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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这些都吃不完。”
“奶奶，你就请好吧，我做的菜你肯定爱吃，小丽过来帮忙。”
“来了大哥。”
“那奶奶也看看我大孙子做啥菜，”老太太也起来跟着进厨房了。
李老头拿着酒碗看着桌上满满一桌菜，感慨的说道：“以前的地主家里也不敢吃这么多菜，还是我孙子有本事。”
“爹，你别光夸孙子，你吃那溜肝尖，可是我跟老二打回来的。”
爹娘疼自己儿子当爹的能不高兴？李崇文也就是闲着没事斗嘴玩。
李老头一脸嫌弃的说道：“哎呦呦，就这一个菜，那你们拿走吧，”把溜肝尖放在两个儿子面前，把红烧肘子和四喜丸子拉到自己面前。”
坑爹，一向是老李家的传统，李崇文笑着对进来的老太太喊道：“娘，我爹说你炒的溜肝尖不好吃。”
“瞎说，你娘炒的溜肝尖，我一辈子都吃不够，”李老头急忙表态。
李崇文指着自己面前的盘子说道：“爹，那这溜干尖怎么离你那么远？”
“我一会没注意，你们咋把我溜肝尖拿走了，快放我面前。”
李崇文李崇武兄弟俩对视了一眼，直接拿起溜肝尖的盘子给李老头碗里倒上大半碗。
“行了行了，你们自己吃。”
李老头看着那油汪汪的大肘子还有四喜丸子馋的不得了，这俩缺德儿子明显是害他。
“娘，你看这四喜丸子可烂乎了，”李崇文给老太太加了一块一个。
李崇武也夹着红烧肘子说道：“娘，这肘子软软的，可好吃了。”
李老头喝着闷酒，看着人家娘仨吃的满嘴冒油，他只能吃干巴巴的溜干尖。
李崇文长长舒了口气笑着说道：“怪不得我儿子老气我，原来坑…原来这么有意思。”
李来福端着两盘西红柿拌白糖，李小丽在后面端着两个大碗里边是黄桃罐头。
这一顿饭年夜饭把大家都吃撑了，最后上来的饺子居然只是一个人吃了几个。
除了一帮小孩都撑的不能动，一家子大人都在感慨着这一顿饭吃的有多好，李来福却不以为意，他一个挂逼又没啥远大理想，再不让家里吃好点，对得起谁呀？
随着小丫头打着哈欠，老太太也脱鞋直接上炕了，说道：“大小子，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晚上路滑。”
李崇文本来还想把闺女能不能带家玩两天呢？看着老太太的动作，他直接把后面的话都憋回去，赵芳根本不在意，看孩子她早就看够了，看着闺女躺在老太太怀里，被老太太晃悠着哄睡觉她还有啥不放心的？
“老二，那猪肉你给咱爹娘收拾吧，我就先回去了。”
李崇武站起来点着头说道：“行…，”
“行啥行，混蛋玩意儿。”
老太太抱着孙女也对着李崇武说道：“你们俩一家一半，初二去老丈人家都带点肉，我和你爹有我大孙子不缺肉吃。”
老两口一番话把二婶和赵芳感动的眼泪汪汪的，这年头可没有哪个允许往娘家带东西的婆家，两个人就根本都没想过往娘家带这回事。
“爹，二叔，你们就照着爷爷奶奶说的办吧。”
李崇文倒是洒脱他相信自己儿子的本事，拍了拍李崇武的肩膀说道：“行了，听爹娘的吧。”
“谢谢爹，谢谢娘……，”二婶和赵芳擦着眼泪说着。
老太太是了解二婶的她笑着说道：“你给我收回去，你那大嘴一嚎，再吓到我孙女。”
二婶擦着眼泪笑着说道：“哎娘，我收回去。”
赵芳也急忙说道：“娘，以后我会好好孝顺你和爹。”
李老头借着这个话头看着李崇文，李崇武说道：“孝顺我和你娘都是次要的，你们自己把日子过好了，我和你娘就心满意足了。”
李来福还以为年夜饭就算过去了，谁知道爷爷不按套路出牌，没有像别人那样端起酒杯一顿祝酒词，吃完饭才说重点。
没有那些冠冕堂皇的词，说的却都是父母对儿女的期望。
李崇文兄弟俩分的猪肉，二婶和赵芳还有小丽收拾着碗筷。
最好吃的江远和小虎一人抱着西红柿盘子，一个抱着黄桃罐头碗舔个不停，最后是被各自的娘一人一巴掌把碗和盘子抢下来的。
李来福眼睛看着二婶和赵芳那干活卖力的劲儿，不止佩服爷爷奶奶的智慧，给出一点猪肉弄回两头牛。
李来福走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多了，一家人都在车上摩托车速度一直控制在二三十码。
进东直门才有个过年样，回到南锣鼓巷，赵芳拿着背篓带着肉往家走，李崇文直接去刘伟家，江涛江远更是大门都没进。
李来福回家刚把帽子，李崇文就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说道：“媳妇儿帮我切一斤肉，儿子给爹一盒好烟，”他手里则拿着一瓶西凤酒。
赵芳去厨房切肉，李来福给拿了一盒烟又拿了两个罐头，说道：“小黑妞和虎子都在你就空俩手啊。”
李崇文拍了拍李来福的肩膀说道：“我儿子就是局气，那你再把那鞭炮拿几个。”
看着李来福翻着白眼去拿鞭炮去，李崇文笑着说道：以前你刘叔每次回来，可都是给你们肉吃，我看着干着急，现在终于……。”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不给他。”
李崇文笑骂道：“臭小子刚酝酿好情绪就被你打断了。”
李来福给李崇文嘴上放上一支烟帮他点着火说道：“爹，我还没跟你分家呢，咱家的东西还都是你说的算，你就是扔路上，我都不会说啥的。”
李崇文吸了口烟点着头说道：“我知道了。”
李崇文出去没一会儿虎子就进来了。
“来福，出去放炮。”
看着李来福有点不情愿，赵芳在边上说道：“来福去玩吧？”
刘虎拉着李来福说道：“走了走了，你不放炮，还想跟我妹妹一样玩嘎拉哈呀？”（嘎拉哈有多少人还记得？）
两人走到大门口，刘虎用着很客气的话做着不要脸的事，他手伸过来说道：“把你烟借我一根。”
李来福一边掏着烟，一边问道：“那你啥时候还我？”
刘虎一愣说道：“我没想过要还？”
“那你跟我借啥？”
刘虎倒是转变的很快他直接说道：“那我跟你要行了吧？你给我根烟，”他心想这下总不用还了吧？
李来福又把烟揣兜里说道：“不给。”
刘虎虽然反应慢点，可是他又不是傻子，看着李来福一脸坏笑，这货也没个干净埋汰，一下把李来福扑到雪堆里。
这要是别人他有很多种方法起来，可是每一种都很疼，看着那张大黑脸，李来福暗自叹了口气谁让这货算是他唯一发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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