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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 第93章 二哥还能回心转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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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昌州的路上,窗外景物飞速后退,连绵雨丝连接天地,灰蒙蒙一片,仿佛天旋地转。

    温素有一种信念坍塌又理应如此的矛盾感。

    这世上男人,爱富贵,爱钱财,爱权势,享奢华,生来就渴望爬上万人之巅,呼风唤雨,她父亲是其中佼佼者。

    雄心万丈,一事无成。

    比起错误投资后,聚众闹事,情绪上头,跳楼自杀,会跟杜建平合谋,以身为引,以小博大,更贴近她父亲的性格。

    温素瘫软在座椅里,“那……他的死,是内讧吗?”

    她太了解她父亲,贪,奸,狡诈,又好大喜功,身边朋友只分为两种,能被他利用的,喜欢捧他的。

    本性十足惜命,他会跟人合谋,会中途翻脸,绝不会跳楼自杀。

    情绪上头这种理由现在想来,太荒唐无羁。以她父亲的性格,只会推别人下楼。

    “很有可能。”谢琛握她手,紧了紧,“还有一件事,你父亲持有三和百分之十的股份,当时应该是准备设计澜东,他的股份托给杜建平,杜建平一直代持至今。你和你母亲整理遗物的时候又发现股权文书吗?”

    温素先是一愣,随即摇头,“没有。”

    当年但凡有一星半点的发现,温素都会走上截然不同的路。

    如何都会查个清楚明白,可能很早就激起杜建平的警觉,死无葬身之地,也可能两败俱伤。

    但绝不会跟现在一样,冤屈都靠别人发现的,报仇报的一无所知。

    “你想要三和吗?”

    温素倏而转头。

    谢琛表情很平静,平静的像漫不经心,“你父亲股份只是托管,不是转让,只需要找到文书,你就是三和名正言顺的第二大股东。”

    “可是……”温素声音细微,“可是我不知道文书在哪。”

    温素指腹紧勾安全带,她现在是矛盾的性格,过去十年磨砺她温顺,得过且过,可内里深藏的英气不驯在渐渐展现。

    外柔内强。

    冲突着她开始想维护自己的东西。

    谢琛抚摸她手背,温素皮肤白嫩,跟他后养这几个月,娇气起来,他指腹茧子摩挲片刻,泛了一层红。

    嫩豆腐似的,捧着含着都会伤着她。

    谢琛再次收了力,“我让人去查。”

    阴雨天暗淡天光,映的车内也昏暗,一点不妨碍他平静里透出的强大可靠的气魄。

    温素垂眸,她的手整个被宽大有力的手掌包裹,男人手背粗大的青色筋络有力刚硬,像粗实遒劲的网,她一直被承托。

    “谢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太多了,我还不起。”

    谢琛蓦地发笑,“需要理由吗?你记我的好就行。”

    温素定定看他侧脸,神色认真到忐忑,“那……我记了?”

    雨天雾多又湿滑,谢琛分神瞥她一眼,“现在才开始记,合着以前的好都没记?”

    温素被包裹的手指动了动,她之前记得是恩,现在她想记情。

    谢琛这个人太高不可攀,样貌好,性格稳,有能力,有家世,还有季淑华这个未婚妻。

    温素从未把两人关系正当过,自问不敢奢望占有他,也不求有什么好结果。

    有过几次贪婪,很快又被打醒,但女人面临感情不尝试总是不甘。

    她想要争取一次。

    途径昌州大桥,依稀能看见跟周皋钓鱼的小支流,男人想起什么,紧了下她手,“新住处是一套带大露台的平层,那颗桂花树我已经让人移过去,不影响明年开花。”

    他停顿一下,“楼下是周皋家,你跟班琼不对付,如果她来找你,不用理她。”

    温素想开口。

    中控台的手机提示音震得嗡嗡响。

    她低头扫一眼,电话和短信屏幕累计不下。

    最新一条是管平的短信,谢琛性格稳重谨慎,他屏幕上只有提示,没有内容。

    男人松开她的手,拿起手机点开。

    温素看不见内容,却能看见男人的脸陡然沉下来,眉间阴翳的如同层层叠至的乌云。

    她又开始焦虑,“谢琛……”

    谢琛一键删除了所有来信和电话,又提了速,踩着最高时限,在雨雾车流里左右穿插。

    见她面露不安,男人眼神安抚她,“出了点事,我先送你去新住处。你的物品我让人明天给你搬过去。”

    温素沉默下去,好半晌,眼睫轻颤,“是……是和我有关吗?”

    她实在没什么安全感,前有暧昧照片视频曝光,后有璞华会门口诬陷她堕胎多次,全是悬而未决,无从澄清。

    她已然声名狼藉,三岁小孩都能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更何况,她不傻,季淑华看她的眼神,如眼中钉,肉中刺,是动了真杀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是。”

    谢琛镇定自若。

    他是个会叫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但有时又叫人心底发虚。

    温素压着心悸,指尖搭上他手臂,“真的?”

    谢琛分出手,狠狠掐她脸颊,收着力的惩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素望着他侧脸,他眉眼间坚挺的刚硬,相由心生的坦荡和英贵,确实没骗过她。

    应她的话,不管是帮她查父亲真相,还是不叫她做情妇……桩桩件件都是实现了。

    温素信了。

    但她想不到华夏语言博大精深,怎么理解纯看个人。

    …………

    谢琛送温素到新住处,他这次雇了佣人专门照料温素。

    谢家人其实骨子里颇有部队艰苦朴素的作风,除了老宅雇有佣人,出门在外或另居别处,自主能力很强,内务习惯亲手亲为。

    在南方上任五六年的谢大家里倒是雇有保姆,但纯粹是迁就何浓绮。

    夫妻多年,谢大下班之余,依旧会亲手洗自己的贴身衣物。

    谢琛也是如此,所以他觉得雇人很没必要,只是眼见几个月温素越瘦越多,他开始认为有必要了。

    介绍保姆耽搁一会儿,他再到西城别墅,天色完全暗下来。

    谢琛停好车没立即下去,静静在驾驶座抽了一根烟。

    别墅里一片灯火辉煌,从外面看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

    谢老爷子三堂会审的习惯,灯光壮声势,也能照清犯人每一丝藏起来的阴暗。

    可他是犯人吗?

    谢琛进了门。

    客厅里谢建国大马金刀横坐主位,季淑华蹲在他腿边泪流不止,左手边单人位上周皋形如坐蜡,右手边相对位置上是刘市长。

    管平和蔡韵缩在角落,见他进来都打起精神。

    谢建国虎目圆睁,目光越过他望向门口,等了两三秒,面色更沉肃。

    骇的吓人。“她呢?”

    谢琛影子一半投在门外,“一次两次,你见她生气,第三次就算了。”

    谢琛哼声,“是我生气,还是怕我对她生气。”

    “有区别吗?”

    谢琛脱了外套,挂进玄关柜,“夜深了,刘市长和周皋不如先回去,改日我亲自设宴再聚。”

    周皋和刘市长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站起身,“客气了,那今日就不多打扰了。”

    “事情解决清楚了吗?”谢建国出声,“坐下。”

    谢琛脚步不停走过来,“您挺威风,刘市长政务不处理,强留人在这陪您过家家。”

    “过家家?”谢建国瞥他,“淑华为你在高速路口撞车,也是过家家?”

    谢琛从进门没看季淑华一眼,如今依旧不看,“她不是在住院?我没让她去高速路口。”

    谢建国真怒的时候,反而平静,“你出尔反尔,一个大巴掌从省城扇到她脸上,医院她能住的下去?”

    “出尔反尔?”谢琛笑了,“我承诺她什么了?都用到出尔反尔了。”

    这话有些重,似乎想彻底撇清和她的关系,季淑华哭不下去,“二哥,你承诺你要和她断的。”

    谢琛笑意更多了,更多的凉意,“我原话是这个?”

    季淑华卡住,她太想当然了,当时话是她问的,男人一脸沉肃,连答应都没有。

    旁边周皋没忍住,探头去瞧谢琛脸色,省城他就在场,若非赵坤杀出来,以谢琛之前的表现,他也认为两人要断。

    真不知道温素是怎么哄他的,把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硬劝回头了。

    周皋带入一下,但凡班琼有温素一半的嫌疑,即便班琼全心全意哄他一年两年,他都不一定放得下。

    而温素,只用一天。

    周皋刚下高速就被拎过来。谢老爷子问,他玩不过,有一句没一句,全被套出来,这个疑惑憋在肚子也没瞒住。

    他甫一出口,谢老爷子和季淑华的脸就掉在地上。

    谢建国再喷火,办事也讲条理,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他抬手闸住这个私密的话题。

    “淑华心慌意乱,开我的车在高速路口横撞,影响很大,省里过问了。你是整件事的起因,你来处理。”

    他示意刘市长和周皋。

    谢琛没接茬,老爷子目的他清楚,止住他不断分离两家联系的脚步,他出手在省级层面上帮季淑华擦屁股,外界不会想别的,只会认为他退不退婚,待定。

    季淑华眼泪朦胧,面色很凄楚,“二哥,你一向帮我的。这次我太想找你了,没想到会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现在网络热度很高,都在扒我身份。”

    红旗属国产,但谢琛和谢建国开的型号加之京A一串顺数的牌照,明眼人都能体会其中的家庭背景,身份地位,人脉权势。

    谢琛看向刘市长。

    刘市长尴尬点头,“确实影响非常不好,近几年阶层差距是网络热点,高速路口横路拦停,对普通人来讲太危险了。”

    谢琛明白,人有共情,在设身处地发觉自己可能会跟当事人一样,面临相同危险,又有权势差距,群情就会激愤。

    他神色严肃下来,跟刘市长握了下手,“今天太晚了,这件事会有人给您一个交代。”

    在场人都以为他答应了,气氛一松,谢琛借机送刘市长和周皋出门。

    在院子里,等刘市长离开后,谢琛拉住周皋车门,“她今晚一个人住在你楼上。”

    周皋应一声。

    心里唏嘘,这是真挂在心上了。

    季淑华见他迟迟不进来,神色更垮了,“爷爷,二哥还能回心转意吗?”

    谢建国拍拍她肩膀,真心实意劝她,“淑华,他是个牛性子,一身犟骨头,人对自己有的东西会共鸣,会欣赏,但不会向往。你懂我的意思吗?”

    谢建国这辈子跟人排兵对阵,谈政论事,总觉得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但男女感情,特别是小辈的男女感情,他实在难以启齿。

    再难以启齿,他也说第二遍了。

    季淑华张望落地窗,谢琛和周皋在谈论,他面色平静中透出和缓,交代完还跟周皋友好握手。

    “可是爷爷……”季淑华仰脸,“温小姐太脏了,她的温柔是假的,是骗二哥的。我问过诊断书上的医院了,医生护士都对她有印象。”

    谢建国阖眼,“爷爷知道。”

    季淑华放下心。

    谢琛再回到客厅,随意在周皋之前的位置坐下,他坐姿懒散,双腿曲敞着,小腿肌肉松弛,线条耷拉出疲意。

    他默不作声,季淑华急切看向谢建国。

    谢建国再睁开眼带上了锋锐,“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把她处理好,昌州以后也不要来了。”

    谢琛坐起身,探腰倒了一杯茶,热气袅袅,散在他眉眼却发寒,“三天时间不够,不如您给我三年?”

    谢建国气笑,“跟老子耍上赖了?全国女人那么多,你就非得要一个不检点的女人,满足你感情需求?”

    “您想论不检点。”谢琛目光移向季淑华,“不如您问问她?”

    季淑华心头惊跳如鼓,“二哥,我绝对没有不三不四的行为,十年了,我只有你。”

    谢琛一言不发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三十岁中等个男人的背影,后背上电路检修四个字清晰显眼,“他叫陈武。”

    他只说这四个字,可只有这四个字已经能表明一切,陈武被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瞒不住了。

    季淑华脑子一片空白,谢琛不像周皋这类圈子里平常男人,对女人之间争斗心知肚明了洋洋得意。

    他是真的厌恶这些下作的手段,一旦发觉,毫不留情。

    谢建国皱眉,也望向季淑华,“他是谁?”

    季淑华脑袋还在轰鸣震响,存着一丝侥幸,“二哥,陈武是谁?是你的朋友吗?”

    “他不是我的朋友,是你叔叔季望平的朋友。”谢琛逼视她,“你叔叔离开昌州后,他就在别墅附近出现。宴会那天,装作检修人员混入别墅,身手非同寻常,瞒得过老三带出来的兵。”

    谢建国一怔,对季淑华的温度也降下来,“照片和视频是你指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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