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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出阳神 > 第23章 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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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但在套话!还在勾起我的情绪!

    三言两语,就将我对孙大海一家的恨意完全勾了起来!

    不知觉间,我也透露了一些东西!

    椛萤转身看向江面,伸手,好像揽住了刮过的江风。

    她清幽的说:“我想帮你啊,可你想杀我,一时间,我倒是不敢靠近你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眉头蹙成了疙瘩。

    “不是说过了吗,我目的很大,你不一定行。”

    “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质问。

    “我猜你猜到了,可你在明知故问。”椛萤轻声又道,好像成竹在胸。

    我眼皮狂跳的更凶,眼睑抑制不住的抽搐。

    老秦头除了教我九流术,还教过我为数不多的东西,就是对聪明美艳的女人避而远之。

    男人是百炼钢,某些女人却是化骨散。

    眼前这椛萤,是明确的缠上了我。

    而她抛出来的东西,更让我很难拒绝。

    譬如,更多孙卓的信息,怎么样抓孙大海,而不被发现!

    “手机给我。”椛萤伸出纤纤玉手。

    我沉默的递给她手机。

    她接过后,用屏幕那面冲着我脸上晃了晃,解锁后,才拨出一个号码。

    旋即,她身上有铃声响起。

    “还给你,这个东西,也给你。”

    除了手机,椛萤递给我的,还有一个小小的竹编锦囊。

    “抓到孙大海后,将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要立即打开它,否则的话,孙卓就会很快找到你。”

    “然后,无论你想对孙大海做什么,都先打给我。”

    “孙大海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相信,你的目标不只是他,还有孙卓。”

    ”另外,你放心,只有我能找到你,隍司其余人都不行,杨管事之所以要针对你,是因为他唯一的兄长,和你爸妈出门一趟回来后疯了,不过,你手头捏着你妈妈的鬼魂,那可是血怨,他一时半会儿根本不敢招惹你。”

    语罢,椛萤转身走下了厚叶沿阶草的斜坡。

    她上车后,车很快远去。

    半晌,我才消化掉所有信息。

    正想存下椛萤的号码,结果我发现她已经存了。

    再看一眼手中的竹编锦囊,一股股阴凉的气息浸透掌心。

    椛萤也是过阴人,学的一样是九流术。

    只不过九流术并不只是九种,老秦头说过,九在命数中代表着极限和最大。过阴命所学的一切术法,皆为九流!

    不知不觉间,天色入了暮。

    我拿出来兜里头塑料袋封好的鸟尸,抛入了葥江中。

    水花溅起,塑料袋飘在水面,朝着下游而去。

    ……

    回到唐家老宅时,天将将擦黑。

    木桌上摆着好几道菜,正冒着腾腾热气。

    唐全正坐在一旁抽烟,身下烟蒂堆得冒了尖儿。

    “少爷。”见了我,唐全立即站起身,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

    我点点头,喊了声唐叔。

    “刚做好饭菜,赶紧吃。”唐全示意我过去坐下。

    我的确饿了,过去坐下后,便拿起筷子夹菜。

    唐全没先吃饭,动筷时,还小心翼翼的瞟我脸。

    “唐叔不必奇怪,先前我给自己画敛妆了,回来之前卸掉,小心使得万年船。”

    唐全点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喃喃道:“四种九流术……”

    我笑了笑,倒没说这个,而是问他,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唐全手中筷子一紧,才慎重说:“真打听到不少东西。”

    “十来年前,村里头要修个跳广场舞的地方,选了一块荒宅。”

    “以前那宅子住着个五保户,他死后,房子一直空着,那次村里就把他的地征收了,铲平修广场。”

    “那人就是穷死的,他好像姓龚。”

    “可大家都穷,就那三瓜两枣的东西,依旧被瓜分了。”

    话音至此,唐全似有些紧张。

    点了根烟,他一口吸掉了小半截,才道:“少爷,你记得昨天有个女的,带了老村长喊我们搬走吧?”

    我点点头。

    “她家男人,同年病死了,当时她家也很穷,穷的买药钱都没有。”

    “可她男人死后,日子反倒是好过不少,甚至起了一座小楼,村里人闲言碎语不少,都说这女人想开了,钱就来得快了。”

    唐全吐了口浊气,掐灭烟头,略不安的说:“两件事情看上去没什么关联,和我家老宅也扯不上关系。”

    我让唐全不用太紧张,家里不会有事。

    唐全才稍稍镇定一些。

    我三两口扒完了剩下的饭菜,唐全起身去收拾碗筷。

    等唐全从厨房出来时,天早就黑透了。

    我让他回房间休息,听到什么响动,都不要出门。

    唐全点点头,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

    我回屋,取了几张普通黄纸,折叠成了一个齐人高的纸扎。

    给它点了睛,我才放进堂屋中。

    接着我拆掉堂屋以及院子门槛内外的朱砂绳和狗骨灰拆掉。

    一应事情作罢,余光能瞧见堂屋中的纸扎虽然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可那双血眼,却好似活泛过来一样,提溜乱转。

    当我瞟得久了,它好像发现我了,又安静的一动不动。

    我回到东屋,静静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我并没有睡觉,只是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极为轻微的声响,是开门声,以及蹑手蹑脚的脚步。

    忽地睁开了眼,我眉心微微拧起。

    不太对劲。

    让唐全打探来的消息,让我初步判断,那个穷鬼老龚,就是夜壶里边的人头。

    唐家和村里死人,恐怕都是因为分了老龚仅剩的遗产。

    因此,我拆掉一应布置,折了纸人,是要请鬼出门的。

    这里不是它家,又有我这个打鬼的人,不止是唐全住着如坐针毡,它呆着一样心惶惶。

    等它这穷鬼走了,病鬼本就没进宅,更好解决。

    可鬼出门,应该是先有脚步,然后才是开门声……

    声音却倒过来了。

    那就是鬼没走,反倒是来了个“人”!

    蹑手蹑脚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我夜里掏坟,练就的听觉很灵敏。

    鬼的步伐是柳叶抚过地面,近乎无声响。

    缓缓的,我又闭上眼。

    几秒钟后,脚步声停在我的房间外边。

    芒刺感袭来,第六感告诉我,对方在透过窗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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