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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有姑娘给他送东西。
虽然喂灵鱼已有半年，但从未吃过灵鱼。
他完全不敢吃，一是杂役弟子不能私自偷吃灵鱼，一旦发现，会被赶出逍遥宗；二是他喜欢吃鱼料，尤其是草莓味的鱼料。
突然想到什么，或许吃灵鱼也能增加自由属性点。
孟涂想到这里，杀鱼，准备姜葱蒜，小米辣，开火。
一条做清蒸，另一条做红烧。
半个时辰左右，香味飘出来，孟涂取出一坛酒，大口吃肉，同时注意眼前的文字。
结果自由属性点没有增加。
孟涂皱眉，摸着下巴，道：“仔细想想，增加自由属性点不可能只靠吃鱼料，或许是鱼料中有某种成分恰好可以提供自由属性点。”
想到这里，孟涂恍然大悟，忍不住拍大腿。
取出通讯玉牌叮霍惑，问他鱼料的构造成分。
霍惑秒回自己信息，提到很多材料，其中提到网文中常见的灵渣。
灵渣是制作灵石过程中产生的渣滓。
“难道自由属性点的获取跟灵石有关？”孟涂做出大胆的猜测，“一定是这样，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一直吃鱼料。”
他穿越到修真界，作为主角，目标很明确。
——修仙、问道、求长生、顺便收藏耳朵，胸什么的。
可不是来搞笑的。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灵石，就能变得无敌强。
但灵石对一个杂役弟子来说，就像是穷小子对别墅的幻想，根本不可能。
当然，仅仅是猜测。
为了印证猜测，得搞到一颗灵石试试，但问题是怎么才能搞到？
孟涂望着通讯玉牌上的好友列表，一个是霍惑，另一个是姬昊。
孟涂犹豫再三，还是厚着脸皮给霍惑发了一条信息：
“霍师兄，能借一颗灵石吗？”
霍惑秒回：
“我是外门弟子，一个月才三颗灵石，一条灵鱼，根本不够用，我现在很缺资源，特别是灵石，非常缺，你不是牧半烟的私生子吗，你问她给。”
“？？？”孟涂满脸黑线，“谁告诉你我是她的私生子？”
“难道不是吗？”
“不是。”
“那你是她亲戚？”
“不是。”
霍惑：“……”
孟涂觉得霍惑对自己有什么误解，随即编辑“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没想到发不出去。
【对方已不是你好友】
得。
拉黑了。
这时候，孟涂才明白霍惑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原因是误会自己和大胸长老的是私生子，知道不是，果断拉黑，为何如此现实。
他的好友列表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霍惑，一个是姬昊。
霍惑现在没了。
只剩下姬昊。
但姬昊的头像是灰色状态，估计在冲击炼气八层，给他发信息也看不到。
正在想该如何搞到灵石时，一道人影匆匆降临，怒气冲天：
“孟涂，给老子滚出来，看我不弄死你。”
“这不是……霍惑吗？”孟涂望着他，不明所以，“为何你如此暴躁？”
“你大爷的，这半年，我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在线，吃不好，睡不好，活得跟只狗似的，比牛还累，生怕错过你的任何一条消息，引起你的不满，结果你说你不是她的私生子，跟她也没有亲戚关系。”
他咆哮如雷。
“然后呢？”孟涂觉得他破防了。
“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一百颗灵石，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霍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你自己误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杂役弟子哪来的灵石，还是一百颗，你怎么不直接去抢？”
霍惑扫向孟涂的餐桌，满脸震惊：
“你吃灵鱼了，一条红烧，一条清蒸，我作为外门弟子，一个月才能享用一条灵鱼，你区区一个杂役弟子，竟敢私自偷吃灵鱼，还是两条。”
“这是耳朵姑娘给我的，不算私自偷吃。”
“谁？”
“水灵根，她作为真传弟子，一个月有十条灵鱼，给我两条尝尝鲜。”
听到这，霍惑的心态几乎爆炸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跟真传弟子有交集，你绝对是私自偷吃灵鱼，这样吧，你私自给我十条灵鱼，我不揭发你。”
孟涂翻翻白眼：“……”
想得真美。
他养的灵鱼都有记载，每人领取多少都有明确记录，但凡数量对不上，上面的人查出，他就得完蛋。
“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
霍惑亲自去将灵鱼装进袋子。
“你再这样一意孤行，我只能上报宗门。”孟涂撇撇嘴。
霍惑拎着灵鱼，猛然冲过来，伸手掐着孟涂的脖子，将他按在墙壁上，冷冷道：
“要是你敢说出去，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搞不明白，我们相处了半年，挺愉快的啊，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大胸长老的私生子，不是她亲戚，你就这样掐着我的脖子？”
“这原因还不够吗？”
这半年，在孟涂面前，他跟孙子似的。
得知真相，他觉得他被耍了。
霍惑用力一掐孟涂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道：
“我告诉你，今日只是开始，日后有你好受，我会好好折磨你。”
“咳咳咳……”孟涂被掐得不断咳嗽，“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吧。”
孟涂心神一动，及腰的长发无风自动，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瞬间爆发，朝霍惑的脖子刺去。
霍惑完全没想到孟涂会陡然出手，因为对方都没有踏足炼气境。
然后感觉脖子像被什么东西插进去。
他颤抖着手去摸。
竟是头发。
孟涂的头发如利剑，插在他的脖子上，狠狠旋转。
霍惑的手不断颤抖，因为上面全是血。
“你的头发……怎么可能……”
他断断续续说着话。
没说完，缓缓倒在地上，眼球突出，像一条死鱼，死不瞑目。
孟涂怕他没死，进去拿出一把柴刀。
又补了几刀。
确认他百分百死掉。
随后摸一遍他全身，检查是否有好东西。
最终发现他身上有一颗灵石和几把匕首，武器不要，将灵石收起，随后将他埋在湖泊不远处的土里面。
完事，跑回竹屋。
让带血的头发自行清洗，完事后，冲洗溅在地面上的血液。
然后继续吃没吃完的灵鱼。
吃完，将盘子洗好，将一颗灵石取出来，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杀人这件事对他没有一丝一毫影响。
“我是自卫，他死怪不得我。”
孟涂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缓了缓，将灵石放进嘴巴里面，嚼了嚼。
灵石竟是草莓味。
同时，紧紧盯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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