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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顾今歌不屑道：“你们的处理方法，就是把消息按下来。设下幻境，再派一只成精的黄鼠狼看着。”
“万一这样的空间裂缝，接二连三开启，你想过后果吗？”
郑信厚沉默了。
顾今歌继续道：“金瑶村位置偏僻，你们可以捂住消息。但彭市的空间裂缝，诞生于闹市。”
“网络上对这件事，猜测颇多。我知道消息，你们按下来了。可你们能按多久？”
“百姓不知自己面临的危险，当灾难爆发，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你觉得，这是在保护他们？”
顾今歌越说语气越重，甚至带上了一丝谴责。
车子里的气氛，凝重极了。
开车的大兄弟，连口粗气都不敢喘。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后生，把三位元老训得话都不敢说一句。
龙破适时开口道：“顾小友是不是想得太严重了？裂缝里面的鬼怪出不来，只要不让大家靠近，暂时不会有危险。”
“你能保证，它们一辈子都无法出来吗？”顾今歌看向龙婆问道。
这个世界的恐怖空间，的确跟顾今歌那个世界不一样。
她那个世界的恐怖空间更严峻，鬼怪能随意从裂缝出来。
龙婆噤声了，她无法保证。
“这不是找到顾小友，一同商量对策吗？”毕荣笑眯眯道：“顾小友是唯一一个，进出两处空间裂缝，却毫发无伤的人。”
“老朽有个不该问的问题，想请教小友。”
“知道不该问，就不要问。”顾今歌不吃毕荣这套。
毕荣假装没听见：“顾小友似乎对空间内的情况很熟悉，且见多识广。能否告知，你师承何处？”
大数据时代，一个人的生平是透明的。
顾今歌的能力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如何不让人怀疑？
顾今歌看着毕荣精光四溢的眼睛，平和道：“我师娘死了，师父不知所踪。二老的名号，你从未听过。”
“毕老不用刻意试探，我不会做出任何违背我道义的事。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用天道及自身修为发誓。”
“若有假话，道灭身陨。”
她说得很慢，语气却坚定。
不难让人感受到，顾今歌话语中的力量。
坚韧，恪守本心。
毕荣来见顾今歌之前，仔细研究过她所有的资料。
看过顾今歌的自展露出自己的能力后，做的每一件事。
的确，在新生代，哪怕是上一代玄术师中，顾今歌都是一个值得人钦佩的玄术师。
毕荣率先放下自己的戒心，接纳顾今歌道：“实在抱歉，顾大师。我们必须确保，你并非无妄组织的成员。”
“无妄？”顾今歌第一时间想到詹雨蝶。
她问道：“这个组织，是在彭市来抢空间碎片的人？”
“没错。”毕荣点点头：“到了地方，我给顾大师一个详细的解释。”
车子开到了灵组的地盘。
顾今歌看到了玉光霁和黄不语等人。
宋灵在削水果，谢姒在与旁边的黄不语说话，小梦是不是从身体里冒出来，拿走宋灵削的水果。
“人都到齐了。”毕荣不打算让玉光霁他们回避。
这栋房子周围，全是灵组的成员。
有人主动去把帘子放下来，投影仪投放了一些照片，在投影机上。
顾今歌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个熟悉的符号。
这彭市那次抢东西的人身上，出现的符号。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符号和一个问号。
毕荣见顾今歌盯着那几个符号，指着那个链接的符号解释道：“这个纹身，顾大师应该已经看过了。”
“是的。”顾今歌问道：“这个符号，代表什么？”
“这是无妄组织内，一种身份或者职位的代号。”毕荣道：“无妄是一个有组织、狠辣且目的性极强的邪恶组织。”
顾今歌想起护着斗篷女和詹雨蝶离开的那批人，她眯起眼问道：“死士？”
“对！”毕荣点头：“身上有这个纹身的人，在无妄之中最多，他们处于底层。”
毕荣又指着第二个符号，那个符号像一个振翅的蝴蝶。
“死士往上一层，是一些拥有权利，能指挥他们的女人。我们把这个等级的女人，成为魅影。”
“魅影。”顾今歌挑眉：“倒是贴切。”
不管是斗篷女或者詹雨蝶，都藏在暗处，鬼魅如影。
“她们本身孱弱，但通常拥有一些难缠的能力。”毕荣道：“三组的组长胖佛说，你曾杀了一个魅影。她的能力，是控制蚩鲤蛊的母蛊。”
“不错。”顾今歌点头：“可惜不是向黄正明下蛊那只母蛊，否则京城困境顷刻可解。”
毕荣点头道：“的确可惜，魅影再往上一级的人，我们没有见过。不过偶尔几次争锋，我们得知她们全都听命于一个人。”
“什么人？”顾今歌追问。
毕荣摇了摇头：“不知道，依稀揣摩出是一个男人。”
“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顾今歌顿了顿，又问：“我从胖佛和耿傅远的态度来看，灵组内知道无妄这个组织的人不多。你们为什么要瞒着？”
“为了谨慎。”毕荣一脸惭愧道：“这个组织的渗透力极强，三十年前灵组曾有一次自查内奸的行动。肃清了上百人，牵连甚广。”
“那次以后，除了我们三个和一些亲信，组织内无人知道无妄。”
“我们三个另外培养了一批势力，在全力追查无妄。”
“灵组是明面上的势力，用来维持华夏玄术界的和平。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无妄的目的。”
“不过我们可以确定，他们每次出现，都跟空间裂缝有关系。”
顾今歌问道：“据我所知，无妄这个组织，至少存在了六十年以上。我目前所知的空间裂缝只有两处，其他地方还有吗？”
“有。”毕荣既然开诚布公的跟顾今歌谈，就不打算瞒着她。
他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
投影器投放出了四张照片，每一处都在华夏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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