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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爱心之家。
“扑通、扑通、扑通……”
好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平静的小院里响起。
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拎着木棍，一个箭步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滚滚滚！有完没完！看我不打死你们！”
老太婆冲到院子里，没看到想象中的盗贼。
自从天灾以后，本来政府发的那微薄的救助粮根本都不够吃，还有盗贼打孤儿院的主意，欺负他们都是老弱妇孺，经常来偷吃的，长时间下来，一群孩子个个饿得面黄肌瘦。
漆黑的院子里并没有人。
老太婆隐约看到围墙下似乎有好几个方形轮廓。
“阿珍，怎么了？又来小偷了？”老头子听到动静也拿了扫把走出来。
“不是，老头子，你看墙根底下那是不是有东西？”
“还真的有。”
老头子小心翼翼拿着扫把靠近。
“老婆子，你快来，这有好几个木头箱子。”他丢下扫把，想搬起来一个，却发现太沉了搬不动，里面装了东西。
两人合力将箱子都抬到了屋檐下。
点燃了一根木柴。
老头子找来撬棍撬开了木箱子。
“是饼干！”
老头子惊地撬棍都掉到了地上，赶紧招呼老太婆。
“真的！真的是饼干，满满一箱子的饼干！老头子，快看看，另外几个箱子里是什么？”
他们又激动又兴奋。
“饼干！麦片！果干！都是吃的！这么多，都够孩子们吃一年了！”
“这两箱子是衣服和被子！是谁？老婆子，你看到人了吗？”
老太婆摇头。
“人故意挑深更半夜丢进来，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咧。老头子，赶紧把东西搬屋里去吧，这可得藏好了，别叫人知道咱们得了这么多东西。不然又守不住，孩子们跟着咱们遭罪。”
“唉唉，好。”
老头子看着围墙外漆黑如墨汁的夜色，心里默默为好心人祈祷。
好人有好报。
时间眨眼到了11月底。
高温如旧，丝毫没有入冬的意思。
大半年下来，人们似乎也习惯了气候反常，除了白天到地下室躲高温的时候会偶尔听到一句抱怨。
门口的井越挖越深更深，可最后上来都是泥浆，人们不得不另外选址开挖，但都收效甚微。
林晚乔屋顶水箱中的水也已经消耗殆尽，早已经启用空间存水。
期间林胖来过几趟，上次说的护肤品生意，带来了好消息，而且教练也找着了。
那是一个来自私人飞行体验基地的教练。
天灾以前，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开直升机带游客飞到上空转一圈，仅供观赏。
虽然不是正经飞行员，但飞行经验足够，教沈少禹绰绰有余。最为关键是，基地还有两架直升机可以使用，就是航空煤油珍贵，不能实操教学。
“什么油？”
“航空煤油啊，飞机都加这个。”
林晚乔大脑宕机了。
她还以为飞机也用柴油和汽油，那她那架直升机岂不是成了摆设？
“怎么弄到航空煤油？”
林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姐，你不会真的想开飞机吧？”
“少废话，快说。”
“这个不好搞啊，不过你真的想要，我也可以去想想办法，就是代价可能略大。”
林晚乔爽快地将约定好的面霜数量数给林胖，又以能提供大量大牌贵妇精华当诱饵，让林胖赶紧去搞航空煤油。
“还有，赶紧安排教练开始教学。”
沈少禹学开直升机的事情安排好，林晚乔便开始着手囤积煤炭。
算算上辈子寒潮来临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多月左右了。
空间里已经有足够多的煤炭和御寒装备，但闲着也是闲着，况且还有个叶茜要照看。
林晚乔挑了个无所事事的晚上，去了叶茜家里。
“乔乔？你怎么来了？”
叶茜从门后探出脑袋。
林晚乔眼尖，叶茜的两只眼睛明显有些泛红，似是才哭过一般。
叶茜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关上了大门，拉着林晚乔往楼下走。
？
什么情况？
两人走到楼下，四下无人，叶茜这才闷闷开口。
“我舅舅他们来了。”
“你舅舅？”上次不是已经被打跑了吗，还敢来？
“是啊，还有我姥姥和姥爷。”叶茜神色恹恹，“他们一家全都来了，都有好些日子了。”
林晚乔明白了，以孝道相逼，道德绑架来了，真是不要脸。
“那你们现在……”叶茜家虽然不能说和天灾前一样，但生活水平比绝大多数人肯定是要好的。
叶茜眼眶通红，愤愤道：“我舅舅舅妈撺掇老人，说我妈在这躺着享福，说什么没有老子都快饿死儿女还能安然享受的道理。
那群蝗虫，一来就霸占了家里的物资，说为了大家好，要精打细算过日子，我们现在一天只有一杯水，吃的都是烤土豆。母鸡下的蛋全被他们收去了，美其名曰给老人和孩子补身体。”
林晚乔无语，对付这种人就要狠下心来，快刀斩乱麻，叶父叶母还是太柔软了。
叶茜似乎看出了林晚乔的想法：“我妈他们也想像上次一样赶人，她就算不愿意认我舅，但又不能真上手赶我姥姥、姥爷。
之前也吵过两回，一旦言辞激烈一点，老人就往地上一躺，指责我妈是白眼狼，吵得把邻居都引来了，他们纷纷指责我妈冷血，亲生父母都要扫地出门。
我妈本来身体就不好，药也停了好久了，这下被他们一气，又倒下了。我爸又不在家，我和我妈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叶茜抱住林晚乔，哽咽道：“乔乔，我是不是好没用，啥都做不了。”
林晚乔听完，一时也没有好主意。
这次来的毕竟是叶母的娘家人，她一个外人不可能再像上回一样暴力解决。
而且根本是治标不治本。
但现在叶茜除了日子过得糟心一些，并没有生命威胁。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什么？你让我去砍柴？”叶茜呆愣原地，都忘了哭了。
林晚乔点头。
“对！砍柴，烧炭。”
凛冬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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