自恐惧，而是源于被控制住的愤怒。
“与其担心他，还不如多担心下你自己吧，如果再不告诉我羊教授对于网戒中心人员的后续安排的话，我就只能让小六来处理你了。”
在楚昊冰冷的语调中，徐正伦终于屈服，伴着赵虎的哀嚎，缓缓说道，“……羊教授下午回去后便召集全体工作人员开了个短会，主要目的，也就是限制所有患者留在宿舍大楼。
九点半，差不多就是现在了，会在平时你们上课的大厅开个会讨论接下来的安排，不过我们这些留守在宿舍大楼的员工就不用参加，之后换班的时候，会有人来转告。”
“你这不是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吗。”楚昊用嫌弃地语调说道。
“身为一个人类，难道你就不知道生命的宝贵吗？随意浪费别人的时间，这样的行为，决不能容忍。”
说着，楚昊拿出一个针筒，对着徐正伦手上的血管打了进去。
“混蛋，你刚刚给我注射了什么！”徐正伦用力试图撑开绑住自己的绳子，奋力挣扎着。
“不是已经说好了，如果我将知道的情报告诉你就……”
“给你一个安宁的死亡？”楚昊斜着脑袋，笑了起来。
“一开始我就是骗你的啊。你什么时候产生了，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渣我居然会大发慈悲地对你们信守承诺这样可笑的错觉？”麻利地将针管推到底，楚昊熟练地将针管取出，弹了弹针头。
“刚刚我给你注射的是肉毒杆菌，怎么样，熟悉吧？真是有趣，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找到这么奇妙的东西。”楚昊咧了咧嘴角。
“肉毒杆菌，那不是……大白牛瘦脸用的那个？”愤怒的徐正伦再次愣住了。
注射肉毒杆菌，这是给自己整容？
似乎知道徐正伦在想些什么，楚昊继续说道，“呵呵，肉毒杆菌可不是用来整容那么简单的玩意，那可是传说级的生化武器。只要有半公斤的肉毒杆菌，就足够杀死全人类了。
当然，我给你注射的肯定也没有那么多。粗略的计算一下，大概也就是……500左右吧，咦，大概比正常整容的剂量多十倍的样子。
比我想象中的少了不少啊。”楚昊皱着眉头，看着针筒有些纠结地说道。s
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的徐正伦忍住内心的狂喜以及愤怒，尽量平静地说道，“那么，能不能就当做这是天意，就这么放过我了？”
“天意？你说这是天意？”听到这句话，楚昊忍不住怪笑起来。
“虽然说正常来讲，足够致人于死地的肉毒杆菌剂量大概2000左右，不过，那是特指注射进肌肉里面，作为整容修饰的用途而言。
你还记得，我刚刚把肉毒杆菌注射到哪里了吗？”
徐正伦嗫嚅地说道，“血……血管。”
“哈哈哈哈哈，你这不是很清楚吗？所以说这是天意，是天意啊。”楚昊再次笑了起来。
“2000注射进血管内的肉毒杆菌可以让人在痛苦中迅速死去……但是500，则会不断拉长这个过程。
一开始你会感觉到恶心，呕吐感，还有腹泻。天，你不会在这儿拉出来吧！”楚昊挥了挥手，似乎想要摆脱未来即将发生的这个可怕场景。
“十分钟后，你感到视力模糊，眼球像是跳蛋一样激烈地抖动，头晕，混乱，全身感到逐渐失去力气，这个过程会大概持续三小时。
嗯，直到这个时候，你还可以用尽力气，试着向外面呼救，不过接下来你就无能为力了。
三小时后，你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无法说话，出现神经性语言障碍，全身陷入麻痹。
六小时，脉搏心跳开始加快，那是血压下降的副作用，你开始时不时地像是羊癫疯患者一样疯狂的抽搐，但是你的意识还是能够保持清醒，一点一点，看着自己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熄灭。
这个过程，会持续整整六小时。”
随着楚昊的叙述，就连小六也停止了捶打赵虎的动作，除了双目已经完全被破坏，失去意识的赵虎，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怜悯看向徐正伦。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本意也并不想让你痛苦这么久。”楚昊用带着些悲伤的语调打趣着说道。
“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咬舌自尽。
不过，这个选择我并不是特别推荐，因为你身上肉毒杆菌注射的量其实并不太多，只要及时被他人发现治疗，你还是有希望可以痊愈的。
是的，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娶一个爱你的妻子，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孩，然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最后，某个阳光温暖的下午，当你已经变得老迈的妻子，开始抱怨起你的动作迟缓手脚时常发冷，变得贪睡，这个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一边握着温暖你的双手，好让你舒服安稳地在躺椅上睡去。
那一刻，你忘掉了在这个网戒中心曾经发生的一切，心满意足地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另一个选择。”楚昊梦呓般，闭着眼描述着想象中那个美好的场面。
“你这个该下地狱的混蛋！”徐正伦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椅的末端，似乎想要将其捏碎。
不适地感觉已经开始蔓延，恶心，想要呕吐，刚刚楚昊提到的症状已经在徐正伦身上开始出现。
“选择是人类最为美好，最值得尊重的权力。”楚昊微笑着说道，“那么，晚安，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着，楚昊动身离开了储物室。
赵虎已经离死不远来了，没有再去料理的必要。
周玄紧随其后，走出储物室的大门。
“你刚刚找到的肉毒杆菌，只有50吧。”在楚昊的身边，周玄随口说道。
“你果然发现了呢。是的，能够在储物室找到那些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接着走出来的小六有些奇怪的说道，“你是要放过徐教官吗？这样的药量根本就不足以致死吧？”
“不不不，在刚刚你惩罚赵教官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自我暗示，觉得我想要杀死他的这个行为是绝对认真的。
在我的语言调动下，他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那种药物中毒的状态，实际上，50的药量根本就不会这么快的发作。
人体真是有趣的机器，即使用语言的诱导，并没有实际受到伤害，**也会诚实地表现出被火烧红的铁烫伤的状态。甚至连自我的死亡，也能够通过诱导来达成。
实际上，他已经陷入了催眠了呢，就这么下去，他有很大的可能会痛苦的死去，或者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过我也给他留下了一条生路，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也有不会在网戒中心堕落的可能，我就给予了他相同的，发现自己被催眠的可能。”楚昊坦然地说道。
“你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伙伴？”周玄重复了一遍赵虎曾经说过的评语。
“不，我只是在做我觉得正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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