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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魔尊别虐了,你家咸鱼跑路了 > 第四章 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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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早修真文《我欲长生》中,姚清欢作为一个退婚女配,也是个经典打脸对象。

    许是为了将女配的可笑写出新意,写出爽感,作者又给这个天之娇女加了个天雷滚滚的身世。

    目空一切的天之娇女竟是个夺走了旁人人生的假千金。

    是的,姚清欢和薛滟滟被替换了。

    薛滟滟记得书中,当年原身和姚清欢几乎同时出生,只是原身一出生就引发天地异象,而私生女姚清欢却在蓬门漏户,一出娘胎便瘦弱干瘪,气息奄奄。

    姚父心疼和真爱的私生女体弱,在善妒的嫡妻手下养不活,便作主,私下将两个孩子替换了,并且还亲手将薛滟滟的天灵根嫁接到姚清欢身体里,这样一来,便可将天地异象之名安在姚清欢头上。

    自此以后,姚清欢是高不可攀的金枝玉叶,而薛滟滟则是卑贱低劣的外室养的,并且,还一直被主母苏心柔视为眼中钉。

    来自大家族的苏心柔并不知道薛滟滟才是自己的亲女儿,她出生尊贵又强势,和姚父姚易销是没得感情的政治联姻,所以本能的,对丈夫的私生女没啥好感,平日里极尽苛待,连带着姚清欢也不把这个庶妹放在眼里,各种刁难。

    在苏心柔的要求下,薛滟滟甚至都禁止姓姚,仿佛想借此提醒姚易销,这个外室女将一直、永远是个外人。

    所以对现在的薛滟滟而言,江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姚家更是个虎窝,她两边都不会去。

    总之,有了这个设定,姚清欢这个退婚女配便更显得低贱、可笑、不自量了,合该踏上一万只脚。

    薛滟滟同为女配,还是低阶的炮灰女配,理所当然的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雌竞是愚蠢的,所以,她并没有对付姚清欢的打算,也无意为自己的真千金正名。

    她要做的,仅仅出于自保。

    劝服姚清欢支持她夺江家的家产,向老魔尽忠的同时放松他的警惕,而后通过向秦薄司报信来拖住老魔。

    之后麻溜跑路,猥琐发育,平生夙愿,谁也不得罪,谁也得罪不了她。

    薛滟滟神游之时,门外之人还在敲门,见她还不开门,显然有些恚怒。

    “开门!”门外之人又在催促。

    薛滟滟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门刚开,一道冷冽的风袭来,吹得薛滟滟睁不开眼,再定睛一瞧,才发现屋内多了个华服男子,身材修长,五官俊逸,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极其不善。

    薛滟滟记得这个人。

    这个人是刚才才和江寰宇他们一起离开的江玉清,江家二公子。

    当时江玉清在众人面前虽一句话没说,却欲言又止的,就让薛滟滟感到奇怪了,此时,他忽然反折过来,又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薛滟滟才反应过来什么。

    比起废物的江随泊,姚清欢早就与江家天之骄子的江玉清有染!

    他此番出来警告她便也不奇怪了。

    只是这样一来,薛滟滟劝服姚清欢帮自己夺取家产便上了难度。

    毕竟,假如她要和姚清欢图谋江家家产,被江家家产的顺位继承人江玉清知道了算怎么回事?

    鬼都知道利用情人得到家产,和利用讨厌的庶妹夺情人的家产,应该选哪个。

    因此,薛滟滟必须保证姚清欢不会维护江玉清及其背后利益。

    加上……薛滟滟眼珠子一转,她即刻想到,自己还必须找个借口出府报案……

    没错,就是你了,送上门的工具人!

    思及于此,薛滟滟挑拨之心渐起,她笑着对江玉清说:“江公子误会了,我不会留下,我今夜便会走。”

    江玉清吃惊之余又有些狐疑:“此话当真?”

    “当真!”薛滟滟乖顺道:“公子若不信,不如现在就送妾身离去?”

    “……”江玉清眯着眼审视着薛滟滟半晌,似乎在判断她真正的目的。

    薛滟滟抿着唇,仿佛受到极大的委屈:“江公子可是不信我?事急从权,倘若我不表露出做少夫人的意愿,反而一完成任务就遁去的话,便坐实了嫡姐杀害江家人的罪名了,为了姐姐的名声,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呀……”

    她说得楚楚可怜,又有理有据,实在无可挑剔。

    最重要的是,江玉清蓦然发现,这个此前很少注意到的姚家庶女真的很美。

    肌肤似雪,黛眉入髻,一双凤眸灵秀逼人,红唇潋滟,宛如桃花盛开,屋内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她身上,散漫的光影让她整个人都好看得不真实起来,就连影子也绰约动人。

    此前,他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可今天,江玉清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竟比姚清欢还高出一截。

    加之薛滟滟此前与众人谈话时并不露怯,反而举止优雅,游刃有余,也比他先前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出色,他静静的看着她时,心跳骤然加快,呼吸竟乱了几分。

    这真的是此前他偶然见着时,那个含胸驼背,畏畏缩缩的姚家庶女么?

    她和之前,很不一样。

    意识到这点的他不由得有些愣怔。

    良久,他斜眼道:“你竟有此心,清欢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既然如此……你现在就随我出府吧。”

    原本要将她连夜押走的江玉清此刻难得放软了态度,做出一副请的姿势。

    薛滟滟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依旧笑语吟吟。

    她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惊艳,所以,薛滟滟抬脚往外走去,路过江玉清身旁时,故作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轻声说道“所以……江公子是要护送我走么?”

    她靠得那样近,温顺的半阖着眼等待着他的触碰,那种任君采撷的香艳场景,怕是除了江随泊外,是个男人就招架不住。

    而她这般温香软玉靠近,江玉清只觉浑身热血涌动,脑海里只剩下了四个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一瞬间,江玉清仿佛忘记了姚清欢。

    “女人做了新妇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么?”

    他低头盯着薛滟滟的侧脸,喉结滑动了好几次,突然俯首凑近薛滟滟耳边,暧昧地说道:“其实也不急,我们可以先去旁的地方歇一歇。”

    他意有所指。

    薛滟滟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倒也正好遂了她的意:“我正好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一叙,未知公子可否赏脸?”

    这个地方就是秦家的产业,定远镖局了,秦薄司远在中洲,那里,能最快联系到他。

    但江玉清和薛滟滟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个地方。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下巴微扬,心中暗喜,“有何不可?”

    于是顺理成章的,江玉清带着薛滟滟出了府。

    彼时,暗夜的阴影里悄无声息的飘出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遥望着薛滟滟离去的方向,拿出传讯玉简开始传递信息进行报告,报告完毕,又隐没在暗影里,追随薛滟滟而去。

    与此同时,天罚深谷。

    江随泊收到消息微微皱眉。

    他正身处他“父亲”用性命搭建的最后一处防守要塞上。

    满地的残垣与尸体堆砌成山,他沉默的立在其间,红衣胜血,黑发如墨。

    脚边,还残喘着一只被捆住的幼麒麟。

    幼麒麟不时的抽搐几下,已是气息微弱至极,鳞片剥脱渗着血,耷拉的眼皮下,是一双黯淡无光的琥珀色兽瞳。

    眼前的山谷并不宁静,幼麒麟的叫唤似乎加剧了这种躁动。

    暗夜里,猛兽咆哮,震动山河,万木摇颤,乱叶簌簌坠落。

    群山万壑间,妖兽成群结队,争相呼嚎横行,参天古木与防守要塞纷纷被踏倒,兽潮如黑云卷来,向着隐月城潮涌而去,不肖两天,便能兵临城下。

    夜色冷沁,江随泊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手中把玩着新挖的幼麒麟晶核,一双眸子如冰击冷月。

    这场兽潮他步步筹谋,此刻,终将拉开帷幕,比预想中的要快一些,可是,他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畅意。

    最终,他将带血的麒麟晶核随手塞进芥子袋,凝视着百里外的隐月城,眼色微微闪了闪。

    ……

    秦家产业,定远镖局,楼外。

    修者大多辟谷亦无需睡眠,因此,即便是深夜,隐月城内依旧繁华,一派歌舞升平。

    因此,镖局此时也是营业的,大堂内灯火通明,镖人们人来人往。

    薛滟滟忍着恶心,和江玉清拉拉扯扯的终于来到了定远镖局。

    而此处,明显不是江玉清的目的地,他揽着薛滟滟的手稍稍使力,准备将其带到镖局旁的客栈时,薛滟滟却如蛇一般从他手中滑脱,而后径直奔向定远镖局大堂内。

    江玉清正疑惑,还没来得及问询,下一秒,只见薛滟滟躲在一壮硕镖娘身后,大声哭诉江玉清的罪行!

    “镖师姐姐救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硕大的灵石塞进镖娘手中,镖娘眉头一挑,当即上道的对江玉清开始义愤填膺,她双手叉腰大声呵斥,引来街上人群围观。

    见人多了,薛滟滟立马哭得梨花带雨:“我乃江家新妇,新婚之夜,我夫君刚死,他的弟弟,就是你们眼前这个人,竟把我拐出来,要,要……”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留足了悬念,引人遐想,她这不说比说了还恐怖!

    很快人群开始指指点点,风言风语:

    “没想到江二公子居然是这种人啊!”

    “啧啧啧,大哥新过门的妻子都要抢,这是多猴急啊!”

    “早就听说江家对前任家主之子各种打压,没想到亲眼见证比传闻更恐怖!”

    “江家前任家主是不是为了咱隐月城死在二十年前的兽潮中?

    现在他的遗孤居然连老婆都护不住了?”

    ……

    尖锐的指责与嘲笑挥之不去,犹如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江玉清在的熙熙攘攘中捏紧了拳头,他向来前呼后拥,尊贵高傲,何曾遇到过这种场面?

    即便,这种语言嘲讽还不如他们对待江随泊的十分之一。

    江玉清已然受不了了。

    “你竟敢戏弄我?!”江玉清情绪激动,立马铁青了脸,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女人说翻脸就翻脸,他的眼中一片血红,怒道:“胡说八道,找死!”

    说着,便一掌向薛滟滟拍去

    掌风凌厉,带着猛烈的罡风,转瞬间即至薛滟滟眼前。

    薛滟滟吓得尖叫一声,抱住镖娘的腰,“救命啊!”

    镖娘哪里会让这个胆大包天的贼人伤到薛滟滟?当即伸出手挡住了江玉清,怒斥道:“敢在定远镖局前伤人,你好大的胆子!”

    “她撒谎!”江玉清大吼道。“再者,这个女人为江家新妇,便是江家的家务事,哪里轮得到你个外人插手?”

    “不,她不是外人。”薛滟滟道。

    薛滟滟仰着脑袋,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神色倔强且认真,她对镖娘说:“镖师姐姐,我要投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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