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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四喜一副稀疏平常地开口，说完还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听到这句话，无二白满脸都是黑线，老四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逼数。
“你这么做，总不能是因为闲着没事干把它炸了吧！说说吧，你在下面到底发现了什么？”
无二白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其实也不是很确实。
按照老四以往的风格，闲着没事把湖底那座古楼炸了这种事，她还真的有可能干得出来。
毕竟，老四可是他们老吴家最缺德的那个人。
看着无二白脸上的表情，无四喜翻了个白眼。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在心里骂她缺德。
不过，一想起她在湖底那座古楼里看到的东西。
无四喜就收起了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正色道：“我在湖底的那座古楼里，看到了...”
无四喜顿了顿后，继续说道：“看到了，无宣的记号。”那是一个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记号。
那记号的意思是那栋古楼里面已经没有有用的线索了，本来她在把那几个青铜铃铛收起来后，还想去其他地方看看的。
但好巧不巧刚收起那几个青铜铃铛之后，就遇上了虹吸，索性在最后关头她就把那栋古楼炸了。
因为只要那栋古楼还在，就会引来源源不断追求长生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无二白一愣，手都有点微微颤抖，脸色凝重地说：“你......你怎么会......”
无二白直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无四喜，想起她从前那疯魔的样子，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了。
他以为那次大长老亲自出手催眠，会让老四忘记当年那件事。
可是，如今看她这个样子，分明是还记得当年的事。
“我一直都记得，从未忘记。”说完这句话，无四喜叹了口气便沉默了。
就老妖婆那稀巴烂的催眠术，怎么会对她起作用。
她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孑然一身的，无宣便是她身边那个类似于老二身边的贰京这种角色。
无二白叹了口气，开口道：“对不起，只是当年我们必须要保证你能活着回来。”
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无二白都不愿意回想当年的事情，因为实在太过惨烈了。
他们一度以为那次老四会回不来，权衡利益之下他们只能选择牺牲无宣。
听到无二白的话，无四喜一个控制不住，连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
杯子的碎片刺破了掌心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从掌心流出滴落在桌子上。
无四喜此时又回想起了当年那一幕，她亲眼看着无宣死在了自己怀里。
看着她被划破的掌心，无二白皱了皱眉，刚想起身就被无四喜的话打断了。
“我知道，当年你们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让我能活着从古潼京里出来，无宣她是自愿赴死的。”
说到这里无四喜的声音有点哽咽，她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无四喜又继续开口：“可是，二哥，从小到大她是陪在我身边最长时间的人，如果早知道她会这么做，我宁愿当年我就死在古潼京里。”
可是，无宣还是用这种惨烈的方式以命换命，用自己来换她活下去的机会。
不止是无宣，还有那一队队数不清的进去救援的无家人，都埋骨在了那片望不到尽头的黄沙中。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的计划出现了差错，愧疚，不甘被命运摆布，这种种情绪都足以让她疯魔。
也是在那次之后，无四喜对于有关于‘长生’的一切厌恶到了极点。
这只不过是一场用人命堆叠起来的骗局罢了！
无二白看着无四喜的样子，久久说不出话来，内心也升起了一股愧疚。
同时，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也摆在他面前，他们对于老四和无邪，爱是真的，但算计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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