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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是的,和前男友有个孩子 > 第22章 我要跟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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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言卿见周清念把衣服丢在垃圾桶,大步跳过矮桌,把衣服从垃圾桶里捞出来,气冲冲地喊,“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分青红皂白曲解我意思?什么金丝雀,什么私人所有物?小说是不是看多了?你这样评价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孟言卿心里委屈,他不过心疼她,反而落的这般数落。

    周清念嘴角抽动几分,小脸气得通红,清明冷静地回应他,“对,我就是没良心,那分手好了,反正我也配不上你,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赚的钱还没孟大少爷一顿饭钱多,想买个像样的礼物还要办信用卡分期付款,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长痛不如短痛。”

    “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

    “周清念,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跟你分手。”

    周清念气急败坏地跑回卧室,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孟言卿闯进来强行夺走她的行李箱,周清念踢他一脚,“把行李箱还给我。”

    “闹够没有?”

    周清念被孟言卿一吼,身子被吓得轻颤,愣在原地,眼底掠过几丝恐惧,孟言卿上前紧紧搂住她,“宝贝别怕,我没有吼你,我,我,我不同意分手,你不能走。”

    周清念泪如泉涌,拳脚并用挣脱他的禁锢,可他越收越紧,直至她动弹不得。

    “宝贝,我错了行不行,宝贝给我买的风衣我很喜欢,宝贝很优秀,工作能力也很棒,宝贝才不是我的金丝雀,更不是私人所有物,你是你自己,是我孟言卿放在心尖上的小宝贝。”

    “你放开我~”

    “我不放。”

    周清念一口咬在孟言卿胸口,趁他吃痛将他推开,泪光闪闪地指着他,泣不成声,“我,我,现在不,不想看见你。”

    孟言卿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孟言卿不敢逼得太紧,顺着她心意安抚,“好,宝贝乖,宝贝不哭,我出去,我出去。”

    他前脚踏出卧室门,后脚卧室门便咣当一声反锁上。

    他倚在房门上听着呜咽哭声清晰传入耳中,心脏被揪得生疼,他是不是太敏感了,当年父亲穷小子一个,就是从办信用卡开始,欲望越来越强烈,后续发展为借高利贷,赌博酗酒,喝醉了就动手打骂。

    母亲从娘家拿钱替父亲还了债,但原本幸福的家庭也就此散了。

    而他的宝贝只是想给他买件衣服当礼物,又没有做其他用途,是不是他的反应过于激烈,把他宝贝吓到了。

    他双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闷在阳台抽了根烟,看着烟雾缭绕弥散在橘色灯光中,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把烟捻灭扔进垃圾桶,重新回到主卧门前徘徊,听哭声渐止,悬着的心才缓缓落地。

    夜深人静时他偷偷拿钥匙打开主卧门,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而他的枕头孤零零躺在地上。

    轻轻走到床边亲亲她未干的泪珠,又蹑手蹑脚到衣帽间把她行李箱里塞的衣服重新挂回衣柜里。

    第二天一早,周清念下意识摸了摸床边位置,缓缓睁开朦胧睡眼,孟言卿没睡在主卧,可是自己怀里怎么抱着他的枕头?

    她好像习惯了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不自觉会向沾染着他气息的东西靠拢,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脑袋晕乎乎的,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起身去洗漱。

    许是孟言卿听到了卧室有动静,敲敲房门:“宝贝醒了是吗?我买了宝贝最爱吃的豆浆油条和小菜,出来吃一点好不好?”

    “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早上出来吃一点好不好?”

    “咣当”一声,像是跌倒的声音,孟言卿不放心地推开门,寻着声儿跑进主卧卫生间,只见周清念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孟言卿看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匆忙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怎么了宝贝?是不是低血糖?”

    周清念靠在床上缓了缓,对上他关切的目光,直接撇过头不看他。

    孟言卿早已褪去棱角与严肃,眉宇温柔,声线低沉磁性。“宝贝如果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但是能不能别怄气不吃饭?低血糖这事可大可小,必须要重视起来。”

    他转身去外面端来早餐,轻声问道:“宝贝要自己吃还是要老公喂?”

    周清念毫不客气道:“要你出去~”

    “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孟言卿沉着一张脸严肃地说话,周清念委屈的心再次蠢蠢欲动,“我自己的身体,跟你无关。”

    说罢窝进被子里,完全没有吃早饭的意思。

    孟言卿站定在床头,舌尖抵在口腔驱散满腔怒气,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双手掐住她软腰,周清念挣脱不得,小手挥腾着一把呼在眼前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啪”的一声回荡在房间里,孟言卿的右脸渐渐浮起两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周清念吓得当即把手缩了回来,呆滞的目光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咬咬唇瓣,抽回对视的目光,紧张地抠着被角。

    孟言卿始料未及,上次被打,还是小时候父亲喝醉酒打他那次,当时被父亲扇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周清念的力度自然很轻,可是内心依旧翻起痛苦记忆的波澜。

    房间里静得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回音,周清念余光瞄了一眼,他木然坐在床边,脸上毫无表情可言,仿佛一条冻僵的毒蛇,所有翻江倒海的情绪被他禁锢于心。

    周清念咬紧唇瓣,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孟言卿,他的冷漠、严肃、霸道、专制、喜爱、欢愉她都了解,唯独这种不动声色的木然让她陡然升起猜不透的陌生感。

    眼前的孟言卿,她似乎从不曾了解他,那些喜怒哀乐都浮于表面,而她从未抵达过他巨浪滔天的内心深处。

    她红着眼眶,几次欲要握他的手,撒娇道歉说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她恐惧忐忑,不敢开口。

    过了良久,孟言卿起身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声音轻淡,“一会儿把早餐吃了。”

    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出卧室,留予周清念孤落又无法靠近的背影。

    他消失在卧室门外,周清念的眼泪无声滑落,两人明明在同一个房子里,却隔着需要翻山越岭的距离。

    周清念端起杯子,大口喝豆浆,浓白的豆浆从嘴角溢出,她慌忙要擦,杯子放在床头柜桌沿,“啪”的一下,豆浆四溅,杯子炸出好看的玻璃花。

    孟言卿平日里素爱干净,她拖着尚且虚弱的身体下床,拿着纸巾拦截在地上流淌的豆浆,又拿起纸巾小心翼翼捡起玻璃碎片,每一片玻璃碎片都有叠影,走神瞬间,锋利的玻璃边缘划过她细嫩的指尖,“嘶”冒出血珠来,掉落在浸透的纸巾上,绣出一朵好看的石榴花。

    孟言卿听到动静急忙跑进来,看女人光脚蹲在地上捡玻璃碎片,紧张地咽咽口水,一声不吭把人拎到床上,看纸巾上有血,他握住她闪躲的小手,食指指尖还有血痕,仔细观察,幸好不深。

    其余手指也细细检查一番,所幸无伤。

    不放心的握住她小脚看看,所幸无伤。

    他走出客厅拿了一个酒精棉片和创可贴重新返回。

    他蹲在床边给她的指尖消毒,伤口与酒精永不兼容,互相抵抗,“嘶”,周清念想要收回,小口子并不太疼,可是酒精一擦,疼到骨子里。

    孟言卿抬眸看她一眼,眼底的疼惜显而易见,他仍未说话,动作更轻柔,撕开创可贴给她裹上。

    默默将玻璃碎片扫在簸箕里,用拖布擦了几遍,实在放心不下,干脆拿吸尘器把整个卧室地面仔细打扫一遍,周清念喜欢光脚踩在地上,生怕还有被遗漏的小碎渣伤了她的小脚丫。

    周清念目光追随着他,从床头到床尾,从扫把簸箕到拖布,再到吸尘器。

    孟言卿刚准备把玻璃碎片丢进垃圾桶,突然想起周清念以前的叮嘱,“丢玻璃碎片或者其他锋利东西是应该要标注出来,要不然伤到那些整理垃圾或者拾荒老人的手怎么办?”

    “怎么标记?”

    “先把它们装到一个单独的垃圾口袋里,用一块抹布把它包裹住,然后用胶带多缠几圈,标注上‘玻璃碎片,小心划手’就好了。”

    他盯着眼前的玻璃碎片,不禁哼笑一声,按照周清念以前的叮嘱,一步步操作,最后将标注好的玻璃碎片包裹丢进垃圾桶里。

    他端了一杯新的豆浆,只见周清念还在刚刚的位置乖巧的坐着,他坐在一旁,端着豆浆杯递到她嘴边喂她,周清念张开唇瓣喝了一口,孟言卿夹起半段小油条喂她,她也乖乖张口含在嘴里咀嚼。

    又夹了一口小菜,她缓缓抬眸看他,孟言卿凝着她的脸,“不想吃?”

    周清念摇摇头,嗓音因昨夜哭得稀里哗啦略显沙哑,“想吃”

    孟言卿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耐着性子喂她,一整根油条,一杯豆浆,一碟小菜,周清念全都乖乖吃光了。

    他抽出纸巾给她擦完嘴,刚准备收拾餐具,周清念慌忙把人抱住,这会儿委屈的眼泪才流出来,抽噎着解释,“刚刚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是不小心挥到,是你,你掐我腰,我想躲,才,才不小心打到的。”

    “我知道。”

    他应和一声起身,周清念紧紧了他腰间的手,“可,可是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只是想起了一点小时候的事,宝贝休息会儿吧,我去客厅看个项目报告。”

    “我想跟你一起,我保证安安静静,不打扰你。”

    周清念抬眸,眼泪汪汪地等他首肯,孟言卿直接将她托抱到客厅沙发,他在一旁看项目报告做复盘,周清念轻轻窝在他怀里陪着他,像一只乖巧懒倦的小奶猫。

    孟言卿认真工作的样子最令她着迷,可又偏偏希望他可以腾出时间来陪伴自己,两者真是过于矛盾。

    就像现实中千千万万的男人一样,不喜欢平庸呆在家中的平凡女性,总喜欢在外面闪闪发光的女人,等他们得到以后却希望她们可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

    人性本身就是如此矛盾,经不起推敲。

    孟言卿垂眸瞧瞧她,轻声问:“是不是很无聊?”

    周清念摇摇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在他怀里,陪着他看报告。

    岁月静好,多希望定格于此,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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