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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云花楹递给她。
方霜这个人比方雪心机深多了，满肚子小心思诡计，可偏偏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将自己干过的缺德事都给记了下来，绝大部分是同学间的算计坑害。
王丽萍跟她不对付很久了，经常交锋，但她心眼没方霜多，自然也就吃了很多次亏，现在有这本日记本在手里，她已经想好明天怎么撕破方霜的脸皮了。
云花楹回了家，楼下的邻居三五成群围在一起，依旧在议论云家的事。
事情闹得这么大，就算跟李红霞他们来往较多的人也不敢帮衬说话，何况本就是李红霞无耻在前，她反击在后，九成九的人都支持她，也并不觉得她做得过分。
离开家属区的方老婆子此时瘫坐在路边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过路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家有人突然去世了。
方自强早就走了，他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方自林一家人守在她身边，方霜和方俊这两个无家可归的只得跟着他们，不然今晚上都得在外边风餐露宿了。
“天杀的贱蹄子，老天爷迟早会收了她的命的。”
“我们自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在他们云家做小伏低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老的死了，云婧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死了，能过上好日子了，这个贱种却还欺到他头上来。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种黑心肝的畜生，你怎么不快点收走啊。”
“......”
云花楹刚回去了趟，想起下乡的消息还没告诉一直照顾她的班主任赵老师，打算趁今晚上去老师家走一趟，走到路边正好听到方老婆子的谩骂。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冰冷了。
若眼神可以杀死人，此时这个无耻到极致的老太婆定被她千刀万剐凌迟了。
要说方家两个老东西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无耻，方老婆子比起当年的方老头还要弱点，这下她也理解妈妈当年被污蔑欺负时的愤怒了。
云家人都是注重名声好面子的文化人，跟这种不要脸不讲道理的老东西对上只会吃亏。
说白了，云婧虹就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死的不值。
想着妈妈临死前的画面，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云花楹随手捡起地上的棍子，带着满身怒火冲了过去。
“啊！”
最先被抽中的是方俊。
一棍子抽在他后背，疼得他双脚弹了起来。
云花楹的目标不是他，将他抽开后，棍子对着方自林他们一家横扫了过去，将他们抽得嗷嗷叫退开后，追着吓得连滚带爬的方老婆子一阵狂抽殴打。
惨叫声不断，惊得附近不少住户都跑出来了。
“咔嚓！”
云花楹追着她抽了七八棍，手中的棍子都抽断了，然后将手中的断棍对着方自林父子砸了过去。
在他们避让的瞬间，将方老婆子揪了过来，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满脸肃杀：“你们再过来一步，我就掐死她。”
“云花楹，你疯了。”方自林吓得不敢靠近了。
“我是疯了，是被你们方家这一窝人渣逼疯的。”
云花楹双目猩红，用力掐着老太婆的喉管，清冷的嗓音已沙哑：“我爷爷的死跟你们脱不了干系，我妈妈被你们逼死了，我本想暂时放你们一马，再让你们过几天安生日子，可这个最该死的毒婆子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不知悔改在这里咒骂，你信不信我现在改变主意，立即拉你们全家人下地狱？”
“喂，小同志，你别乱来。”
旁边的住户连忙安抚，怕她做事冲动闹出人命来，好言好语相劝：“有事到公安局去说，你若杀了她，对你没好处的。”
“刚刚还当着老书记和公安局同志的面吵了架，这个毒婆子转身就在这里咒骂，还没有半点悔改，她若不死，这个世界不得安宁。”
云花楹再次加大两分力气，恶狠狠的瞪着老婆子，咒得比她更狠：“你这种老毒婆，黑心肝做尽了坏事，你就算死了，阎王殿都不会收你，以后定会变成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还有你生的这些垃圾毒虫，他们全都会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见老娘翻白眼了，方自林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她磕头：“花楹，她是你奶奶啊，你不能杀她，小叔代她向你认错，我们认错。”
云花楹并没有想就这样掐死她，她是真不想因为这种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手指稍微松开，让她能喘息呼吸，大声质问：“方自林，你说她错了，到底错在哪里？”
“错，错在...”
方自林说不出来，也不敢说。
他人虽跪了，不过是为救老太婆的命，云花楹看明白了，冷笑了下：“方自林，我还以为你还剩一丝良心呢，原来也是个跟你大哥没什么两样的东西。从你们家做的那些事，我就该彻底看清楚的，你们家确实没一个好东西，没有一个还剩良心，全都是畜生不如的人渣。”
说完，掐着老太婆的手突然放开了，快速弯腰捡起地上的棍子，一棍子狠敲在她的嘴巴上。
“唔...”
一口老血，伴着牙齿喷了出来。
“妈（奶奶）！”方自林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
旁边的人也没想到她出手这么狠辣，正要劝说两句，云花楹一脚踹在老婆子的屁股上，将她当垃圾般踹回给方家人，举着棍子警告威胁着：“刚刚这一顿打，算是给你们一点教训，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颠倒黑白咒骂，我豁出命也要你们从哪里来的，全给我滚回哪里去。”
说完，带着满身愤怒与怒火，冲向了不远处的国营厂家属区。
方老婆子这下骂不出来了，满嘴是血，捂着嘴都止不住，前面两排牙全被她一棍给打光了，再加上后背被棍棒抽打得钻心疼痛，痛得全身都在痉挛颤抖了。
其他人刚也全被抽了至少一两棍，个个在捂着痛处按揉，谁都没有过去帮忙。
方自林也被打了，只不过老娘疼得叫都叫不出来了，只得立即将人背起，匆匆忙忙将人送去了县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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