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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丫鬟冲进来。
颜昭昭一言不发，直接挥剑砍了丫鬟的脑袋。血流成河。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落在墙壁、桌椅板凳上。
李氏吓坏了，“孽障，孽障！颜昭昭，你疯了。杀人偿命，天啊，杀人啦！”
李氏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嚎啕大哭。
颜昭昭一脸冰冷地站在屋中，看着满地尸首，神情淡漠。
颜昭昭看着李氏，语气幽幽，“李氏，从我回京的第一天起，你就一再找茬，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我。我本想和平相处。奈何，你屡教不改。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撕破脸吧。”
李氏尖叫一声，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丫鬟婆子们纷纷逃散。
颜昭昭冷笑，“全部抓住，送官。”
“是！姑娘。”
“等等！”
李嬷嬷走到颜昭昭身边，“姑娘想放他们一条生路？”
颜昭昭点头，“放他们一条生路又如何。我就不信，衙役们会因为一群丫鬟奴才和我作对。”
颜昭昭说完，迈步跨出房门。
她刚出房门，迎面就遇到颜博。
颜昭昭停下脚步，冷静地看着颜博。
颜博同样冷静地看着颜昭昭。
颜昭昭先开口问道：“哥哥这会过来，所谓何事？”
颜博淡定自若地说道：“父亲派人送消息过来。父亲今日身体不适，恐怕见不了客。请妹妹代为转达。”
颜昭昭冷笑一声，“哥哥真会开玩笑。父亲身体不适，你应该去看望父亲才是。怎么反过来让我传话呢？莫非哥哥是存心害死父亲吗？”
颜博似笑非笑地看着颜昭昭，“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讲。父亲是病故，和我没关系。我不是故意的。至于父亲让你传话给谁，这件事就更和我没关系。我怎么会害死父亲。”
“既然和你没关系，哥哥为何不愿意去看望父亲。哥哥这番表现，让我以为父亲是你害死的。”颜昭昭似笑非笑地盯着颜博。
颜博轻哼一声，“随便妹妹怎么猜测。总而言之，父亲现在身体虚弱，不宜见客。”
“是嘛！父亲既然身体不舒服，那我就不打扰哥哥。告辞！”
颜昭昭抬步离开。
李嬷嬷追出来，拦下颜昭昭，“姑奶奶留步。”
颜昭昭斜睨李嬷嬷一眼，“嬷嬷还有何指示？”
李嬷嬷说道：“姑奶奶，夫人有令。姑爷卧病不起，姑娘需得照顾好姑爷，切勿让姑爷受委屈。”
颜昭昭嗤笑一声，“李嬷嬷，麻烦你将这句话转告嫂嫂。我会照顾好我爹。但是，我爹身体好与不好，都是我说了算。”
言外之意就是，我说照顾好，别人管不着。
李嬷嬷急了，“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夫人说了，姑爷卧床不起，需要人照顾。”
颜昭昭讥讽一笑，“李嬷嬷，你是聋子吗？我刚才明确说了，我会照顾好我爹。至于我爹的死活，你管不着。”
“姑娘，你这话太伤夫人的心了。”
颜昭昭嘲讽一笑，“伤了夫人的心吗？我记错了。前几年，我刚嫁过来时候，夫人也说过类似的话。我还记得当时夫人说了许多话。结果夫人忘了吗？”
李嬷嬷愣住。
颜昭昭笑了笑，“我爹卧病在床，身体孱弱。他需要休养，需要人照顾，你们却整日里疑神疑鬼，不肯让我踏足他的院子。我爹的脾性，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们这么做，只会激起他心中无尽的怨怼和悲痛。李嬷嬷，你回去禀报夫人，我爹不仅不需要人伺疾，他甚至不稀罕你们每日过去探望。
你告诉夫人，我不缺孝敬银钱，我也不缺人伺候。我会自己照顾自己，更加照顾父亲。另外，夫人若是觉着我碍眼，我不妨搬回颜府居住，免得惹恼了夫人。夫人想怎么折腾我，我悉数接下。但是请夫人高抬贵手，饶恕我爹，不要让他遭罪。”
颜昭昭撂下一席话后，拂袖而去。
李嬷嬷呆愣当场，完全没想到颜昭昭竟然敢撂挑子不干。
颜昭昭回到清辉苑。
她将婢女小莲赶走，独自躺在床上，思索颜老爷突发重病，和李氏脱不开关系。
颜昭昭眯着眼睛，陷入沉默。
颜老爷卧病不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颜老爷被李氏气死的。
实则，只有少数人知晓真正原因。
颜老爷是被李氏给毒死的。
颜昭昭早已经查出端倪，但是并未捅穿李氏的恶行。
李氏想害死颜老爷，她偏不成全李氏。她要慢慢熬，慢慢折磨李氏。
至于颜锦和颜博兄弟二人……
李氏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颜昭昭闭上眼，安然睡去。
第二天早晨，颜昭昭收拾妥当，带着丫鬟小翠去拜访颜文忠。
颜文忠住在东厢。
颜文忠住的东厢，占地极广。
颜昭昭带着人，绕过花园假山水榭，走了一段距离，才来到颜文忠住的正房。
颜文忠正靠在榻上，喝药。
看到颜昭昭进来，颜文忠微蹙眉头，“昭儿，你来做什么？”
颜昭昭笑了笑，“听闻祖父生病，孙女特意来看望祖父。”
“你母亲呢？”
颜昭昭叹气，“母亲最近操劳家务，精力不济。母亲让我来陪伴祖父。”
颜文忠皱眉，“你母亲太辛苦了。罢了，既然你来了，就坐下吧。你母亲忙，就由我照料你。”
颜昭昭乖巧地点头，“多谢祖父。”
颜昭昭坐在颜文忠的下首位置。
颜文忠吩咐，“小莲，给大姑娘斟茶。”
“多谢祖父。”
颜文忠端起药碗，抿了一口。
“这些药，都凉透了。再热一遍。”
小莲领命。
很快，一壶新茶泡好。
颜文忠将药碗递给小莲，“拿远点，我闻不惯这个味道。”
小莲低头退后，站在颜文忠身旁，提着药壶，不时添上新茶。
颜昭昭扫视颜文忠屋内的摆设。
颜文忠这间屋子，光线昏暗，装饰简单。唯独窗户大开，透进来阳光，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颜文忠问道：“你在找什么？”
颜昭昭摇头，“我随便看看。祖父，您吃了药没有？要不要吃点点心？”
颜文忠摆手，“不必。昭儿，我知道你心里头难过。我已经派人调查，你父亲突发重病，和李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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