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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有别的衡量。
“陈总，我播了两个月，对某鱼也有感情了，让我换平台，可能我自己也不适应，不过我一月底要面临考试月，直播压力还是比较大的，要不等二月中旬再谈合同？”
李扬说完之后，陈杰那边心里一慌。
妈的，这家伙怎么这么难搞啊。
上次签合同，一个电话差点把他给搞黄了，现在又来考试？
这摆明了是李扬的借口。
可实际情况就是，李扬对期末考比较重视。
他这个人向来待人真诚。
陈杰说道：“李扬，每个月四十個小时，其实影响不大的，你可以更改一下直播时间，避开考试阶段，平均下来也就是每天一个多小时。”
“是这样说没错，但会打断我的复习节奏，京大这边考试难度大。”
陈杰：“……”
反正他不是京大毕业的，李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马上说道：“要不这样，你先听听我们的报价，然后再做决定？”
“好，您说。”
“是这样的，我们总共给你准备了三份合约，都是三个月期限，分别是一千万签约费跟五五分成，九百万签约费跟七三分成，八百五十万签约费跟八二分成。这三份合约当中，都包括每个月两百万的礼物打赏，算是我们的诚意。”
李扬听完之后，感觉有些诧异。
直播两个月，打赏确实不少。
除了第一天打赏了上百万之外，后续直播打赏在十五万上下。
每个月直播八天，分成之后，他每个月到手也就六十万上下。
当然，主要是他没怎么圈钱，穷粉丝有几个钱啊，留着给他们当舔狗金就行，用不着花自己身上。
这份合约，有点太大了。
如果选八二分成，相当于签约费是一千三百多万。
这才三个月啊，如果按照一年来算，即便稍微低点，一年签约费也不会少于四千万。
当前没有任何主播能达到这个水平，一千五百万一年都是极限了，明星代言都没几个能过四千万的。
过两年那位红极一时的电竞大小姐，也不过三年一个亿的合同，其中大部分都要折算成礼物打赏。
“陈总，你们的诚意真的太足了，让我无话可说。这样折算下来，我一个月的签约费都快五百万了。”
陈杰说道：“这都是你应得的，毕竟全网找不到第二个热度比你高的主播了。”
李扬：“可以，我答应！我选择第三份合同，不过还是老规矩。”
“放心放心，肯定是一次性把钱转过去。并且八二分成的比例，我们直接给你提前适用，怎么样？”
“好。”
李扬没理由拒绝，送钱给自己，凭什么不要？
合法合规。
只不过这件事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好像是某鱼主动要让自己选择八二分成的比例一样，甚至为此专门添加了一个合约，让自己发现高分成比例的性价比。
五五分的相当于一千三百万签约费，七三分的相当于一千三百二十万的签约费，八二分的相当于一千三百三十万的签约费。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李扬每个月打赏一百多万，按照分成比例，平均每个月还能多拿几十万。
周六上午李扬跟陈杰见面了，合同几乎没什么修改，条款也都差不多，只是追加了一大堆法律相关的条款，违约赔偿金额度也提升了不少。
用陈杰的话来说，这是新合同的模版，所有主播都是一样。
条款本身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李扬想到了陈杰臭名昭著的一些行为。
也就那样吧，只要自己不违法，就不算有事。
拿钱跟约束，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钱到账，他立马就可以联系券商继续配资了。
当天下午，合同生效，他就开启了直播。
风平浪静。
不过周日的时候，突然网站一个神豪来到了他的直播间，上来就说了一句：“世界冠军，交个朋友？”
说完，就开始了打赏，五百块一个的火箭，硬是从他开播到下播，没有停过。
足足两万个火箭。
一千万打赏，按照比例，李扬可以拿到八百万。
下播之后，陈杰就找到了他。
“李扬，你这次要发财了，之前YY一个神豪团准备入驻我们某鱼，找我们拿了一个亿的合约鱼翅，说是想要跟伱做个朋友，我把你微信号给他们了，你可千万要帮我们留住这些神豪啊。”
李扬皱着眉头，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特么是八百万啊。
加了一个叫做青龙的微信好友，上来就喊哥，对今天的礼物表示感谢。
随后，那位青龙哥就把他拉到了一个微信群里。
群里也就十来个人。
刚进去，里面就热闹了起来，纷纷主动找李扬说话，然后群里的红包就没停过。
李扬点红包的手都酸了，恰好这个时候和乐伟跟陈维兴回来了，直接把手机交给陈维兴，让他继续帮自己点红包。
妈的，十几个人一块发，他一个人点不过来。
和乐伟看见之后问道：“卧槽，这特么是什么群？带我进去。”
李扬说道：“是神豪群，老子今天直接被人打赏了一千万，怎么样？”
和乐伟：“……”
他来到李扬电脑面前，看了一下他的后台数据。
看完之后就骂了起来：“老板糊涂啊！靠，又特么资助你去勾搭别的小姑娘！”
李扬笑着说道：“不过我感觉这笔钱来的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神豪又特么不是傻子，凭啥给我一千万？要是有公司想要签我，给我打赏几百万或者上千万还情有可原，我特么一点消息没收到，上来就给我砸了一千万，天底下真有这种人？”
和乐伟认真的说道：“有，但应该不多，更不会给你砸。”
“所以啊，我就先收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对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手机就留给你，不管说什么，只管收红包，一个字都别回，等我明天回来再说。”
和乐伟：“？？？，今天周日，你出去干啥？”
“开房！”
“谁？肯定不是姜半夏，是宋愉？难道是宋小礼？日！”
李扬拿着白晴送的手机离开了，毕竟白晴那边还在等自己呢。
当然，得带着换洗衣服，妈的，又好几天没洗澡了。
这狗比宿舍，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白晴这边。
刚开门，就看见白晴探着脑袋，古灵精怪喊了一句：“老公来啦！”
然后，就扑了上来，给李扬一个拥抱。
“我都八天没洗澡了，你还真下得了口啊？”
“嘿嘿，老公哪儿都是香的。”
“谁说的，也有腥的。”
“是吗是吗？我尝尝，我最喜欢吃腥了……”
“我先去洗个澡，然后一块出去吃饭？你也换一身衣服。”
“好的好的。”
两人很快就各自忙自己的事了，李扬狠狠把自己身上搓了一遍，一个澡足足洗了半个小时。
只是他洗完刚刚出来，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性感荡领吊带睡裙，整个衣服纤薄光滑，缎面高级感十足，整个后背直接镂空，全靠两根带子支撑。
说严格点是睡裙，说直白点就跟个围裙一样。
要不是白晴身材足够饱满，都挂不住肩带。
白晴笑嘻嘻的看着李扬，说道：“老公，先吃我！”
李扬伸手搂住白晴，入手就是柔软的感觉。
“啪……”
李扬轻轻拍了一下，白晴整个人嘤咛一声。
“嘤嘤嘤，刚买的衣服，老公喜欢吧？”
“喜欢啊，不过现在……先吃饭。”
白晴伸出手，微微往下拉了一下自己的肩带，“难道老公吃我还吃不饱吗？”
“靠！”
下一秒，李扬直接抱着白晴去了卧室的床上。
“嘻嘻嘻，要给老公喽。”
……
十几分钟后，李扬看着自己后背的抓痕，无奈说道：“你属猫的啊？”
“唔……疼嘛……”
“之前不是挺浪的吗？这点疼都受不了了？”
“可以可以可以，我保证这次不抓老公了。”
“先吃饭，吃完饭了再说。”
“哦哦哦，好的好的，老公不准生气哈。”
……
严格来说，是李扬错判了。
他被白晴表现出来的情绪给欺骗了，觉得氛围已经到了。
实际上，白晴就是单纯的浪，距离荡还差了一大截。
应对这种局面，就要委婉一点，慢慢引导她的情绪。
不过现在不行，真饿了。
十几分钟后，两人出门，吃了顿火锅。
回来之后已经十点半了，不过刚刚好。
简单洗漱了之后，两人就躺在床上，当白晴把脑袋凑过来的时候，他顺势低头就亲了下去。
烈火要刚，小火则要柔。
谈过恋爱的都知道，粗中有细是多么重要。
李扬甚至觉得，白晴大概率只是听说过，甚至连相关影片都没怎么看过。
薛凝不一样，私底下肯定看过不少。
……
白晴很狼狈，死死搂着李扬。
李扬说道：“平日不是装的很会吗？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呀？”
“我也没想到老公懂这么多啊，还想跟老公慢慢探索呢……”
她浑身有些痉挛，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个李扬，简直就是个老手。
自己完全没有防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攻破了防线。
她被别的转移了注意力。
李扬拉了拉被子，直接把两人裹在了一块。
慢慢的白晴平静了下去，直到沉睡。
对李扬来说，并不算什么很好的体验，除了白晴身材真的惬意舒适之外，别的更像是在做教学。
教学肯定是不能只顾自己，毕竟自己会。
放在课堂上，就是老师的一句话：“这道题简单，不用讲了。”
……
早上醒来，是被人蹭醒的，李扬看见白晴偎依在自己身边，用手在抓自己的下巴。
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看见了白晴那带着笑意的眼睛。
“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我等下还要去上课。”
白晴搂紧他，“不要不要，就想把老公留在这！”
“距离也不是很远，我回去上完课了再来找你。”
这个时候，白晴情绪还是很敏感的，李扬肯定要过来。
什么都不做，陪着她吃吃饭，聊聊天就行。
免得在她心里变成了提起裤子不认账的家伙，那么下一次还会跟这一次一样艰难。
本质上这玩意跟炒股也差不多，都是各种心理博弈。
不图你东西，图的就是个陪伴。
那种图钱的无所谓，人家会自适应，太过于关心，人家自己还不乐意呢，耽误人家挣钱。
“不要不要！”
白晴低着头说道。
等李扬托起她的脑袋时，发现她眼眶都湿润了。
委屈巴巴的样子。
“行行行，那我不走了，中午自己买菜，我做饭给你吃怎么样？”
李扬这话一出，白晴顿时双眼明亮起来：“老公还会做饭呢？我就什么都不会。”
“那我有空就来给你做饭吃，到时候我提前给你准备一些清单，你去附近超市买好。”
“嗯嗯嗯，好的。”
很快，两人就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
然后白晴就去了沙发上，支起平板，开始看剧。
李扬则是去门口买了点早餐，随后又买了些食材调料。
他看过，厨房确实没有动过的迹象。
吃早饭的时候，白晴甚至都懒得动手的，嘴巴一张，就让李扬喂。
“人家今天虚弱的很，都抬不起手来呢，老公可怜可怜……”
等小笼包塞到嘴里，她立马就露出满足的笑容。
吃过饭后，李扬去厨房收拾，白晴专门搬了个椅子坐在厨房门口。
“老公，县政那边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了，说是线索追踪还没追踪到那些人身上，已经断了。”
“没了？”
“还有，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并且收到了几条有用的线索，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确定是不是真的。”
“一点都没查到？”
“没有。不过没关系啊，他们也尽力了，其实我不是特别恨他们。”
白晴当然恨，只不过她怕没有证据，李扬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之前是为了绿水集团进行妥协，现在不需要妥协了，她比谁都想把这件事彻底查清楚，给自己家里人一个交待。
李扬一边刷锅一边说道：“你不要有压力，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做就行了。他们要是做不到，我就拖他们下水。”
“不行，我可不想让你冒险，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那你就去牢里给我送饭，你该不会想要趁机改嫁吧？你要是敢那样做，等我出来……”
“嘿嘿，就改嫁！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我有预感，我已经要怀孕了。”
李扬：“……”
怀孕个屁！
昨晚压根就没到他的点，所以什么都没有。
当然，也可能会存在那么一丢丢可能，可能性很低就是了。
李扬肯定要继续施压，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些人手里的股份。
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输在白晴身上，那他认了。
不管是县政还是别人，他都不信，拿在自己手里的权力才最靠谱。
白晴今天活力不足，毕竟有些事是难免的。
李扬一整天翘课陪在这边，从中午饭做到了晚饭。
周二，他起了个大早，给白晴买了早饭之后，就离开了。
他甚至都来不及回宿舍，让和乐伟带上了手机跟课本。
和乐伟在最后一排，把手机交给了李扬，说道：“整整领了二十多万的红包，最后直接把你这个微信给弄出风险了，那群人真舍得下血本啊。”
“怎么说？”
“绝壁有问题！土豪也不是这样搞的。估计他们把你当成小瘪三了，觉得上千万已经把你砸晕，后续在补饵呢……”
和乐伟只能说，那群家伙太小看李扬了。
别说区区一千万，就算十个亿，这家伙也不放在眼里。
“嗯，就是不清楚这群人想要做什么。”
和乐伟说道：“有可能是想要跟你达成返利合作，毕竟你的分成比例高，他们给你刷一个亿，要求你返给他们五千万六千万的样子。”
李扬也想过这个可能，其实这不算什么。
他最怕的是打赏给自己的钱来路不正。
当前那些玩法还不流行，但过些年就会覆盖全行业了。
比如他写过，行业就有作者会给读者打赏盟主进行返现，那些黑钱专门盯着那些作者，打赏几万块，要求作者返现一半，随后……那笔黑钱就会被追溯，作者毛都拿不到，还会亏掉一笔钱。
直播行业更是洗黑钱的重灾区。
要是那群家伙让自己洗黑钱，他立马报警。
陈杰在里面肯定也扮演了角色。
这狗东西，怪不得后来能想出那么烂的招数，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某鱼绝对是有潜力的，就里面那些主播，一个个放在十年后都乱杀。
看看十年后斗音的直播，内容跟现在没法比。
不过他想不明白，陈杰没事搞自己干什么？
自己带来的直接经济价值虽然没有特别高，可至少对某鱼后续融资有不小的帮助。
比如半个月前某鱼融资三千万美元，上辈子某鱼这一轮仅仅融资了两千万美元。
“等等再说，真要有情况，你帮我报警。”
“好，放心，我上面有人。”
李扬：“……”
有个屁人，咱又不违法乱纪。
想到违法乱纪，他就明白为什么这次合约里面会多增加一堆法律条文了。
陈杰这狗东西，是想要两边通吃啊。
也就这点出息了！
某鱼绝对是风口上的猪，只不过老板是个傻逼，不然哪还有字节什么事啊。
……
不知不觉，时间就进入了十二月底。
距离元旦，只剩下两天。
李扬开启了周六的直播。
上周他被豪掷一千万打赏，轰动了直播圈，然而这一切才仅仅是开始。
今天他刚开播，礼物再次如同雨点一般打来，从直播开始到结束，后台再次增加了一千多万的打赏。
他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到现在，那个神豪群里，还没要求他做什么，几乎可以肯定，这笔资金绝对是黑钱。
李扬想过第一时间报警，让人调查这件事。
不过……觉得这样报警了，只会打草惊蛇，没什么意思。
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要搞他，但他不能认搞啊。
人家出来卖的还收点钱呢，自己不能光挨打不喝点汤啊。
白送上门的钱，哪怕将来要退，自己也能狠狠利用一把。
正好缺钱用。
只是这笔钱用起来不容易，一个不小心会惹火上身。
几千万放在卡里不动，还得报税，想想又特么委屈。
李扬直接给宋愉发了个信息：“你家有没有和乐伟家厉害？”
宋愉：“？？？”
“我这边遇到了点事，想找官面的人给个背书，有没有认识什么派出所的……”
宋愉：“问题大不大？”
“就是问题不小，有人想找我洗黑钱，但是我不干。但我现在又不想报警，免得打草惊蛇，我想多搞点他们的证据，然后一锅端了。你也知道，过程难免会敷衍几句，我就怕担罪名，想提前找人背书。”
宋愉：“和乐伟家不行，他家不管这种事。”
“靠，那狗东西还跟我说什么上面有人。”
宋愉：“呃……他家那些人，不过不适合管这种事……你是不是没想过去找相奴？”
“明白明白。”
李扬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就给相奴发了个信息。
“小未婚妻，你未婚夫遇到难处了，有空帮个忙不？”
相奴的回复简单干脆：“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带你去看看？他对男人那点事比较精通，京城不少人都是在那边看好的。”
“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吧？”
“滚啊！快说，到底什么事，我家里长辈在，不能一直拿着手机。”
星期天，相奴因为一些事，回家了。
李扬：“听说你家上面有人？”
“哟，你这是犯了什么事了？又去强抢民女了？”
“不是，有人让我洗黑钱，不过我没答应，但是……我又想借他们的钱炒股，又怕担责任……”
“你等我一下。”
……
大概五分钟后，相奴直接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有多少钱？”
“后续有多少不知道，不过现在是一天给我打赏一千万。”
“咳咳，炒股赚的钱，咱俩对半分，别的交给我来安排。”
“靠，合着你一句话就要走一半利润啊？”
“嗯，谁让我上头有人呢，干不干？”
李扬沉默了一会，“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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