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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家小福宝开挂了 > 第34章: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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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也没理宋八齐,自顾自吃着饺子。

    只宋三顺站起身,但也没言语。

    宋八齐扫视一遍狼吞虎咽的村民,目光落到儿子身上:“三顺,你随我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宋三顺淡淡道:“爹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我听着呢。”他倒是想听听亲爹会对他说什么。

    宋八齐冷冷凝视儿子片刻,说:“今天这事确实是继祖不对,但他的脸也破了,你们兄弟俩算是扯平......”

    “怎么扯平法?”宋三顺望向亲爹,又扫一眼亲爹身后一脸怨毒的继母。

    宋八齐咳一声:“你俩再怎么说也是兄弟,有些打闹也是兄弟之间的误会,现在既然都受了教训,我希望你们冰释前嫌,以后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宋三顺笑的凄凉:“爹,我什么时候没跟你们好好相处了?”

    宋八齐怒意涌现,余光扫到一直在倾听的族长,到底没敢上前扇儿子嘴巴。

    “三顺,一家兄弟姊妹哪有不磨仗的?我小时候也跟你死去的叔叔伯伯打过架呢,难道就此成仇人了?”

    宋八齐决定先语重心长教育教育这个不孝子,“今儿你去跟继祖握手言和,以后我们还是好好的一家人,千万别听信外人的胡话,让你兄弟离心。老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们兄弟俩和睦,外人才不敢欺负......”

    宋三顺见亲爹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竟还让自己去跟宋继祖握手言和,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爹,今日不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那宋继祖就是冲着打死我去的。”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又将身上青紫与肿块给亲爹看:“爹,你看到了么?今儿若不是秀英过去,我已经死了。”

    宋八齐脸色难看,喝道:“你不是没死吗?而且继祖也受伤了,眼睛差点就瞎了,你还想让他怎么样?”

    赵婆子也怒道:“就是!继祖他不过是跟你玩闹,你就唆使大猫将他脸弄成这样,差点划伤他的眼。对了,那只猫呢?赶紧打杀了!这种伤人畜生,决不能留在家里。”

    族长再也听不下去,放下碗对宋八齐夫妻道:“你们住口吧!”

    他拍案而起,指着宋八齐道:“你看你都说的什么话?一句不提宋继祖为何对三顺行凶,却一而再地为宋继祖遮掩,还让三顺去找宋继祖握手言和,你脑子被屎糊住了吧!”

    又一指赵氏:“你教子无方,还有脸来此说宋继祖闹着玩儿,这样吧,我也用扁担打你十几下,也说闹着玩儿,你看可行?”

    “对对!我去拿扁担!”有人不嫌事大,真的跑去找扁担了。

    赵婆子吓得紧紧抓住丈夫,“八齐,咱们走吧......”

    她本想来兴师问罪,结果这院子里坐了二十几号人,于是就没敢说什么。

    但一想到儿子脸上皮肉翻卷,她就心疼的无以复加,便忍不住说了一嘴。

    宋八齐见妻子害怕,说:“你先回去。”

    赵婆子自知自己留下来毫无益处,便火速出了院子。

    走到院子外总算放下心,四处寻找大猫踪迹。

    若不是那只死猫,儿子怎么可能吃亏?说不定此时连那小娼妇也一并解决了。

    到时候往山上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若官差来问,只要自己说那对夫妻带着小孽畜去外地谋生,谁又能说什么?

    现在可好,一着走错满盘皆输,自己又要重新谋划。

    哼!让他们先得意一阵子吧,反正再怎么蹦跶,都不会让他们活过今年。

    老婆子找一圈没找到大猫,只得扭身回家。

    而她走后,花花自猪圈上跳下来,慢慢悠悠朝院子走去。

    院子里,族长拍着桌子对宋八齐道:“你在赵家是怎么答应我的?三顺的药费由你来付,你现在又说两相抵消?宋八齐,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是两面三刀的人,连亲儿子都坑?”

    宋八齐阴沉着脸道:“继祖也伤的不轻,若我拿钱给三顺,继祖会怎么想?”

    族长被他的歪理气笑,正要说什么,宋三顺忽然朝他抱拳:“大伯,既然父亲不愿意付药费,以后那边的所有事我都不会再去做,咱两家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日子。”

    正好自己不准备放过宋继祖,若父亲真给了药钱,反而不好行事。

    如此也好,无论自己以后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丝毫愧疚了。

    宋八齐看了儿子一眼,眼神冰冷:“逆子!你想跟你爹断亲?”

    “不敢。”宋三顺低眉顺眼道。

    族长没明白三顺的意思,只当他屈服于父亲了,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什么胡话?”

    亲儿子能跟父亲桥归桥路归路吗?被外人知道,不定怎么诟病三顺两口子呢。

    宋三顺诚恳道:“我知道这样说不对,但父亲一心扑在宋继祖身上,拿他视如己出,对我这个儿子也是可有可无,既如此,咱们只能各过各的,希望宋继祖一家别来招惹我,否则我见一次就打一次。”

    他个子虽没宋继祖高,但一身的力气却比宋继祖大多了,若不然,也不会从赵家三人手中逃脱。

    宋八齐眼睛微眯,怒道:“你敢!”

    “宋继祖都敢伙同三人谋害我性命,我还有啥不敢?”宋三顺抬眼看向亲爹。

    犹记得小时候,自己的亲娘还在,父亲就经常殴打她,也殴打自己与哥哥。六岁那年,亲娘被父亲打的起不了床,没到半年就去了,留下年幼的兄弟俩。

    他可怜的娘,每日田间地头的忙,一天好日子没过,结果就这么被眼前的父亲打死了。

    那时他还不怎么懂事,不知道娘的死有蹊跷,后来继母进门,父亲对继母母子异常的好,不仅从不打骂她们母子,还对她们体贴有加,并将家中所有好点的东西都捧到那母子跟前。

    他与哥哥不解,曾私下议论过,但他们太小,并不能理解里头的弯弯绕绕。

    直到今日,有村民说出宋继祖是自己父亲的私生子时,他忽然就茅塞顿开。

    原来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遭父亲嫌弃,其实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讨到他的好。

    既如此,他为何还要做个事事小心讨好父亲的乖儿子?那份父爱,本就是自己得不到的。

    不孝就不孝吧,只要自己问心无愧,管别人怎么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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