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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婉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情，神情看起来有些认真：“十先生，我原以为我的实力已经很强，经历过药王岛的事情，我才知道相比你，相比其他人，我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周玄愣了一下，随后摇头一笑。
“正好你我可以一起看看，交流交流，不过你可以称我一声师弟。”
周玄简单地建议了一下。
周玄受到其他普通弟子的称呼，倒是没有多少特殊的感觉，然而听得宫婉的一句“十先生”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宫婉却是摇了摇头，神情没有多少变化。
“师尊说了，不管你自己是什么说法，始终都是老山主的弟子，既然是老山主的弟子，那就应该尊敬，这一声十先生，得叫。”
周玄有些没有想到，随后也只能无奈摇头。
他看得出来，这一句“十先生”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不一般，而是出于对老山主的尊重，可见老山主的地位有多么崇高。
他只能默默接受。
说得夸张一点，老山主几乎是所有栖云圣山弟子心中神明一样的存在。
“上去看看？”
周玄自知不能改变，转移了话题。
宫婉默默点头，目光也看向了藏书阁深处。
周玄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藏书阁之上，正打算四处翻阅一下，没想到却是迎来了宫婉充满狐疑的目光，似乎很是困惑。
周玄愣了一下，莫名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尴尬笑了笑。
“宫婉师姐，你不看看吗？”
“这一层都是通窍级别的武技和术法，虽然你还是通窍修为，不过，十先生，这些武技以及术法，你当真用得上吗？”
宫婉一脸好奇，像是认真发问。
周玄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如遭雷击，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心中无限羞愧，脸色甚至都有些发烫，他当然不是想要看看作用不大的通窍武技和术法，而是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周玄这些天虽然了解过栖云圣山的一些基础事情，然而对藏书阁却是完全不知晓。
“我、我就随便看看，观摩一下。”
周玄尴尬地将手中的一枚玉简，放回了原本的位置之上，左右看着藏书阁的光景，一本正经地回应：“说起来，我对藏书阁不是很了解，却不知道合丹以上的书籍，放在何处？”
“上层楼。”
宫婉神情依旧平常，没有在意周玄明显有些不自然的回答，目光看向了藏书阁的深处，声音随后慢慢响了起来。
“藏书阁共有五层楼，第一层楼存放的尽是通窍级别的书籍，第二层是合丹级别，第三层则是神通级别，更上面是法阵级别。”
“每层楼的书籍，除却了最基本的武技和术法之外，更有注解。”
宫婉的解释通俗易懂。
周玄恍然大悟，回想到从外面看来，藏书阁确实有好几层楼，原来每层楼归纳的书籍都有所不同，倒也算是合理。
毕竟。
那么多术法和武技堆在一起，倘若没有做出分类，寻找起来确实有些麻烦，何况修为不同的弟子也不适合一起修炼。
楼层划分，确实是再好不过。
周玄压制了心中尴尬的情绪，点了点头。
他同样看向藏书阁的深处，露出笑容：“我方才想了一下，我们还是直接去上面看看吧，我想先看看合丹级别的武技。”
“好。”
宫婉像是听不出来丝毫异样，迈出步伐。
周玄看着宫婉的背影，心中莫名一种骗人的羞愧感，好歹压了下去，他跟上了宫婉的脚步，目光巡视，感叹藏书阁内部的构造古色古香，而深处就是向上的楼层。
周玄和宫婉踏上了楼梯，踩出了一道道轻微的“吱呀”声音。
“是了。”
周玄目光闪动，看见阶梯表面似乎有铭刻着一道道符文，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好奇询问：“宫婉师姐，任何人都可以查看，整座藏书阁的术法和武技么？”
“所有人都可以。”
“只要你是栖云圣山的弟子。”
宫婉先是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随后眉头微微一皱，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又是摇了摇头：“不对，也有一些限制，师尊曾经有跟我说过这些事情。”
“什么限制？”
周玄对此不甚了解，心中很是好奇。
“师尊说过，为了防止低修为的人，强行去修行更高级别的术法和武技，藏书阁对此做出了一定的限制，每层楼之间都有禁制，唯有你修为达标，才能解除那层限制。”
宫婉慢慢回答，字字清晰。
周玄则是吃了一惊，目光有些古怪。
“那我……”
周玄不得不顿住脚步，倘若修为达标，才能踏上更高的楼层，岂不是只有合丹境界以上的人才能前往二层楼？
周玄的修为显然不够。
“这是最基本的限制，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的天赋足够学习更高级别的术法和武技，禁制，对你自然起不到任何效果。”
宫婉又是摇头：“十先生，你身为老山主的弟子，理当跟我一样，不受任何禁制。”
周玄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过来。
藏书阁的禁制果真不是防止栖云圣山的弟子学习术法和武技，而是一种纯粹的保护作用，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天赋足够的人，那就不会受到影响。
周玄这才放心下来，慢慢跟着宫婉踏上了二层楼，环顾一周，却见二层楼的空间依旧不小，只是四处查看书籍，闭目参悟的弟子，显然少了不知道多少倍。
很显然。
哪怕是栖云圣山这样的修炼圣地，合丹境界的修行者也没有那么多，至少比通窍境界的弟子少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
这也是跟栖云圣山自己的弟子相比。
二层楼的弟子少说也有数十个，相比起整个家族都不超过五个的周家，照样多了不少，完全不能放在一起对比。
周玄越发感觉眼前世界的不同，曾经有核弹境界，能够高高在上的周家长老。
放在这栖云圣山，只能是一个寻常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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