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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逍遥小彪婿 > 女婿有点彪 第37章 八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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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一些学子找不到客栈,堵在楼梯口,问余天策能不能合租,他们进屋打地铺。

    余天策带着娘子,也不好答应。

    与后世一样,越临近考试的时候就越紧张,从早到晚看书,背题,答卷,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了。

    但也怪不得别人,这是自己选择的路。

    但是不知道姜楠、王闵和江户去哪里住了,若是看见,肯定要戳他们的伤口两下,邀请他们在悦来客栈吃一顿。

    夜夜挑灯苦读,有时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几天的时间,余天策黑眼圈就非常重了。

    为了一遍通过院试,他也学着古人头悬梁锥刺骨,倒是没有自残,买了几根苦瓜,困的时候舔上一舔。

    一定要金榜题名,一定要打沈康八个姐夫的脸!

    吃了几天苦,最后一夜,早早便睡下了。

    可能是压力太大的缘故,那许久没出现的地牢,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还是一样的油灯,一样的热茶,一样被他锁在牢房中的鲁班,一样的咆哮声,一样恶狠狠的眼神。

    “我帮了你,你把我锁在这里?”

    “不锁着你,难道要你掌控我的意识?”

    任由鲁班摇晃着牢门,朗声怒骂,余天策就是不回话,转头向地牢门口走去,顺着门缝看了一眼外面。

    外面的世界,白雪皑皑。

    几只乌鸦顺着天际飞来。

    几间屋子,飘着缕缕炊烟。

    但是,依旧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谈话的声音。

    余天策走回地牢深处,坐在狱卒的椅子上,手中钥匙放在桌边,揉着太阳穴,慢慢的闭上了眼。

    幻境,这里是幻觉……

    长安的二月,冰雪刚刚消融。

    天没亮,余天策便爬起了床。

    为了抵抗寒冷,吃了八个大包子,又吃了半只烧鹅,还喝了好几碗米粥。

    走在长安街头,每迈出一步,肚子都胀得慌。

    可这也没有办法,院试不能带食物,还不让穿棉的衣服,怕学子们夹杂纸条抄袭。

    四更天,贡院外便堵满了人。

    有年轻的孩子,有四五十岁的男人,有大腹便便的壮汉,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

    所有考生的面容严肃,拿着书,最后关头也要看上几眼。

    紧张是肯定的。

    只要过了这关,就能成为秀才,就能进入“仕”的阶层了。

    对于有钱人来讲,怎么活都是一辈子,可对于穷人来讲,这是决定命运的一场硬仗。

    长安的贡院,能收纳六百五十人

    只是对比上次,搜检得更加严格了,核对考引的时候,只要长相有一些不符合,衙役都要仔细询问。

    例如,考引上写着“体瘦”,过个大年吃胖了的话,那都会反复审查,重新排队。

    检查完考引,检查书箱。

    书箱中只能带笔墨、草纸,其余,任何都不允许携带。

    进入贡院的门,还有几道检查。

    搜身的时候,更是被衙役全身上下摸了一遍。

    余天策穿了八件单衣,要一件一件脱下,屁股也要扒开看一眼。

    第二道搜身,是考官亲自搜。

    刚穿好的衣服要脱掉,一件一件的抖。

    这个搜身的官他不认识,也没有搭话。

    穿衣服时,考官拿着考引,捏了捏余天策的胳膊。

    “你这肉非常结实,考引写的是虚弱……”

    余天策撩开胸口,连忙解释道:“大人,考引上还写胸怀大痣,就在这里,不会出错的。”

    “别没大没小的!”

    那官吏将考引扔了回来:“进去等着吧。”

    “知道了,大人!”

    搜检这一幕,不由得让他联想到一段戏,就是前阵在长安看的《梁祝》。

    这么严格,女子怎么科举?

    莫非,祝英台是雌雄同体?

    余天策进入考棚,放下桌面没多久,官吏就开始发笔墨纸砚了。

    不多时,铜锣声响起。

    紧接着,乌油大门的吱嘎吱嘎的关上了。

    发卷!

    长安的二月,大鼻涕都冻出泡了。

    为了避免鼻涕掉在卷上,余天策撕了两条演草纸,塞进了鼻子里,又重新拿起了笔。

    第一场,考的是时文。

    所谓时文,也就是书生的梦魇——八股。

    由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组成。

    题目,一律出自四书五经中的原文。

    难点是,句子的长短,字的繁简,声调高低等都要相对成文,还要以孔孟的语气书写,最后,字数也有限制。

    总之,给余天策的感觉就一个字。

    操!

    而这个题目,更不当人。

    “修其身”……

    四书中的《大学》里,有很多关于“修其身”的句子。

    这难度,可不低。

    不过还好,县令曾钰给他的小录,其中一张卷子出过类似的题,名为“齐其家”。

    曾钰也押中过这道题,当时,余天策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时文,曾钰也给出了批注和建议。

    人情世故嘛,自古有之。

    既然得到了指点,回去时,要给曾钰捎一些长安的特产了。

    这时候的文章,没有标点符号。

    一般断句的问题时常有争议,所以,有很多断章取义的位置。

    秀才批注,会凭着自己的理解,选择在哪个点停顿。

    若是换了举人批注,可能又有同一种看法,标点也会出现在另一个位置。

    所以,叙述方式是很重要的,“知、乎、者、也”不要乱加,以免考官理解有误,耽误了成绩。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

    解了题,就该答题了。

    余天策拿起铅笔,先在草纸上写了一遍,反复修改之后,自觉满意,这才拿起毛笔,一字一字誊抄在了卷子上。

    “君子修其身,齐其家,治其国,平四方天下,其身不修,家岂合乎……”

    ……

    几篇时文写完,已经到晚上了。

    余天策又检查了两遍,见没有什么问题,便摇响了铃铛。

    严谨的封卷,两位考官确认之后,由衙役将余天策带出了考场。

    考场外,依旧是人山人海。

    有堆在一起对答案的,有苦苦等待父母的,还有蹲在墙角自责的……

    谁知,刚找到沈静,身后,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呦呵,那不是余彪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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